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年看到陸澤這個企鵝id時,忍不住就是一懵。

滿眼星辰……

她用指腹戳了戳那個id,然後心神一晃,退出去,又點進自己的頭像,看了一眼自己的企鵝昵稱。

沒錯。

的确就是“星辰”。

那陸澤的“滿眼星辰”……是什麽意思啊?

雖說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想多了,但是江年仍舊忍不住覺得……

一種莫名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像心頭有些甜,又有點酸。

她咬了咬下唇,正準備強迫自己不去多想的時候,就看見企鵝消息閃動了一下。

——就是那個純黑色的頭像。

江年一吓,差點被驚得手機都給扔出去。

她連忙強行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拍拍胸脯安撫了一下自己,這才咽了咽口水,點開了消息。

【陸澤:我今天下午回家的時候看到你在街邊喂一只貓,你喜歡貓嗎?】

貓?!

江年又是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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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這麽容易被吓到嗚嗚嗚。

感覺小心髒有點撐不住,江年頓了一下才回複道:“啊也不是……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吧,但是覺得它挺好看的。嗯,你好像也見過這只貓吧?之前在明禮門口那家面店時,這只貓就在裏面。”

陸澤看到自己喂貓了?

那她怎麽沒看見陸澤從附近經過?江年有點摸不着頭腦。

還是她喂小乖的時候太過于專心了,所以完全沒有注意附近有什麽人經過?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江年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時候真的會完全注意不到周圍的環境……

正在胡思亂想,江年就看見陸澤回複了過來。

“嗯,我記得那只貓,的确挺好看的。它好像很喜歡你,我兩次見到它,它都在你旁邊。”

江年邊胡七八糟地跟陸澤随口說着貓,又退出去看了看消息列表。

這麽一小會兒的工夫,班群就又99+了。

大家的話題在随機切換,一會兒籃球,一會兒游戲,一會兒周末的作業,一會兒月考……

但是有個共同點,好像不管聊什麽,總會有人提起陸澤,再然後就會有人拼命地@陸澤讓他出來聊天,可陸澤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賀嘉陽:大家別@阿澤了,他周五晚上是雷打不動的撸貓和個人游戲時間,我跟謝明都沒辦法把他叫出來的,他更不會出現在群裏跟大家聊天了。】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謝明:對的,我可以作證。阿澤周五晚上真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過說起撸貓,阿澤家裏的那只布布真的太好看了!我好喜歡,可惜布布一點都不親人,從來都不讓我摸,只跟阿澤一個人親近,唉。】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孔蔓蔓:真的嗎?!陸澤家裏竟然有貓啊,好想再次@陸澤出來,讓他給我們看看他的貓。可惜了,陸澤怎麽就不出來聊天呢,他一個人都不玩手機的嗎?】

……

江年:“……”

那現在正跟她聊天的,是鬼嗎?

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吓了一跳,江年連忙瞟了一眼窗外的燈火通明,而後暗罵自己不争氣。

她可是21世紀接受過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好少年,怎麽可以相信有鬼神那種東西!

再次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江年試探着問陸澤:“那個,我看到班群裏在讨論你,你為什麽不出現啊?”

陸澤這次隔了一小會兒才回複了過來,是一段語音,而且只有一秒。

說實話,江年平時和別人在企鵝上說話,最讨厭別人發語音了。所以如果別人發語音,她要不然就轉換成文字,要不然就直接跟對方說自己沒戴耳機,基本上都不會聽別人的語音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猛地看到陸澤發過來了語音,江年甚至忍不住心頭一喜。

她真的很喜歡陸澤的聲音……

人果然是雙标的沒錯嗚嗚嗚。

一邊為自己的沒原則雙标感到內疚,江年一邊喜滋滋地點開了陸澤的語音。

點開前,江年還在忍不住暗暗猜測——一秒的語音能發些什麽呀?

深吸一口氣,江年戳開了語音消息。

依舊是男生散漫而悠閑的語調,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經過電磁波處理後,和陸澤本人的聲音并不算完全一致,但也格外地好聽。

一秒的語音的确很短,也只有短短幾個字。

“不喜歡。”

江年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好久才意識到,陸澤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為什麽不在班級群裏出現。

不喜歡啊。

江年撐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夜色,呆呆愣愣地想——

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時候跟她講話,是沒有那麽不喜歡?

