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得認啊!”

洛書一臉嚴肅,“我可沒給你下套,啊呀你看,墨亦甄和戰狂在那邊呢,這個山坳,就是他們藏東西的地方!幸虧戰狂盯得緊,不然真跑沒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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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驚喜特別多,有打賞有小粉粉還有長評,感謝,悠悠和活寶,越來越幸福了!

☆、065:妖精,看我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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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廉向前方地面看去,那是一處山坳,四周是高大樹木。這裏現在十分熱鬧,山坳左邊的山峰已被戰狂砍得慘不忍睹,兩面光溜溜的,已然成了一塊巨大的石板。

墨亦甄游走迂回,戰狂在後面狂追不舍,看樣子已經打紅了眼。

而在他們對面,白知知和銘澈坐在一座小山峰上,指着這邊哈哈地笑。

飛廉眼睛緊眯一下,如果說,眼前這位洛書妹子是為了将他引過來,那也用不着編那些瞎話啊,因為戰狂和墨亦甄打架,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過來瞧一眼的吧?

但要說這底下真藏了東西,他還真不信。

洛書想做什麽,飛廉覺得心裏有數。

于是他再次看了看周圍環境,依然笑眯眯說道:“洛姑娘,這塊地方我不是很喜歡。”

“為啥?”洛書正忙着看戰狂追墨亦甄,還給墨亦甄喊着加油,飛廉喜歡啥或者不喜歡啥,她顯得一點兒都不在意。

“呃……這裏周圍都是山,你知道,風是不喜歡被阻擋的。”

墨亦甄突然來了個漂亮的回擊,洛書跳着腳拍手,然後一直看打架,連頭也沒回。

“咳咳!”飛廉使勁兒咳了兩聲。

“哦,”洛書這才反應過來,皺皺眉頭問:“落花谷這一帶地勢都很低啊,你不是玩兒得很開心?”

“落花谷好歹有平地啊……喂喂喂,你別看他們了,你帶我來幹什麽的?”

洛書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了,卷軸,應該就在下面,大人跟我下去看看。就算沒有那東西,咱也沒啥損失。”

飛廉笑笑,胸有成竹。這妞有趣得很,不遺餘力幫她師兄誘他下去,這裏就算危險些又能怎樣?就算他們在底下突然偷襲,風神的速度還會不存在麽?

洛書回頭瞧了瞧後面的明珠,有些為難:“大人,這麽機密的事兒,閑雜人等就別跟着了吧。”

飛廉倒也無所謂,擺了擺手。明珠等妖魔就留在空中等待。

洛書和飛廉一起落到地面,洛書在前面帶路,走到山坳最中間停下。很肯定地說:“大人,應該就在這裏了。”

“哼哼,”飛廉笑道,“你帶我停在這兒,墨亦甄和銘澈在上面都看得到。我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挖東西麽?”

說完笑眯眯招手:“小澈,你來。”

銘澈踩着焰破長明破空而來,飛廉笑道:“小澈,你師妹說,你和墨亦甄把《萬裏河山圖》埋在這兒了,你是給我呢。還是想耍賴說沒有呢?”

銘澈眸光一閃:“師妹,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有那幅圖?”

洛書弱弱地說:“我昨天明明聽到你和墨師兄說的,你們偷偷藏東西。都不告訴我。”

飛廉哈哈大笑:“演,接着演,配合得挺默契。”

銘澈也哈哈一笑,“小飛,你沒信啊。真是老奸巨猾。”說完拍拍洛書的頭,“這小腦袋瓜累壞了。跟這些妖魔鬥智鬥勇最傷腦筋。”

飛廉哼了一聲:“你當我傻啊?我到這下面來就是想告訴你,別耍花樣了,就算這四周跟牆似的,你也抓不住我。頭頂上空着呢,你以為我飛不上去麽?”

銘澈笑道:“真惆悵,我白折騰了。”

“哼,”飛廉道,“你讓你師妹把我引到這底下,不就是想利用這個地形困死我麽?我在落花谷這麽多天了,哪塊地皮不熟悉?”

