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抛棄的貧窮青梅(2)

季景仲将少女從自己懷裏拉出來。

與她隔了幾步距離,他眼眸餘光睨她,沉聲道:“陳豔豔你仔細地看清楚,我不是季淮,我是他父親季景仲。”

梵音聽了他的話,歪着頭專注地看他幾秒,想了想,認真地說:“你就是阿淮啊!”

她彎了彎眼,笑得燦爛明媚,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你看你的眉毛,眼睛,嘴巴,都和阿淮長得一模一樣的!”

說這話的同時,她揚起一張小臉,伸手就要去摸季景仲的臉。

季景仲:“……!”

他長相氣質屬于偏冷淡的那一挂,渾身仿佛籠罩着一層生人勿近的氣息,所以單身三十多年了,還沒哪個女人敢這樣沒規矩,直接伸手摸他的臉。

在他陷入短暫震驚的時候,梵音已經從他眉毛處摸起了。

那只柔軟得仿佛沒有骨頭的小手一點點順着他的臉向下移動,摸到他喉結時,她在上面輕輕摩挲了幾下。

季景仲如遭電擊,整個人驀地一僵。

梵音還要有所動作,他快她一步,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語氣微冷,顯出幾分惱怒的意思,“別鬧了。”

欺霜賽雪的那截手腕被他抓在手中,體溫稍涼,細細的,仿佛用力一折就能折斷。

握住不到一秒,他又忙地松開了手。

“陳豔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季景仲眼中浮出一絲薄怒。

平常見着他從來不擡頭,氣都不敢大喘一口的少女,今晚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居然敢這樣對他動手動腳。

“我沒、沒有喝酒!”梵音指着喝得一滴不剩的酒杯,固執地堅持道:“這是茶,長島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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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樣天真,語氣單純無辜極了,讓季景仲想發火都發不出,他只能把氣先存着,到時候往季淮身上撒。

要不是因為他那不争氣的兒子惹出的風流債,他絕對不會大晚上放着正事不做來酒吧接他的小女朋友。

他很生氣,但來都來了,撒手就走也不說個辦法。

站在這兒還沒多長時間,季景仲已經看見不知多少雙男人的眼睛往這女孩身上瞧了。

她頭發還紮着馬尾,一身白T恤,牛仔破邊的小短褲,露出兩雙纖細白嫩的長腿,穿着一雙帆布鞋。

大學生的打扮,模樣要多清純有多清純,和酒吧裏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非常不一樣。

但偏偏那雙眼睛生的極為妩媚,桃花眼,眸中含情,一眨不眨看着人時,像是能勾出魂魄,引得人想犯罪。

要是他真的撒手不管的話,這女孩怕是真的要讓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季景仲收回思緒,咳了一聲,問道:“你自己能走嗎?”

梵音搖搖頭,自然地朝他伸手,晃了晃,道:“我頭暈,走不了,要阿淮抱抱。”

嘆了一口氣,季景仲認命地蹲下身子,讓她上來。

梵音輕巧地一蹦,手勾住他的脖子,坐了上去。

真輕啊。

這是季景仲背起梵音的第一感想。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個女生,背起來原來也沒什麽重量,不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的原因。

