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李春天邊說邊推着陳晉傑往操場走。

稅文朋再也看不進去手機裏面的任何一個字,起身也跟着出去。

“兄弟,你不是說你回教室看小說嗎?怎麽那麽快看完?”孫世榮看稅文朋一臉的郁結猜想看來那位作者又卡在了關鍵點上停止更新。

“不想看那種無聊的東西,寫來寫去都是那點破事,你說有這麽奇怪的人嗎?明明就已經拒絕他,還他媽的像癞皮狗一樣纏着別人。怎麽?是偶像劇看太多打算以情感動天,電視劇裏有沒有這樣惡爛的戲碼?還真拿自己當偶像劇男主角?還有那個女的也是拒絕人不會幹脆一點?搞什麽還是朋友這一套…………”稅文朋喋喋不休的在抱怨。

“停,打住…”孫世榮實在聽不下去弱弱的問他一句:“兄弟,我記得你看的好像是推理小說吧,怎麽感覺好像你在看言情小說?是你串戲還是我失憶?”

趙哲勳順着稅文朋罵人的眼光看過去正好看到李春天和陳晉傑聊得歡暢,他頓時明白些什麽,他轉頭對孫世榮說,“孫世榮,你可真夠白癡的。”

孫世榮感覺莫名其妙,這兩個人怎麽了?一個神神叨叨的另外一個也跟中邪似的罵他白癡,還好,三個人裏面還有他一個正常人,性向,思維,思想都很正常和健康,孫世榮想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于是他當即就決定要當他們兩個的老師幫助他們恢複正常。

上午11點30分,元旦表演結束,校長宣布大家把凳子放回教室之後就可以去吃飯,從下午開始放假,共計三天,大家覺得這是多麽動聽的天籁,比今天表演的任何一個節目都強。最後他還真誠的說了句祝大家元旦快樂,可惜這句話還沒落大家已經開始搬離操場,歸心似箭。

李春天和陳晉傑吃完飯送走他已經是下午三點過,李春天才慢悠悠的回教室拿作業。

“哇撒!你吓我一跳,你怎麽沒回家還在教室坐着?”空蕩蕩的學校裏,自己班級還坐着一個人确實有些吓人,李春天拍了拍胸口定定神。

稅文朋看了李春天一眼才慢慢開口:“我媽回國,司機生病請假,她讓我自己坐車回家,我覺得坐公車太麻煩,所以決定不回家。”

“是嗎?那你有什麽打算?”李春天走到自己的座位邊找書邊問。

“沒打算。”稅文朋淡然的回答。

李春天想父母太忙的孩子感覺也蠻可憐,她轉念又一想:可是父母不忙四只眼睛盯着的孩子好像也很可憐,這兩種到底誰更可憐?嗯!這是個哲學問題。李春天決定暫時把這種高深的課題留到以後再想,她此刻覺得,唉,同是天涯可憐人!這一刻李春天有種和稅文朋心心相惜的感覺,于是李春天開口安慰這個天涯人:“安啦,不回去就在這裏,我陪你玩,順便我數學作業不會寫的時候還可以問問你。”

“我幫你補習那麽多你還不會寫?到底是你的智商有問題還是我的講解能力有問題?”

李春天撓撓頭說,“也不是全都不會,簡單的我還是會做,可是你也知道有些變态題目就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算出來的,真搞不懂,那些人把題目出那麽變态幹什麽?難道為了顯示他們文法高超?”說到這裏李春天還覺得自己一肚子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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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文朋搖搖頭不想和她讨論數學出題人是不是文法高超這種無聊問題,他立馬改邊話題,“你弟弟沒跟着你來?”

“嗯?你這話題轉得真快,思維真跳躍!難怪數學那麽厲害。”李春天對此表示贊揚之後才回答他的問題:“他回家了,他的家也不在這裏不回家要幹什麽?”

“你們已經和好?”稅文朋問得小心翼翼。

“我們又沒有吵架,哪來的和好不和好這種事?”

