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阮歆棠在山間別墅被喂養了兩天, 荊南翊抱着她的體重從112.67kg升至114.03, 距離目标體重115kg僅剩一公斤。
稱完體重, 阮歆棠喜笑顏開地跑進洗手間。
荊南翊看着餐桌上的透明色玻璃杯, 淺淺勾唇,沒有拆穿她。
到了機場,阮歆棠又跑了趟洗手間。
荊南翊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垂眸笑道:“今天早上稱的體重不作數,晚上再稱一次。”
“......!”
“或者......”他湊近小姑娘的脖頸,與之交頸,“可以好好想想怎麽賄賂我。”
飛機上,阮歆棠又上了兩次洗手間。
荊南翊有些好笑,問她:“下次還喝那麽多水嗎?”
阮歆棠當然不會承認:“我只是吃壞肚子了。”
“嗯,等回到家,哥哥好好給你揉揉。”
“不,不用了。”
時隔近五年,阮歆棠站在荊家別墅花園裏不由有些局促。荊母早就候在門口,一見到人影就朝他們招手, “哎,棠棠。”
阮歆棠忙加快腳步小跑過去,荊南翊跟在她身後, 輕聲叮囑:“慢點。”
荊母迎上來,笑道:“別急別急,小心點,別摔着了。”
“阿姨。”阮歆棠剛喊出口, 就被荊母按住後背抱了抱。
Advertisement
“喊什麽阿姨,多見外,該喊媽媽了。”荊母揶揄道。
荊南翊粲然而笑,“您別打趣她,從小到大臉皮一點沒長厚,一會兒又該怪我身上了。”
荊母松開阮歆棠,瞪了兒子一眼,輕斥:“怎麽說話的?荊南翊,你能用這麽長時間才終于把棠棠給我追回來,我真是一點都不意外。你個直男癌。”
荊南翊笑眯眯地看向阮歆棠:“你完了,害我在咱媽面前挨罵,看我回去怎麽收拾......”
“再把棠棠弄跑了,你上哪兒陪我個兒媳婦?”荊母心裏明白荊南翊只是過過嘴瘾,這算是小倆口之間的情趣,但她還是忍不住耳提面命地告誡一番:“你這臭小子,嘴上整天挂着混賬話的毛病就不能改改?一天天沒個正行,棠棠能不被你說得發脾氣那是她脾氣好!你真……”
荊母一邊念叨一邊拉着阮歆棠進屋,勒令荊南翊站一邊不許坐。
荊南翊無奈揉了揉眉骨,笑道:“我哪天不是把您兒媳婦當祖宗供着?不信您問問她……哦,除了床上。”
他話音未落,阮歆棠與荊母一人抄起一個沙發抱枕,狠狠朝他砸過去。
荊南翊一閃身,身手敏捷地躲開。他折身撿起地上的兩個抱枕,“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在你們這個家,沒一點地位。”
荊母不再搭理他,拉着阮歆棠的手看電視,“你荊叔叔上午有個會,就快回來了。”
荊母追的正是溫璟意的劇,荊南翊站在阮歆棠身後兩手按住她肩膀,笑道:“電視裏就是咱媽鐘意的兒媳婦,你跟人多學學。”
“嘿。”荊母轉過頭,佯怒地點了點他。
阮歆棠彎眸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荊母拉住她的手笑道:“棠棠就跟我女兒沒差,要說鐘意,我倒是不太鐘意那女婿。聽說好像叫荊南翊是吧?人特兇,一點都不溫柔,棠棠聽阿姨的,別……”
“不帶這樣兒的啊。”荊南翊單手蓋住阮歆棠的小臉,“媽,您不能帶壞她,這小混蛋本來就壞透了。”
荊母睨着他:“我真不明白,你怎麽能找到女朋友。”
“因為您兒媳婦眼瞎。”荊南翊揉了揉小姑娘的臉,半威脅道:“說,是不是?”
阮歆棠:“……你才瞎。”
他低笑,嗓音醇厚幹淨:“行吧,我瞎。”
阮歆棠:“……”
這話怎麽聽起來還是她吃了虧???
