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周五晚上,馮女士打電話問周可明天回不回家吃飯。

周可看看陳言,然後一個人拿着電話去了卧室,關上門。

“我帶陳言一起回去行麽?”

電話對面一下沒了聲音。

周可看看手機,沒挂啊,又重新扣回耳朵上:“媽?”

“我和你爸不管了,不代表就能立刻接受你帶個男人回來。”

“哎好好,你別生氣,我這不就是問問麽,那我自己回,自己回行了吧。”

周可從卧室出來,癟着嘴,躺倒在陳言身上,coco也同時跳上來,和他一起搶占地盤。

陳言把coco拎下去,然後摸摸周可的下巴:“怎麽了?”

“我想帶你回家,我媽不同意。”

說完,周可轉了個身,把臉貼在對方肚子上。

陳言摸着他的腦袋:“哪能這麽快接受,慢慢來吧,你回去幫我多說點好話,上次我托人買的茶葉你明天一起帶回去。”

“嗯。”

周可說話的聲音明顯悶悶的,陳言安慰他:“真沒事,咱倆還有那麽長時間呢,總能把你爸媽搞定的,有點信心好麽?”

“嗯。”

周可剛進家門就聞見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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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見紅燒肉了。”

馮女士端着紅燒肉從廚房出來,給他塞嘴裏一塊:“狗鼻子吧,快去洗手吃飯了。”

“前一陣你那是去哪玩了?公司組織的?”

“什麽時候?”

“你不是在朋友圈發了個天池麽?灰突突的,看見啥了呀?”

“那不是剛好趕上下雨麽,能看見就不錯了,”周可夾了筷子油菜,“我和陳言回了趟他老家,順便去玩的。”

馮女士不說話了,周原平問他:“回他老家去幹什麽?”

“他老家那房子要拆了,我倆回去看看,估計以後也沒什麽機會了,”周可看着他爸說,“哦對了,陳言還從老家給你們帶了不少特産,人身鹿茸什麽的,貴的要死,你倆可別随便嚯嚯了啊。”

“是麽,我看看都有什麽?”周元平放下碗筷就去了。

“有什麽好看的,收買人心。”

周元平打開袋子,挨個拿出來看:“哎?陳言老家還有紅茶呢?”

“啊,那個不是,那個是他聽說你愛喝讓別人特意幫忙買回來的。”

“這個我喜歡。”周元平說。

“哎哎,你有沒有點立場了,”馮女士吃完就要收拾桌子,周元平喊他,“我還沒吃完呢,你等會收拾。”

“吃你茶葉去吧。”

吃完飯,周元平給自己泡了壺陳言買的紅茶。

“別說,還挺香。”

“給一杯,我嘗嘗。”周可說。

周元平又給他倒了一杯,周可其實不太會品茶,一口就進肚子裏了:“好喝,我就說茶葉不錯吧,馮女士嘗嘗嗎?”

“我不喝。”馮淑萍看他一眼,“你去給我切個石榴。”

“得令。”

周可把石榴切好,還榨了一杯石榴汁。

“嘗嘗甜麽?”

馮女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甜,還是水果好吃。”

等馮女士把石榴吃了一半的時候,周可說:“石榴也是陳言買的。”

……

“哎,我跟你說,你真是沒看見我媽當時的表情,笑死我了,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周可想起來還樂的不行,“我爸也是一副想樂不敢樂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不過那茶葉看得出我爸是真喜歡,下次再給他買點。”

“行,”陳言說,“看來你爸很容易攻克啊。”

“那是,意志力不行,特別容易被收買。”周可說,“我覺得革命形勢還是挺樂觀的,先把我爸拉入咱們的陣營,三個臭皮匠,我覺得娶你過門這事指日可待。”

陳言拿腳踹他,周可靈巧的躲開了。

“哎,我發現你現在,特別冷靜理智,做事有條有理的,”周可說。

陳言笑笑不說話。

“笑什麽?”周可問,“我說真的呢,我特喜歡你現在這樣,特迷人,我看你全身都是發光的。”

“想幹什麽啊,這麽努力拍我馬屁。”陳言把人拽到跟前,親了一口,“其實說起來,還得謝謝奶奶。”

“關奶奶什麽事?”