“所以你答應他的追求了?”這個問題讓稅文朋捏緊了拳頭也捏緊了心髒。

“你怎麽知道的?”李春天問完才想起來這件事多虧張敏芝大家都知道,她轉頭對着稅文朋說:“沒有,我告訴他,我們是朋友不要牽扯到其他的事,好麻煩,這樣講過之後有一段時間是沒有聯絡,可是後來他又給我打電話,所以我想應該是沒事,我們這個年紀的情窦初開本來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稅文朋放開拳頭也放開被攥得太緊的心髒問她:“你好像不相信有人真正的會一直一直喜歡你。”

李春天一邊嘟囔她的作業本哪去了一邊回答稅文朋:“這個問題暫時沒想過,我覺得比起有人喜歡我這件事,我更在意我什麽時候可以脫離我老爸老媽的掌控這件事,沒人喜歡我不可怕,一直被我老爸老媽唠叨才可怕!!!”

稅文朋很開心的笑了。這個笑容讓李春天看得有一兩秒鐘的晃神,她在心裏嘀咕:怎麽以前沒發現他笑起來那麽好看?還有自己是有那麽好笑嗎?

☆、小偷

稅文朋笑兩分鐘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李春天受不了,“喂,我說你夠了吧?我是哪句話讓你覺得那麽好笑,可以讓你笑得這樣肆無忌憚?”

“你不覺得你的表情很搞笑嗎?那麽咬牙切齒,面部猙獰的樣子的确很搞笑。”稅文朋一邊解釋一邊笑。

“…………”李春天無語中。

時間再過兩分鐘,稅文朋停下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電話?你說我家的座機號碼嗎?”

“廢話,不然你還有哪個電話號碼?”

“哦,好吧。”李春天告訴稅文朋她家座機號碼,并且給他打預防針,如果是她媽媽接到電話的話千萬千萬別和她閑扯,因為那絕對是一個噩夢。稅文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他輸入好電話號碼之後接着輸入名字:SL,這個號碼就這樣一直在稅文朋的電話裏,從來不曾消失過。

“我打算走了,你要走嗎,還是你想在教室再坐會?”

“嗯,走吧,我正好也要回寝室。”

李春天抱着幾本書,稅文朋拿着一個手機離開了教室。

第二天一大早,李春天家的電話就響起。

“媽,媽,媽,電話響了,趕緊接一下啊………”李春天扯着嗓門在那喊了幾聲沒得到響應,猜想着她爸媽估計買菜去了,李春天本來打算發揮誓死不起床的功夫接着睡,可是電話鈴倒是一直響個不停吵得她無法入睡,無奈,李春天只有自己起床親自接電話。

“喂?找誰……”好好的周公被人趕走,李春天的語氣自然有幾分惡劣。

“稅文朋?大哥,你沒搞錯吧?那麽早打來幹什麽?”李春天這一刻有些後悔把她家的號碼給他。

“是是是,我昨天是答應過你要陪你玩,但是這會不會太早,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困的嗎?要不然這樣,你再去睡個回籠覺,這樣我們的時間就能對上。”

稅文朋不知道在電話裏告訴了她什麽,李春天認命的起床,換好衣服出門。

李春天下了樓到達稅文朋說的吃早餐的飯館,稅文朋已經把早點點好放在桌上。

“……大哥,你都不困的啊?你可以早起那為什麽要逃早自習的課?”李春天還沒從早起的郁結裏走出來。

“李春天,你有點出息行不?現在已經9點了,很晚嗎?”稅文朋毫不留情的戳穿李春天的謊言。

“是嗎,是嗎,都9點了嗎?”李春天裝傻着說:“哦!原來都9點了,我早上起來眼神不太好,我還以為才6點呢!失誤,這絕對是失誤,好了,好了,趕緊吃早餐吧。”李春天趕緊用吃的堵住了稅文朋的嘴。

“現在我們去哪裏?”早餐吃完,稅文朋發問。

李春天坐看右看實在不知道去哪裏,她擡頭想告訴稅文朋不知道的時候用餘光瞄到對面,然後靈機一動,用手指了指對面告訴稅文朋:“喏,我們就去那裏,保證可以打發你的無聊的時光。”

