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知道殺生丸是怎麽樣了,還在不停的走着嗎?他會想我嗎?當然是不會的,對于他來說我就是個事兒多的麻煩,什麽用沒有盡會找事了。可我是在他面前消失的,他肯定又以為我是妖怪了。
老媽找來的風水師很快上門了,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婦女,有凸出的肚子下垂的眼,頭發幹枯毛躁沒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氣質,我有點不信她,可是老媽很相信。
“大師,您看看我們家裏有什麽異常嗎?”
那中年女人手裏拿着一個鐵盤子,盤子裏轉裝着占蔔的龜殼她在我的房間裏駐足了很久,然後搖頭“這房子裏有煞氣,你女兒最近最好避開。”
“避開,是指搬家嗎?搬家以後就不會再發生之前那種事了?”老媽之前已經把我前兩次的事情跟風水師交代得清清楚楚,那風水師聞言并沒點頭也沒搖頭,坐在床前的地上開始占蔔。
卓悅也跟我一起回來,見狀側頭看我說“別是個神棍吧。”
我搖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風水師占蔔之後站起來又在我床底下檢查一會兒,我有點害怕,看鬼片裏我最害怕的就是床下有人,平時睡覺的時候都不敢将手腳伸出床以外的。
“你女兒最近最好避開,我建議出國去一段時間,正好現在也要放假了。”
“國外?”老爸老媽面面相觑,“那以後呢?不用搬家嗎?”
“如果去了國外都還能找過去,那這件事我也解決不了。”
老媽有些急了,“您給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風水師拿着鐵盤走出去在沙發上坐下,“用我們這一行的話說就是她的身上被人強行拉了因果,也就是俗話說的緣分。但這并不是屬于她而是另一個人嫁接給她的,中間的連接就是那一本漫畫書,如今書已不見,想必是在那個嫁接人的手裏。如果找到那個人,這件事才可能解決。”
“那她說被拉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是真的世界嗎?還是說是一種不存在的幻境?虛空的?”
風水師皺眉沉思,“這個我也不确定,可能是真是存在的世界,也可能只是根據她自身想象造出來的幻境。”
我搖頭,“決不可能是幻境,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人?你已在那個世界與人接觸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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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如果是根據我的幻想創造出來的假象,那個人肯定是對我百依百順的,別說百依百順,他肯聽我說兩句話都難。”
“那會不會是別人弄出來針對你的?知道你喜歡漫畫所以弄了這麽一個幻象。”
我也看着風水師,現在我已經有一點相信她的話了,因為她說的正是我所猜測的。“這不可能,介質雖然在那個人手裏但他其實已經沒有能力再影響這一段因果了。至于另一個世界,我以前也聽我師傅說過,世界是多層的,我們只是活在其中一層空間而已,古時候的山海經其實就是記錄的異世界。。”
“除了找到那一本書外我沒有其他辦法結束這一場因果嗎?”畢竟滿世界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除了找到介質以外只能是這一場因果自然結束?”
“自然結束?是指看明白因果還是償還清楚?”
“自然是償還。”
我隐隐覺得這個因果和殺生丸有關系,不然為什麽我每次過去都是遇見他?如果是他身上的因果又會是什麽樣的因果呢?這麽冷情冷清冷面的一個人。
“我去日本找一找這個漫畫的原作者,也許她能提供一些線索。”
風水師卻搖頭,“這個因果如今在你身上那便是一個全新的可能,如今與那作者畫的漫畫恐怕早已經沒有了關系。每一個選擇就是一條岔路,即使仍然是哪一個人也早已有了無數的分叉,成了另一個空間。”
那就是說我知道的東西很可能是毫無作用的東西,“但她很可能也發生過我這樣的情況吧,說不定裏面的穿越者就是她自己?”我越想越可能。
“并不是這樣的,她的因果已經結束便會失去這一段記憶,就像桃花源一樣,一旦結束就會變成夢境,這個漫畫很可能只是她的潛意識裏留存的東西給與的靈感創作出來的。所以我才說你去的世界就算人物相同,但未來也很可能是不同的。”
我怔住,變成夢境。
第二天我就請假了,老媽帶我去日本,我還是想去找原作者了解一下情況。
飛機上有些冷,媽媽用毛毯蓋着,昨晚為了我的事情幾乎沒怎麽休息現在睡得很安穩,我側頭看着窗外的雲層我心裏有些平靜不像之前那麽躁動了。
雲海翻湧之間太陽時隐時現,現在還早,天空泛着一層紅色把雲朵都映成彩色,許多人都掏手機在拍照,我也拿手機拍了兩張感覺很好看,打算發朋友圈。玩了會兒手機有點困了,我靠在媽媽身上輕輕睡過去,但是下一秒我就尖叫出聲了,因為我直接從雲層裏掉了下去。
“啊——啊!”
