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

像,我相信了,你對我是真愛。”

吳興烨揮動叉子吼叫,表示很憤怒。

洛書趕忙翻譯:“他說,你再說話就幹掉你。”

“哈哈哈,”白玉京笑得好不得意,“小黑快出來。小吳變得這麽魁梧威猛,咱們得記住他的樣子。”

那黑豹聽到主人召喚,立刻現了身形,額上的眼睛盯着蜈蚣人瞧。白玉京得瑟地跑到小吳旁邊,笑靥如花地拉着他一只腳合了個影。

“小吳,你雖然一不小心長成這樣,但是一顆心還是很陽光的嘛。你覺得,我有胡子好看還是沒胡子好看?”

吳興烨呼呼噴着綠煙,不理他。

“又來了,這毒煙多嗆人。聞着一點兒都不舒服。”白玉京皺皺眉。連連揮動手杖,把空氣給淨化了下。接着輕啓朱唇,笑道:“你妹妹挺狠啊,我給你的解藥是真的,都已經幫你去掉了十幾條腿,眼看着就變回有為青年,她卻喂你吃了別的東西。我妹妹絕不會幹這種事。你看,同樣是妹妹,差別怎麽這麽大呢!”槿在咫尺

“我雖沒我妹妹看得書多,大致也知道,她喂你的根本就不是卓仙師煉的丹,而是用來自魔界的苦苓草煉的魔丹,你妹妹學的是長風殿心法,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蜈蚣人愣住。似乎是在回憶過去,表情變得異常痛苦。他扔了叉子。雙手抱住頭痛苦地嘶吼,然後不停用頭去撞異獸的雕像,撞一個碎一個。

白知知道:“哥,原來你也有點兒文化啊,我還以為你啥也不是呢!”

白玉京回眸一笑:“我怎麽說也是你哥,別小瞧我,哼!”

這邊,吳興烨已經把所有異獸雕像都撞碎了,還是啥也沒想起來,頭反倒疼得厲害,抱着腦袋滿地打滾。白玉京聳聳肩,朝銘澈和墨亦甄做了個很遺憾的表情,他覺得憑自己魅力沒有問不出來的東西,哪怕現在滿臉是胡子。

于是他繼續說道:“吳興烨,你吃了魔丹體格變大,永遠不能做人。難道,你妹妹只是為了你屋裏那不值一文的秘笈?小墨那裏有好多長風殿秘笈,都比你那本強一百倍,你虧死了。”

“不能做人”“不值一文”這倆詞一冒出來,蜈蚣人被刺激得徹底癫狂了,他眼睛發出綠光,渾身噴着比綠煙更濃更臭的黑氣,撒開二十幾條腿,舉着叉子惡狠狠朝白玉京紮來。

白知知大叫:“哥你惹他幹嘛?就算他原來是個廢物,吃了那丹也漲了幾倍功力,看,他發狂了吧!”

白玉京一擰身,躲過蜈蚣人來勢洶洶的一叉子,眼見着那龐然大物躍起,十幾條腿朝着他一起飛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一切從相遇開始 Ⅲ

在那一刻白玉京心裏想的是,艾瑪,美麗的臉蛋要玩兒完。

就在這時,銘澈一閃身,擋在白玉京前面,無論遇到什麽樣的敵人,他習慣了讓隊友站在身後。

砰砰砰,十幾腳連環踢踹在銘澈身上,銘澈硬抗下來,被踢得倒飛出去。同時,焰破長明出手,帶着灼熱火光,紮在蜈蚣人左肩。

銘澈捂着胸口摔倒在地,墨亦甄搶在銘澈身前。沒想到,變異的蜈蚣人有這麽厲害!

白玉京躲過蜈蚣數腳,笑道:“阿澈,是我話多連累了你,抱歉。”

銘澈道:“不作不死!”

白玉京笑得花枝亂顫,洛書忙着扶起銘澈,翻了白玉京一眼:“你還好意思笑?”