“奶奶教我的呗,奶奶說我們年輕的時候做事還是容易沖動,遇到點事就恨不得當下必須解決,很多事情其實不用那麽急,不能一有什麽事解決不了就覺得生活不下去了,沒有希望了,慢慢來,別着急,總有辦法解決。”

“在理,還是奶奶活得通透,睿智。”

周可從他身上爬起來:“你聽過奶奶的燈泡理論麽?”

“什麽燈泡理論?”

“我剛追你那會,就怕自己不夠優秀,怕你看不上我,就問我奶奶我身上有沒有閃光點,”周可解釋說,“奶奶給我舉了他和爺爺的例子,還說當一個人剛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看對方全身都是閃光點,就好比這人身上挂了十個燈泡,缺點都是優點,時間一長,就開始不行了,今天滅一個,明天滅一個,只要亮的燈泡多過不亮的,你就一直喜歡這個人,一旦哪天,不亮的多了,你再看他可能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那我現在身上亮得多麽?”陳言看着他的眼睛問。

“全都亮的,閃閃發光,晃的我不行。”周可笑着說,“那你看我呢?”

陳言想用一個吻來回答他,結果還沒親到人,coco就鑽他倆中間仰着頭盯着他倆看。

“這有個最大的電燈泡,”陳言把coco拎走,繼續剛才想幹的事。

這個周末陳言和周可本來打算在家睡個懶覺,結果沈思宇突發奇想非要拉着大家去玩密室。

還是最恐怖的那種。

其他三個人誰有沒有說特別膽小的,但是還是覺得有點瘆得慌,反倒是張羅來玩的沈思宇總是一驚一乍的。

周可看着地上的假胳膊假腿的,随意踢了踢又打了哈欠:“我們為什麽要答應陪他來玩,他們兩個人不也玩的挺好麽?”

陳言捏捏他的脖子:“來都來了,投入點。”

“啊~~~誰碰我了?”周可大叫。

前面倆人回頭看他,陳言舉着手不知道該往哪放。

周可兩手一攤:“他讓我投入點。”

陳言觀察了一下,沈思宇玩這個是不怎麽聰明的,基本都是譚易明在帶着找線索,至于他和周可兩人,基本和路人沒什麽差別。

倒數第二道關卡的密碼特別難破解,譚易明一個人有點搞不定,沈思宇累了在一邊歇着,陳言和周可無奈加入破譯團隊,三個人意見還不是很統一,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少吵吵。

等把門鎖好不容易打開,他們才發現沈思宇人不見了。

“這怎麽還帶大變活人的啊?”周可說。

誰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最後一間屋子裏提示有寫到解救人質之類的,玩到最後周可才覺出這個游戲的高級來。

孩子丢了,譚易明這時候有點着急了,這裏面屬沈思宇膽小,一個人也不知道被拉去什麽地方了,恐不恐怖也不知道。

“別站着了,幫個忙把。”譚易明說。

“來了來了。”

三個人又花了二十分鐘,總算是找到鑰匙了。

譚易明迫不及待的打開門。

然後立住不動了。

門的那邊沒有綁架沒有人質,只有一面鋪滿紅色玫瑰花的牆壁,上面用白色花瓣拼出“譚易明我愛你”六個大字,站在前面的則是一個俊秀的少年。

周可眼疾手快的把傻站着的人推了進去,然後馬上把門又關上了。

一門之隔,對面溫馨浪漫,他和陳言在這陰森恐怖的房間裏面面相觑。

……

“年輕真好啊。”陳言感嘆。

“羨慕了?”周可挨着他坐下,“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弄一個。”

陳言嘆了口氣,看着他說:“我已經經歷過了,再弄一次就沒有驚喜了。”

“肯定不是這個了,換個形式的。”

“電影院包場麽?”陳言皺着眉頭,明顯一臉嫌棄。

周可笑了出來:“那也太土了,不是我風格。”

“你什麽風格?”陳言問。

“起碼得賞心悅目一點吧。”

“比如呢?”