稅文朋順着李春天的手指方向望過去,真是一望無際的沒方向,沒目标。

雖然稅文朋心裏面完全沒有一個确切的方向和目的地,但是也沒反對,任由着李春天帶着他一路前行。

“喂,我能不能問問,你到底想帶着我去哪?我們過了一條河溝,翻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你打算帶着我長征?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允許我先安排一下後事,順便再買點吃的。”稅文朋走得有些累,坐在石頭上休息。

“嘿,你怎麽說話呢?我這可是好心好意的陪你打發時間的,怎麽那麽冤枉我,我這是不是就是窦娥的真實寫照?”李春天說得自己無比的委屈。

“如果你是窦娥的話,那麽我想六月飛的可能就不是雪………”

“那是什麽?”稅文朋話說一半李春天受不了。

“是刀!上天估計都不會容許你這樣的窦娥存在,只好趕緊消滅你再說。”稅文朋說完他沒說的話,但是這話李春天不愛聽就是。

李春天一聽這話受很大刺激,追着稅文朋“揍”想要為自己受傷的心靈出口惡氣,一個追一個躲,兩個人在山間“鬥争”,笑聲飄蕩在風中,直到稅文朋開口認錯李春天才感覺自己受傷的心靈得到了撫慰。

兩個人又走幾分鐘終于走到李春天心中的目的地。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就來看這沒有房頂的破房子?”稅文朋實在覺得他才是窦娥的真實寫照。

“什麽破房子,我聽鎮上的有些人說這裏可是以前的革命聖地,據說還為勝利做過貢獻,你懂嗎你?”李春天一臉的鄙視。

“所以你帶我來這裏就是想為我上一堂別開生面的極為生動的歷史課?”

“也不是。”李春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一時想不起要去哪裏,這個小鎮你一眼就看完,實在沒什麽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就順便想起來這裏,想說走走路就當打發時間。”

稅文朋沒有對這話做出任何不耐煩的回應,只是指着距離不遠的一片綠色問:“那裏是什麽?”

這下李春天來了興致:“那裏啊,那裏是果園,你不提我還忘記,你知道不知道以前小時候我們有多讨厭,我們幾個跑到人家果園裏面去偷果子,其實那個果子那個時候還沒成熟,但是我們幾個為了刺激好玩仍然把它們給摘了,結果我們被人發現,發現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那幾個沒義氣的家夥居然丢下我自己跑了。”

稅文朋倒是覺得這是像李春天會幹的事,完全符合她的形象,笑着問她:“後來呢?你被逮住了嗎?”

“怎麽可能,你也太看不起我,他們幾個是丢下我跑了但是我也會跑啊,所以我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那位大叔就在後面一邊罵我們是死小孩一邊追我,後來那位大叔估計是體力跟不上我所以被我給跑掉,哈哈哈哈哈!”李春天笑得很是自豪。

稅文朋看着她笑了一會說:“現在那些果子可以吃了,怎麽樣?要不要再去偷一次回味一下小時候的感覺?”

李春天搖頭似撥浪鼓,“算了,算了,老師教導我們偷東西這種行為是極其惡劣的,我可不想我們今天一起去派出所。”

“這樣吧,你在旁邊幫我放風,我去幫你偷,這一次不會讓你冒險被人追的,你就坐享其成就行。”

稅文朋說完不給李春天說話的機會,一個跳躍進了那個果園。

說實話李春天覺得這比小時候她自己進去偷還讓她緊張,她眼睛一直掃描着四周的動靜就怕有一個風吹草動稅文朋被人發現,可能是做壞事的越怕出事越要出事,李春天越擔心沒人來就越要來人,稅文朋沒進去一會李春天分明就聽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她嘗試着小聲的叫稅文朋想告訴他趕緊走,有人來了,可惜稅文朋沒有給與任何回應,李春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來人越來越近,李春天也越來越着急,在最後一次嘗試提醒稅文朋無果之後李春天決定親自去找稅文朋,于是她也學着稅文朋往下跳,這一跳重心着力點沒掌握好,把手掌擦破好幾道血口子,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逃命要緊!

于是李春天就在果園裏面快速搜尋他的影子,還好,很快的她就發現了稅文朋,她顧不上說話拉着稅文朋就開始瘋跑,她只有一個念頭,先跑再說,千萬不能被逮到!

