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節課馬上就要下了
他這樣直接:“我能問問,蘇先生,是這裏的咖啡太難喝以至于你受了刺激所以才這樣失常嗎?”既然蘇陽那麽直接,李春天也沒必要扭捏。
“原來你也認為這裏的咖啡難喝,看來這是我們兩個的共同點之一,很好,那麽我相信我們接下去的發展也會很順利的……”蘇陽還想表達什麽就被電話鈴打斷,他起身去接電話的瞬間,李春天再次嘗了一口咖啡杯裏的咖啡,感覺沒錯,真是夠難喝。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現在必須先走,改天我給你打電話再詳細了解對方,順便說一下,我媽怕我找不到這裏所以事先把你的電話給我了,所以我會在盡快的時間內給你打電話……..”蘇陽走出兩步發現忘記還有事沒說又掉轉頭回來:“對了,我們也不要用什麽蘇先生,李小姐稱呼了,你叫我蘇陽,我叫你春天。”
李春天看着蘇陽的背影回想着他的話弄不明白,她真有那麽大魅力?說了幾句話就把這大好有為青年蘇陽給迷住了?
蘇陽走後李春天沒急着立馬回家,她一個人去看了場電影,去逛了會街,然後再回家面對媽媽的問長問短。李春天心裏明白,李媽媽對于她的婚姻大事有多迫切,但是就是李媽媽的希望都破滅在瞬間,那些戀愛通通都毫無征兆的結束,沒有吵架,沒有矛盾,就這樣莫名其妙消失,還真的連帶着人一起消失了,甚至讓李春天挽留的機會都不給一個,所以李春天已經習慣失去愛情,她覺得這可能是那一年被人放鴿子留下的後遺症。
整個年假除了浪費一天在相親之外,其他時間都過得很自由。
李春天休完年假回去繼續工作。
回到報社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告知報社出現大的變動,報社和《風間對話》雜志社決定合并,共同尋求多元化發展,所以人事會有很大的變動,《風間對話》占主導,因為他們是絕對的大股東,這年頭,有錢的總是大爺。
這種事情拿來飯後談資不錯,所以工作還在繼續。
蘇陽在相親之後并沒有急着給李春天打電話,實現他的互相傾慕,工作室的接了一單大案子,蘇陽在交案令客戶滿意之前沒心思想別的,那天相親都屬于“格外開恩”。
“蘇陽,你說這次客戶應該沒意見了吧?千萬別再有意見了,這個方案我們都已經改過不下十次,再這樣下去,我會老很快的,女人的衰老速度可是以秒計算的。”陸萱對這次挑剔的客戶十分頭痛。
蘇陽回以一個輕松的笑容,他也累得夠嗆,“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剛剛對方的經理給我打來電話說基本定案了,等到一些細節問題敲定之後,大家都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來我的保養費用可以省下一點了…”
“我怎麽聽說有這樣一句話女人,對自己下手就要狠一點。”搞定難搞的客戶,蘇陽的心情也明顯不錯。
“那是你不知道這句話背後深層次的含義,下手太狠,容易喪命……對了,上次你不是忙裏偷閑相親去了嗎?怎麽樣?有下文沒有?”
