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家……

目瞪狗呆。

然後似乎都想起來了周末時段繼鑫在班群裏說的話,這個時候忍不住齊齊扭頭,朝着段繼鑫的方向看了過來。

段繼鑫一陣心虛,忍不住低了低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誰知道他就這麽坐實了預言家身份,并且在第一夜就查殺了一匹狼呢?

唉,這年頭,預言家也不好當。

只是看着大家的反應,王文雁的怒氣就更沖了一點,她使勁一拍桌子:“你們都在給我看什麽呢!一個個背不出書,現在我給你們布置任務你們也不會好好聽!真是一群不成氣候的學生!”

班裏的大家都沉默地低下頭來,不再東張西望。

偶爾有互相接觸到眼神的,也是全然敢怒不敢言的狀态。

沒辦法,誰讓女巫婆是老師,他們是學生呢?

沖着他們發火,除了受着并且接受連坐懲罰以外,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

一道慢悠悠、堪稱與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一點都不合拍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老師,您這樣做,有點不大合适吧?”

王文雁一頓,而後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陸澤懶懶散散地站了起來,似乎并沒有特別在意王文雁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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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直直地盯着王文雁看,而後歪了歪唇,毫不在意地笑了出來:“您這樣做,算不算是一種體罰?我覺得不是特別合适呢,老師。”

王文雁雙手撐在講桌上,怒氣到了頂點反而有些平靜了一點,不答反問:“所以陸澤同學,你又覺得什麽方式會比較好呢?還是說我放任你們這麽自己毀滅下去比較好?再不然,我一個老師,連給你們布置任務的權力都沒有了,結果還被當成一種體罰?”

班上的氣氛已經幾近凝結。

正常學生被一個老師這麽盯着看,早已經有點受不住了,但是陸澤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仍舊是閑散無比的态度,像是完全沒有承受壓力一般。

“那,我們要做到什麽樣的地步,老師您才會滿意呢?”陸澤笑道。

王文雁沒有說話。

教室裏寂靜了好久,王文雁才開口道:“如果有一個學生可以完整地把歷史年代表背出來,我就免去這次的處罰。如果你們沒有人做得到,就給我認認真真地抄三遍,下節課之前交上來。”

教室裏一片沉默。

王文雁這個要求,的确有點強人所難了。

就是随便抓一個文科班的學生,也不一定能按照她的要求背出來這個歷史年代表,何況是他們一群學理科的學生呢?

但是……

王文雁站在臺上,冷笑了一聲。

教室裏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怎麽樣?可不要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啊?”王文雁似乎開始得意了起來,“我已經竭盡所能地照顧你們了,但是你們的确沒能完成我的要求。陸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明知道王文雁這件事的确做得很過分,大家還是咬咬牙,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班上的确有很多記憶力良好的人沒錯,但是這種東西,對他們一時半會兒又沒什麽大用,平時的古詩文和單詞就已經足夠他們背誦了,哪裏會有人專門花大量的時間去背下來這所謂的歷史年代表?

不少人在心裏暗自掂量着自己的本領。

讓他們說出大致的歷史年代可以,完整地精确到每個朝代的起始年份,就的确……

不太行了。

那王文雁肯定會挑刺的。

……

“老師,我可以試試嗎?”一道弱弱的女聲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

所有人都又驚又喜地朝着發聲處看了過去。

江年咬着下唇,面色糾結,又透着些微微的緊張不安的味道,緩慢地舉高了手。

王文雁眯了眯眼睛,似乎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舉手想要試一試。

她雙手環胸:“有人想試一試也不是不行,但是先說好,我的歷史課可不是給你們逞勇的時間。如果你表現很差,那全班人都要因為你的過錯再追加一遍抄寫。你可不要給你們班的同學增加負擔。”

如果說剛才聽見有人想試一試的時候,大家的心情是驚喜交加的話,那麽現在再聽見王文雁的話,大家的心情就變成了驚懼交加。

剛才還是三遍,如果江年試了試,沒有完整地背出來的話,就會變成四遍……

風險太大了。

歷史年代表那麽長,多抄一遍都是無比大的代價。

而且從概率上來講,江年能夠完整地背出來、讓王文雁沒有什麽刺可挑的可能性真的太小了。

小到,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大家來來回回地交換了幾下眼神。

坐在韓疏夜前面的孔蔓蔓轉頭看向了站着的江年,沖她搖搖頭,示意江年不要嘗試了。

班上也陸陸續續有了不少的議論聲。

“別試了吧,我覺得江年背不出來的。”

“對啊,如果江年背不出來的話,我們豈不是所有人都要跟着受罰?我覺得三遍已經夠多了,如果再讓我多抄一遍我會瘋的。”

“風險太大了,我擔當不起……”

江年站着,看到有不少人看向了她,紛紛朝她搖頭,想讓她坐下默認王文雁的三遍懲罰。

她咬了咬下唇,也有些遲疑了起來。

說實話,本來她對自己的信任就不是很足,鼓起所有的勇氣站起來,就是想嘗試一下而已。

想着萬一能夠幫大家免去三遍的抄寫,她也會覺得很開心。

那個歷史年代表,她之前因為對歷史感興趣所以背誦過,但是到底隔的時間有點久了,加上她這個一緊張就腦子空白的壞毛病,江年也不覺得自己能完整地背出來。

不過……

江年低了低頭,沉默了一下。

自己覺得歸自己覺得,這種不被班上的大家信任的感覺,還是有點讓她難受。

雖說明知道大家是不想再承擔多抄寫一遍的風險而已,江年還是覺得……

心裏悶悶的。

怎麽說呢,江年覺得自己一個特別大的毛病就是時不時地會犯矯情,而且是明知道自己矯情,卻完全改不了的破爛心情。

就像是剛才。

她其實也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站起來的。

……江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她勉強笑了笑,而後就想坐下去。

賀嘉陽扭頭,看了看女孩子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哪來的沖動:“要不,江年你試一下吧?”