稅文朋看到李春天拉着自己二話不說就開始跑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什麽事,他也不說話只是用力的拉着李春天的手跟在她身後奔跑。

他們這一跑倒是把正在收成的果園主人吓一跳,他轉頭對他老婆說:“那兩個孩子沒問題吧?跑什麽跑?給了我錢說買幾個水果結果水果還沒摘幾個就跑了,現在的孩子真是不明白在想什麽。”

果園女主人跟着附和:“就是,我們忙不過來讓他自己去摘,結果那孩子給了我們100塊就摘兩三個。”

跑了一會李春天覺得到達安全地方,危險解除才放開了稅文朋的手,她弓着腰邊喘氣邊說:“還好我機靈跑得快,不然被人發現的話我們兩個不知道怎麽死。”

稅文朋沒搭腔,他想把他摘的那兩個果子遞給李春天的時候才發現他手裏有一些血,他很快判斷出來這些血不是來自于他的,“你手受傷?趕緊給我看看。”

“哦!你這會問起來我才想起來我可能是我剛跳下那個堡坎進果園找你的時候擦傷的,難怪覺得手有點痛,沒事,過幾天就會好。”李春天用嘴吹了吹手掌上的傷口,想把那些塵土吹掉。

“走,我帶你回去處理一下。”稅文朋這會有些後悔,自己要說去買的就好了那麽李春天也就不用為了怕自己被逮住而跳下來找自己。

“不用,有什麽好處理的,不過是擦傷而已,過兩天就好,我們這種鄉村孩子從小就在山間跑這點小擦傷早就習慣,不像你們城市裏的孩子身嬌肉貴的,別說那麽多,趕緊的,把我們勝利的成果拿出來分享,這可是用流血的代價換來的,所以肯定特別好吃。”李春天對手掌上的傷痕不在意,反倒對那兩個“偷”的水果顯得很雀躍。

稅文朋看到她這樣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但是稅文朋還是堅持着要先幫李春天處理一下她手掌上那幾條有點猙獰的裂口,他帶着李春天在周邊農舍人家要了一些清水,把她幫傷口上的泥土清洗掉,然後再找農舍人家要了一點白酒為的是讓傷口消毒,不過這滋味讓李春天痛得真夠難受的,她呲牙咧嘴的一個勁的又蹦又跳想緩解疼痛,她這樣的表現不僅逗笑農舍的主人也逗笑稅文朋。

傷口處理好之後,兩個人再三道謝才離開了農舍。

“好了,好了,趕緊的,把那水果拿來吃。”兩個人沒走出多遠李春天就又嚷着要吃他們勝利的果實。

稅文朋拿她沒轍只好把水果皮給剝了遞給她,李春天接過來之後立馬就送進了嘴裏然後兩秒鐘之後就吐了出來,李春天對此做了總結,“看來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偷兩個水果不止把手弄破,而且味道都那麽酸。”

稅文朋試着吃了點果然夠酸的,不過他還是把它們給吃完了,對于這點李春天很是佩服,她咬着牙齒問他,“你牙齒現在還好嗎?你不怕酸啊?”

“還好,也不是很酸。”稅文朋覺得這兩個水果味道的确很酸,可是心裏卻很甜,還有稅文朋也沒告訴李春天,他給那果園主人100塊,不單單是買幾個水果也幫她還了小時候她們偷的那幾個沒成熟的果子錢。

☆、加持的金嗓子喉寶

元旦節的三天假期很快就過去,除了第一天是李春天陪着稅文朋之外其餘的兩天基本上都是稅文朋陪着李春天。

這兩者有什麽差別?當然有,而且差別還很大。李春天陪着稅文朋是想着去哪裏玩,好借此打發時間,而稅文朋陪着李春天是都在幫她講數學作業,講着講着稅文朋嚴重懷疑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差,他都在考慮還請一個語言老師來教他學習中文。

“哥們,你怎麽臉色那麽差?這元旦節過得不好?所以我說你那天就讓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你非要說在這個破地方呆着說什麽安靜,适合看小說。”假期完畢,孫世榮回到學校滿面紅光的看着滿臉菜色的兄弟表示關心。

