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失了

郭倪驅車前來機場接他們。

“怎麽由你來開車?張浩賢去哪裏了?”饒幸靈直直地問。

“這個,不好說,等回到公司,我再告訴你吧。”郭倪低沉地說着,然後發動了油門。

車緩慢地前行,到了繁榮的一帶,便開始堵車,車子慢吞吞地起步,然後猛然地急剎,這麽幾回後,饒幸靈越發的急躁,張浩賢該不會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吧?難道是去度蜜月?但是如果是去度蜜月的話,郭倪應該會馬上告訴她的。

“啊倪,現在就告訴我,張浩賢究竟發生什麽事了?”饒幸靈抵不過心裏頭的焦躁難耐,以命令的口吻問道。

郭倪敵不過她的強硬,終究把所知的都告訴了她,原來在張浩賢舉行婚禮的前夕,他的母親突然去世了。他馬上撤銷了婚禮,為母親舉行了葬禮,葬禮結束後,他便失蹤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失蹤了多少天?”饒幸靈急切地問。

“應該是第四天了,電話關機了,去他家敲了幾次門,卻沒有回應,完全沒有他的下落。”

“為什麽不告訴我?”饒幸靈憤怒地埋怨。

“不好說啦,你身在意大利,說給你聽,反而會影響到你。”郭倪無辜地答道。

饒幸靈一把打開了車門,朝郭倪叮囑道:“你先載袁先生回去。”

不理會他們的呼喊,她啪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徑直朝張浩賢的公寓跑去,在這裏有一個捷徑可以快速到達,她沒有去過,只是聽郭倪說過,405號房,她一直記着,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小心就記着了。

到達張浩賢的公寓時,她已經全身濕透,因為是一路飛奔過來,她絲毫不感覺到寒冷,她氣喘喘地拍打着405號房的鐵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曾聽郭倪說,他唯一的親人是母親,這唯一的親人都離他而去了,他一定會傷心欲絕吧,那麽他還能去哪裏呢?他應該沒有地方可去了,除了自己的家。難道,他還在母親的墳前按照那個呆瓜的腦門路去想,他大有可能會這麽做,日日夜夜守在墳前也不奇怪。這麽想着,饒幸靈便沖下樓梯,不管怎樣,先回到公司拿了車再說。

現在是白領下班的時間段,交通的高峰期,饒幸靈沒有去截停出租車,而是找捷徑飛奔回去,花了将近半個小時,她才到達大廈廣場。

不知道郭倪有沒有把車子鑰匙歸還到公司,而且她現在氣喘喘的,很累,不想上樓,為了不白白走一趟,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喂,饒幸靈,我等你很久了。”

當她對着手機準備拔打號碼的時候,身後倏忽傳來一段女聲,她回過頭來,看見一個女孩正冰冷地睨着她,這個女孩甚是眼熟,饒幸靈思索了一會才恍然想起,她正是張浩賢的未婚妻,身後跟随着四個女孩,她們都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洋溢着不善。

“下班後,我一直都在這兒等你,今天終于給我等到了。”他的未婚妻冷冷地對她說。

“為什麽要等我?”饒幸靈大惑不解。

“別裝了,你這個小三!”這個女人一改往日的溫婉,突然對她大聲叱咤,“不是你的話,啊賢他,啊賢他是不會和我解除婚約的!”女人的雙目頓時溢出了憤怒的淚水,她哽咽地抱怨,“為什麽這個世界老是有你這種人存在,老是不知廉恥地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聽了她的話,饒幸靈詫異不已,驚聲問道:“解除婚約?他不是因為母親的過世才。。。。。。”

“你別再裝了,我最讨厭就是你這種造作的女人了!”女人頓時戟指怒目,“他說不能跟我結婚了,以後都不能,這樣你開心了吧?!我看見他畫的畫了,他收藏了一大堆有關你的畫,還真是妩媚百态呢。我說你這個狐貍精,很早就有意勾引我的丈夫了吧?”