但是……她貼在他身上時,胸部那柔軟豐滿的感覺,卻又是那麽清晰,感覺應該是發育的挺好的。

咳――

季景仲及時剎住了車,避免自己越想越歪。

從酒吧走到停車場,不過是幾分鐘的一段路程,可季景仲卻覺得分外折磨。

梵音散落的細發時不時地掃到他的脖子上,還有她呼出的溫熱的氣息,不停地傾灑在他皮膚上時,猶如千百只螞蟻在身上爬過。

很癢,但奇異的又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季景仲覺得有些陌生有些不自在。

想想一切還是季淮的錯,他壓抑着心中不滿的情緒,哼了一聲,決定下個月的零用錢給他扣光好了。

季景仲開車時,梵音都很乖地閉着眼睡覺,她睫毛長長的,鼻翼小巧,睡顏安寧的像是可愛的洋娃娃一樣。

季景仲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

對付喝醉酒瞎鬧騰的女人,他沒有任何經驗。要是她半路哭鬧起來,他覺得自己恐怕會忍不住把她丢到路邊。

車開到別墅時,梵音還處于睡着的狀态,季景仲叫了幾聲都沒有叫醒。

季景仲沒辦法,只能停了車,把她一路抱到房間。

陳豔豔還住在她母親當年住的地方,雖然是傭人住的房間,但到底是在別墅裏,還是有好好裝修過的。

把梵音放在床上,季景仲怕她吹風感冒了,還特地彎腰幫忙把毯子給她蓋上。

剛一蓋上,那個一直閉眼沉睡的女孩悠悠然地睜開了眼睛。

她蹬了蹬被子,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好熱,我不要蓋被子!”

“蓋好,別感冒了。”季景仲把被子重新給她蓋上,嚴肅地說道。

“你真啰嗦啊。”梵音癟嘴抱怨了一句後就不說話了。

季景仲在一旁看了幾分鐘,看她沒再鬧騰,終于放下心來。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少女把手伸進上衣裏摸索了一會兒,扯了扯,神奇地從衣服下面變出了自己的文胸。

季景仲:“…………”

然後,她随手一甩,那片單薄的布料就不偏不倚的,正好挂在了他的頭上。

若是細細去聞,還能聞到淡淡的,專屬于少女的香味。

季景仲沉默了好半天。

他向來沉穩,在商場十幾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但現在被這一波操作弄得臉紅發熱了起來。

還在愣怔中,梵音伸手往他腰間一拽,他沒有防備,向下一跌,壓在了她的身上。

季景仲心中一驚,馬上就要起來,可女孩卻死命地抱住他。

黑暗中,她眼睛亮晶晶的,因為喝了不少酒的緣故,看起來像是彌漫着水汽,很有些魅惑。

她語氣聽着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阿淮,我把第一次給你,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話音剛落,季景仲還沒來得及推開她,梵音的唇就不由分說地貼了上去。

兩人溫熱的鼻息緊緊纏繞在一起,有些東西在漆黑的夜晚燃燒。

意亂情迷。

上衣被人急切地脫掉,她的皮膚細膩滑嫩,和他粗粝,帶着薄繭的手掌形成對比。

“唔——”

一聲嬌弱的呻吟讓男人斷了的理智重新回歸。

季景仲推開她,連衣服都顧不得拿,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一關上,阿生就出來說話了,語氣還帶着點惋惜,“宿主,你這次勾引目标人物好像失敗了。”

梵音莞爾一笑,臉上一點都不見失望的模樣,“今晚距離正式睡他還早了點,我只是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想。”

阿生好奇地問:“什麽猜想?”

梵音将紮着頭發的橡皮筋拉下,用手随意理了理淩亂的長發,聲音聽去來有些嚴肅:“季景仲這麽多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不是硬不起來。”

“你說要是他其實是個萎的,那我後面花時間花精力攻略他不是白費功夫啊,那還不如趁早放棄這個世界的好,省得浪費時間。”

“呃……”阿生不知道說什麽好,便換了個話題:“目标人物對原主的好感度是百分之十,現在已經增加到了百分之二十。”

梵音“哦”了一聲,肯定道:“你等着吧,明早他對我的好感度肯定會大幅度增加。”

阿生疑惑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梵音但笑不語,“我困了,先睡吧。”

季景仲回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沒有睡着。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剛才的畫面。

完全不受控制。

溫香滿懷,她柔滑冰涼的唇舌,像果凍一樣,甜甜的,而脫掉文胸後那兩處摸起來更是格外軟綿……

越想,季景仲越覺得喉嚨發幹。

他穿着拖鞋走下床,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把冰涼的水全部灌進去後,身體裏的燥意好像沒有任何減少。

心裏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下面昂起的某個部位一直沒有消停下去。

卧室裏有一輛運動自行車,季景仲嘆了口氣,坐上去開始飛快地蹬車,只希望能消耗一點自己過剩的精力。

大半夜的,蹬了一個多小時自行車,季景仲流了一身的汗,又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他才又躺到床上。