洛書道:“真無聊,飛廉大人居然裝傻。”

“不裝傻,哪能知道你們到底想幹啥。嘿嘿,你們既然算計我,那我以後也不用客氣,玄大人只吩咐了活捉,再不老實,把你們缺胳膊少腿帶回去倒也無妨!”

就在這時,空中又傳來蝠如海大叫,“哎呀,墨亦甄好像拍了個嵌入符,他鑽到那座峰底了!”

砰!砰!戰狂的斧子準确無誤地砍到山峰底處,轟地一聲,銘澈、洛書、飛廉頭頂出現大片陰影,削成石板的山峰倒下,直直拍在山坳上部。

如果這塊山坳是一口鍋,這倒下的巨大石板就是鍋蓋,剛好把下面封上。

銘澈揚聲道:“小墨,幹得好!”

飛廉大笑,“銘澈,你們以為這樣我就出不去嗎?我身上流着風神之血,我就是風,可以自由來去,只要有一絲縫隙,都別想困住我。”

銘澈抿唇一笑,把洛書拉倒身後,“是麽,我數三個數,你飛給我看看。一、二……”

才數到二,又是一聲巨響,無數碎石從天而降,填在巨大石板周圍的縫隙中!

這下,再沒一絲縫隙!

上邊傳來白知知的喊聲:“澈澈,炸山成功,求表揚!”

銘澈道:“先給口頭表揚,回頭還有肉脯獎勵!”

知知大聲歡呼,緊接着,上面又傳來打鬥聲,想來是墨亦甄和知知同妖魔們打了起來。

銘澈道:“飛廉,你狡猾謹慎,卻也自負,你知道這塊地方對你不利,甚至知道小墨誘戰狂劈山,就是為了把你壓在這兒。可你太相信自己的力量,讓我有了挫敗感,你心裏會更加滿足。飛廉大人,這次你算錯了,你真的跑不出去了。”

飛廉終于斂了笑意:“出不去只是暫時的,今天既然想翻臉,咱們就在這快石板下翻個痛快!”

說完,他抖身一變,立刻現了真身,果然像知知說得那樣,鷹首、鹿角、蛇尾、一身豹紋,飛廉雙翼展開,霸氣堪比九天金鵬。

鷹首上的目光兇惡,再不似平時笑眯眯的模樣,飛廉覺得,既然銘澈他們先發難,把他們都殺光應該算自衛反擊,不算違抗玄千葉命令。

飛廉展開雙翅,惡煞般呼嘯一聲,朝銘澈洛書迎面撲來。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是最淩厲的攻勢!

銘澈把洛書護在身後,焰破長明出手,淩空激出一道烈焰。

呼,一片火光燃起,飛廉大笑:“我是風,你敢放火,我就敢燒死你!你把這裏封住,給你自己留的,一樣是死路!”

銘澈被煙嗆得咳了幾聲,飛廉恨道:“我對你們以禮相待,算是仁至義盡,你們還來算計我。”

洛書道:“妖魔和道修,終究是殊途,你殺了我們那麽多同門,還求什麽禮遇?”

飛廉獰笑,再沒半分平日的和顏悅色,“你當誰願意裝笑?來,受死!”

他再度攻來,銘澈護在洛書身前,一擡手,手上多了樣東西!

飛廉身子陡然停住,顫聲道:“九龍神火罩,你怎麽有這個!”

銘澈笑道:“有個老頭給我的啊。”

飛廉一步步退後,“以前你怎麽不用!”

銘澈微微一笑,神火罩變大,裏面熊熊烈火燃燒,猛地把飛廉卷在其中。

收妖!封口!

神火罩再度變小,銘澈拍拍在裏面掙紮的飛廉,笑道:“以前神火罩是壞的,我怎麽用?”

飛廉在裏面痛苦地打滾:“壞的怎麽能收了我?”