“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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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沒問題了,對于你,我是知道的,果斷,幹脆,付出真心不太容易,這次難得相親都讓你逮着一個有感覺的,怎麽樣?什麽時候确定關系帶出來讓我們見見…”
“看來還是你了解我,你說當初我們兩個怎麽沒看對眼呢?”蘇陽沖着陸萱調皮的一眨眼。
“得了,你別勾引我了,我現在可是有夫之婦,我還是趕緊出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也讓大家憧憬一下可以回家睡覺的美好。”陸萱說完就離開了蘇陽的辦公室。
蘇陽淺嘗了一口秘書送進來的現磨咖啡,嗯,這才是純正的咖啡味。蘇陽覺得陸萱的話是對的,他的确不太容易付出真心,就這一點來說陸萱的确了解他,但是陸萱不了解的是他的真心頂多只有70分,對工作他可以付出100分的努力,他第一次見李春天印象不差,雖然說那天是李春天多管閑事,相親是因為是李春天所以蘇陽忙裏偷閑去見了一面,經過這兩次的見面,蘇陽給了李春天50分,他認為這是很好的開始,感情不就那麽回事嗎?付出太多心力是對人生的一種浪費。
李春天這幾天工作都比較清閑,人一清閑就容易想起那些不太容易記得的事,李春天想起的就是那張被她扔在一邊的同學會邀請函。
這事李春天其實挺糾結,她真的沒想起來她的高中生活到底有什麽值得懷念的地方,似乎也沒什麽值得紀念的人。
“李春天,下午有廣告客戶活動,你跟着一起去。”
“主編,我也去?聯系廣告客戶不是業務部的事嗎?”李春天的糾結到此結束。
“這個廣告客戶非常重要,業務部談了幾次都沒談下來,聽說對方很欣賞你,所以讓你跟着業務部一起去,争取把他們明年的報紙廣告拿下……你等會就早點回家,換身衣服,把你這身休閑裝給換了,還有你那雙鞋。”
李春天心裏直納悶,她不是記者嗎,怎麽好像變成了公關了?
雖然心裏不怎麽情願,但是依然得照辦,她回家換了一身正裝,跟着業務部一起去拿下那難以攻堅的廣告客戶。
到了酒店李春天懸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地了,因為對方只有三個人,為首的是一位年輕女的,名字叫夏若雨。
席間相談還算愉快,只是對方似乎一直在東拉西扯并無意談廣告投放的事,對于談業務這種事李春天并沒什麽經驗,所以也并不知道該怎麽幫忙,但是她始終感覺夏若雨至始至終在打量着她,而且是很仔細的打量着她,充滿好奇,充滿疑惑的打量,李春天并未多想,她覺得可能她就是主編口中那個對她的文筆很欣賞的人,人們對于自己感興趣的陌生人總是忍不住一再窺探。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醉得最厲害的就算是夏若雨了,在包間裏又蹦又跳,又唱又鬧,除了李春天之外都是男的而且都是有求于她的人所以誰都不敢過分的去制止她,大家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思來想去大家一致決定由李春天把夏若雨安置在樓上的房間去休息。
一通折騰之後,李春天也累得快趴下了,從來不知道喝醉酒的人可以那麽沉,更要命的是夏若雨還是一個不安分的醉酒人,一直在鬧,李春天都有一棍子把她打昏的沖動,最後李春天實在沒辦法又灌了她兩杯酒,這下世界安靜了,她徹底睡了過去。
見她睡着李春天也打算回家休息,今天晚上可真是耗費體力,比她追着別人采訪還累。
李春天剛彎下腰去拿自己的包,夏若雨的手機就響了,李春天看見來電顯示是honey,就接了起來想告訴電話那頭的人夏若雨現在坐在的情況。
“不好意思,我不是夏若雨,她現在喝醉了,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泰悅飯店,21樓,房間號是2108。”
“喂……喂……”發現電話裏并沒有聲音,李春天查看了一下手機,發現并沒有挂線,她再嘗試叫了叫夏若雨的honey。
“哦……”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才回過神:“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是若雨的男朋友,我現在出門來接她,可不可以麻煩你在那裏等一下,因為若雨喝醉了之後睡不安穩,而且她還認床,所以我怕等會出事,所以想請你在那裏幫我看着她,我會盡快趕到。”
李春天實在有些累到無力,不過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因為實在不忍心拒絕這樣一位愛自己女朋友的男人的要求,另外一個考量就是,把這位女大神哄開心了,也許廣告投放也就沒問題了。
