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子悔親1
“黑玫瑰,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突然好想見他一面。”凝望着黑玫瑰入神着迷的男子突然撓有興致道。
言夏一怔,想了想,也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想跟他切磋切磋武技,雖然我很肯定他只會輕工。”
“不。我只想向他讨教,怎麽才能種出如此芬芳的玫瑰。”
言夏怔住,果然……
言夏愣得不再說不出話。
看着饒有興致端看黑玫瑰的男子,言夏只好默默的撐船。
“小姐,小姐……起來了,時候不早了。”小丫鬟一臉着急的搖着還酣睡在床上,被被褥卷得死死的女子。
“怎麽了?小姐還未起?”急匆匆的腳步聲停在門口,一位婦人端着一盆清水不滿的問道。
“奴婢有罪!”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請罪後,繼續搖曳那雷打不動的俏女子。
“沒辦法了。”老媽子凝重的邊說邊氣勢沖沖的走向床榻,還未等小丫鬟回過神來,一盆清水便酣暢淋漓的傾盆而出,目标明确的襲向那張酣睡的臉。
“啊!”
一刻鐘後,沐浴在玫瑰花瓣下的姑娘瞪着眼,無盡的怒焰直沖着為她沐浴的人。
“小姐,眼睛不是這麽使的。”老媽子是活過了半個世紀的人了,這丫頭的伎倆是對她完全不湊效的。
“張媽!你就不能用溫婉的方式喊我?”少女藏在水中的拳用力緊握着,異常氣憤道。
“小姐,是你睡得太沉了,以至于察覺不到老奴曾有過溫柔的呼喊。”張媽平聲道。
以往她家的小姐總是睡到自然醒,午膳過後才起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今日是個非常特殊且喜慶的日子,絕對不能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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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府作為焰城五大侯門之首,身為寧府的千金,上門提親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門檻都被踏破,大部分的人也都是沖着眼前的七小姐而來,可所有的人都被回絕,甚至都不願露一面,為此,寧侯非常頭疼,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對寧府的七小姐發起攻勢了。
張媽憐惜的看着浸泡在浴桶中的七小姐,随即又露出寬慰的笑意,小姐終于對提親一事妥協了,而且這一次更是不得了的人物,齊王府的五少爺。
五少爺可是城中少女們的夢中情人,只可惜他生性淡漠冷清,與自家小姐一樣,對異性都有着隐隐的排斥之味,張媽想,若二人成了,可真能算是奇跡,這番佳話也定會傳頌多時。
“這樣不是更浪費時間嗎?”少女撥弄着水面上不同顏色的玫瑰花瓣,重新沐浴令她不滿,還倒不如多睡會。
“別擔心小姐,已經把這時間給算上了,肯定來得及與齊逸少爺見面的。”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少女的嬌羞得拳頭伸出,用力擊打水面,水花濺得滿臉都是。
“好了好了,別怒了,快更衣,老爺他們在等着小姐呢。”張媽說完便麻利的為少女裹上浴巾,等待在一旁的丫鬟也利索的為少女更衣。
齊逸嗎?這個名字在最近一直困擾着她,這也難怪,從七八歲起記憶中就存在着一個人,直至不久前在皇宮的宴會中因百般聊賴的無心張望下,意外發現了他的蹤影。
起初寧空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幾次三番的确認下,她深信自己不會認錯人,巧妙地在一衆貴族小姐的口中并得知他的名,心中複雜的情緒還未來的及梳理,一個令她更吃驚的消息便接踵而至,他要來寧府向她提親。
這消息像旱地遭遇大雷暴,驚喜之餘又驚恐,怕着承受不了那份沉重。
他還能記得并認出她嗎?
“小姐,怎麽了?”張媽看着默不作聲的少女,她一反常态實在是令人擔憂。
少女回過神,要了搖頭,銅鏡中的自己在胭脂粉黛均勻的塗抹下變得精致多了,這個有別于以往的模樣讓她不甚喜歡,可,他應該會喜歡吧?
張媽以為少女只是過于緊張,便沒多在意了。也難怪她家小姐會如此緊張,雖寧府貴為五大侯門之首,可位高四大王族之首的齊王府,仍是寧府望塵莫及的。
“公子,當真要這麽做嗎?”言夏臉色凝重,把聲音壓得極低,以防被領路的家丁聽到,昨夜主子在湖邊泛舟到清晨,才回府就被齊王爺攔住,告知今日要上寧府向七小姐提親。
因為主子對一直婉拒所有的親事,使得老爺子操碎了心,不得不以用先斬後奏的方法逼他就範,可言夏萬萬沒想到,他的主子竟會悔親!
“你放心,七小姐與我有相同的想法。”齊逸漫不經心的說道。
寧侯府七小姐的傳聞他或多或少都有聽過,同他一樣,也是婉拒親事的小能手,據說凡是上門提親的人都沒能一睹她的芳容,這次她會意外答應與他見一面,肯定也同他一樣,被蒙在鼓裏,被自己的老爺子給出賣了。
“可是,王爺那邊……”王爺一再發狠話,命公子必須迎娶寧七小姐為妻。
齊逸并沒有搭話,而是快步拉開與言夏的距離,防止他繼續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家丁把言夏兩人領至主會客廳,寧侯爺寧仲與夫人木月已在太師椅上落座,看樣子似乎等候了多時,環視一周,除了伺候在旁的幾名丫鬟,見不着今日的主角,傳聞果然不錯,七小姐對前來提親的人都避而不見,看來他的猜測不錯,這正好合他的意,齊逸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齊逸見過寧侯爺,寧侯夫人。”
見齊逸,寧仲與木月忙起身迎接,寧仲道:“賢侄何須多禮,快快入座。”接着向丫鬟們道:“快備茶!”
寧仲邊說邊向夫人木月使眼色,寧夫人會意,又趕緊不着聲色向身旁的老媽子使眼色,老媽子也會意,趕忙走出了會客廳,老媽子邊跑邊在心底痛斥張媽,見着她一定要斥責她一番不可,竟沒準時将小姐帶到。
可老媽子出了客廳沒幾步就與前來的張媽撞着了。
“寧侯爺不必多費心張羅了,晚輩今日前來并非是為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