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周二想喝草莓果茶!

顧霜曉沒撒謊, 她手裏還真就有這麽一門“神技”, 是某一世某個關系不錯的朋友送給她的小禮物。

這人也是個“傳奇人物”, 如果将他的個人屬性數據化的話, 那麽他的幸運值一定是這樣的——

E到S!

沒錯,他運氣差的時候倒黴到要死,運氣好的時候又走運得要命, 整個人一直在歐皇與非酋間徘徊,是一個人生經驗豐富到叫人咋舌的家夥。

打個比方吧。

比如說某一次, 他因拜訪朋友而住在了山上, 結果早上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懸崖。

說他倒黴吧,他很幸運地沒死!

說他享受了主角待遇吧,然而他也并不是毫發無傷, 而是摔斷了自己的兩條腿……

然後他發現了某位前輩的埋骨地, 得到了一筆豐厚遺産。

但緊接着又中了毒。

瀕死之際他誤食了一顆不知名靈草解了毒。

卻又因為副作用變成了女人……

而這,只是他人生中最普通的一天。

順帶一提, 變成女人動物植物這種事對他來說也是日常了, 因為經常遇到,所以他已然很淡定。

再順帶一提, 相識時他正好變成了一頭豬, 而那天, 剛穿越過去不久的顧霜曉正奉便宜師傅的命令出門買豬來烤……

言歸正傳, 這人雖然被命運玩弄得很慘, 但同時, 對“命”與“運”的了解也比誰都深, 也借此創造出了許多有意思的小術法。

比如說教給顧霜曉的這個。

但是,運氣這玩意實在太過飄渺無常,所以即使是這種“小把戲”,使用時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詛咒他人倒黴,自己肯定也會承受一定程度的黴運。

或者說,從下了這個決定起,顧霜曉或許就已經在“付出代價”,運氣就是這麽神秘無常!

好在,就目前而言,代價還是可控的。比起其他方面,顧霜曉選擇承受金錢方面的損失,也就是“氪金畫圈圈”!

反正她不差錢。

當然,除此之外她肯定還會倒點其他什麽小黴,不過無所謂,為了女兒她承受得起。

而且,所謂的“小把戲”只是相對而言的,對于鐘儒而言,這個詛咒足以讓他倒黴到懷疑人生!

不過這些事,顧霜曉就沒有告訴陳西了。順帶一提,與鐘儒有關的東西陳西還真有,是當年他師傅帶他拜訪鐘儒時,後者送他的一只手串。

當時笑裏藏刀的鐘儒還和煦笑着說這東西他把玩了許久,如今見陳西英雄出少年,送給他玩。

對比顧霜曉有一個問題——

“所以你一直留着他送你的東西?”

這種相愛相殺的微妙感是怎麽回事?

她稍微想象了下,覺得自己有點想吐。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但你肯定誤會了!”陳西吐血,解釋道,“師傅出事後,我一怒之下就把這東西丢了,前幾天剛從角落裏找出來。原本想丢廁所裏,可又怕堵住下水道,所以正猶豫着。這不,就派上用場了。”他挺得瑟,覺得自己挺英明。

顧霜曉:“……”

怎麽說呢?事情這麽順利固然是好的,但同時也給她帶來了一點危機感,因為她隐約覺得這次的“反噬”怕是比她想得要厲害一點。

不過沒事,還是那句老話,她承受得住。

而就在她瘋狂地樹着flag之時,搭乘着她前夫以及前“受害者”的客車,依舊在行駛着。

司機的“老司機之魂”依舊在燃燒。

傅明寒依舊在看着窗外的風景。

樂燦也依舊在聽着自己的歌。

然後——

車上衆人只聽到“砰”的一聲,然後車猛地一晃,驟然停下。

“怎麽了?”

“剛才什麽聲音?”

“好像是胎爆了。”剛急剎車完畢的司機非常鎮定地說道。說罷他推門下車看了一眼,說道,“真的是爆胎了。開不了了。”

“不能換個輪胎嗎?”有乘客心急地問。

“能。”司機點了點頭,然後在衆人松了口氣之時又補了一句,“然而沒帶備用胎。”

衆人:“……”好想打死這個說話大喘氣的家夥!不對,現在的重點應該是——

“這可怎麽辦才好?”

“沒事,我打電話跟車站那邊說下。”司機很淡定地靠在駕駛座上、手夾着香煙說道,“讓下一輛到這裏的車幫忙帶個替換輪胎。”

“那得等多久啊?”