那如野獸般怨惡的神色把她乖巧秀氣的臉扭曲得有點別扭。

天空是死一般的灰色,雨不停地下,冰涼的,一點點地滴在她的頭發上,臉頰上,衣服上,饒幸靈冷卻下來的身體開始感覺到從濕衣服裏頭隐隐約約傳來的寒意。

“啊霞,別說那麽多了,直接給她教訓不就行了,和這種賤人說道理,只會白費精力。”女人的同伴不屑地插話道。

“你們都給我上吧,把這個狐貍精的衣服扒光,全都給我扒光!”女人歇斯底裏地大喊,她那些躍躍欲試的同伴們一聽便一躍而上,朝饒幸靈飛撲過來,俨如一條條兇惡的野狗。

饒幸靈赫然而怒,她最讨厭別人喊她狐貍精,兒時那幾個□□她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邊辱罵一邊對她進行施暴,她發誓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她發誓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口辱罵他人的惡人,她便會毫不留情,以暴制暴,讓她們也體會一下同等的滋味!饒幸靈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到她的手心裏,因為憤怒她毫無知覺,唯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體內的血液在翻滾,在沸騰,在爆發。當那四個女人雙雙靠近時,饒幸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其中一個狠狠地踹去。

打倒這四個女人用不上幾分鐘的時間,畢竟只是女流之輩。莽撞又橫蠻的女流之輩,對饒幸靈來說,只是一群衣冠禽獸罷了,對着她們根本不需要留情,即使需要留情,饒幸靈也無法停下來,她完全被怒火操控着,不能自主。這四個女人即使被擊倒在地上也難逃饒幸靈一腳又一腳無情地踹來,那一腳重重地髒髒地踩踏在她們的背上,臉上,或者胸口上。要讓她們好好感受一下被羞辱的滋味,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再去羞辱別人。

看着她們驚駭求饒的模樣,饒幸靈幽深地笑了。

人們紛紛圍了上來,他們打着色彩斑斓的雨傘,用那雙麻木不仁的眼睛,靜靜地觀望着這裏。

饒幸靈收回了長腿,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緩緩地走向那個肇事者,她面無表情地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那個女人仿佛吓壞了,也跟着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直到被逼到死角為止。

“啊!救命啊!”

看着饒幸靈充滿殺氣地逼近,那個女人六神無主,大叫起來,那聲音尖銳得擾亂了饒幸靈的心緒,讓其煩躁不已,她不得不朝她扇出一掌,讓她安靜下來。女人經這麽一扇,果然停止了喊叫,她腿一軟,背靠着牆一屁股就端坐在濕地上,那如死灰般慘白的左臉赫然出現了一道道顯目的掌痕。

“告訴我,張浩賢現在怎麽了?他現在究竟在哪裏?”饒幸靈疾言厲色地盤問道,她一腳踏在女人頸邊的牆上,居高臨下眼神犀利地俯視着她,那強大凜然的氣勢幾乎要把女人震呆了。

女人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地答道:“自從他母親過世後,他就一蹶不振,整天躺着,不吃不喝,明明還活着卻好像死去了一樣。”

“這麽說,他一直都呆在家裏?”

“恩。”

“張浩賢曾經對我說,他有一個體貼可人,善良溫柔的未婚妻。體貼可人?或者吧。但是善良溫柔,哈?”說到這裏,饒幸靈不禁失聲苦笑起來,“他從高中時期就被我欺負到現在,我怎麽誘惑他了?”她頓了頓,鄙夷地睨着她,讪笑着說下去,“而你,不就是個虛僞的女人,給我裝什麽善良溫柔?就算我當小三都比你強!”

說完,饒幸靈“切”了一聲收回了踩踏在牆上的腳,随即轉身走去。

“等一下。”那個女人低沉地叫喊了一聲,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随即她抛給了饒幸靈一條鑰匙,“這是啊賢家的鑰匙,我想我用不上了,如果你可以讓他振作起來,那就送給你吧。”

饒幸靈抓緊了鑰匙,頓了頓,然後轉身朝張浩賢的公寓再度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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