“剛好小墨有一塊價值連城的仙靈晶,這不修好了麽。”

飛廉大聲罵:“太卑鄙了,混蛋!”

緊接着,他口氣又軟了下來:“小澈,你看咱們平時關系挺好的,不至于下死手吧,你把我放出去,我不抓你回幽都了還不行嗎?”

銘澈笑笑:“你在裏面好好做夢,我不攔着。”

此時的地面上,墨亦甄護着白知知和妖魔一起捉迷藏。他不是不想正面拼殺,只是他還未入蟾光境,再加上個食量大于輸出的白知知,對付多只妖魔未免吃力。如果硬戰,必然吃虧。

剛才用嵌入符沖進山峰底部,要不是銘澈事先給了他兩丸丹藥護體,怕是已經被震碎內髒。

好在現在是白天,福祿戰鬥力明顯變弱,饒是這樣,和戰狂一起追追打打,還是讓墨亦甄受了點兒傷。

“不好,快看,那些臭道士來了!”蝠如海大聲喊着,福祿戰狂轉頭一看,可不是,上面黑壓壓一片,全是騎着靈寵的道修。

麟德大聲喝道:“妖魔們速來受死!”

明珠冷哼一聲,“對付他們還不容易。”

鲛人張嘴便唱,這聲音充滿誘惑,很快,修士之中有人下了坐騎,迷迷糊糊朝這邊走來,就連墨亦甄和白知知,都放慢了腳步轉過了頭。

“嗷——!”一聲鬼哭狼嚎的震天大叫,讓每個人的心都是一激靈,緊着馬上清醒。

天籁,聲音雖然摧人心肝,但是對付鲛人的歌聲,綽綽有餘!

明珠瞪大眼睛,不相信發生的事。“嗷——!”那聲音再度響起,讓她想吐。那站在個土堆上驕傲昂着頭大聲吼叫的小東西,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修士們恢複清醒,紛紛亮出法寶,和妖魔們戰在一起。

戰鬥,絕不服輸的戰鬥!

轟,腳下地面突然一沉,緊接着又是一聲巨響,出現一個大洞,裏面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嗖,一支羽箭從洞裏射出,一個人淩空躍起握住羽箭,借助它的力量向上,再向上。

随後,那人穩穩落在地面,笑嘻嘻的,好似從沒煩惱過。他懷裏還抱着一個人,是他永遠都不會抛下的小師妹。

“不像話!”戰狂一直是最沉默的魔,此時都忍不住了,“上次他被我們好幾百個手下圍住,就是這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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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又看到了小粉粉,謝謝戰鷹!

☆、066:他走,我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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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幽一見洛書,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站出來指着洛書道:“今天就是這女的和飛廉一起巡山,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又換人了,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簡直不知羞恥。”

銘澈笑着攬住洛書肩膀,意思很明顯——我們會一直不知羞恥下去的。

拂幽氣得小臉通紅,後面沖過來幾位天闕宮弟子,紛紛拉開架勢亮出法寶:“銘澈,你原本是天闕宮弟子,卻和妖魔一黨厮混,未免叫人寒心,今天可別怪我們不顧同門情誼。”

銘澈笑笑:“同門情誼?不是早就不顧了麽?”

這邊馬上要開打,空中的蝠如海一下子惆悵了:“哎呀,白無瑕被圍攻的話,我們管是不管?他到底算不算我們一夥的啊?”

福祿吸了口不知誰的血,道:“各打各的,他愛死不死!”

蝠如海開心答道:“大人英明!我心裏實在不想幫他。”

天闕宮有不少嫉妒銘澈的男修,此時心裏爽翻了:看吧,他在妖魔堆裏也沒混多好,再讓他鶴立雞群,再讓他自命不凡,現在人緣和妖緣都不怎麽樣吧!這就是自負自大的結果!

蝙蝠們又開始對道修陣營空中偷襲,福祿不停放着音波功,地上一圈一圈全是綠光。

銘澈躲過一波同門的襲擊,托着手中的九龍神火罩,朗聲道:“飛廉已經被活捉,福祿,你們幾個想陪着你們大人麽?”