荊母掩唇笑,看着面前鬧騰的一雙小兒女,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好歹兩個孩子終究一塊兒回到了這個家,但願日後再也不會起其他波折。
荊母心裏懷揣着這事兒,到了餐桌上,就開誠布公道:“你們倆分分合合也好多年了,不如就趁早定下來吧。”
荊崇颔首表示同意,緩緩道:“考慮到棠棠的事業,你們可以選擇隐婚,婚禮就我們兩家人找個古堡辦一辦。等以後你們願意公開了,再補一個大的。”
荊南翊笑着回道:“我們還小,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到底是跟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兒子,荊母自然明白他搶着說不想結婚是什麽意思。荊母斷然做不出向阮歆棠逼婚的事情來,于是便往阮歆棠碗裏夾了一筷子鳝絲,笑道:“要說我,荊南翊這個臭小子就是不想負責。棠棠要是受欺負了,就來找叔叔阿姨,我們啊給你撐腰。”
荊崇準備好的一番話,只好吞咽回了肚子裏。
荊母希望阮歆棠留宿,荊南翊卻怎麽也不肯,不到九點就拎起阮歆棠跑了。
荊母氣得要死,不住地向荊父吐槽:“跟誰要搶他老婆似的,用得着嗎他!”
荊崇樂呵呵地笑道:“棠棠小姑娘家家,容易害羞。你讓他們是住一個房間好,還是分開住好?”
荊母頓時氣消了大半:“好像确實是這麽個道理。”她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孫女。”
“那你還一個勁兒地附和他們不結婚的話?”
“荊崇,你這什麽态度?”
“沒沒沒,我嗓門大了點。”荊父趕緊抱住荊母的腦袋,親吻安撫。
荊母回應他的親吻,短暫的溫存後,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丈夫:“哎,你說阿翊究竟想不想結婚?他到底是為了棠棠才那麽說,還是真……王八羔子一個?”
荊父:“……”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我們先睡覺,乖。”
“???兒媳婦都沒着落,你還睡得着?”荊母一臉不可思議地瞪他。
荊父:“……”
荊父:“實在不行,就你看中的那個姓溫的小姑娘,湊合湊合得了。”
荊父:“啊——別打了別打了,我就随口說說,嗷——我的老腰……”
華森集團高冷嚴肅、威信十足的一把手荊崇董事長,在卧室中被夫人虐得差點……
荊崇靠在床頭,嘆道:“當初要是生個姑娘就好了。”
“生男孩有生男孩的煩惱,生女孩有生女孩的煩惱。就拿棠棠來說,棠棠要是我生的,我就該天天擔心她被渾小子騙去了。”
荊父笑眯眯地将荊母攬入懷中,笑道:“這話說得不假,荊南翊那臭小子現在就是想法設法想把棠棠騙到手。你別看他說得好像多冠冕堂皇,實際上啊,他昨天晚上就給我打電話了,求我幫忙在今天的飯桌上催婚。”
荊母訝然,“嗯?什麽?他今天不好把不想結婚的借口攬到自己身上?”
“這臭小子,老早就迫不及待想定下來了,也就在棠棠面前裝裝樣子。我本來啊,是要幫他說服棠棠先把證扯了。”
不過,妻子先開了口,又把揭過了這事,他自然沒有膽子跟她對上。否則今晚,恐怕就要被趕去睡書房了。
荊母頓時回想起荊父當年是怎麽把她騙結婚的,狠狠砸了砸他胸膛:“你們父子倆還真是!就不能真誠點?”
荊父壓住她的手,笑容漸深:“哪裏不真誠了?不真誠能處心積慮把你們騙回家?”
與荊家主宅相距十數公裏的翠園,阮歆棠剛洗完澡,趴在被褥上與宋奕歡聊天。
宋奕歡如願進了電視臺,從事本專業舞美工作,現在正忙着改跨年晚會設計稿。
宋奕歡:【我們臺那檔明星自助遠行真人秀你真的不考慮?】
阮歆棠:【我老板明确講過不讓我參加真人秀。】
宋奕歡:【那你自己想參加嗎?】
阮歆棠:【看錢。】
宋奕歡:【[風中淩亂.jpg]】
宋奕歡:【我要是遇到大老板,會介紹給你認識的,攀上了記得給我買別野。】
阮歆棠:【給你買別土。】
宋奕歡:【雖然我認識的大老板肯定沒你認識的多,但質量絕對可以。星盛娛樂那個荊南翊是我師父的二舅的高中同學的弟弟,你有興趣了解一下嘛?】
浴室門口傳來動靜,阮歆棠擡眸看向宋奕歡的師父的二舅的高中同學的弟弟。
荊南翊停下擦拭濡濕黑發的動作,将白色浴巾搭在性感完美的直角肩上。他倚着浴室門框,桃花眼慵懶地勾着,唇畔勾起幽深恣意的弧度。
阮歆棠瞬間翻了個身,将自己嚴嚴實實裹進棉被裏,只露出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荊南翊的目光意味深長,仿佛蘊藏一場蓄謀已久的獵殺。
“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阮歆棠将小被子裹緊了些。
荊南翊走到床前,抽起肩膀上的白浴巾,俯身蓋在小姑娘外露的半顆小腦袋上。
阮歆棠眼前驟然一暗,燈光投過浴巾縫隙絲絲縷縷掃進來,她聽見男人愉悅的輕笑聲。
阮歆棠晃了晃腦袋,浴巾太大,壓根晃不掉。她只好往右側挪了挪,留出點空隙來把手臂伸出被子。
果不其然,她一伸出手臂,就被男人制住了。
他慢悠悠地把她拖出被子,動作溫柔輕緩,“阮小姐,該稱體重了,想好欠我的債如何還。”
阮歆棠警覺:“我什麽時候又欠你債了?”