“一個小時左右吧。”售票員說道,“看下一輛車滿不滿吧,不滿的話讓它再帶上幾個人也行。”當然,她這只是樂觀估計。主要是吧,所有售票員都和她一樣永遠喊着“一位一位還差一位”,很難想像下一輛車會在車未滿的情況下出發。

聽聞這話,傅明寒與樂燦同時坐直了身體。

雙方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別開目光,誰也沒說話。

此時,有人說道:“要是家裏的船沒賣掉就好了,從家裏劃到這裏也就只要半個多小時,比坐車還快點。”

“誰說不是呢?”

“主要是水路不需要繞路,乘車就要。”

“不然讓接的人找鄰居借下?”

……

售票員聽着本地人聊天,與司機略聊了幾句後,說道:“你們要是能找人來接也行,反正騎個摩托車過來也就個把小時。當然,乘船更方便。誰要願意自己走,我這邊退三分之一錢。”

她這事做的還算公道,因為接下來的路程也差不多還有三分之一。

車上衆人各自想了想,有的想着“叫摩托車來也要一個小時還不如等等”,有人想着“算了,反正也不急”,還有人想着“索性看看下一輛車還坐不坐得下,擠擠得了”……

當然,也有人真的因售票員的話心動了,開始各自拿出手機施展“三十六計”。

坐在傅明寒、樂燦兩人後排的一人也拿出電話打了起來,片刻後,電話接通,兩人就算不想也清楚地聽到了這人的說話聲——

“老三,我辦事回來時車爆胎了,現在堵路上了,你沒事就來接下來我吧。”

“……”

“住你隔壁的小寡婦不剛好有艘船嗎?你找她借下呗。”

“……”

“嗨!我哪裏胡說了,鎮上誰都知道她前夫已經死了的事。”

“……”

“得得得,我不瞎說,不瞎說,你來接下我呗!等下一輛車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我晚上還有點事呢。”

“……”

“成,等你啊!”

說罷,這人挂斷了電話。

傅明寒略猶豫了下後,回頭問道:“你好,請問來接您的船能坐幾個人呢?”他去心似箭,實在不想再在路上無意義地耽擱。更別提,他看售票員與司機的神色,下一輛車到來的時間說不定遠超一個小時。

也是巧了,他的聲音剛好與另一個說話聲重合了——

“請問來接你的船還方便載人嗎?我可以出船費。”

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樂燦。

還不等後排那剛才打電話的人反應過來,傅明寒與樂燦再次對視了一眼。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卻這樣默契,實在是把兩人都給惡心到了。

“額……三四個人總歸是沒什麽問題的。”後排乘客擺手說道,“你們要樂意,待會就和我一起走,船費就算了,反正也是順路。”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謝了啊,老哥。”

傅明寒與樂燦說出了兩句畫風完全不一樣的感謝詞。

“客氣什麽,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坐在後排的、年紀約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後,又說道,“我姓陳,單名一個東,二位呢?”

“傅明寒。”傅明寒心想,這名字聽着倒是有些耳熟。

“哪個傅?師傅的傅?”

“是的。”

“那你小時候寫名字肯定沒少受苦。”陳東同情道。

傅明寒:“……”

樂燦嗤笑了聲。

“哥們你呢?”陳東看向樂燦。

後者張口就道:“我叫樂——”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并不方便透露本名,于是強行轉了個彎,“亮亮……”燦者,光彩,明亮,耀眼。咳,沒毛病,他絕對不是取名廢!

“額……”陳東看着樂燦的絡腮胡,特別想說“哥們你這名字和你本人不太搭哦”,但又怕挨揍,于是只能委婉道,“挺好,挺可愛一名字。”

樂燦:“……”

傅明寒無聲別過頭。

樂燦眼中頓時冒出火來——這個讨厭到要死的家夥絕對是在偷笑!

“對了,兩位看着不像是本地人。”陳東好奇問道,“來我們這是?”

“找人。”

“找……額,取材!”樂燦原本是想說“找人”的,但既然身旁人先一步說了,他覺得自己再這麽說就輸了,于是臨時變更了說法。

“找誰啊?要幫忙不?”陳東很熱情。

“不。”傅明寒搖頭,“謝謝。我這已經是第二次去了。”

“哦哦。”陳東點頭,又将視線轉向樂燦,“取什麽材啊?風景?不是我吹,咱們這兒風景的确不錯。樂燦知道吧?他上首歌專輯是在這附近取的景。”

樂燦頓時有點小驕傲得瑟,他隐秘地甩起尾巴,強裝淡定說道:“樂燦我當然知道,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

“誰說不是呢。”陳東搖頭說道,“可惜他有名是有名,就是有點瞎還有點傻。不是我說,他取的景哪裏比得上我們這啊!尤其是鎮南邊,夏天的時候,好大一片荷花蕩,別提多漂亮了。”

裝逼不成反被艹的樂燦:“……”你才瞎!你全家都瞎!

(遠在他方、正準備出門借船的陳西:“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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