福祿和明珠都是一愣,就連麟德都疑惑地望着銘澈手中的神火罩,神情複雜。

蝠如海大聲喊:“不可能!我們飛廉大人就算打不過,也能跑得了,你別拎個小包袱就冒充九龍神火罩!”

戰狂不說話。一斧子劈下來,左近道修急忙閃開,轟地一聲,地上立刻出現一道深溝。

“趕緊停!”九龍神火罩裏傳出飛廉的虛弱的聲音,“你們還打啥?等着被趕盡殺絕啊,還不趕快滾回去報告玄大人!”

“哎呀,”蝠如海這下信了,“飛廉大人果然在那個包袱裏,我們要不要試着救一下?”

飛廉一聽這話老感動了,在神火罩裏掉了幾滴眼淚。眼淚馬上化成了一小股水氣,有點兒燙臉。飛廉道:“小海啊,你們快走吧。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決心死戰,不是救我的時機。你們務必要保存飛廉部的實力,千萬別從‘主力’變成‘幸存者’。我要是能活着出來,一定給你升職。”

福祿一聽,和明珠戰狂使了個眼色。心裏都有了計較。大人說的對,在幽都,各部之間的競争日趨激烈,現在大人被抓,群魔無首,便更不能亂了陣腳。否則的話。其餘勢力如果落井下石,飛廉這一支怕是會一蹶不振。保存實力,日後崛起。飛廉部決不能變成“飛廉殘部”!

更重要的是,大夥要商量着,找個對方疏于防範的機會營救大人!

這幾位都是老搭檔,彼此心領神會,突然收了家夥。一起奔向飛廉大本營,準備糾集其餘部衆一起撤離。

麟德擺了擺手。兩隊道修們緊跟其後,想要一網打盡。

而剛才用劍指着銘澈的那些人,已經在麟德的示意下停了手。

和銘澈的對峙,确實,有些尴尬。

九龍神火罩一直在動,表面不停鼓起一個個小包,飛廉的聲音在裏面響起:“小澈澈,你猜我在幹嘛?”

銘澈回答:“你在瞎折騰。”

“熱死我了!”飛廉在九龍神火罩裏喊了一嗓子,馬上又放柔了聲音,道:“小澈啊,你看咱倆在落花谷你追我,我追你,追了那麽長時間,誰也沒抓住過誰。今天我到底是栽你手裏了,你厲害!澈,這裏面老熱了,你給我開個小口透透氣呗?”

銘澈笑笑:“你覺得可能嗎?”

飛廉幹笑:“你看看,煉個四十九天,我就真化成灰了,我這麽有智慧的對手多難得,你就留着我解悶呗。”

“我沒那麽閑。”銘澈不再理他,而是沖着道修隊伍中的素悠道:“素悠,現在你還想說什麽?”

素悠冷哼一聲:“這樣就清白了?誰知道這是不是苦肉計,你現在抓了他,回頭再把他放了。又或者,你那根本不是神火罩,就是個可大可小的口袋。哼,麟德師叔,反正我是沒那麽容易相信他們。”

“飛廉,你自己說。”銘澈笑着,“你說實話,或許我會考慮給你開個小口讓你透氣。”

“哎呀,這裏面太熱了,我快要暈了,啊——”

這貨“啊”了一聲,便沒了動靜,戲演得很假,主要是想表達:我就這樣,我不合作,我不說話!

素悠冷聲道:“師叔,我去後面看看,那些妖魔可別跑了。”說完轉身便走,麟德往身邊望了一眼,一名弟子心領神會,騎上座駕跟了過去。

素悠說得再天花亂墜,道修們心裏也有着一杆秤,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是他們看銘澈和墨亦甄的眼神,卻沒那麽多敵意了。

麟德望着銘澈若有所思,銘澈倒是很坦然,将九龍神火罩交給師父,說道:“飛廉捉到了,落花谷這一帶,以後該歸于平靜了。”

“咳咳,”秋水長風殿随雨道:“這可不是天闕宮一家的功勞,還有我們長風殿一份呢,亦甄,你說是吧?”