白玉京嬌嗲地嗯哼一聲,手持法杖,抛出一個透明光球。那光球飛到銘澈頭頂,變換了七種顏色,然後嘩地散開,被踢的胸口立刻不疼了。

就連旁邊的洛書都覺得,自己的臉變得更加水潤更有彈性。

白玉京一個媚眼抛過來,“阿澈,我這可是極限治療,一般時候我都不用。你覺得怎樣?胸口好些了吧?臉也紅潤了吧?連頭發都多長了一寸呢,還有……啊哈哈,還有某個部位也長了些,我就不說了……哈哈哈~~~”

銘澈微微一笑,淡淡說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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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坑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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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書一臉天真,好奇地問:“什麽長了?快給我看看。”

白玉京爆笑,臉上無比得意。

銘澈瞪他一眼,然後朝洛書伸出手掌:“應該是手指。”

洛書拉過銘澈的手,反反複複摸了手指,又伸出白皙小手和銘澈的比了比,疑惑道:“沒覺得長啊,和以前一樣嘛。”

白玉京眯着眼睛,覺得好久都沒這麽開心了,銘澈能被他整到,渾身上下都覺得舒坦。

白知知歪着頭,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于是去翻小書包:“我還沒學過這些呢,我看看有沒有關于男人的書。”

白玉京笑抽,得意地朝頹在一邊的蜈蚣人抛了個媚眼。

墨亦甄實在看不下去了,冷聲道:“睫毛。”

“是嗎?是睫毛長了?”洛書又睜大眼睛去看銘澈的睫毛,依然不覺得有什麽異樣。銘澈本來煩死了白玉京,此刻卻突然轉了态度,笑道:“師妹再離近些看,肯定是不太明顯。”

洛書便依言又靠近些,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銘澈一時間有些恍惚,呆呆地看着師妹近在咫尺的如玉臉龐。

白玉京咯咯嬌笑:“哎呦,阿澈還有些害羞呢,我也就幫你到這裏了。”

洛書可沒聽懂白玉京什麽意思,細細看了半天,笑道:“師兄的睫毛,好像是長了些。”

白知知一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課題,跑去蜈蚣人旁邊,口中喃喃自語:“我哥的治愈術扔出來,對敵方有什麽效果呢,我得看看蜈蚣的睫毛長長了沒有。”

墨亦甄道:“知知,回來。”我的男友是NPC

白知知揮揮手:“沒關系啦,它都被澈澈給打倒了。”

蜈蚣人趴在地上。突然站起身來,伸手拔出身上的焰破長明,使勁丢在一邊。白知知道:“你別生氣啊,大家又沒想殺你,哎哎,站那麽高幹嘛?我還要看看你的睫毛呢!”

大蜈蚣心理上、身體上剛剛遭受了雙重刺激,此時處于爆發階段,嗷嗷亂叫着。嘴裏不知在哇啦哇啦喊些什麽。

銘澈望向洛書,洛書搖搖頭,“他現在全身氣息都是混亂的,我也猜不到他要說什麽。”

白玉京笑道:“哎呦,瞧把他氣得,叫得越發難聽了。”

知知道:“咦?這是在哪兒學的?跟剛才說得不一樣,蜈蚣語都說得跑調了。”

蜈蚣人越發狂躁,他的身體突然發出暗紅色的光,雙眼變得赤紅。臉上十分猙獰。他吼叫着拎起叉子直奔白知知,知知媽呀一聲,撒腿就跑,蜈蚣人此時腿腳比剛才不知利索了多少倍,在知知後面緊追不舍。

知知吓得大喊大叫:“你們管管我啊,他怎麽老追我啊!”

墨亦甄正要上前,被白玉京攔住,笑嘻嘻道:“小吃吃,我看你你先跟他玩一會兒好了。”

知知大吼:“為什麽啊?”

白玉京不緊不慢地說:“我覺得你的妖精生涯有些偏差,我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只啃書本是沒有用的。防身的本事比學富五車重要,這蜈蚣也就會噴噴煙踢踢腿,有我在,你怕他幹嘛?你倒是打他呀!”