挂了電話李春天就坐在窗邊的落地窗前等待那位別人的honey,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人還沒到,于是李春天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說你也太扯了,你搞那麽多事幹什麽?你搞那麽多事就是為了看她睡覺?”夏若雨盯着睡着的李春天對着身邊的人說。
稅文朋并未回答夏若雨,只是蹲下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李春天,告訴她:“十年了,我終于回來了。”
☆、各自開始的“愛”
李春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而夏若雨已經不在這裏,床頭留了一張給她的紙條,大概的意思就是謝謝她的照顧,對于廣告投放的事,她會慎重考慮。
李春天覺得還好,辛苦一晚上換來一個慎重考慮也算超值回饋。
“兄弟,你總算回來了,我總算熬出頭了。”趙哲勳看到稅文朋回歸激動心情不可言表,抱住稅文朋就沒有撒手的打算。
“行了,你惡心不惡心,趕緊放開我。”嫌棄的推開趙哲勳。
“喂,你說話有良心沒有?你也不想想,這麽多年誰幫你盯着這邊的一切?誰幫你打理公司,我為你做那麽多事,你居然對我這種态度,你知道不知道我多受傷……”為了配合表演,趙哲勳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表示自己真的受傷嚴重。
“行,行,行,我感謝你,謝謝你,這麽多年幫我的忙,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想關于她這十年的變化我都一無所知,還好有你,讓我離開的這十年對她不至于是一片空白。”
“行了,這些肉麻話我們兩兄弟就不用說了……你已經見過她了嗎?她看到你有沒有激動得大哭……”
稅文朋搖搖頭,“我看到她了,她不知道我回來了,我想調整一下狀态然後再告訴她。”
趙哲勳點頭同意,“嗯,現在人都回來了也不着急這一時半刻,你這次回來你爺爺他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不過我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高中生了,現在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把自己賣了十年,也差不多了。”
“支持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進公司看看,你給我的錢我可是一點都沒浪費的用在了正道上,如今你回來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
“我難道還不相信你?我既然敢把錢給你自然就是相信你。”
趙哲勳笑了笑,徑直去倒了兩杯酒遞給稅文朋,“你這兩年都還沒和孫世榮聯絡嗎?你還沒原諒他?”
“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有聯絡只是比較少而已,這幾年公司不斷的在擴大規模,所以我基本上忙得不可開交,你也知道我爺爺那個人對于擴張商業帝國有多麽大的野心。”
“我說老爺子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沒學會放下?”
“這種東西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這次偷偷跑回來,你不怕你爺爺派人抓你回去,你現在可是企業的頂梁柱,你這樣一走了之,我真怕你家,連同你家的企業都要大地震。”
“放心,我安排好了,而且我現在握有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我爺爺如果不想我把他辛苦了一輩子的企業搞垮的話就不會派人來抓我。”
“行啊你,厲害……”對他塑一個大拇指接着說:“你住的地方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就在離李春天住的地方兩條街,環境不錯,我按照你的喜好重新幫你裝修了,等會我們可以直接過去。”
“謝了,兄弟。”舉起酒杯幹杯,這杯酒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表的兄弟情義。
夏若雨說到做到,慎重考慮的結果就是兩天之後就給報社打來了電話,同意明年公司的平面廣告投放。
報社簽下合約的那一天李春天也接到了都快被她遺忘的蘇陽的電話,蘇陽徹底把客戶搞定,該實現他說的互相傾慕。
李春天對蘇陽沒什麽興趣,直接拒絕:“蘇先生,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飯。”
蘇陽也不是輕易可以打發的人,“我打電話到你報社去問過,她們告訴我,你今天并沒有任何的采訪任務,可以準時下班,所以你是在搪塞我?我能問問,你對我哪裏不滿意?”