墨亦甄不語。

随雨尴尬地笑了幾聲,是啊,前幾日還揮着劍要清理門戶,一看抓了飛廉,又馬上出來搶功,是有點不太要臉。

麟德看着手中神火罩,嘆了口氣:“銘澈,你也一起回天闕宮吧。”

銘澈笑笑:“不了,我和師妹還有小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哦……”麟德想了想道,“我回去一定禀明掌門,撤掉追緝令,天闕宮……等着你們回去。”

随雨也忙表态:“我們長風殿的年輕修士當以墨亦甄為典範,亦甄。你也早回啊。”

暮雲谷的隊伍中站出一位女修,又是拂幽妹子,她紅着臉道:“銘澈哥哥,你能把飛廉捉住,真是了不起,誰再說你叛出道宗,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你早幹什麽了!”白知知掐着小腰走過來,“哼,就算你道歉,我也不把辔頭還給你!”

洛書拍拍知知的腦袋。對麟德說道:“師叔,我們走了,千萬要小心素悠。也請師叔回去。代我問候雲華師祖和我師父,洛書不才,光惹他們生氣,也請他們保重身體。”

麟德點點頭,此時。沒人再說洛書是妖女,但她知道,那根刺已埋在心裏,是她自己的傷。

她拉着知知的小手,和銘澈墨亦甄一起,朝着西南方走去。有風吹過。恰好掀起他們的衣角。衆修士望着他們的背影,默默無語,比較脆弱的女弟子都哭出聲來。

知知眨着大眼睛。一腦袋問號,這真是好奇怪的感覺!

直到消失在衆人視線裏,她才忍不住問:“我們為什麽用走的?為什麽不騎獅子和鶴?”

洛書昂着頭:“我覺得用走的比較悲壯,你沒聽到後面有人哭嗎?”

“她們有病啊!”知知道,“澈澈。你不會也像姐姐這麽想吧?”

銘澈哈哈笑道:“我看師妹雄赳赳氣昂昂,走得挺來勁兒。我就跟着她走了。”

“墨墨呢?你也傻了?”

墨亦甄指指銘澈:“他走,我也走。”

知知再看看屁颠屁颠跟在後面的天籁,一副痛苦的表情:“這支隊伍是怎麽捉住飛廉的?那麽複雜的事兒都做了,竟然連騎上寵物都能給忘了!你們帶上腦子了麽?”

洛書哈哈地笑,“是我比較傻,你們都是讓我帶傻的。”

知知無奈極了,又問:“那現在去幹嗎?不會連去哪兒都不清楚吧?”

銘澈笑着揉揉還在哈哈笑的洛書的腦袋瓜,回頭問:“小墨猜到了吧?”

墨亦甄很簡單答了兩個字:“窮奇。”

“啊啊啊啊——!”白知知大叫幾聲,緊緊抱着墨亦甄的腿,仰着頭問:“墨墨,是去救我爹吧?是吧是吧?”

“嗯。”

“墨墨最好了,”知知抱着腿不撒手,“快給我塊肉脯讓我高興下。”

墨亦甄沒給她一塊,而是給了一堆,“今天,知知炸山很勇敢。”

知知快樂地捧着肉脯,飛快塞了一塊到嘴裏,含糊不清說道:“我一直都那麽勇敢。”

她抱着墨亦甄的腿不撒手,天籁一看,得得瑟瑟也跑過去,抱住了墨亦甄另一條腿。

墨亦甄皺眉,一邊一個都踢飛了。

小妖精嗖地回來,爬到墨亦甄召喚出的靈鶴背上,咬一口肉脯說一句:“我愛墨墨,我愛肉脯。”再咬一口再說一句:“我愛肉脯,我愛墨墨。”

銘澈笑着召喚出追電,天籁一看,很自覺地去咬住追電的尾巴。

銘澈望着洛書道:“過來。”

洛書偏着頭笑:“過去幹嘛?”