白知知快哭了:“你是我親哥嗎?我包包裏就一把扇子,他這麽大的個,我扇得動嗎?”

白玉京笑道:“就是親哥才管你,阿澈他們跟你關系沒這麽近。哪好意思管?墨墨阿澈都別上,讓小吃吃再跑兩圈。吃吃你看你,光知道吃,最近都重了,娘可見不得我們醜上半分,你吃胖了你還敢見娘麽?”毒女狂妃

白知知躲過蜈蚣人一叉子,氣道:“我重了也是墨墨的小勇敢馱着我,有事情也是墨墨背着我。什麽時候用你管過?哼!”

“唉,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改變。你怎麽好意思再給人家添麻煩?”

墨亦甄冷聲道:“不麻煩。”

白玉京咯咯嬌笑着,“可是我這做哥哥的過意不去呢。”

狐貍哥哥在鍛煉妹妹,別人還真不好插手,好在那蜈蚣被銘澈打傷,瞧着也沒那麽危險。

洛書嘆氣,知知啊,怎麽你哥一來,你的日子還不如從前美好了?

蜈蚣和小狐貍捉着迷藏,知知額上開始流汗:“累死我啦,能不能喊停?”

白玉京搖頭,知知氣道:“白玉京我恨你,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比你美,讓你天天生氣!”

白玉京大笑,眼見着蜈蚣人離知知越來越近,洛書突然道:“師兄,我怎麽感覺這蜈蚣不對勁啊,他周圍的氣場比剛才還要強!”

洛書的六感比常人敏銳,發現這能力以來從沒出過錯。銘澈和墨亦甄立刻全神戒備,墨亦甄破甲匕在手,已經準備沖出去了。

白玉京哈哈笑道:“急什麽,小知知不是跑得挺歡實嘛……”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蜈蚣人追上了知知,一腳把知知踩在腳下,他噴出濃濃的黑煙,身體在煙霧裏陡然變大一倍!剛才就夠大了,現在簡直要把密道上面頂開了!

他狂放地大笑,舉起叉子就往下刺,速度奇快,哪像剛才那呆呆傻傻的模樣?白知知早就被毒煙熏倒,這叉子要是紮下去,哪還有命在?!重生紅樓之環有空間

當!墨亦甄破甲匕出手,紮在三頭叉柄上,兩件兵器相遇,發出刺耳的聲音。電光火石間,破甲匕被擊飛,雖然攔下紮向知知的叉子,卻沒能将那怪物的兵器擊斷,更沒能傷到蜈蚣人!

不會吧,突然變這麽強了?

墨亦甄飛身上前,專心指揮破甲匕,銘澈洛書白玉京也趕到,幾人紛紛拿出神兵圍毆。蜈蚣人不知怎麽回事,渾身像是生了一層硬甲,居然刀槍不入。

白玉京也不笑了,趕忙指揮法杖放出光球,好驅散濃煙。

蜈蚣人光顧着去打銘澈他們,腳下出現了空擋,墨亦甄飛撲上去,從蜈蚣腳下撈出知知,誰知蜈蚣突然回過神,某一條腿啪地踏下,居然把墨亦甄踩在腳下。

洛書拿出縛仙索,我纏,我纏,你不是能踩嗎?我把你的腳統統纏住!

因為蜈蚣太大了,站在他腳下實在是太渺小,洛書指揮着縛仙索,一不留神上面又落下一只腳,洛書也被踩得趴在地上。

接下來很快輪到白玉京,被踩得時候還哎呦了一聲,連罵蜈蚣讨厭。

整個隊伍除了銘澈,都被蜈蚣大大踩在了腳下。

“哎呀,好像糟糕了呀。”白玉京花容失色,連連揉着被踩的腰。

洛書趴在地上咬牙道:“怪物是你刺激的,害得我師兄被踢了好幾腳;你妹妹是你要溜着跑的,差點兒被叉子紮死;蜈蚣發了狂,我們都被踩趴下!你真是坑怪物、坑隊友、坑妹妹,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了!”