“你少說屁話。”稅文朋嗓子疼得難受所以盡量精簡用語。

“你嗓子怎麽啞的?你是在看小說還是在念小說?”孫世榮實在不明白怎麽看小說還有把嗓子給看啞的。

稅文朋确實嗓子疼得有些不行,這樣大強度的講話确實是一種考驗,但是他更擔心的是他把嗓子講到沙啞而李春天還是不會做那些他犧牲嗓子講了又講的數學難題。

元旦節後的第一堂晚自習總是鬧哄哄的,沒有班主任的孜孜教誨大家都顯得很放松,放了三天假總歸是有一些好玩的,好笑的要和自己的親密同學分享的,所以教室裏面充斥着歡笑。

李春天結果很不幸的被白小強拉着在“分享”。

白小強除了關于他和劉蓉的問題基本沒有任何事可以和李春天分享,他這次分享的主要內容是:他們再一次的鬧分手,需要李春天再一次的幫忙,鬧分手的原因是白小強在元旦節期間沒有給劉蓉買她喜歡的那件衣服。

“白小強,你真的很對得起你的名字,小強,小強,你還真的和那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你說你爸媽給你取名字的時候怎麽就想着取這個名字?難道他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李春天真是恨不得像對待她最讨厭的蟑螂那樣一脫鞋拍過去然後它就去見上帝這樣對待白小強,但是礙于白小強和蟑螂的形體相差太多她不敢動手。

“春天,你就最後幫我一次,你看她今天晚上都沒來上晚自習,肯定是還在生我的氣,我也不是不給她買而是真的因為我爸才我把我教訓了我沒要到零花錢,下個月我一定補上。”

“白小強,我求求你,算我求你,行不?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很累啊!這明明是你們兩個人在談戀愛,你為什麽非要次次都帶上我?你積點德吧,放過我好不好?”李春天感覺自己都快聲淚俱下了,就希望能打動白小強。

“你怎麽這樣說?我找你那是代表我信任你,你看你是她的同桌還是我的小學到高中的同學,你說你具備了這樣優越的條件我不找你幫忙找誰?”白小強覺得李春天完全是妄自菲薄。

李春天想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是寧願時間倒退兩年她千萬不要坐在劉蓉旁邊,這樣不知道可以省下多少麻煩事?這一次李春天決定堅定立場,再也不管他們的破事,她自己的數學還沒搞定,麻煩稅文朋那麽久的時間,這兩天更是講到他嗓子都啞掉她的進步還是不大,她都還不知道怎麽辦哪還有閑工夫管他們之間分分合合的鳥事,于是李春天對着白小強義正言辭的說:“你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搞定,而且白小強,她不過就一件衣服沒買到而已嘛,至于鬧分手嗎?這會不會太小家子氣了?我勸你仔細考慮清楚她到底喜歡什麽。”

聽完李春天的話白小強一個勁的解釋說劉蓉不是小家子氣,而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答應給她買的,但是因為自己老爸的原因所以失約了所以應該是自己的錯……

“停!”李春天受不了這樣的碎碎念。

白小強每次鬧分手都把李春天當成救命稻草,所以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準備了絕對可以秒殺李春天的殺招,他示意李春天把頭埋下來一點他好悄悄告訴她這個震撼而且對她很有利的消息。

李春天半信半疑的把頭埋了下去。

“我告訴你啊,柏冰和王佐仙分手了!”

“啊!你怎麽知道的?”這個消息的确有些震撼。

“廢話,我是他的好哥們我當然知道,你沒看到他今天晚上老師不在都不開電視看NBA了,就埋頭在那寫情書想把王佐仙追回來。”

“哦,原來如此,所以呢?和我有什麽關系?”震撼過後李春天想起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你怎麽那麽笨,他失戀你正好趁虛而入,趕緊對他好點呗,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他嗎?這可是你的好機會………”

“噓……”李春天左瞧右瞧還好大家都在各自聊各自的沒人聽到,這個白小強這個大嘴巴想講得全班都知道嗎?再說她喜歡柏冰都是多久前的事怎麽還提?

李春天的這個舉動在白小強的解讀裏就是害羞,所以他乘勝追擊的利用柏冰來游說李春天,李春天是真的害怕白小強嗓門越來越大所以趕緊答應他說會幫他忙的,讓他趕緊滾離自己的座位旁邊,白小強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座位一心期待着李春天的幫忙。

李春天剛慶幸脫離瘟神,稅文朋的紙條就扔過來,上面只有一句話:柏冰和那個什麽仙分手了?