銘澈抿唇笑道:“茍且厮混任你選。”

洛書搖搖頭:“那我可不去。”

銘澈有些詫異:“為什麽?”

洛書揮揮拳頭:“我不要做依賴師兄的廢物,我要做自己的英雄!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天籁,也可以保護師兄!”

說完,召喚出如意,坐上去就朝前沖。不僅如此,她還一口氣拿出釘耙、縛仙索和長劍,三把武器在前面開路,好不威風!

她大聲喊:“前方的妖魔們,女悍匪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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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感謝小恨的打賞~~

老爸住院了,回家以後才能打開電腦碼字,最近更新時間可能不太穩定,但是,我會堅持的!

本來想這個月每天六千字,現在的情況,先保證三千吧,希望大家體諒~~

大家都要好好照顧父母,加油!

☆、067:哥哥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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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白知知的描述,惡獸窮奇在西南中曲山附近。一行人往西南走了十多天,路過城市的時候就稍作休整,以便放松心情,補充食物。

不想當吃貨的蘿莉不是好妖精,這一路白知知可沒少吃,葷的素的辣的甜的,無所不好。好幾次在集市上撒歡地吃,誰也喊不動,最後都是墨亦甄提着她耳朵給揪回來的。

銘澈自從離開落花谷,開始到處發飛信,收到的回信中總會掉出些奇怪的東西。有些是珍獸的靈胚,有些是靈符丹藥,他說,以前外出游歷會遇上些對脾氣的朋友,他告訴他們自己要去看看窮奇,那些朋友便主動提供各種供給。

洛書便笑,師兄這是變着法兒跟別人要東西嘛。

當然,銘澈不會忘記自己當初說過的話,給滄瀾也發了封熱情洋溢的感謝信,說自己先斬後奏,用了滄瀾的仙靈晶石。但是這塊晶石真的特別好用,居然補好了九龍神火罩,還幫忙捉住了大妖魔飛廉,真是一塊神奇的石頭!

當然,捉住飛廉這麽大的功勞,也有滄瀾一份。

沒過幾日滄瀾回信,第一段特謙卑地表示,飛廉被抓住,都是二位師叔和小墨的功勞,第二段至第七段,都是和墨亦甄溫暖的回憶,最後一大段,是對墨亦甄的想念以及未來的憧憬。

信末,還沒忘了問侯二位師叔安好。

當時,銘澈笑着把信丢給墨亦甄,說道:“小墨,這哪是給我寫的,趕緊給你。”

墨亦甄也不吭聲,很自覺地把信收起來。

洛書笑道:“師兄,我覺得滄瀾寫信跟你完全不一樣。你一句話就能發一封,特別浪費,滄瀾一封信寫給好幾個人,比你會過日子。”

銘澈笑道:“不就是飛信靈符麽,我自己都會煉,用多少都不怕。”

洛書搖頭:“煉制靈符就不費材料麽,你不能不求上進啊師兄!”

銘澈大笑:“又說我不求上進,白知知,你怎麽看?”

知知咽了下口水:“飛信靈符能吃麽?給我嘗嘗呗。”

就這樣說說笑笑,終于行到中曲山附近。這天。幾個人騎上靈寵趕路,銘澈很滿意的是,今天師妹答應和他一起騎追電。

洛書坐在銘澈前面。銘澈手臂環着師妹的纖腰,嗅着師妹發絲的馨香,不由得探過頭去,下巴抵着師妹的肩膀。

洛書紅着臉道:“你回去。”

銘澈便笑:“天闕宮?現在回不去。”

“往後點兒!”

“那就掉下去了。”

“那我不跟你一起了,我坐自己的如意。”

“如意太慢。你落在後頭,萬一讓妖魔抓了怎麽辦?讓我聞聞,香香的。”銘澈說着,突然收緊了手臂,在洛書白皙頸間落下一吻。

一股電流從脖子蔓延全身,洛書立刻石化。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傻了?”銘澈輕笑。

洛書緩緩點頭,正要說話,知知突然指着前方的懸崖大喊:“那是什麽?一閃一閃的?”

