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皇駕崩
韋思訣驚恐萬分,欲從肥膩的懷抱中掙脫,只不過在慕容回的身軀下,他顯得是那麽的瘦弱。
腦海中劃過方才慕容回瞧他時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當他篤定這是一場陰謀時,已然為時已晚。
在催情香的作用下,慕容回如虎添翼般地将眼前這個堂堂七尺男兒瞬間撲倒在桃花樹下。
許是動靜太大的緣故,片片花瓣散落在韋思訣白衣上,散發着誘人的香澤。
韋思訣發出一聲驚呼,“王…王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只見慕容回滿臉詭異的笑容,眼睛眯成一道縫,內心早已按耐不住,“本王垂涎你許久,怎會認錯,你還是乖乖從了我,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韋思訣生的俊美,很多女人都自愧不如,故而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間,卻萬萬沒想到這個慕容回有特殊癖好,好他這口。
肥壯的手将韋思訣緊緊摁在花草之上,動彈不得。
桃林深處,折返而來的慕容九歌将這意料的一幕盡收眼底。
“小姐,果真如你所料,他們……”彩蝶驚喜中伴随着羞澀,後面的話,留至喉間,沒好意思說出口。
慕容九歌會意,唇角擡起淺淺的弧度,“這還只是開始。”
這一世,他韋思訣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玩弄。
停留頃刻後,慕容九歌與彩蝶從小徑中回到了人群之中,無人察覺。
夕陽印染了半壁天空,盡管暮春之季,山莊依然包裹在赤豔之下。
灼灼桃林,慕容九歌同衆賓客一路游覽至碧湖譚,而湖對面正是韋思訣和慕容回茍且之處。
為了防止其他人中迷香,慕容九歌可是特地擇了一處可以縱觀全局又相隔甚遠的湖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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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衆人都在感嘆這紅林山莊的美景時,一個眼尖的人喊道:“湖對面大青石旁是不是有兩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大青石旁,只見兩個光溜溜的人兒在行着“茍且之事”。
還有人一眼認出他們的衣裳,便憑此判斷出了二人的身份,“這不是河間王和韋皇後的侄兒韋思訣嗎?”
核對身份後,賓客察覺到身邊确實少了這二人,不由得驚嘆。
人群身後的慕容九歌心中暗喜,堂堂玉樹臨風的謙謙君子,從此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真的是妙極了。
湖對岸的韋思訣憑着堅強的意志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了身上的人,無意中也瞥見了對岸的一行人。
從眼神中便可看出他內心恐慌不已,撿起地上的衣服竄進了桃林深處。
迷香漸漸散去,慕容回也恢複神智,自然也察覺到對岸一雙雙獵鷹般的雙眸,消失在了桃林之中。
一場好戲就這樣結束,衆人也都耳聰目明,這事也自然而然傳遍滿城。
只是衆人都忌憚河間王的身份,這個傳言也變了味兒,竟是韋思訣故意勾引,不知羞恥的在衆目睽睽下行龌龊之事。
這一消息傳開,就連女皇也有所耳聞,暗下對韋府下了禁足令,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出入,尤其是韋思訣平白無故挨了板子。
府內還安排了重兵把守,原本冷清慘淡的韋府變得愈發的凄涼。
慕容九歌因此大快人心,這就叫假借他人之手,除心中大患。
她什麽都不用做,韋思訣照樣得到了懲罰。
夜裏,衆星璀璨,彎月高挂,靈犀院籠罩着一層層薄涼的月光,月光傾灑入窗,落在了慕容九歌的烏黑長發上。
本該歡喜的她,面容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目光落在燭臺上不曾轉移過。
按着日子來看,女皇的時日恐怕不多了,她剛從女皇面前得勢,仰仗她的權勢站穩腳跟,往後要發生的事情未必能全數都盡她的意。
此次紅林之宴,不單單是讓韋思訣名聲掃地,她真正的目的是廣交能人異士。
“翔。”端坐許久未開口說話,慕容九歌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從她身旁一閃而過,伴随着淡淡香氣,是他專屬的味道。
“主人。”只見玉織翔單手抱拳恭敬的出現在她面前。
慕容九歌許久未動的雙眸緩緩地挪到了他身上,玉織翔一如既往的眼睛只盯着腳跟。
慕容九歌起身不由自主的靠近,踱步向前與玉織翔近在咫尺的距離,她仰頭對上那雙略微帶有慌張氣息的玉眸。
玉織翔眼神閃躲了一下,她就喜歡這樣挑逗表面正經,內心估計早就暗流湧動的他。
“哼,你都不看着我。”慕容九歌悶哼一聲,雙手環抱,像個孩童般撒嬌着。
玉織翔微楞,轉瞬之間立馬将實現轉移到了她身上,對上了那雙若有光的眸子。
由于眼神過于深刻,兩人這樣四目相對數十餘秒,這精巧的輪廓下,她腦海中浮現起前世發生的點點。
眼前突然一片朦胧,一滴不知名的液體從瞳孔溺出緩緩而落,在月光下顯得愈加的晶瑩剔透。
玉織翔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從胸前拿出了一塊絲帕,本想替她擦拭,卻不想這個弱不禁風的人兒一下撲倒了自己的懷中。
感覺到了他氣息的慕容九歌更加沉不住氣,淚水不斷的湧出,卻不曾聽到她半點哭聲。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主人……
哭累了,慕容九歌漸漸在他懷中熟睡,胸前那塊被淚水浸濕的地方直通他的心肺,他竟感覺到了痛楚。
盡管這些日子表現的再堅強,她也只是個女子而已……
睡夢中,她又夢見了那個場景,不斷呢喃道:“不要,翔,你快走!”