江年一愣。

賀嘉陽也站起身:“我身為班長,這個時候想統計一下大家的意願。願意讓江年同學嘗試一下背誦的,請舉手;不願意承擔多抄一遍風險的同學,就不要有動作,我們投票表決。”

說完,賀嘉陽才又看向了臺上的王文雁:“老師,我這麽做您不介意吧?”

王文雁冷笑一聲:“随便你們,不過到底背不背誦,你們得盡快決定,別太耽誤我上歷史課。”

賀嘉陽禮貌地點了點頭。

而後,沖着大家說道:“好了,大家現在可以投票表決了。”

江年驀地就有些奇怪的緊張。

她下意識地,雖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下意識地就看向了最後一排的陸澤。

賀嘉陽話音剛落,陸澤就舉起了手。

第一時間,毫不遲疑。

江年喉嚨一啞,腦子裏什麽想法都沒了。

謝明舉了手,韓疏夜舉了手,施宇舉了手,段繼鑫舉了手,趙心怡舉了手……

——

後來的後來,江年時常會想起那天。

她又覺得,她好像不能算是矯情。

實在是被人信任的感覺,太美妙了。

那種願意承擔一個很大的風險,然後把信任放在自己身上的感覺,真的太太太美妙了。

她真喜歡。

整個舉手投票過程其實并不算很長,但是江年卻站在那裏,覺得度秒如年。

賀嘉陽飛快地查清楚舉手的人數,而後笑道:“支持江年同學的有16個人,我們願意一起承擔風險。”

……其實說來也好笑。

多抄一遍歷史年代表可能是一件日後想不起來的小事,但是賀嘉陽這麽說出來,就生生多了一種波瀾壯闊、一往無前的雄壯感。

江年心頭一沉。

她深吸一口氣,而後再次拿出了所有的勇氣。

緩緩開口。

“謝謝大家願意相信我,我一定會加油的。”

閉了閉眼睛,努力告訴自己淡定下來,沒什麽的,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江年沖着王文雁緩緩笑了笑,而後開口:“中國的社會可以追溯到原始社會:距今約400萬年前,蝴蝶臘瑪古猿已在雲南元謀盆地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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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姜詩藍邊戳了戳碗中的米飯邊好奇地追問江年,“所以你就那麽背了下來?”

江年得意地揚了揚眉:“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江年!”

雖然背得有些結結巴巴、一些地方甚至糾結了好幾下才敢說出來具體的年份,但是她背出來了!

女孩子想起來自己今天的壯舉,腰挺得更直了一點,而後眉眼間都是笑容:“是我,我讓我們班同學都免去了三遍的歷史年代表抄寫!”

姜詩藍啧啧稱奇:“真是厲害啊我的年年,我就說你當時應該選文科的。你們歷史老師是不是都驚呆了啊?”

江年頭揚得更高了:“那何止驚呆了,那簡直覺得我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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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年年是不是超級厲害(掐腰)

昨天去體檢,做放射科檢查的時候,聽到前面的一個女生叫,何以玫。

哈哈哈我們都驚呆了,周圍的女生一下子都“哇”了出來。

這個名字真的太厲害了233333

跟大家推薦一本甜甜的校園文,我那個一直寫耽美的基友終于來寫言情了!

《穿成大佬的嬌氣包》——BY 優樂北

文案:高二七班新來了位嬌美可人的轉校生新學委,聽說了這消息的學生都趁着下課時間蹭到七班門口打探。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蔣歧眯眯眼睛,斜倚在臺球桌上,掐掉煙頭表示不屑,“嗤,這幫孫子是沒見過女的麽都?”

跟班們連連叫好稱是,那幫孫子哪兒能趕得上蔣哥一根汗毛,跟着蔣哥混,只為兄弟兩肋插刀!絕對不為美色所動!有出息!有優越!

大家夥兒還沒過去這股子熱血勁兒,就看到自家大佬颠颠兒跟人小姑娘身後,拿個作業本腆着臉求教。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蔣歧這孫子!!

再後來,當聽說蔣歧對人家小姑娘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幫人才驚覺,蔣哥這是……真栽人兒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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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阮念發現自己穿成自己最愛的小說裏的炮灰女配,她不在意什麽炮灰身份,只想見一眼書中的那個男孩。

少年斜倚在櫥窗上,如同書中寫的一樣高大俊美,眉眼裏卻滿是冷冽淡漠的戾氣。

阮念後退半步,她知道蔣歧的世界裏從不允許生人靠近,所以她只要遠遠看着他就好。

卻沒想到下一秒,兩條有力的臂膀就扣住她雙肩,将她圈在櫥窗和男人火熱的胸膛中間,

“老子現在不吃你,不用躲。”

蔣歧垂眸盯緊了懷裏的嬌小女孩,少女白淨的面皮淡淡染上紅暈,他忍不住舔舔嘴角,這他媽的還沒吃呢,他都覺得嘴裏發甜!

--他只是迫不及待,想給她揮霍餘生所有溫柔。

她終于來了,我跟她一起寫文兩年多,每次給她跨頻推薦耽美,我都覺得自己仿若一個智障嗚嗚嗚,我太難了。

愛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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