李春天可真是覺得自己遇到難纏的人了,但是她做不到像蘇陽那樣毫無保留的直接,真話有時候不是一件好事,“我想你誤會了,我今天晚上有高中同學聚會,你知道,人年紀大了就喜歡懷念過去美好的青春歲月,所以在和你吃飯和同學會之間我選擇後者。”
蘇陽笑了笑,沒想到李春天會用這樣可愛的說法拒絕她,“嗯……這一點我也承認,那就給我一個做紳士的機會,送你過去吧,你知道,下班時間打車有多麽的困難。”
再拒絕就顯得李春天太不識好歹,“那謝謝紳士先生。”
一個小時之後,蘇陽準時到達李春天工作大樓的樓下。
一路上氣氛還算和諧,下車的時候蘇陽自告奮勇要陪李春天參加同學會,李春天直接決絕,但是進去了才發覺後悔,早知道就該帶着蘇陽一起的,起碼也有個伴,結果現在好了,只有她一個人是單獨來,其他人都帶着伴,她如果再多花一點心思在那張邀請函上就會看到底部那一排小字上面寫着請攜帶伴侶出席。
“嘿,李小姐……”很快有人和李春天打招呼,但是并不是她的曾經同學。
“夏總?你怎麽會在這裏?”發現夏若雨在這裏,李春天真是覺得驚奇。
“我來陪我honey參加你們的同學會啊,我發現你們的同學會可真有意思,我剛聽他們說了好多以前你們班的事,好好玩……”夏若雨顯得很是雀躍。
“你honey?哦,對了,那天我還接到過他的電話,不過睡着了所以沒見到他人,真是太巧了,你男朋友也是我們班的,這可真是緣分……你男朋友是我們班的誰啊?”李春天着實好奇誰有那麽大魅力可以追到漂亮的夏若雨。
李春天問完的一瞬間稅文朋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了,“他啊,他就是我的honey。”李春天順着夏若雨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稅文朋。
那一分鐘,真的只有一分鐘李春天完全呆住了,她沒有想到會再一次見到稅文朋,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高中,那個很喜歡稅文朋的高中,那個滿心期待,一心想表達愛的時代,後來似乎李春天都沒再對誰說過愛。
“HI,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稅文朋十年後的第一句見面語。
這話把李春天拉回了現實,“嗯,确實好久不見了……”為了表示自己的平靜,李春天像高中時候那樣拍了拍稅文朋的肩膀說:“你這些年死哪去了?高中畢業之後就沒你的消息,無聲無息跟幽靈似的。”
稅文朋還沒來得及解釋李春天就被其他同學叫走了。
老同學在一起還算是愉快,除了沒有伴這一點之外基本上李春天都感覺不錯,雖然再次見到稅文朋心裏有些說不清楚的情緒,但是李春天也沒深入挖掘自己的情緒,她太忙了,忙着和同學們聊天,忙着新奇趙哲勳居然也來了,相對于見到稅文朋的不知道情緒,李春天對于再次見着趙哲勳可是充滿了高興,所以兩個人聊得很是歡暢,于是除了剛開始的寒暄,李春天沒有再和稅文朋友任何的互動,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你不好奇,我們消失這十年去哪裏了,在幹什麽嗎?”聊着聊着趙哲勳就很想從李春天嘴裏套出一點有用的話。
“不好奇,我現在唯一的好奇心都用在了我要采訪的對象上,我可是受夠了那種滋味,所以對我不感興趣的事我可不想多問一句。”
“我還真是好奇,你怎麽成記者的?”
“朋友介紹的,大學沒怎麽念書,光顧着玩了,所以找工作也不順利,換了幾份工作都沒做長久,後來朋友說她表姐在報社工作,報社在招雜工,我就去了,陰差陽錯的幫他們完成了一次采訪,朋友的表姐也就向主編推薦我,我就這樣開始了記者生活。”
“那你就真的一丁點對他的好奇心都沒有了?”
李春天實在不明白趙哲勳為什麽對這件事那麽執着,她搖搖頭,“你看現在白小強身邊站着的是劉蓉嗎?不是吧,劉蓉身邊站着的也不是白小強或者她曾經那麽喜歡的李澤松,對吧?所以,這些事不過就那麽回事,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不是我的采訪任務我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看來你真的是被你的工作所累……”趙哲勳得出權威感嘆。
“也不是,其實我很喜歡我的工作,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我對沒錢卻還要窺探別人的事沒什麽興趣……”
兩個人相聊甚歡,完全把這裏當成了他們相隔十年的談心會,稅文朋一直看着李春天,他很想向李春天解釋為什麽他們會好久不見,為什麽夏若雨成了他的honey,但是他收到來自趙哲勳的暗示,所以他什麽都沒做。
吃完飯,大家興致都還很高,要約一起去K歌,李春天婉言謝絕,這場不怎麽想來的同學會也該到此結束。
一行人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蘇陽倚在車門旁邊沖着李春天揮手,幾位同學大呼李春天不夠意思,男朋友那麽帥氣還不帶出來見人,李春天也沒多解釋,向大家告別之後就上了蘇陽的車。
“怎麽樣?我夠意思吧,你一個電話我就過來了。”車子駛出沒多遠蘇陽就迫不及待邀功。
“謝謝。欠你個人情。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接我?”