李春天納悶怎麽突然都來問她柏冰的事?她寫了一句:嗯,聽白小強說是這樣的。

那你答應幫他了?

你聽到我們剛才的說話?

嗯。

其他人沒聽到吧?

應該沒有,我也是順便聽到幾句。

還好,還好,只有你聽到,那個死白小強為了讓我幫忙什麽都可以說。

所以你答應幫他的忙是因為他告訴你柏冰分手的消息還是覺得有些什麽其他的原因?

李春天剛準備寫回答的話下課鈴就響起,她決定不能辜負下課這美好的十分鐘,上課時間多的是時間寫紙條,于是她就去找馬燕臻聊天,想把稅文朋的問題留到上課之後才回答他。

結果第二節課李春天就已經沒有在教室,因為學校文學社臨時通知開會,說要在期末考試之前總結這學期的工作順便安排下學期的工作,李春天作為文學社的組織部長當然不能缺席。

文學社會議一直開到最後一節晚自習要下課的時候才結束,李春天回到教室坐下不到兩分鐘就放晚自習,李春天在想寫關于文學社工作總結的事,直到大家全部都走光光她才慢騰騰的收拾好課桌準備回家。

“還好你沒走,我差點忘記還有事要找你。”李春天轉頭看到稅文朋也準備起身回寝室趕緊叫住他。

稅文朋心裏有些緊張,他以為李春天會回答他讓他糾結三節課的那個問題,誰知李春天只是從抽屜裏拿出一盒潤嗓子喉寶遞過去說,“這是給你的,因為給我講數學題害得你嗓子都啞掉,我特別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去買了一盒這個,希望你嗓子快點好,不然我感覺我良心太受譴責。”

“你給我買的?”稅文朋啞着嗓子問。

“嗯!對啊,你看你是因為給我講題,元旦節都陪我耗着了,看你這樣我還不做點表示的話我就白受那麽多年的教育,知恩圖報這點老師還是教過,當然我現在也沒錢只能盡這樣的綿薄之力,希望你笑納。”李春天陪着一臉燦爛的谄媚笑臉,她心裏在想:開玩笑,我不把你給哄好了,誰來給我講那些折磨死我的數學題?雖然講了之後還是不太會做,但是至少也有點進步吧,這樣到期末考的時候成績不會太難看,老爸就不會來折磨自己,那麽自己就可以過一個幸福平安吉祥的好年,基于此李春天覺得自己務必不能失去稅文朋這位有耐心有愛心的輔導專員。

稅文朋看着李春天笑得一臉的奸邪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李春天心裏的那些小算盤稅文朋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他也不想去拆穿她,只回答說:“看來你從小思想品德課分數很高吧?不僅把老師教的背下來還在這樣做,你的啓蒙老師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多高興,這個我就不客氣的收下,畢竟這個是我應該得到的。”

“嗯!嗯!嗯!”李春天點頭如搗蒜趕緊奉承,“沒錯,你辛苦了,要你給我這樣資質愚笨的人講課真是大材小用,可是沒辦法誰讓你那麽有愛心呢?你将來一定會有好報的,真的。”

稅文朋聽完她的話笑得更開心,“那我估計我一定會有好報的,因為連你這樣的人都可以這麽用力的誇我,我想沒有好報都難,走吧,我肚子餓,去食堂買點宵夜吃,你要去嗎?”

李春天覺得稅文朋的話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但是一時又沒反應過來,只記得稅文朋說的宵夜。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關燈睡覺前的一刻她才突然想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什麽叫連她這樣的人都用力誇他,他想沒有好報都很難?這話明明就對是對她的一種諷刺,好哇!看來自己還真是低估他的語言能力了,原來他才是真正的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僞裝得多好啊,李春天此刻深深的懊惱怎麽買宵夜的時候沒有把那油餅整個摔他臉上去!