銘澈在空中躲過一叉子,道:“還是那句話,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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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仁愛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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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顧不上反駁,扶着自己的腰,擡頭撒嬌道:“吳興烨,你能不能輕點兒踩,老子的腰快要被你踩斷了。”

蜈蚣人哪會聽他的,正紅着眼用叉子紮銘澈呢。這些人都被踩了,這讓他很滿意,可剩下的最後一個太過狡猾,讓他特別不爽。白玉京不喊還好,越喊他越暴躁,腳上一使勁兒,加重了力道。

洛書哎呦喊疼,連忙讓白玉京住嘴:“快別說話,他要是再使勁兒,咱們就被踩碎了!”

銘澈在空中和蜈蚣人纏鬥,見吳興烨雖發癫發狂把衆人踩在腳下,卻沒痛下殺手,他便也留了些餘地。墨亦甄護着白知知,催動流雲破甲匕,破甲匕閃着寒光在空中回旋,猛地逼向蜈蚣人,想趁其不備斬斷他幾條腿。

“小墨等等!”銘澈道,“白狐貍,蜈蚣是被你激得發狂了,但凡治愈之術,都有令人心神清明的招數,別跟我說你不會!”

白玉京咯咯地笑,“讨厭,你怎麽不早說,不然我早使出來了,害得我被怪物踐踏半天。”

墨亦甄冷冷道:“自己的本事,還要別人提醒麽?”

“是呀,我就是這麽矯情,哈哈。”白玉京說完,聚氣凝神,整個地面湧動出碧色氣體,那綠氣緩緩上升,漫過地上被踩的幾人,一直向上,直到彌漫在蜈蚣人周身。

蜈蚣人聞到這氣息,身體頓了頓,目光漸漸柔和,眼中赤紅的顏色變淡,攻擊也随之減弱。銘澈得以喘息,立刻躍上密道頂,尋了一處落腳地歇息。

蜈蚣人仰着頭看他,咧着嘴嘿嘿傻笑。誘妻無限 佼總裁輕點愛

“哈哈哈。”白玉京笑得好不得意,“大家感受到我的仁愛之氣了麽?我是一個充滿愛的狐貍,對世間萬物一視同仁。吳興烨現在是一個病人,我用仁愛感化他,如化雨春風,讓他除去暴戾……”

洛書忍無可忍:“閉嘴。”

“不嘛,”白玉京委屈道:“還沒說夠呢,我突然覺得。如果我不是個妖精的話,我應該做個游吟詩人。”

銘澈沒理白玉京,他見吳興烨目光趨向正常,便跳上蜈蚣人肩頭,拍了拍他腦袋,蜈蚣人搖晃腦袋表示友好。

銘澈道:“你把腳松開,他們的腰受不了。”

蜈蚣人瞧了瞧腳下,松開踩着洛書的那條腿,洛書覺得一陣輕松。趕忙跑到牆根下,倚在那兒揉腰。

銘澈道:“還有別人呢。”

蜈蚣人又松開踩着墨亦甄和白知知的那條腿。

白知知憋得小臉通紅,怒視白玉京,哭道:“嗚嗚嗚,你壞死了,我不要你做哥哥了,我生你的氣,回頭告訴娘去!”

白玉京笑:“小吃吃,等回家我再給你道歉哈。小吳小吳,你覺得清醒了些吧?那你得感謝我。不能虐待我。你快給爺松開。爺回頭賞你個媚眼,再幫你抓住你妹妹,也給她下點兒藥,讓她變成大臭蟲!”

