第28章 美人計
? 江瑟睡了一宿,起身見齊玉瓊不在房中,這小姑娘什麽時候起來的,她竟未察覺。江瑟穿好衣物,打開房門忽見齊氏兄妹倆竟候在門口。
倆人的面色有些沉肅,江瑟見狀把二人讓入房內,随即等着倆人開口。
齊彥臣拉着齊玉瓊跪在江瑟面前開口道:“實不相瞞,我父親本是雲州知府的幕僚,母親早已去世多年。雲州的洪災發生三個月之後,但災糧卻遲遲未發。我父親懷疑是那雲州知府姚安堂私扣災糧,便想搜集證據為災民們讨個說法。沒想到卻被小人告發,我父親就被,就被姚安堂尋個名頭活活打死在牢中。”齊彥臣說到此處,早已淚水漣漣,齊玉瓊也在一旁小聲地啜泣着。
齊玉瓊見江瑟打聽姚府的位置,便把此事告訴了兄長。倆人本見江瑟一行不像是普通人,便賭了一把,把實情告訴了江瑟。
江瑟沉吟片刻道:“你們想不想報仇?”她雖沒信十分,但也不怕齊氏兄妹倆撒謊。
齊彥臣咬牙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齊玉瓊随着兄長道:“我也要為爹爹報仇。”
“你們倆先起來,以後也不要再跪我。”江瑟出聲道,私扣災糧可是殺頭的大罪,如若找到證據,這姚安堂必死無疑。
齊氏兄妹倆依言站起了身。
“姚安堂平日裏可有什麽喜好,那怡風樓又是什麽地方?”弄清楚一個人的喜好,才能找好地方下手。
齊彥臣與齊玉瓊對視一眼道:“姚安堂這個貪官,誰給錢誰就有理,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知有多少。至于怡風樓,那是……”
自然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齊彥臣畢竟是個小少年,說起那種地方,自然有幾分不好意思。
江瑟了然:姚安堂貪財好色,娶了一房不安分的妾室,又養了個好兒子,這下可有好戲瞧了。
“你可還記得姚安堂的長相,能畫下來麽?”江瑟複又開口問道,齊彥辰不會武,這書應當念過吧。
齊彥辰聞言不禁雙眼發亮道:“江姑娘,那狗賊的相貌,我到死都不會忘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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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姚安堂?”李霁看着桌上的那張畫像,瞥了一眼江瑟道。
那畫上之人身材肥碩,臉大眼小,實在是醜陋至極。
江瑟點了點頭,随即把齊氏兄妹二人所言一一告訴了李霁。
李霁聞言斂眉道:“姚安堂私扣災糧一事已板上釘釘,等我們尋到災糧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昨晚我查探過,姚安堂的床榻有些門道。那密室上了鎖,我們必須得拿到鑰匙。”李霁說到“床榻”二字時,微微轉首望向江瑟,可惜後者沒什麽反應。
李勝聞言忙開口道:“鑰匙必定在姚安堂身上。”這麽重要的東西,要是他,他必定得貼身帶着。
江瑟和李霁不置可否,那姚安堂瞧着也不是什麽聰明人,李勝都會這麽想,姚安堂也必定會這麽做。
李勝見二人竟贊同自己的說法,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接着開口道:“姚安堂既然喜歡美人,那我們就使美人計。”李勝說完滿臉堆笑地看向江瑟,以江姑娘的容色,定會馬到成功。
江瑟這具身體的模樣不差,李勝說的這個方法倒也可行。思及此,江瑟朝李勝點了點頭。
李霁聞言俊臉一凜,冷聲喝道:“不行!”
李勝雙腿一軟,差點撲倒在地。一時間得意忘形,竟觸了自家主子爺的胡須,李勝的幾根腸子都悔青了。完了,完了,他這次死定了。
江瑟不以為然,這腿可是長在她身上,腿要往哪兒走,可是由她說了算。
***
雲州怡風樓。
洪水沖毀的只是平常百姓的田禾,而對雲州城中的達官富人們可沒有什麽影響。有些糧商待價而沽,反而因此大賺了一筆,發了一筆民難財。
怡風樓門口正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在招攬客人:“公子,裏面請。奴家既會唱歌,又會彈曲兒。”這一說,還真拽進去了幾個。
新進去的幾個公子哥一人懷裏各摟着兩個姑娘,嘻嘻哈哈地就要往房中走去。可待他們看清臺上的紅衣女子時,立馬推開了懷中的姑娘。
那幾個被推開的姑娘一臉憤恨地望着臺上的紅衣女子,随即跺着腳走開了。
紅衣着身,雲帶束腰,身姿纖細曼妙,容色自是清麗無雙。
一旁的老.鸨滿臉堆笑道:“這是我們怡風樓新來的美玉姑娘,只賣藝不賣身……”
還未等老.鸨說完,下面早有人嚷嚷了開來:“廢話少說,我出一百兩。”
下面衆人一時間竟競起了價,這等美人兒,陪着喝一杯酒也是好的。
“本官出一百兩,黃金。”一聲音得意洋洋地開口道。
衆人一時間靜默了下來,只能滿臉惋惜地望着臺上的美人兒。任他們有再多的錢財,也不敢跟姚安堂搶女人。
“哈哈哈哈,美玉姑娘,咱們回房喝酒去吧。”姚安堂面上帶着醉意,臉色垂涎地望着臺上的紅衣女子。
老.鸨連忙上前殷勤道:“姚大人,這……”
“滾一邊去。”姚安堂一把甩開湊上前來的老.鸨,徑直朝江瑟走去。
“美人兒,咱們走吧。”姚安堂說完便要摟住江瑟的腰肢。
江瑟往後微微一閃,開口笑道:“大人。”
姚安堂見狀不禁哈哈大笑道:“美人兒,你這是害羞了,我知道,我知道!”
倆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進了房。
姚安堂剛走進房門,随即抓住江瑟的衣裙道:“美人兒,現在沒人了,我們歇着吧。”說完就要解開自己的衣袍。什麽賣藝不賣身,什麽貞潔烈女,到了他手裏,還不都得乖乖就範。
江瑟聞言冷哼一聲,徑直把銀針刺入姚安堂的頸間。噗通一聲巨響,姚安堂倒了下去。
江瑟蹲下身子在姚安堂身上搜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一串鑰匙。
扣扣扣,有人敲門道:“姚大人,您要的酒。”
不好,有人來了。這姚安堂的身子實在是太過肥碩,江瑟竟然連拉都拉不動。
“我來。”又是李霁。
李霁把姚安堂踢進床榻底下後,直接摟住江瑟滾入了床榻中,随即掀起了被子裹住了二人。
門口的小厮聽房內傳出的一陣聲響,滿臉竊笑地推開了房門。小厮把酒擱在小幾上,轉頭望向鼓起的床榻,随即笑嘻嘻地走開了。
江瑟被李霁壓在身下,周圍又蒙着被子,她微微偏過頭開口道:“人走了嗎?”李霁的呼吸纏繞在江瑟的頸間,她有些癢。
“沒有。”李霁伸手撫摸着江瑟的臉道,他今晚有點兒生氣。
過了片刻,“走了嗎?”
“噓,沒有。”
江瑟聞言有些氣急道:“李霁,你想做什麽,趕緊放開我!”
李霁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瑟,一手摩挲着江瑟的櫻唇道:“瑟瑟,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想要你,就這麽簡單。”說完根本不等江瑟反應,直接低頭将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