沒有降落傘的高空穿越,掉下去直接化作春泥更護花。
失重感讓我的心快從嘴裏跑出來了,我一度暈了過去,但也不過一瞬又醒了過來煎熬着。
“啊!”
尖叫是持續的,我害怕的想縮成一團但四肢在重壓下張開了甚至不能睜眼,腦子裏一片空白。掉了有一會兒才強迫自己習慣了這樣的失重,急促的喘息着睜眼,竟然已經快着陸了,我看得清農田和樹林。
我拼盡最後一口氣喊出了殺生丸的名字,“殺生丸大人!救救我。”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殺生丸,但他離我很遠,而我馬上要掉地上了,我看到他朝我奔過來,皺着眉頭似乎有些震驚。
“啊!救我!”
飛機上所有人都在看我,空乘也過來問我,“需要幫助嗎?”
我看着她溫和的臉,全身都是冷汗,媽媽也被我吓醒,“怎麽了?做噩夢了?”
我搖頭,“沒事沒事,麻煩給我一杯熱水吧,我有點冷。”
萬米高空掉下去,我手指都變了顏色,不知是冷的還是吓的,但現在我從心底裏覺得很冷,媽媽抱着我不住安慰。
“剛才我去了那個世界。”
老媽驚訝,“怎麽會?你不是在這裏嗎?”
“也就幾分鐘吧”,我不敢說自己直接從空中掉下去的,“哎呀,我手機掉在那邊了。”
“沒事,人沒事就好,手機再買。”平時老媽在零用錢方面對我比較嚴苛,雖然家裏條件不差但絕不會讓我亂花錢,除了吃飯就只能偶爾買買漫畫書看,這次我把手機掉了她也什麽都沒說。我有些後悔,剛才應該抓緊一點的,平時上學手機沒怎麽使用現在估計還八成新能賣幾千塊呢。
我拿着媽媽的手機打我自己的,提示不在服務區,這次驚吓給我的日本之旅蒙上了一層陰霾。
日本環境和我在動漫裏看到的一樣,很幹淨整潔,日式建築也很有特色,不過我沒有心思逛街,直奔作者的工作室希望找到答案。
可惜,我并沒有見到她。
“不着急,咱們在這裏玩幾天,就當旅游了,不着急。”
老媽是個急性子,我老爸洗澡她都要催促的人現在反而來安慰我別着急,我也知道急是沒有用的,但我很害怕再發生一次飛機上的事情。
老媽帶着我去逛了銀座要給我買東西,我不想要,雖然比國內便宜一點,但還是挺貴的。“沒關系,就當媽媽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挑一個喜歡的吧。”
也許是受環境的影響,逛着逛着我心情好了些,老媽買了一堆護膚品,還給我買了一對耳釘,是定制款,要三天後才能拿到貨,一只刻了我的日文名字和出生年月日,另一只的字是老媽寫的漢字,她沒給我看“到時候再看。”
我嘲笑她是“中老年式驚喜。”
老媽錘了我一下,兩人都很久沒有這麽輕松過了,“給老爸買點什麽?”
“給他買雙鞋子吧,他喜歡攀岩,以前那雙鞋都掉色了。”
最後老媽買了一堆護膚品和香水外加一個電飯鍋,我買了一對耳釘和一個睡袋外加一個裝睡袋的大背包,我決定以後睡覺都把睡袋背在身上,給老爸買了一雙攀岩鞋。
連續幾天我都去工作室找了作者,在計劃離開日本的前一天我終于見到了她,但結果卻讓我失望。她确實已經忘記了那一段事情只記得自己總是做夢,這個夢給她的靈感但所有事情就像真實發生過一般讓她魂牽夢繞所以才決定畫下來,至于什麽時候結束的夢境她則根本記不清。
回去我選擇坐船,不敢坐飛機,老媽預定了船票帶着我去大吃了一頓正宗日料順道把耳釘取回來,晚上回酒店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取出耳釘試戴,看到另一只耳釘上寫的爸爸喝媽媽的名字。我不解的看她,“媽媽?”
“如果萬一你去了那個世界再也回不來,這對耳釘上有你自己和我們的信息,希望你永遠不要忘記我們會在家裏等你回來。”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家人為我所累。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會的,永遠不會忘的。”
老媽看着我的臉很是難過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也只是輕輕笑笑,“那就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找了個繩子把睡袋和一些贈品裝進背包綁在腳踝上,就算我去了那邊也不會掉,耳釘也收在背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