嗷嗷嗷!蜈蚣人咆哮,渾身劇烈抖動着,直接把銘澈從肩上甩下來,銘澈在空中飛速轉身。這才穩穩落在地上。再看吳興烨,糟了,眼睛又紅了,又發瘋了!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洛書氣道:“狐貍,你幹嘛又提他妹妹?”她這邊舞着縛仙索試圖阻止蜈蚣人,可那怪物太大了,這裏又跑不出去無處可避,只見蜈蚣擡起一腳。又把洛書踩住了。

洛書這個氣呀,忙亂中指揮縛仙索捆蜈蚣。可你纏住這只腳,那只又落下來,這蜈蚣發瘋的時候,以踩人為樂啊。

銘澈墨亦甄只好重新纏鬥,白玉京一見又闖了禍,趕緊聚氣凝神,重新布下仁愛之氣。果然,綠色霧氣蒸騰而起,蜈蚣沐浴在愛的光輝裏,又變呆傻了。

銘澈松了口氣,這次沒等他說,蜈蚣人主動松了一條腿放洛書出來,洛書這下得了教訓,再不敢在下面呆着,丢出縛仙索勾住師兄的胳膊,讓銘澈把她拉到上面。

而蜈蚣腳下的白玉京,還趴着呢。

白玉京趴在地上托着腮,嗲着聲音說道:“吳興烨,我可不高興了啊,你成心的是不是?我不就裝成女的騙你了嗎?誰讓你自己願意喜歡我的?我跟你講,別說你不能恢複人樣,就算恢複了,你還得被女人騙哦……”

“嗷嗷嗷!”吳興烨再度發狂,踩着白玉京的那只腳還下意識碾了碾,白玉京快疼哭了,趕緊給自己刷了下治療。

洛書,銘澈,墨亦甄還有白知知在密道上方,齊刷刷咬牙說了一個字——

該!

白玉京扶額,臉上擠出微笑:“我不能發怒,我是有教養和愛心的白狐。哼,妖精,看我用仁愛之氣收了你!”

這次,大蜈蚣又被仁愛蒸了個透,但就是不肯放開腳下的白玉京。洛書和銘澈他們在上面讨論一番,覺得白玉京冒充女人騙吳興烨這事,給小吳內心留下了陰影,不管它是清醒的還是發狂的或者是呆傻的,都不想放過這只可惡的狐貍。鳳憩桐

如此反複了幾次,蜈蚣人身形慢慢變小,又恢複了剛進來時的樣子。他迷迷糊糊看看大家,突然撒開三十幾條腿繞着圈跑,嘴裏哇啦哇啦不知又在說些什麽。

大家一起看洛書,洛書道:“他說他的腿好多了,想跑幾圈看看,應該不會再打結了。”

吳興烨停下來,朝洛書點點頭,啪啪啪鼓掌。

終于脫離苦海的白玉京笑道:“仁愛之氣啊,真是正義之氣,看,他又被治傻了吧?”

銘澈笑笑,揶揄道:“治傻了算什麽,你本事大,還能讓他恢複原樣呢。”

白玉京搖頭:“那不行,吳麓薇那妞給他吃的丹,造成的後果不可逆,我治不了。”

這話剛一出口,吳興烨又開始嗷嗷狂吼。

衆人扶額,又來了……

這次,銘澈瞅準時機,飛身跳上蜈蚣頭頂,啪地在他頂門貼了一道符。

空中劃過一道閃電,轟地一道炸雷,蜈蚣人轟然倒地。

銘澈打開藏戒,拿出一個口袋收了妖,嘆道:“本來以為狐貍的綠霧能幫他恢複神智,現在看來只能解決一時,他腦子還是混沌的,只能先收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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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妖精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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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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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澈現在的收妖法寶是赤焰囊,由赤焰獸的皮制成,雖沒有九龍神火罩霸道,但收了吳興烨這種半獸人還是綽綽有餘。吳興烨快進入赤焰囊中時,突然嘔吐不止,吐出一截人的胳膊來。

銘澈微微皺眉,趕忙将蜈蚣人收了,墨亦甄也不說話,起身将那截胳膊埋掉。

大家便也都明白,興躍莊失蹤的人沒去別處,而是吳麓薇在吳興烨發狂的時候喂給他吃掉了。

那晚洛書放出神識,看到的吳興烨已經消掉好多腿,只剩十八條,而現在卻多出一倍有餘。吳麓薇給吳興烨吃的丹,雖不知具體屬性,但是這用心可夠毒的。

吳麓薇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能用魔丹害自己親哥哥,把他養成攻擊力極強的妖寵,還用活人喂食……做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确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用白玉京的話說,她如此喪心病狂,連我們妖精都覺得不恥!