周可認真想了想:“女仆裝怎麽樣?你一回家,滿屋地上都是花邊,我穿着女仆裝迎接你,驚喜麽?”

陳言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表情有點糾結:“将近一米八的女仆?确定不是恐怖片?”

“那我坐個輪椅,輪椅上的女仆,是不是比較容易接受一點了?”

“我圖個什麽啊?”陳言苦笑扶着額頭,“你怎麽對女仆這麽執着,再說我也不喜歡這個啊。”

周可想想也樂了,可也是,再換一個吧。

“那你喜歡什麽,我覺得自己還是很有犧牲奉獻精神的,絕對沒有偶像包袱。”

陳言貼着他耳朵小聲說了一句什麽。

“确定麽?”周可聽完眉頭馬上擰在一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陳言。”

陳言點點頭:“考驗你愛不愛我的時候到了。”

“這個,我得做做心裏建設,你這要求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沒事,你慢慢建設,我又不着急。”陳言笑笑。

周可站起來,繞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後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對面在幹什麽。

“這應該有監控吧,他倆不至于忍不住就地那啥吧。”

“別聽人牆角,等會吧。”

倆個人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裏面的人還是沒動靜。

陳言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對不起啊,我倆太着急,直接回家了,忘了你倆了,你倆自便吧。

……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會有兩個番外~~

☆、番外一

“陳老師,這次太感謝你們了,孩子們都舍不得你走呢,歡迎下次再來。”

“肖主任,別客氣,都是應該的,我也特別喜歡這些孩子,放心,我回去以後再聯系聯系,要是有衣服啊圖書啊什麽的,我再往您這寄。”

站在肖主任旁邊的是他的助理,叫金悅,今年剛畢業,挺熱心一姑娘,所以投身了公益事業,昨天活動就結束了,陳言被孩子們的熱情挽留了一夜,今天飛回B市,肖主任和他的助理特意來送他們到機場的。

金悅也上前和陳言打招呼,陳言剛伸出手,對方就已經一步邁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

周可躺在家裏,收到的就是這麽一張照片。

照片裏小姑娘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陳言關機前給周可發了個微信:上飛機了,一會見。

見你大爺去吧。

周可穿上衣服,走了。

陳言下了飛機打車回家,以為等待自己的将會是一頓充滿愛意的晚餐,結果家裏根本沒有人,只有coco高冷的蹲在櫃子上看着他。

東西直接扔一邊,陳言拿出手機給周可打電話。

通了,沒人接。

再打一遍,還是沒人接。

陳言去譚易明那敲門,開門的是沈思宇,一副明顯沒睡醒的樣子。

“哎?你回來了,”沈思宇打個哈欠,“有事麽?”

“周可在這兒麽?”陳言問。

“沒啊,他來我家幹什麽。”

……

那還能去哪,回娘家了?

陳言回家又給周元平打了個電話。

“陳言啊,什麽事?”

“爸,周可回去了麽?”

“沒啊,”周元平頓了一下,“你倆吵架了?”

“沒,我出差剛回家看他不在家,電話也沒打通,我就問問,可能是他工作室臨時有事,我一會去找找。”

人能去哪了呢?

昨天還說今天在家給他做飯呢。

許諾終于在酒吧的一個角落找到人:“周可你有毛病吧,這還不到晚上6點,70後都不這個點蹦迪吧。”

周可磕着瓜子:“來都來了,坐下吧,吃什麽,我請。”

許諾翻個白眼:“吃個屁,有什麽事趕緊說,我晚上還約了人呢。”

“哦,我沒事啊,閑的。”

“我看也是閑的,那你回家作陳言去啊,叫我出來算怎麽回事?”

周可把瓜子放下,兩只胳膊疊在一起趴在桌子上:“不作了,我快失寵了。”

許諾摸摸他的額頭:“弟弟,瘋了吧,陳言都快讓你騎脖子上去了,你還失寵?”