“阿嚏……阿嚏……”

“兄弟,你是感冒還是有人在罵你?”孫世榮見他噴嚏不斷問他。

“我估計是後者。”稅文朋想起吃宵夜的時候李春天眉頭緊鎖的樣子還一個勁的問他是不是哪裏不對勁,稅文朋估計李春天這會反應過來,可是又找不到真人洩憤所以只好在那罵他。

“我說兄弟,你嗓子這樣啞着也不是個辦法,你吃兩片藥,我剛不是看到你桌上放着那什麽潤嗓子喉寶嗎?我實在受不了你這樣滄桑嘶啞的聲線弄得跟綿羊叫似的。”

“那盒東西是不能動的。”

“怎麽?那東西有毒不能吃?”

“那東西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孫世榮搖搖頭覺得稅文朋病得不輕,不就是一盒破潤喉藥嗎?至于當成寶一樣嗎?

他也不想和稅文朋讨論那個玩意值多少錢,他想起更緊要的問題:“對了,兄弟,馬上要期末考了,期末一考完就要準備過年,今年我們去哪裏玩?”

稅文朋,孫世榮,趙哲勳他們三個達成的默契,從來不過年,在國外的時候就沒這個習慣,回國之後更不習慣,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團圓非要安排在一個固定的節日,平時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難道不是團圓是別的什麽?最讓他們受不了的就是,滿大街都是奇奇怪怪的裝扮,什麽燈籠,彩燈,不管走到哪裏音響放出的歌永遠是同一個調調,自從回國之後他們一到過年就會自動離開中國,等到年過之後再回來。

“嗯……我想想…”稅文朋思考一會沒有結果,“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決定。”

“也行吧,等考試完回家再慢慢找地點也不遲。”

兩個人沒說幾句就各自睡過去。

第二天趁上第一堂課之前稅文朋去藥店買了一盒和李春天給他的潤嗓子喉寶一模一樣的東西。

稅文朋的嗓子在嗓子喉寶的加持下沒過兩天就痊愈,李春天對此很自豪!

稅文朋的嗓子好了白小強和劉蓉也在李春天的幫助下和好如初,李春天的麻煩也跟着他們的和好接踵而來。

☆、戰鬥

對于這件麻煩事李春天确實深感自己的冤枉。

這件事的起因就來自于李春天在拒絕幫忙白小強的時候說了一句:就因為一件衣服沒買到就要分手?她會不會太小氣,然後她好心的規勸白小強仔細想清楚。

本來這話李春天也沒說錯,可是她錯就錯在對着一個以劉蓉的喜怒哀樂為聖旨的白小強面前說,更錯在忘記白小強在劉蓉那裏絲毫不知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于是這話從白小強的口中傳到劉蓉的耳朵裏就變了味道,在劉蓉看來李春天這是故意的自己在白小強面前诋毀自己的形象,本來因為平時她和稅文朋比較熟絡劉蓉就已經很不喜歡李春天,這下她更是讨人厭的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诋毀自己,劉蓉覺得有必要和她理論理論。

所以當李春天吃完晚飯進教室的那一瞬間劉蓉就發動了指責李春天的攻勢。

李春天一開始沒明白劉蓉在抽哪門子瘋,聽了幾句之後就明白過來,于是她試着解釋,試着化幹戈為玉帛,可是盛怒之下的劉蓉哪裏肯聽李春天的解釋,她決定趁着這個機會順便把稅文朋和她的熟絡這件事也發洩出來。

她的持續叫罵讓李春天忍無可忍開始反擊。

李春天的反擊更是激發劉蓉的戰鬥欲望,罵到後來劉蓉就有了動手的嫌疑。

由于是晚飯時間,班裏的人并不是特別多,但是現在在班裏的同學都秉着看好戲的心态在欣賞這一場難得的戰鬥,還暗自慶幸,幸好晚飯吃得快不然就錯過了這樣的好戲,除了馬燕臻之外其他人都在讪笑,但是馬燕臻性格太過懦弱她也不敢出來勸阻,也只能幹着急。

孫世榮看到這樣歡樂場景趕緊給稅文朋和趙哲勳打電話,讓他們趕緊來看免費的表演。

趙哲勳對這種事情當然是沒興趣的,他依然在寝室睡他的覺,稅文朋接到孫世榮的電話聽說李春天在教室打架,擔心李春天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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