銘澈壞笑着說:“你曾感到過羞恥嗎?”

“那當然,”白玉京先給銘澈飛了個嗔怪的小眼神,然後說:“你給我弄出一臉胡子,我覺得可羞恥了呢。”

“小黑,你過來。”白知知突然想起了什麽,招呼那只黑豹,“你把剛才我們鬥蜈蚣那段放出來。”

小黑額頭上的眼睛發出亮光,射出的光線在空中回放剛才的過程:白玉京被踩在吳興烨腳下,揮起法杖放出綠光……

“不是這裏,再往前一些。”與異種們同行!

小黑額上的眼睛又閃,這次空中的影像是白玉京和呆傻吳興烨合影。

“再往後點兒。”

回放的內容又變了,是白玉京攔住大家揍蜈蚣,導致知知在前面跑,蜈蚣在後面追。

“就是這裏!”知知道:“小黑。等回到家,我讓你放你就放這段,知道了麽?”

黑豹點點頭,白玉京笑道:“小吃吃,你怎麽還記仇啊,我給你賠不是了,你別回去告訴娘。”

白知知氣鼓鼓地說:“不用你賠不是,不需要!”

白玉京咯咯直笑:“那我快些給你養獨角馬還不行嗎?”

“不行!不稀罕!”

白玉京笑得好開心。一點兒都沒有即将被妹妹告狀的自覺,白知知越看他越生氣,朝銘澈伸出手:“澈澈,你答應我的符呢?”

銘澈這才想起,之前答應過給知知煉一些妖精能用的“純爺們符”,瞧着知知這麽生氣,趕忙拿出爐子給她煉了幾張,連之前在崖頂逗洛書玩兒的有樣學樣符、暴跳如雷符、嚎啕大哭符、滿地打滾符什麽的統統煉了一套。

白知知拿着符就要往白玉京臉上貼。

白玉京擰着腰躲來躲去,笑得花枝亂顫:“哎呦小知知。你不能這麽仇視我,我怎麽說也是你哥……哎呀別貼了,我身上這張爺們符還沒退呢,貼上就浪費了。”

他一邊躲着白知知,一邊從藏戒中拿出袋東西:“好了,不控制你吃了,肉脯還給你。”虛假豪門

知知一見有吃的,不由得兩眼放光,嗖地跳起,雙手搶過肉脯袋子屁颠屁颠跑到墨亦甄身邊。坐下就開始吃。

墨亦甄笑笑:“慢點兒。”

知知點頭。嘴裏早已被肉脯塞滿,說的話沒一個字能聽清。

白玉京滿意極了,拍拍手坐下,笑着說道:“阿澈居然用煉符來哄女孩子開心,泡妞這種事,還真是無師自通。”

銘澈笑着轉過頭,上上下下打量白玉京。問道:“師妹,你說我下次煉個什麽符,把他某樣沒用的東西徹底封住好不好?”

白玉京翻他一眼:“阿澈別報複啊,你的東西都長長了,你要是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商量,你可別把我的封住……是,我是美得不得了。但是我是男狐貍,那東西絕不是擺設。是有用的!以後還要娶妻生子呢!”

洛書聽得一頭霧水:“師兄,他在說什麽?”

銘澈壞笑:“我說的是封住他的嘴,誰知道他在說什麽。”

白玉京用頭撞牆,“白知知,我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戲弄過!”