/****************/

雖說不知道究竟自己哪裏得了陸澤的歡心,江年之後的兩天周末都過得很是開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有時候發着呆,就會想到陸澤。

再然後,她就會去看看自己跟陸澤的聊天記錄。

看着看着,江年就忍不住有想笑出來的沖動。

翻了翻聊天記錄,江年開始猜測,陸澤會跟自己說話,應該是因為看到自己在喂貓吧?

可能是因為陸澤自己也養貓,所以就順口一提?

嗯,肯定是這樣的。

江年喜滋滋地想,小乖果然是個福星!

其實周末過得和平時的工作日差別也不算太大。

江年一般都會選擇在周六的上午賴會床,睡個懶覺。

臨到中午的時候,她就會問問姜詩藍要不要一起去自習或者逛街,然後再順便出門解決午餐。

但是這個周末,姜詩藍去了爺爺奶奶家裏,所以就沒辦法出門了。

今天爸媽又都在加班,不在家,江年也不太會做飯,思來想去,還是收拾了一下書包出了門,打算去随便吃點東西然後去市圖書館學習。

随手戴上耳機,江年坐上地鐵,然後開始看企鵝的消息。

班群今天消息沒有那麽快99+了,江年就随便翻了翻。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段繼鑫:朋友們,我昨晚做了個噩夢。】

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19)班的大家顯然都已經很是了解段繼鑫誇大事實的秉性。

所以這個時候,并沒有人搭理他。

段繼鑫委委屈屈地繼續一個人說。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段繼鑫:我夢見歷史老師,對,就是那個女巫婆會在下節課抽我們班的一個人回答問題,然後那個人沒有回答出來,再然後女巫婆就讓我們全班的人都抄寫一遍這兩節課的歷史書。你們說,噩夢嗎!】

這次終于有人搭腔了。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張澤宇:兄弟,你這也太杞人憂天了吧?不過說實話,我沒有被女巫婆教過,她真的能做出來這麽可怕的事情嗎?我怎麽不是特別信呢?而且這特麽都連坐了吧,你都做的什麽鬼夢!】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謝明:澤宇,這你就不知道了,女巫婆真的能做出來連帶這種事情,她真的比你想象中還要可怕一萬倍!但是我也覺得老段這個夢太誇張了,不會的,不會的。這才開學一兩周她就做出這種事,不太可能。】

……

江年翻着消息列表,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波瀾起伏。

她的确也一點都不了解王文雁,所以完全不清楚王文雁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但是這麽聽他們讨論,覺得還蠻可怕的啊。

……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吧?

……

墨菲定律,誠不欺我。

在第二周周五上午的歷史課上,江年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墨菲定律的根本內容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好的,現在就發生了。

上課鈴聲一響,王文雁就準點踩着鈴聲走進了教室。

面色嚴肅,不茍言笑。

她掃視了一下教室裏的大家,然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大家課下有去複習我上節課講的內容嗎?”

……教室裏無人應答。

王文雁的神色頓時更加嚴肅了一點。

她再次用犀利的眼神掃視過每一個人,然後打開手裏的花名冊,瞟了一眼就直接點名:“張澤宇!”

好的,上周末第一個站出來說段繼鑫在瞎做夢的人,被埋葬了。

張澤宇同學一臉愁苦地站了起來,聲音顫顫巍巍:“……是!”

王文雁雙手環胸,直直地盯着張澤宇看:“把上節課我一開始講的歷史年代表背出來。”

張澤宇一瞬間面如菜色。

他怎麽可能背得出來啊嗚嗚嗚。

他當時就是因為真的記不住那些亂起八糟的年代,才在生物是弱勢科目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選擇了理科的。

現在讓他猛地把歷史年代表全都給背出來,這真的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張澤宇支支吾吾:“……最、最早是原始社會,大概是部落聯盟首領,號稱五帝……”

王文雁仍舊肅着一張臉:“五帝是誰?原始社會大概的年代是什麽時候?”

“五帝,”張澤宇拼了命地回憶,“黃帝、颛顼、堯、舜、禹?”

他自己都不确定,最後幹脆直接用的問號。

王文雁一聽見“禹”,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你連這個都記不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會考能拿什麽等級!”王文雁怒氣沖沖,“全班人,把歷史年代表給我完完整整地抄三遍,下周五上課前交給我!”

明天來看我們阿澤和年年裝逼耍帥!

還在默默祈禱北京快點涼快下來,最近的太陽真的太大了。

下午得去體檢和打防疫針,感覺會被曬化掉。

然後,光華樓真的太氣派了!我看見一次就想感慨一次,恢弘大氣嗚嗚嗚,有錢真好。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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