這一次倒是一合眼就入睡了。

不過第二天六點不到,季景仲就從夢中驚醒。

剛醒來時,他意識還有點模糊,呼吸急促壓抑,精神還處于亢奮的狀态,恍惚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香豔旖旎的夢。

在他青春期,年輕氣盛,肝火比較旺盛的時候,這種夢還時有發生。

但這幾年他一直修身養性,平常又總是忙于公司的事,分不出閑心想這個,也就幾乎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夢了。

但是昨晚,他不僅做了,夢中的女主角還是陳豔豔,和他兒子剛分手沒多久的……前女友?

季景仲的表情一時間非常的一言難盡,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道德底線究竟是有多低了。

在床上凝神了一會兒,等稍微清醒了一些後,他起床,從衣櫃裏找出一條新的褲子換上。

季景仲把換下的那條褲子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至于弄髒了的床單,垃圾桶裝不下,而且不管丢到哪裏都有點欲蓋彌彰,容易惹人懷疑,他想了想,走下樓把床單丢進了洗衣機裏。

反正到時候混着衣服一起洗,家裏的傭人應該是看不出什麽的。

今天是周末,季景仲不用去公司。吃完早飯後,他就坐在客廳看報紙上金融的版面。

若是以往,他肯定會拿着報紙去書房看。但是,昨天晚上他和陳豔豔發生了那種事,盡管最終什麽都沒有發生,可兩人已經非常親密的接觸過了。

差一點,就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季景仲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醒來後到底還記不記得。

可是直接去問她那顯然是不行的,要是她忘記了他卻主動提起,那無疑是讓兩人都陷入尴尬。

最好的辦法是他不動聲色地在一旁觀察她一陣。

季景仲想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生,有什麽事心裏藏不住,臉上一定會很快顯出來的。

如果陳豔豔不記得,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要是她還記得的話,季景仲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對她補償一些的。

畢竟,當時他作為一個神志清醒的男人,一時把控不住差點占了她的便宜。

一早上季景仲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一頁報紙看了半個小時還沒翻面。

好不容易,他終于等到她下樓。

梵音手上抱着一個塑料水桶從樓上走下來。不出所料,一覺醒來,季景仲對她的好感度已經到了四十。

按照原主的設定,季景仲顧念陳豔豔她媽多年照顧的情分,給她提供了免費的住所。陳豔豔心裏有愧,空閑時就一直幫着家裏做家務。

路過餐桌時,梵音對季景仲點了點頭,垂着臉,客氣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季叔叔,早上好。”

她的神情與往常無異。

“早上好。”季景仲淡淡道,心裏懸着的那顆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梵音便不再說話,往前走了幾步。季景仲視線不經意地一瞥,正好看見從水桶裏露出的那一角藍色的床單。

這不就是他早上胡亂往洗衣機裏塞的那件?!

“陳豔豔,你等等!”情急之下,他聲音有點大。

被他這樣一喝,梵音突然停住腳步,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臉上流露出惶恐不安的情緒,“季叔叔,怎麽了?”

季景仲快步走到她身邊,故作漫不經心地往她懷中抱着的水桶仔細瞧了瞧。

确定以後,他吩咐道:“這床單太大了,你手洗着費勁,直接扔洗衣機去吧。”

“不行的。”梵音搖了搖頭,堅持道:“張姨特意叮囑過我,這床單是真絲的,放到洗衣機裏洗容易勾絲,要我一定要用手小心地洗。”

“不用,你把它給我。” 季景仲作勢就要去搶過來。

兩人掙紮間,水桶摔在了地上,梵音趕快彎身去撿起。

拿起時,床單上弄髒的那塊痕跡徹底暴露在眼前。

梵音臉上迅速飛上了幾抹紅暈,季景仲覺得她應該是聯想到什麽了。

他心中有點慌,還在想要怎麽解釋時,就見眼前的女孩微揚起頭,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的模樣單純無辜,像是沒被世俗沾染過一樣,但問出的話卻直白又大膽……

“季叔叔,你是因為昨天夢到我了,才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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