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卷一

就在徐奕名胸膛起伏不定,氣息不穩的時候,江餘又把手從口袋拿出來,這次真的牽住他。

兩人抱到一起,身上的皮膚都微涼,好冷。

徐奕名摟着懷中人的腰,把手伸進大衣裏面摸摸他的背,“過完年我三十一歲。”

“放心,我的心理年齡只比你小四歲。”江餘被他摸的體溫開始竄升,幹脆仰起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徐奕名眉頭擡了擡,連具體數字都出來了,說的跟真的一樣。

“冷死了,今天最少零下十度。”

聽着耳邊的抱怨,徐奕名心裏有些微妙,這是談戀愛?感覺還不錯。

“走快點,你是三十一歲不是八十一歲,慢吞吞磨蹭什麽?”江餘拽着徐奕名的手往上拉。

徐奕名額角抽抽,除了個別時候比較無奈。

第二天早上江餘是被手機震動吵醒的,穆琛打電話過來要他回家吃飯。

挂斷電話,江餘起床去工作室,站在徐奕名面前,“穆琛的生日宴,你收到邀請了?”肯定的語氣。

“嗯。”徐奕名手中的畫筆沒停,畫布上裝在器皿中的一只大眼珠子裏一點點裂出血痕。

還是不夠信任,江餘一言不發的走出工作室。

徐奕名在給眼珠子添了第三條血痕後嘆了口氣,他起身出去,在看到少年坐在陽臺護欄上的時候呼吸一滞,“過來。”

“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跳下去。”江餘吸了口氣清冷的空氣,站的高就能欣賞別人看不到的風景,也必須承擔更大的風險。

徐奕名臉色并沒有緩和,那個位置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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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着扶手,江餘扭頭,拂開的發絲下,那雙漆黑的眼睛裏映出深暗不明的東西,他的唇角緩緩咧開,“我摔成殘廢你會不會養我?”

徐奕名回答的非常平靜,“不會。”

誰都清楚,彼此的關系并沒有到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不離不棄的偉大境界。

如果徐奕名說會,估計他自己都沒法認同自己的欺騙。

“那真不值。”江餘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面朝晨霧,眯起的眼睛裏隐約閃過算計的光芒。

宴會當天江餘跟徐奕名同時到場,穿的是同一個風格的西裝。

站在穆琛身邊的穆思凡像一個高傲的富家公子,擡着下巴接受他人的贊美,他看到徐奕名的瞬間,眼睛就亮了,但是在江餘出現時,所有的光芒都毀滅了。

趁幾個同行把徐奕名圍住的功夫,江餘跟穆琛說了幾句就離開大廳,剛清靜一會,背後就傳來質問。

“你為什麽會跟老師一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穆思凡發現面前的人拿酒杯的手勢娴熟優雅,像是在上流社會生活的貴族。

“傻弟弟,還能是為什麽。”江餘搖搖手中的紅酒,仰頭品了一口,湊近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穆思凡臉上的血色瞬間就變了,直接将旁邊的酒潑在江餘臉上。

這一變故引起路過的侍應注意,那人大步跑開通知穆琛,江餘舔了舔滴下來的酒,他望着從遠處走來的男人,依舊從容不迫,只是步伐微快。

看到過來的徐奕名,穆思凡整個人都在發抖,手指着江餘,“老師,是他,是他故意激怒我的……不是我……”

徐奕名用帕子擦掉江餘臉上的酒,帶着嘆息的語調,“你太頑皮了。”

那裏面的責罵,寵溺并沒有遮掩,穆思凡煞白着臉,緊咬嘴唇,不敢置信的瞪着徐奕名,他沒辦法接受高高在上的人會關心那個一無是處的混混。

徐奕名把西裝脫下來,江餘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親密的姿态讓一同前來的穆琛滿臉驚愕,“徐先生,你跟我兒,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悉的?

“正在交往。”

徐奕名抱起江餘在穆琛呆愣的目光中離開。

沒有在意大廳投來的各種目光,徐奕名牽着江餘出了酒店,“你有意激怒穆思凡,目的是測探我會不會撇下身份去找你,在穆琛面前承認我們的關系?”