洛書瞪着眼睛使勁看。什麽也沒看到。

銘澈問:“知知,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知知點頭,央求道:“墨墨,你帶我下去看看好不好?我看清楚了就走。”

小妖精沒說要看什麽,可是在一起久了。他們之間是有信任的。墨亦甄當下拍拍小勇敢,那靈鶴便會意。朝着崖頂飛去。

銘澈道:“師妹,我們也下去瞧瞧。”

洛書紅着臉擰了下他的胳膊:“不許再偷偷……偷偷……”

銘澈笑着在她耳邊吹氣:“嗯,下次光明正大的。”

轉眼飛到崖頂,遠處是高遠蒼穹,腳下是郁郁密林,大風鼓蕩,衣襟飛舞獵獵作響。

“咦,到哪裏去了?剛才明明看見了的。”知知四處看着,沒發現她要找的東西,神情有些沮喪。

這時候,遠處傳來數聲唳叫,聲音尖銳震人耳膜。緊接着,一個黑點破空而來。

“哎呀,是三頭鳥,很兇的!”知知大喊。

那鳥果然猙獰,通身一根毛都沒有,三個腦袋上都生了角,尖喙如槍。翅膀舒展開來,足有兩丈長。如果說這鳥只是大,那還能接受,關鍵是這貨不長毛,就像座大肉山,呼嘯着就撞了過來。

它朝着追電沖過來,天籁一見可不讓了,嗷嗚就是一嗓子,那只鳥身體當時就是一抖,吓哆嗦了。

饒是如此,三頭鳥還是朝這邊沖過來,銘澈攬住洛書的腰向旁邊一閃,知知抱住墨亦甄的腿,生怕被三頭鳥傷到。

那鳥一看沒撲到人,不高興了,嘎嘎叫了兩聲,在空中兜了一圈又折返回來。銘澈看準時機,朝着三頭鳥肉乎乎的肚子砰砰就是幾拳,那大鳥吃痛,大叫幾聲,在懸崖邊撲閃着翅膀,還沒等它逃走,洛書一道縛仙索飛出來,将那鳥捆了個結實。

銘澈拿着洛書的釘耙指着三頭鳥,道:“這武器威武不?”

那鳥點點頭。

“你能聽懂人話?”

點頭。

“會說不?”

搖頭。

“好,”銘澈指指白知知,“這小妖精看見了吧?這是仙雲大陸上胃口最好的吃貨,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用這耙子把你拍爛,再用火烤烤,一會兒你就進她肚子裏了。真省事,連毛都不用拔。”

三頭鳥三顆腦袋一起拼命搖,眼中含着滾燙的熱淚。

“有妖魔派你在這兒等我們麽?”

搖頭。

“偶然遇上?”

點頭。

“見過這小妖精的爹——老妖精白淵嗎?”

搖頭。

白知知氣得插嘴:“澈澈又欺負我,你才是老妖精。我跟你說,你這是對我們家的不尊重,我也就算了,要是我哥聽見你這話,他一定幾個秋波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然後毫不猶豫甩開你讓你傷心欲絕,得罪他的人都是這個下場,我哥說這叫攻心……”

“閉嘴,幫你問話呢。”銘澈一聲吼,知知立刻吓得不敢啰嗦了。

“嗯,”銘澈又問那只沒毛的扁毛畜生:“你知不知道窮奇在哪兒?”