手緊緊地拽着玉織翔的衣袖,每當聽見她的呼喊,抱着她的手便更緊了些。
夏至未至,皇宮傳出了驚天動地的消息,女皇駕崩,急召忠王慕容顯回京繼位。
壽王慕容垣一向清心寡欲,一心求仙問道,就算慕容九歌被封為清妩郡主,最後皇位也只能與他擦肩而過。
消息傳入慕容九歌耳中前,她還在院裏擋着秋千,院中栽種的芍藥開的極其豔麗。
花團錦簇下,卻有一朵白色礙眼的很。
随後彩蝶便莽撞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瞧她慌張的樣子,慕容九歌一下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緩緩來到那芍藥花叢前,摘下了那朵突兀的花。
彩蝶見小姐認真的模樣不忍打擾,卻又因事情緊急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
良久,“什麽事。”慕容九歌輕輕吐出幾個字。
“小姐,女皇駕崩了,急召了忠王回京繼位,老爺讓我們準備進宮服喪。”已經平複下來的彩蝶緩緩道。
“知道了。”聽到這一消息,慕容九歌并沒有多大反應,平靜的出奇。
她并不意外女皇駕崩之事,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沒能見着最後一面,她似乎是女皇衆多子孫中聊的最投緣的一個。
慕容九歌挺意外女皇讓這個流放在外多年的兒子回京繼位。
“忠王回京了嗎?”入宮前慕容九歌換了身素衣,空隙中閑聊了兩句。
“聽聞明日便可到京。”彩蝶回道。
明日,她心中不禁冷哼一聲,南疆到京最快也得三日,這消息未免傳的太快了。
果然,這暗中少不了蹊跷,皇宮明日起便不得安寧了。
堂前,暖陽高挂。
為女皇服喪,原本禁足的慕容柒也被慕容垣放了出來。
等待了許久,只見慕容柒身着一襲紫色襦裙,像極了院中剛開放的芍藥花,緩緩走到慕容垣跟前。
“父王金安,許久未見,女兒甚是想念父王。”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卻不知慕容垣早已不耐煩。
“你可知全府上下都在等你一人,還有你瞧瞧你穿的什麽衣裳,這是入宮服喪,你以為是逛花市嗎?本王就不該放你出來!”
原本女皇的去世讓慕容垣心情煩悶,加上慕容柒的不守規矩,滿腔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父王別氣壞了身子,如今先入宮要緊。”慕容九歌出聲,給了慕容柒一個輕蔑的眼神。
慕容九歌開口求情,慕容垣心底愈發的覺得慕容柒這個女兒不盡人意。
“你就呆在你院子裏,哪兒都別去了!”慕容垣起身揮了揮衣袖,憤憤道。
“父王,女兒錯了,您消消氣,女兒這就去換衣服,您別再囚禁女兒了。”慕容柒欲扯慕容垣的長袖,誰知慕容垣快步離去,頭也沒有回。
“姐姐你就在府中好好呆着吧,別又出去去惹公主不高興了,說不準可就是你的人頭不保了。”慕容九歌好心提醒道。
“你滾,不過是個庶出的,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育我了!”父王不在,慕容柒一下暴露了本性,朝着慕容九歌吼道。
慕容九歌會心一笑,不急不躁地開口:“若按身份來講,我現在可是清妩郡主,姐姐你是不是應該給妹妹我請安啊?”
如今慕容九歌郡主的身份比她一個嫡女高了一大截,見面姐姐得給妹妹這些都是禮數之內。
“你!”慕容柒語塞,義憤地瞪着她。
慕容九歌懶理會,轉身留下一個得意的背影,獨留慕容柒一人憤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