年紀不大,城府卻很深,費勁心思策劃,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跟過去,還真發現不了。

江餘挑唇,“怎麽?你怕了?”他想知道徐奕名有多心疼,更想知道他在徐奕名心裏的份量,所以才借了穆思凡的手。

徐奕名沉默的把江餘抱起來放進車裏,等車子遠離市中心,停在郊外空地上,他打開車門繞過去。

兩人在車裏做了一次,徐奕名用領帶把江餘的手綁到頭頂,懲罰的霸占,沒有任何前戲,江餘疼的把他耳朵咬破了。

車裏飄散着淡淡情。欲過後的味道,還夾雜着一絲血氣,徐奕名的聲音微啞,“抱歉,剛才我沖動了。”

江餘縮在毯子裏,眼角的潮紅未消,“有什麽想問的就問。”

越是相處久了,徐奕名越清楚,對方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而是一頭蘊藏可怕爆發力的野狼。

在這場平和的感情裏,他以為自己是主宰者,到頭來才發現大錯特錯,徐奕名握住方向盤的手收緊。

“我以為你是想從我這裏得到……”

“錢?”江餘嗤笑,最後不顧形象的放肆大笑。

極度嚣張的口氣,徐奕名目光暗沉,“你心太深,我看不透。”

“我只對你這個人感興趣,和你的身價,榮譽無關。”江餘的手指敲敲皮椅,“徐奕名,聽見就說話。”

“聽見了。”徐奕名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挪動了一下,江餘擡手抓着他的胳膊,“屁。股很痛。”

徐奕名側頭把他身上滑落的毯子拉拉,車子的速度放到很慢。

小年那天送走店裏的客人,江餘把書店的門關上,按掉前面的大燈,只留下書架的小燈,暖黃的色調下,一切都柔和起來。

坐在後排椅子上的徐奕名拿着一個小罐的奶粉,手指蘸了放到嘴裏舔舔,擡起的眼盯着江餘,偏偏不帶任何波動。

江餘看他舔的津津有味,渾身都癢,那個菊。花靈的效果開始了。

“你不口渴?”

徐奕名吻。住面前勾起的嘴唇,卷起他的毛衣,口腔的奶粉越纏越香,體內流動的興奮因子不停的上下蹿動。

吻讓激。情變的愈發濃烈。

書店的空調開着,徹底暴露在空氣裏的江餘依然打了個哆嗦,他靠着書架,有奶白色粉末模糊視野,鼻子裏全是奶粉味,他感覺自己是一條塗滿牛奶的魚,正在被一只大貓踩着來回舔。舐,游走的濕。潤舌頭仿佛帶着肉。刺,不但搜。刮幹淨身上的奶粉,甚至連毛孔都洗刷了一遍。

“癢……癢死了。”江餘伸手抓抓被他舔過的脖子。

徐奕名捏着他的下巴,把嘴裏的奶粉用舌頭卷着送進去,奶香在彼此的唾。液裏融化。

“太甜了,不要……”江餘從鼻子裏發出含糊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甜味和奶香都很濃。

當徐奕名深深的抱住自己,江餘被那股疼痛與滿足。交織的感覺充斥,突然覺悟了,他有種一朝被壓,從此只守不攻的危機感。

越想越覺得就是事實,江餘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手指頭,眼底爆發出陰暗的色彩,他在心裏喊了幾聲,對方說菊。花靈缺貨,出門采購了。

攤上一個花樣百出又不靠譜的系統,江餘冷笑,他突然想會會第一個通過體測的人,找點安慰也好。

徐奕名眉心的細汗滴下,他把江餘後頸的奶粉舔。掉,一個用力,“你在走神?”

“還不是因為你不夠勇猛。”江餘輕嗤,喘息着笑的張狂。

江餘嘴上占了上風,身體就慘了,颠簸的厲害,最後他不得不摳緊書架的格子,扒拉下很多本書。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一次書店play。”

正在接受徐奕名第三次侵。奪的江餘聽到腦中清脆的聲音有一瞬的愣怔,他摟着徐奕名的脖子擰緊眉頭。

“怎麽才一次?媽的,我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叮,按照日期來計算,同一天一百次也算一次,抱歉,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江先生又被文字游戲坑了。

離開書店的時候午夜時分,江徐趴在徐奕名背上,累的犯困,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手揪着他還有些潮濕的發絲,指尖若有似無的摩擦。

往停車的方向走,徐奕名打嗝都有奶味,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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