周可點點頭,然後拿出手機翻出照片,給許諾看。

“這個月第三個了,投懷送抱的人一個接一個,太刺激了,心髒受不了。”

“哎,這姑娘還行,臉上應該沒動過刀,長得不錯。”許諾把照片往他面前杵了杵,“你看這鼻子,這眉毛。”

周可絕望了捂上了眼睛。

還有耳朵。

許諾特別忙,微信左一條右一條的回,周可和她說句話半天才能聽到一句回複。

“你有病啊,我就在這呢,你給我發微信幹什麽?”許諾說。

“因為我覺得你寧可聊微信也不願意和我說話。”

周可看上去真的特別可憐,許諾終于是良心發現,放下了手機,決定下凡營業拯救失足少年。

青年。

許諾正襟危坐開導他:“弟弟,你這心裏素質不太行啊,陳言這也沒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而且連那點心思都沒有,你說你這整的,這是給自己加戲呢?”

“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諷刺我?”

“當然是安慰你。”對方面不改色,“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是什麽,是信任,是溝通……”

啊,周可給忘了。

許諾現在是個女博士。

他為什麽要拉一個女博士出來喝酒啊。

自作孽。

周可閉着眼睛,抱着肩膀陷在沙發裏聽旁邊的人念經。

突然一下,他就感覺自己,騰空了。

“行了,快帶回家去,煩死我了,耽誤我多少事,我走了啊。”許諾拿起小包包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你幹什麽,放我下去。”周可掙紮了一下,“大庭廣衆的,我喊了啊。”

陳言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然後人老實了。

就是被公主抱着走出去,有點怪丢人的。

上了車周可也不說話,扭着頭看外面。

陳言嘆了口氣,還是先回家再解決吧。

到家以後陳言二話沒說,先把人往床上一扔。

一個小時以後,周可腿軟的下不了床,委委屈屈的縮在被窩裏不出來。

陳言拿着熱毛巾進屋:“過來,給你擦擦。”

周可不動彈,就躺那瞪他:“你怎麽不幹)死我呢。”

陳言強行拽着腿把人薅過來,慢慢擦幹淨然後再塞回去,接着去廚房做飯去了。

什麽叫人在出差中,禍從天上來。

說的就是他。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陳言今年桃花特別旺,周可說投懷送抱的人一個接一個,也不是完全瞎說的,上個月光是微信上拉黑的就有好幾個了。

而且男女都有。

可是他總不能天天在家呆着不出去工作吧。

頭疼。

“嘶~”一走神,手指頭上切一大口子。

陳言去客廳找創可貼,然後回到卧室:“排骨想怎麽吃,紅燒還是炖湯?”

周可翻了個身朝窗戶,沒理他。

……

把湯炖上以後,陳言嘆了口氣,又去拿了條圍巾出來,這已經是最後一條圍巾了,周可在這麽折騰下去,他可馬上就要沒有餘糧了。

陳言坐在床邊,把人往自己這邊拉過來,然後把圍巾放在對方面前。

“我靠,我奶奶到底給你織了多少。”

“最後一條了,真的。”

周可伸手指他:“上次你就說最後一條,這條哪來的。”

“這真是最後一條,你再作可就真沒有了。”

周可掙開他,騰的一下坐起來:“誰作?誰作?”

陳言在心裏默念一聲祖宗,然後說:“我,我作行了吧。”

周可也不是真生氣,就是不作不痛快,但還是每次看見奶奶圍巾就頓時消了一大半的氣,自己也乖乖起床穿衣服了,身上還有點怪難受的,又沖了個澡然後坐在客廳等着吃飯。

等到排骨湯端上來,周可看了一眼:“我想吃紅燒的。”

陳言沒說話,回廚房又端了一盤出來。

周可一邊啃着紅燒排骨,一邊問他:“圍巾真的是最後一條了?”

陳言點點頭:“真的,騙你的話隔壁那屋今晚就分手。”

“真惡毒啊,陳總監。”

周可啃剩的排骨狗見着得樂好幾天,陳言又拿過來接着啃了兩口。

“手怎麽了?”