蘇陽一臉正經的告訴她:“這有什麽好問的,無非就是青春歲月那點事,青春歲月失去的現在遇到了而已,我何必去刨根究底的把那些人那些事給揪出來。”
李春天笑了笑:“想不到你還挺有見解的。”
蘇陽回以微笑表示認同。
“你說,當青春被鉛華洗盡的時候,我們手裏還能剩下什麽?”李春天逼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問旁邊的人。
“既然剩不下什麽何必要緊緊攥着那些過去不放?”蘇陽用反問句回答了李春天的提問。
李春天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覺得此刻的蘇陽可真是救星,于是她在又一個紅路燈的車停下的時候說:“你說得太對了,正好,那就讓我們兩個來試試你說的互相傾慕。”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一刻,他們之間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稅文朋自從見到李春天上了蘇陽的車之後臉色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在李春天走後他也徑直回家了,趙哲勳和夏若雨都明顯感到氣壓低迷。
“剛才那個男的是她的新男朋友?”夏若雨受不了沉默開口問趙哲勳。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趙哲勳也弄不明白蘇陽到底是從哪裏憑空出現在李春天身邊的,而且是在他沒有注意的時間裏,“兄弟,別擔心,我會幫你搞定的,我保證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消失在李春天的生活裏。”趙哲勳試着安慰他。
“你別搞事了,我有分寸,你這些年幫我做的我都知道,只是這一次我希望讓她自己做出選擇,不然我回來幹什麽?”稅文朋斷然拒絕趙哲勳的提議。
“你确定?”
“我支持你,這樣才對嘛,拿出男人的魄力來,你看我都犧牲我自己的青春跟着你回來幫你了,你還靠那些小動作實在太丢人了。”夏若雨總是懂得說對自己好的話。
“我說你別在那打着幫我的旗號好顯得你多偉大似的,這裏就我們三個人,都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稅文朋一語中的,堅決不背黑鍋。
夏若雨癟癟嘴抗議稅文朋的直接。
“我說若雨妹妹,你對他還那麽執着呢?”說完趙哲勳轉頭看了看稅文朋,有了新的發現,“你別說你們兩個還挺般配的,都有一種超乎想象的執着,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就将就着你們的錯誤訂婚,在一起算了,何必還要去追着別人跑……”
“閉嘴…”異口同聲的制止了趙哲勳的胡說八道。
“行,我閉嘴……兄弟,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打算先處理那邊公司的事,這邊的事還是你全權負責,順便幫我查一下春天接下來的工作計劃。”
“放心,這點小事我分分鐘可以給你搞定。”
“哎哎哎,那我呢?你們也管管我,我該怎麽辦?”被人冷落的夏若雨忍不住抗議。
“若雨妹妹,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哥哥放在心上的,他過幾天就會回國,他已經答應這邊的電視臺,所以你的機會很快就會來的。”趙哲勳拍拍胸脯讓夏若雨放心,轉頭對稅文朋說:“兄弟,他回來了還是出來一起喝杯酒,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當年他也真的不是故意向老爺子說你喜歡李春天,你也知道,老爺子發起火來多吓人,他扛不住。”
“我知道,其實他不說我爺爺也會查到我為什麽竭力不願意回去的真相,他遲早都會把我抓回去的,只不過他幫助爺爺提前了這個時間而已。”
“嗯,你明白就好……”趙哲勳沒再多說什麽,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誼用不着多說。
趙哲勳記得才回去的那兩年,稅文朋确實很恨孫世榮,他把他所有的遺憾和對李春天的想念寄托在了對孫世榮的恨上,他覺得如果沒有孫世榮去告訴他爺爺他也就不會在那一天被保镖押着回去,甚至都來不及去赴約告訴李春天再見,那兩年稅文朋除了能見見趙哲勳其他人一概被視為拒絕往來戶,而且見面的時候還有保镖在場,老爺子對稅文朋的戒心一刻不放松。