知知吃得開心,都已經枕在墨亦甄腿上了,她往嘴裏塞着好吃的,打擊她哥哥不遺餘力:“那怎麽可能,你每天不是在調戲別人,就是別人在調戲你。”

白玉京怎麽舍得真拿自己腦袋撞牆,也就做了做樣子而已。他在銘澈這邊落了下風,便又去惹墨亦甄:“墨墨,阿澈都有煉符的本事,你怎麽不會?看來長風殿的培養不怎麽全面啊。”

墨亦甄淡淡說道:“嗯。”

他被別人譏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知知可不能忍,一下子坐起身來,三下兩下嚼完嘴裏的東西,大聲說:“白玉京你知道什麽,長風殿只注重劍修,這是有原因的!”[蝙蝠俠]妹妹去哪兒

也不用別人催促,知知自己開始哇啦哇啦講:“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神魔之井曾經松動過一次,幽都的妖魔軍團打到仙雲來,還占了上風,道宗很慘的!”

她說到這裏,忍不住又開始吃東西,直到洛書催促,這才接着講:“後來道宗合力,妖魔大軍被打回了幽都,道宗徹底清查,查出是長風殿第九代大弟子肖萬愁偷偷勾結幽都,他精通符箓之道,用自己煉的符封印了神魔之井的部分力量,讓幽都兵馬暢行。”

銘澈笑道:“這事兒以前聽雲華師祖講過,但可沒說這麽細。現在我才知道,秋水長風殿居然曾是制符大家,一個大弟子都能撼動神魔之井,長風殿的能力不可小觑啊。”

墨亦甄道:“秋水長風殿的名錄裏,早已勾去肖萬愁的名字,全宗上下對此諱莫如深,這次神魔之井松動,宗主才秘密說起此事。好在長風殿已有百年不啓丹爐,不煉符箓,甚至連煉器都荒廢了,這才堵住悠悠之口,不然又是一場口誅筆伐。”

洛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一百年的時間,制符煉丹能人輩出,煉制的法寶花樣翻新,長風殿豈不是落下一大截?”

墨亦甄黯然道:“所以滄瀾才跑出去……也不知他學成回來,宗門可會接受。”

白玉京掏出面鏡子照了照,笑道:“這麽大的宗門,光培養劍仙就能立足?爐子都廢棄了,和瘸了一條腿有什麽兩樣?我看,不如請你們宗主下臺,讓墨墨去當宗主好了。到那時,你們說的小滄瀾愛學什麽就學什麽,就算和墨墨眉來眼去也沒人管。”

銘澈扶額:“這還真是,妖精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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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五張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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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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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知吃累了,倚在墨亦甄身上眯着眼睛,好舒服的樣子。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卻突然坐直了身體,興奮道:“我想起來了,肖萬愁有件寶貝,感應很靈的,有點兒像姐姐……喂!白玉京你想幹嘛?!”

原來白玉京趁着知知說話,偷着把她放在身邊的符箓用尾巴卷到自己身邊,一見知知發現了,便嘻嘻一笑,說道:“阿澈煉的符,肯定是好東西,給我玩兒幾天好不?回頭一定還你。”

那玩意兒一貼就沒了,還回頭還,誰信?

知知跳起來去搶,洛書在一邊老着急了,什麽寶貝呀,感應呀,都是她感興趣的,都怪那只臭狐貍,害得小知知只說了一半。

知知去追白玉京,白玉京扭着小腰左躲右閃,洛書急得跟在知知後面轉,艾瑪趕緊停下來接着說啊!

銘澈和墨亦甄面面相觑,這隊伍可不能再發展壯大了,只多了妖精兄妹就已經這麽鬧騰,再多幾只可怎麽得了。就算哥長得帥,也承受不了這吵鬧啊。

“停!”随着銘澈一聲喊,繞着圈追逐的三位都可聽話了,立馬來了個動作定格,白玉京特別誇張地翹着蘭花指,朝着這邊媚笑。

銘澈道:“都坐下。”

那三只老老實實坐下。

“白知知接着說,肖萬愁的寶貝是什麽?”