“不小心切了一下,沒事。”

“我看看。”

周可看的挺認真,陳言看他那樣,心道,都包上了,能看出來個屁。

“那我以後不作了。”

“嗯?”陳言沒太懂。

周可把他手放下:“圍巾沒有了,我不作了。”

此時此刻,陳言只恨這一幕沒有錄下來,他可真是積了八輩子德,才能遇見這麽一個強行給自己凹乖巧懂事人設且在他面前惺惺作态的小作逼。

他真想給于莎莎看看,你知道你男神在家的時候是這樣的麽?

外面那些溫柔成熟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好麽。

醒醒吧,少女。

但是在周可主動要求刷碗這件事上,陳言又覺得他還是善心未泯,還有拯救的空間。

算了,都是自己慣出來的。

晚上等周可睡着了,陳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聲說:“還有手套和帽子呢,還能作兩回。”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睡着的人嘴角彎了彎。

☆、番外二

“這麽多,能吃完麽?”

周可看上桌上擺了将近十幾個盤子,有點疑惑。

“放心吧,剩不下,7個人呢。”陳言說。

沈思宇在沙發上玩游戲,聽到這句擡起頭:“還有誰來?之前不是說就6個人?”

“許諾一個頂倆。”

陳言剛說完,門鈴就響了。

“凍死我了。”許諾一進門就開始嚷嚷。

“哎,沒有厚一點的拖鞋麽,這是夏天穿的吧。”許諾環視一周,“周可把你拖鞋給我,咱倆換一下。”

陳皓川跟在許諾後邊,身上還挎着一個紅色的小包包,造型還挺……和諧。

許諾把大衣往沙發上一扔,然後直奔餐桌:“我要的撒尿牛丸買了嗎?”

“買了買了。”陳言說着又端出來一盤海帶和一盤豆腐。

陳皓川先是和沙發上玩游戲的沈思宇打了個招呼,然後把他自己和許諾兩人的衣服都重新在衣架上挂好,這才坐下。

許諾走回來踢他腿:“去廚房幫忙去。”

陳皓川立馬站起來往廚房走。

沈思宇擡頭,鼓掌:“馴養的真好啊。”

又是一年平安夜,周可和陳言本來打算請大家出去吃飯的,大概是天冷犯懶,其他四個人全都持否決票,一致要求在家吃火鍋,于是有了今天這個畫面。

陳言拿出一瓶紅酒,還沒打開就被許諾攔下了:“喝什麽紅的啊,換白的。”

許諾親自掌瓶,每人一杯。

“來,祝我們最可愛最粘人最溫柔善良的周可,生日快樂。”

這都什麽詞兒啊,周可哭笑不得。

吃飯完陳言和周可在廚房收拾東西,沈思宇張羅要打麻将,譚易明就回家把麻将搬過來,加上許諾和陳皓川剛好湊一桌。

周可在廚房喊:“給我留個位置,我要玩。”

陳皓川站起來:“周哥一會你來吧,我技術不行。”

“哎,不用不用,我說着玩呢,你玩你的。”

陳皓川又坐下了,外面嘩啦嘩啦洗牌聲和廚房裏嘩嘩的流水聲瞬間重合在一起。

還是陳言負責刷盤子,周可負責瀝幹放進碗櫃。

“下次還是不能在家吃火鍋,這也太麻煩了。”

陳言看他一眼:“又沒用你洗,你嫌棄個什麽勁兒。”

“我這不是心疼你麽。”

“謝謝啊。”

“別這麽客氣。”

陳言剛想說他不要臉,就聽外面有人喊。

“陳言,你家貓呢,抱過來給我玩會。”

得,許姑奶奶這是。

“大概讓你吓得穿越了吧。”周可扯着嗓子回了一句。

“穿越?那也只能穿成個太監了吧。”

低俗,周可沒理她這句,轉頭回來腳上還踢了陳言一下。

“幹嘛?”

周可靠近他:“那個,你還記得咱倆打的那個賭麽?”

陳言手上動作一停:“不記得,咱倆打過賭麽?”