荊南翊一手将小姑娘撈出被子,一手按住蓋在她腦袋上的浴巾揉了揉,勾唇笑:“糖糖欠哥哥的債可多了,得以身抵債才能還得清。”
阮歆棠雙手得到解放,一把扯開浴巾,揚起腦袋就對上了男人清冷深沉的黑眸。
阮歆棠:“……你別這樣,我剛養好的胃潰瘍都要被你吓得複發了。”
“嗯,那我給你揉揉。”
阮歆棠忙抱住他空閑的那只手,她就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天性惡劣的狗男人動起手來絕不止揉揉腸胃那麽簡單。
荊南翊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含笑問:“不疼了?”
阮歆棠搖搖頭:“不疼了。”
荊南翊一只腿屈膝抵住被褥,低下頭湊近她的臉,“那我們該稱體重了,稱重結果将會直接影響我們今晚的激烈程度。”
“!!!!!”
“身體養不好,就把戲推了,嗯?”荊南翊用棱角分明的下颚蹭了蹭小姑娘柔嫩的臉蛋,“我幫你推。”
阮歆棠深吸一口氣,主動推出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只要你不幹涉我的工作,你想對我怎麽樣就……都可以,好嗎,哥哥?”
她知道他是為她的身體着想,但身為演員,為貼合角色做出的努力,本就是分內之事。
荊南翊這次并沒有被她的言語所蠱惑,微微蹙眉:“都低血糖、胃潰瘍了,我再不管管,改天你是不是都能給我整出個昏迷來?”
“我……”
“我倒是忘了,低血糖已經整出昏迷來了。”他繃着張臉,俊朗深邃的線條英挺流暢,“以後還敢不敢節食?”
“……不敢了。”
“再有下次怎麽辦?”
阮歆棠松開手臂,睜着烏黑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
荊南翊屈指刮了下小姑娘微翹的鼻尖,“賣萌也沒用,又想蒙混過關?”
阮歆棠想了想,狡辯說:“哥哥,這不叫節食,我平常也都吃得少,只是那幾天吃得更少了點而已。”
荊南翊挑了挑清高的眉棱骨,“不是說不敢了?看來我得親自看着你。”
“……你不會……要陪我進組吧?”
“正好我被華森趕出來了。”
“可是樹梨和星盛你不管了嗎?”
“星盛有韓越洲,樹梨遠程辦公。”荊南翊仔細觀察她的神色,毫不顯山露水地試探道:“過段時間,我從衛知月手裏把你的合約轉到星盛怎麽樣?”
阮歆棠心髒頓時一個大跳躍,慌忙攀着他的脖頸站起來,“荊南翊!”
她站在床上,垂眸看向他,烏眸中滿是□□裸的抗拒與驚懼。
荊南翊的左心房遽然像是被人攥緊了。
二人一高一低地對視了好一會兒,荊南翊朝阮歆棠伸出手掌,笑道:“你不喜歡,我就不轉了。”
因為這個小插曲,荊南翊沒有再做出什麽下一步動作來。他将小姑娘哄睡後,走出卧室到酒櫃前倒了杯伏特加。
“時喻。”
段時喻的聲音從手機裏漫不經心地傳出來:“荊總,你和阮歆棠又怎麽了?”
荊南翊單手轉動岩石杯,“沒事,挂了。”
段時喻:“等等。”
手機裏傳來段時喻語氣平穩的話:“褚聞要回國了,你知道嗎?”
“嗯。”荊南翊一聽見這個名字,嗓音不由沉下三分。
段時喻:“我意外發現褚聞經常給傅茵蔓寄禮物,不過傅茵蔓都原封不動地寄回去了。”
這句話的引申含義就是,阮歆棠與褚聞可能一直都沒有斷過聯系,甚至......