三頭鳥立刻把頭轉了個方向,沖着迷霧深處嘎嘎大叫。

銘澈打了個響指,“看來就是那邊!”他踢了腳那只鳥:“我們把繩子收了,你帶路。”

三頭鳥嘎嘎地叫,表示同意,洛書收了繩子,幾人剛上坐騎,知知突然指着遠處一個亮點道:“墨墨,快看那個,你帶我過去。”

墨亦甄道:“不去了,馬上找窮奇救你爹。”

知知扁着嘴快哭了:“那個好像是我哥的尾巴,他一定有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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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回來太晚了,先來這些,明天争取多更點兒。

謝謝小恨的打賞。

白家歐巴要出場了哦~

☆、068:這是我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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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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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你哥的尾巴?”墨亦甄問。

知知使勁兒點頭,看上去頗為着急:“一定有急事,不然他才不舍得丢出尾巴找我。”

墨亦甄不再多言,轉過頭對銘澈道:“阿澈,我帶知知去看看,很快回來。”

銘澈笑笑說道:“如果回來晚了呢?”

墨亦甄挑挑眉:“你等我呗。”說着拍拍小勇敢的頭,那靈鶴雙翅展開,優雅起飛,帶着墨亦甄和白知知朝尾巴的方向追去。

銘澈便和洛書靠着追電坐着,聊着天兒等墨亦甄他們回來。那只三頭鳥想走又不敢走,不走又覺得無聊,于是用左邊腦袋上的嘴給中間腦袋撓癢。

“師妹,你看看我們頭頂。”銘澈笑嘻嘻地指着天。

“怎麽了?”洛書擡頭望望,沒什麽出奇啊,挺晴朗的天空嘛。

“再看看腳下。”

“腳下也沒什麽啊,不就是懸崖嗎?”

銘澈壞笑,“頭頂豔陽天,腳下萬仞山,如此良辰美景,不該摟摟抱抱麽?”

洛書笑噴:“這就良辰美景了?你怎麽不說,那肉乎乎的大鳥礙眼呢?”

銘澈便兇那只鳥:“我師妹說你礙眼,我打算把你炖了給小狐貍吃。”

那三頭鳥吓得趕忙閉上六只眼,表示自己很清純,很無辜,對摟摟抱抱一點兒不感興趣。

這時,遠處飛來一個粉紅色的東西,居然是飛信,顏色奇怪不說,竟然還折成心形,那飛信朝着銘澈飛來,飛近後繞着銘澈頭頂來回轉圈。灑下一路粉紅小光點。

洛書瞪起眼睛:“誰的信?拂幽?”

銘澈笑笑:“她有本事煉出這種飛信靈符麽?”

“長風殿的妹子?”

“長風殿的小妞都惦記墨亦甄去了。”銘澈抿唇一笑:“這是我舅。”

洛書才不信,“騙誰呢,你舅舅年紀也不小了吧?給你寫封信還用得着這麽少女情懷?”

“他……故意的。”

見洛書氣鼓鼓不說話,銘澈笑着拆開信,遞到她面前。洛書定睛一看,艾瑪,飛信上面飄着粉紅花瓣,點綴了三個蝴蝶結,還弄得噴噴香。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是舅舅發的?

再看信的內容,洛書笑噴了:

外甥。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我聽乖徒弟說你要去中曲山,現在到了沒有啊?你聽舅舅一句勸。窮奇那犢子玩意兒能不碰就不碰,沒啥意思。随信給你寄去一些好東西,你不用感謝我——想念你的老舅。

還真是……舅舅。洛書把飛信瞧了又瞧,奇道:“說好的好東西呢?沒在信裏啊?”

銘澈拿過信瞧了瞧,笑笑說道:“每次都要出些題目。好在難不住我。”他抽開一個蝴蝶結,只聽“咣當”一聲,一個大丹爐砸在地上。洛書吓了一跳,銘澈笑道:“還真是好東西。”

另外兩個蝴蝶結拉開,又掉下來倆爐子,銘澈說。這倆一個是煉器的,還有一個用來制符。

洛書看得都傻眼了,這禮物真特別。飛信靈符就算能承些重量,也不至于帶這麽多東西。師兄上次裝個釘耙,她都覺得好神奇了,這次居然裝了這麽大三個爐子!

銘澈把爐子們都裝進藏戒,又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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