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卷一

奶粉吃多了的結果就是徐奕名夜裏特別亢奮,他抱着江餘挺。腰蹭了很久,又自顧自的把江餘弄髒的睡衣扒了,把自己身上的脫下來給江餘套上,很快又想蹭的時候他起身去工作室畫畫去了。

這麽折騰,江餘都沒醒,困的眼皮都黏到了一起。

早上醒來他伸手一摸,随後微愣了一下,這樣的動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習慣。

江餘低頭看看身上的睡衣,抽着嘴角把寬大的袖子卷起來,摸到手機翻開看看新聞,門被推開,進來的男人眉宇間帶着一絲倦意,直接壓上來不動了。

顏料的氣味往鼻孔裏鑽,還帶着淡淡的煙草味道,江餘抓起他的頭發,“去洗澡。”

徐奕名沒動,發出模糊的聲音,冒出一點胡渣的下巴蹭着江餘的脖子。

“去不去?”江餘踢他。

徐奕名揉着額角爬起來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連頭發都沒擦幹淨就繼續壓到江餘身上。

“我不去穆琛那邊過年。”江餘把男人的濕發撥開,那次酒會後穆琛就沒找過他,同性戀的帽子太沉了。

“你回家嗎?”

徐奕名眉頭輕蹙,“不回。”

“那你給我煮茶葉蛋,燒雞湯,我要吃米面。”江餘說的不容拒絕,老家的習俗大概是他唯一持續到今天的東西。

滾到被窩裏,徐奕名摟着江餘的腰,“不會。”

“不管是去買還是你自己做,初一早上我要吃。”語氣更強硬了些。

大概是從來沒人敢這麽對他說話,徐奕名擡眼,有瞬間的不耐,又垂下去,只剩下無奈,“那就預訂。”

江餘看着天花板,又去看身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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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奕名是個僞君子,就算在頻臨高潮的瞬間都是一張禁欲的臉,給人一種理智和欲望脫軌的錯覺。

大概也就在熟睡過後才稍稍露出一點真實表情。

所以江餘最常做的事就是在他睡着以後觀察他的臉,試圖通過一點細微的習慣形态找出對應的性格,江餘發現自己快成神經病了。

拍拍男人的臉,江餘突然問,“你對我有幾分信任?”

睡眠被破壞,徐奕名眉心蹙的更緊,臉上的神情也是清晰的怒意。

江餘翻身把枕頭邊的皮夾拿過來,掏出銀行卡給他,“這是我的所有積蓄。”

言下之意,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眼皮撐開,徐奕名看了他幾秒,似乎是不太明白談戀愛還需要這麽來,在江餘略帶審查的注視下,他起身去對面衣櫥那裏,回來時手裏多了個存折。

江餘掃了眼,後面的那一串零他也沒看清,反正挺多。

床邊的徐奕名目光微沉,少年只是随意看看就收回視線,連接都沒接,一點都不感興趣,更沒有他以為的震驚和興奮。

難道是嫌數目太少?

一個龐大的數目竟然勾不起一點注意力,徐奕名頗有深意的抿唇,如果是僞裝,那也裝的太好了。

江餘等了又等也沒聽到腦中提示他主線任務完成的聲音,于是眯起一雙眼睛盯着徐奕名,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不對勁,他挑眉,“你很有錢。”

你臉上的表情和唇邊的弧度可不是這麽說的,徐奕名扯扯嘴皮子,算是給出回應,表示自己心情惡劣。

“還睡不睡?”才不到七點,江餘縮回去,見他沒動,就把腳從被子裏伸出去蹭蹭他的褲。裆。

徐奕名把存折一丢,迅速進被窩去了。

之後的幾天,江餘跟徐奕名在書店嘗足了醉生夢死,當江餘聽到000那句“恭喜您完成支線任務書店play五次”,他直接一個哆嗦,緊縮了一下,跟徐奕名一起噴了。

年三十,穆琛打電話過來,跟以前一樣,江餘拒絕了,他說只要有他在,誰也過不好年,穆琛聽了那句什麽也沒說,只是嘆氣。

徐奕名在酒店訂的雞湯和茶葉蛋,米面M市沒有,他在網上搜了特地開車去當地買的。

以往過年都是一個人,随便填飽肚子就去工作室,今年他有些不習慣,在街上逗留了許久,也不知道要買什麽,幾乎是看別人買他也跟着買。

等他回去停好車從後備箱拿出大包小包才發現自己買了很多,當江餘看到他手裏的餃子皮時,唇角一邊高高揚起,“你會包餃子?”

徐奕名搖頭,他只會吃,大白菜的。

“那你買回來幹什麽?”江餘走過去看看,還買了不少。

看別人買我就買了,徐奕名沒說出來,直覺告訴他,如果被少年知道,肯定會被毫不留情的嘲笑。

江餘盯着他的臉,又移開,嘴角輕微抽搐,“肉餡買了沒?”

“有。”徐奕名翻找桌上的袋子,從裏面扒拉出五花肉,一整塊,上面還有幾根毛。

太陽穴一跳,江餘暴躁的揮手,“快從我面前消失。”

消失是不可能了,徐奕名又從袋子裏扒拉出一顆大白菜,微微一笑很是迷人,“我們包餃子。”

包個屁,江餘頭疼的在原地踱步,最後冷着臉去廚房剁肉,砰砰砰的聲音大的讓徐奕名脖子發毛。

“把白菜洗了切碎。”江餘換只手繼續剁。

徐奕名卷起袖子,抱着大白菜在水龍頭下面沖,就聽到耳邊的嘲笑,“你不掰開裏面怎麽洗?”

斜了眼少年的側臉,徐奕把蹦到他臉上的一點肉末弄掉,“這個年紀的小孩沒你這麽頑皮的。”

“我說過我只小你四歲。”警覺過後,江餘挑唇輕笑,“過來讓我親一下。”

徐奕名湊近低頭,唇上一軟,他含。住吸。吮了會才放過。

調餡的過程比較快,有的調料都放了一點,江餘還是很小的時候包過餃子,現在忘記的差不多了,他把餃子皮随便捏捏揪到一起,徐奕名拿過去把那個揪弄的對稱一點。

就這點事兩人弄了一上午,累的抱在沙發上睡了一下午,連午飯都沒吃,醒來就開始貼春聯,這也是徐奕名的陌生經歷。

晚上的餃子不太成功,散了不少,鍋裏飄着一層,江餘跟徐奕名捧着碗吃了十幾個,也吃不出什麽別的味道,但是都吃完了。

洗碗那會正好是晚會開始,江餘去廚房從後面擁住徐奕名,一只手伸到前面攤開,“紅包。”

正在洗碗的徐奕名轉身看江餘,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世上還有給紅包這種事嗎?

江餘笑而不語,一臉揶揄。

把碗放下來,徐奕名默默的上樓,下來時拿着一疊嶄新的紅票子和一頂喜慶的小紅帽,他看別人買也買了一頂,家裏的小孩戴了應該好看。

把帽子戴到面前只到他下巴的人頭上,徐奕名又把一疊紅票子遞給他,眼底浮現柔意,“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江餘從那裏面抽。出幾張塞進他的衣領,勾唇笑了起來。

硬邦邦的紙幣擦過胸口,帶起細微的觸感,徐奕名目光一暗,把笑的肆意的少年扛起來扔沙發上,在直播的春節晚會中撲上去。

衣服一脫,鈔票嘩啦掉一地,江餘躺在鈔票上面,半眯着眼睛打量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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