“不帶你這樣的啊。”周可瞪他,“此時此刻開始,這個家裏,一個月。”

周可一出來,就被陳皓川招呼過去了。

陳皓川今天有點喝多了,剛才這一會的工夫就輸了好多,實在腦子不清醒了,換了人他就進屋躺着去了。

又玩了一會,許諾讓陳言替她,她得進去慰問小男友。

許諾進屋還順便把門帶了一下,陳皓川拖鞋也沒脫,就歪着靠在床頭,聽到有人進來就趕緊起來坐直。

許諾跨坐在他兩條腿上,一只手摟着對方脖子,一只手拍拍對方的臉:“喝多了?難受麽?”

陳皓川目光呆滞的盯着她看了半天,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許諾笑着親了他一口:“怎麽傻了?”

“今晚住哪?這個點宿舍關門了,我回不去了。”

“那你就住這呗。”

“你呢?”

“我回我租的那地兒啊。”

陳皓川皺眉:“太晚了吧,不安全。”

“哪不安全了?”

陳皓川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然後把頭低下頂在對方的肩膀上。

外面陳言一直不開口叫人,每次想叫周可的時候不是用“哎”就是用“那誰”代指一下。

周可在憋着樂,心道你等着,今晚非得讓你叫一聲。

“諾姐,最後一圈了,要不要出來觀戰啊?”周可喊。

陳皓川清醒的差不多了,許諾帶着人出來一起圍觀。

輪到陳言擲骰子的時候,周可硬是窩在手裏不給他。

“骰子給我。”陳言說。

周可眼中帶笑的看着他:“叫誰呢?”

大家都一副不明所以但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着他倆。

陳言沉默了幾秒,抿了抿嘴:,認命的說了一句:“老公,把骰子給我。”

“好嘞,媳婦兒。”

周可笑眯眯的雙手奉上,陳言接過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眼神,周可覺得今晚怕是藥丸。

其餘四個人都被這一聲老公震得呆住了,反應過來之後才是一陣接一陣的爆笑,沈思宇和陳皓川開始還不太好意思,後來實在是憋不住,陳皓川站着捂着嘴笑的直抖,沈思宇更是直接用手砸桌子。

陳言:“……”

保命起見,周可給陳言點了個炮,超級大的那種。

然而,好像并沒有什麽卵用。

“你倆要不直接在這睡得了,你倆睡卧室,我倆在沙發上湊合湊合。”周可說。

“就不打擾小壽星的春宵一刻了,姐姐這麽懂事的人,是不是。”

周可表面微笑點頭,內心實則在狂吼,姐姐留下,救我一命。

譚易明剛要穿鞋又停下來:“哎,周可,你這是不是有錄像機,借我用幾天。”

“哦,有,等我一下。”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周可主動把桌子收拾好,還把地掃了一遍,目前還看不出陳言有什麽異常。

陳言其實也就是配合他演戲而已,這會早就給忘了,都是最好的朋友,笑幾聲就笑幾聲呗,又不能掉塊肉。

“你不生氣了?”周可坐在床上問他。

“和你生氣早氣死了。”陳言一摸他腦袋,剛想上床,突然想起什麽。

“錄像機裏的視頻你删了麽?”

“卧槽,”周可挺直後背,“沒删,我都給忘了,誰想着這年代了還有人借錄像機呢。”

陳言從旁邊抓了一件睡袍穿上,轉身出了卧室門,然後是大門。

譚易明穿着睡衣給他開門:“怎麽了?”

“錄像機給我一下,删點東西。”

“哦,“譚易明回頭,“沈思宇,把錄像機拿過來,先別研究了。”

陳言顧不上那麽多了,穿着鞋直接進了屋,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搶過來直接砸爛。

沈思宇慢悠悠的拿着錄像機往外走,差點和急匆匆的陳言撞一塊。

陳言一把搶過來,只是,翻了半天,他擔心的那些都沒有。

“沒事了。”陳言把東西又遞回沈思宇手上。

陳言轉身往外走,屋裏兩個人一頭霧水。

兩秒過後。

“哈哈哈哈,陳言,這裏面有什麽啊。”

周可聽着對面傳來的笑聲樂的直打滾,随着砰的一聲關門響,心中頓時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他保持着笑倒在床上的姿勢,就看到了印堂發黑的陳言。

今晚果然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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