白知知早就斷篇了,她睜大眼睛想了半天,“啊,是說肖萬愁吧?我也不知道他的寶貝叫啥,但是我知道那東西感應靈敏,當年他曾拿着幫幽都找靈脈來着,最後應該是沒找到吧。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多事情了。對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哦,也就我和我爹加上肖萬愁知道,嘿嘿。”骨祖

大家趕忙對那只名叫白淵的白澤,以及他的女兒表示敬仰,白知知滿意地點點頭,一臉得意。墨亦甄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站起身走到原來銅門的方向。試圖尋找出口。

“小墨,”銘澈喊他,“先不必找,吳麓薇把咱們關在這兒,就是想讓蜈蚣吃了咱們,她遲早會來看看咱們的慘狀,等她來開門好了。”

白玉京眼波流轉:“那要是,她一個月之後再來呢?”

銘澈笑了:“你覺得她能沉得住氣,等到那個時候麽?”

白玉京恍然大悟。咯咯笑着,用一根指頭戳銘澈的腦門:“鬼死了,就喜歡你這聰明勁兒。”

洛書大吼:“把你爪子拿開!”

“啊哈哈哈,”白玉京壞笑,“哎呦洛洛你怕個啥?我和你師兄都是男的。”

洛書哼了一聲不想理他,白玉京又問:“那要是她三五天再來呢?”

墨亦甄道:“你妹妹有肉脯。”

白玉京笑道:“唉,那些肉脯看着不少,可我家白吃吃的飯量你們還不知道?真要撐上幾天,連她自己都不夠。”

正說着,白玉京身體猛搖了幾下。胡子突然不見。莽漢身材也恢複了正常。由于體積變小,原本被撐裂的衣領瞬間顯得大了,露出頸下大片肌膚。失守

“真是的,”白玉京假裝害羞,“爺們符的時間這就到了?我還沒準備好呢,香肩微露什麽的太難為情了。”

切,大家一起表示不屑。

白玉京先給自己的衣服來了個小治愈。讓自己不再衣冠不整。然後摸着臉說:“這些日子天天變臉,皮膚都不好了,我得補補水。”說着小手一翻,一個乳白色水潤的光球彈到臉上,化作薄薄一層,瞬間鋪了一臉。

他一臉白花花的顏色,只露眼睛鼻孔嘴,笑眯眯地問:“你們不想試試?”

洛書搖頭。“我才不要,你弄上這個。真跟白無常似的。”

白玉京笑洛書沒見識,自己垂眸而坐,養他的小嫩臉去了。

知知道:“姐姐,他那玩意兒挺好用的,加了草木精華的!我哥別的不行,但是駐顏術比誰都精通,我娘的臉現在都歸他管呢。”

真的嗎?洛書一聽,可想試試了,不過剛才話都出了口,再求人家可就不好意思了。

銘澈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麽,笑道:“白狐貍,我和小墨也想用用你的草木精華,你給我們每個人都來一套。”

“好嘞!”白玉京一聽大家感興趣,特開心地站起來,給每個人的臉都彈上草木精華。墨亦甄瞥了銘澈一眼,表示無語,銘澈便學着白玉京對他抛了個媚眼,墨亦甄又瞪一眼,繼續無語。

這倆人都開始不說話交流了,小墨的意思是:阿澈,你想慣着師妹哄她高興,幹嘛拉上我?

銘澈的媚眼表達的是:都是兄弟,明白就好。

小墨:你學什麽不好,偏跟狐貍學媚眼,很難看好嗎?我家後院通向獸人星球

三個人兩只妖坐了一排,每人臉上都白花花的。知知特別高興,說白玉京要是總給她弄這個,等她長大就美爆了。

就在這時,洛書突然道:“有人來了,剛飛過火陣,在密道口。”接着很肯定地說道:“是吳麓薇。”

她趁着敷臉靜坐的機會,把神識放了出去,見吳小妞折返,連忙讓神識回到身體,向大家彙報。

洛書帶來的消息沒人會懷疑,白玉京笑了:“吳麓薇這蠢女人,果然沉不住氣。”

銘澈笑道:“在我看來,她已經很沉得住氣了,居然等了這麽久才來。”

墨亦甄沉吟片刻,道:“有機會就逼她出手,我想看看,她用的究竟是不是長風殿心法。”

大家點頭,沒多一會兒,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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