段時喻:“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訴你。”
段時喻頓了一頓,抛出那顆□□:“荊南翊,你興許不知道,一個人是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的。”
**
沒有經過一夜摧殘,阮歆棠七點多就自然而然醒了過來。窗簾緊閉,她睜開眼望着漆黑的空氣醒了會兒神,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似乎正枕在荊南翊的懷抱中。
阮歆棠動了動腦袋,緊接着就感覺到男人的手臂緊了緊。
他低下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醒了?”
男人沒有刮胡茬的下巴蹭在她臉上,酥酥麻麻,她頓時有種電流順着脊背蔓延開來的感覺。
“你醒好早啊。”阮歆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後将他的臉推開去。
很快,男人灼熱的呼吸撒至她的耳部肌膚——他又把腦袋湊回來了。
阮歆棠惴惴不安,咽了口口水,輕聲問道:“你不會......要......”
荊南翊的呼吸更近了些,嗓音有些喑啞:“嗯,想吃早餐。”
阮歆棠沒有單純到認為他說的早餐就真的是早餐,盡管知道負隅頑抗效果甚微,但她還是努力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我不好吃。”
“讓我來嘗嘗,再告訴你好不好吃。”他的呼吸又湊了過來。
阮歆棠躺平,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無邊黑暗中,她完全看不到男人的神色與目光。
須臾,她唇角準确無誤地落下男人輕如蟬翼的吻。
一觸即收。
“嘗過了,很香很好吃。”他安靜地說。
“……”
阮歆棠吃不準他的心思,翻了個身,伸手去按吸頂燈開關。
荊南翊在她摸到開關前,将她的小手捉了回來。
“再睡會兒。”男人的口吻很柔很淡。
這正是阮歆棠所擔憂的,萬一他躺着躺着就又要……雖然她對床上的事不抵觸,相反,每次也都能從中獲得歡愉,但他磋磨人的工夫實在過于持久,令她望而卻步。
“不想睡了,我想起來。”
荊南翊把小姑娘扯入懷裏,喉頭溢出一聲奇怪的聲音,不像哽咽也不像□□燃燒的忍耐。他柔聲道:“陪我睡會兒。”
阮歆棠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你怎麽了?”
“累了,想多睡會兒。”荊南翊的聲音很低,仿若呓語:“糖糖,你喜歡哥哥嗎?”
阮歆棠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又提起這個話題,但她知道在他們兩人的感情裏,他一直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一方。她沒有故作矜持,耳朵貼着他胸膛,答道:“喜歡的。”
“嗯。”
沒一會兒,她聽見男人綿長的呼吸聲,他睡着了。
阮歆棠聽着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很快也重新墜入夢鄉。
阮歆棠回到星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預約好的健身教練。簡溫聞訊趕過來的時候,阮歆棠正在舉鐵。
簡溫環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時不時指出她動作不标準。
阮歆棠氣道:“教練都沒你話多。”
簡溫笑了笑,随口提起:“哎,我在門口遇到溫璟意了,看來她私教也簽的這家。”
趁着教練去上洗手間的工夫,阮歆棠看了看屋內沒有其他人,于是問她:“小葵呢?”
簡溫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下來,“我給她放了幾天假。棠棠,我會重新評估小葵的表現,如果不合适,這個人我不打算留了。”
阮歆棠:“簡溫姐......2”
“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吧”,簡溫自嘲地笑了下,“她被我發現,她一直跟唐瑤那邊有聯系。”
阮歆棠本欲勸說的話頓時止住了。
簡溫:“在她身上,我總能看到我自己以前的影子,所以我也願意培養她。但我有底線,農夫與蛇的故事我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二人說話間,溫璟意來了。
溫璟意聽說阮歆棠今天也在這家健身館,于是主動過來敲了敲磨砂玻璃門,“歆棠。”
她站在門邊,莞爾而笑,沒有走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就沒有日更新萬字啦,明天休息一天。接下來把諸聞的事情解決一下就大結局啦,一到兩個禮拜,應該也就一個禮拜的事情o(*////▽////*)q
作者君下篇開古言,《太子妃養成記[重生]》,感興趣的小天使收藏一下下好不好呀,附文案:
【文案男主視角,文章以女主視角為主】
太子殿下重生了。
彼時他臨終前視為性命的太子妃還只是宣榮侯府內的一個小庶女,天天在外頭瞎蹦跶。
他終于如願娶到了太子妃。
夜半,太子殿下揮退內侍,附在太子妃耳邊道:“如果有人接近你,肯定不是因為喜歡你,他們都是觊觎你的‘天命’。嗯……也就是說,他們其實都是想做皇帝。”
太子妃:“那麽你呢?”
太子殿下:“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為了跟你生孩子。”
——觀觀,我願為你奉上你想要的一切。
——你把我前幾日喜歡上的那個小倌……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