稅文朋的一直對抗引起老爺子的更強烈的反感,到後來甚至威脅,如果再這樣執迷不悟他必定毀了李春天,稅家的男人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那麽狼狽,那一刻稅文朋終于明白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守得住他在乎的人,他在乎的愛情。
于是他學會了順從,學會了收起感情,開始念書,開始低眉順眼的活着,開始談戀愛,開始盡全力學習打理公司,對于李春天的事從此再沒有提起過,甚至在稅老爺子安排訂婚的時候,稅文朋也沒反抗,但是,稅老爺子畢竟老了,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十年後稅文朋的反擊差點沒氣得稅老爺子吐血,但是也無能為力,直到現在稅老爺子才願意承認稅文朋果真遺傳了稅家的特性。
對于十年之後再次見到李春天,稅文朋的心裏充滿了太多情緒,這十年的種種思念,辛苦夾雜在心裏發酵成了一杯苦酒,這些年他對李春天的事全部來自于趙哲勳的幫忙,念書,專業,被人追求,大學畢業,找工作,交男朋友,失戀,他有時候覺得他失去的不止是十年的時光。
☆、分開和開始
李春天和蘇陽雖說是正式在一起了,但是也沒多大實質性的進展,偶爾吃頓飯,偶爾看場電影,這樣的戀愛方式對李春天和蘇陽無疑都是一種享受。
“春天,你那個采訪還沒完成?這件事的新聞可是出了有幾天了,可是沒一個報社能采訪到當事人,主編這兩天臉色不太好看。”
“我也沒辦法,受害人受了太大的刺激,根本不願意見人,她父親更是看到我們記者直接門都不開,其實我都想勸主編放棄,受害人都那麽慘了,為什麽還要去挖別人的瘡疤。”
“這個就是我們的工作,你還沒懂?”徐澤武試着把這件倒黴差事合理化。
“是啊,所以我決定還是繼續去做努力,希望可以完成任務。”李春天無奈的搖搖頭,拿着她的工作裝備朝着安平村進發。
李春天再次到達安平村,這個村莊離市區有三個小時的車程,這裏四面環山,安平村就是在這山中間挖出來的一個小村,這裏民風保守,村民維持着老舊的觀念,他們自給自足,除非必要的東西否則不會離開村子,所以對這裏的人來說貞潔是最重要的,偏偏這次的受害人就是安平村的女性,所以采訪難度異常的大。
難度再大也敵不過主編的一句話,所以李春天再次試着敲門,想說服受害者接受采訪,結果李春天再一次的吃了閉門羹,而且受害人的父親揚言如果李春天再繼續敲門的話就會放狗咬她,李春天也真的很同情受害人的遭遇,但是主編的死命令下達李春天實在沒辦法,只有硬着頭皮繼續敲門游說。
“王叔叔,我真的只問幾個簡單的問題,我不會刺激她的,你放心好了…..”這兩句話李春天像複讀機一樣一直在重複。
李春天敲了半天門,終于有人開門,李春天暗自慶幸,看來自己的誠意感動了受害者的父親,看見大門打開,李春天正準備說謝謝進去的時候,就迎面沖出來一條大狗。
見情勢不對,李春天拔腿就跑,她還真是第一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她追着別人采訪,這次糗大了。
李春天一直跑一直跑,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條對她窮追不舍的狗,甩掉狗之後李春天累得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大喘氣,此刻她還真的慶幸,為了能追着別人采訪的時候能跑得稍微快點,她有堅持跑步,沒想到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恢複元氣之後,李春天才發現目前的形勢對她來說非常不利,有一種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李春天摸出電話想求救遺憾的發現一格信號都沒有,看來只有靠着兩條腿走出去了。
一邊走一邊問村民,李春天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到車站。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去市區的公交車已經沒有了,李春天想打電話給蘇陽讓他來接自己,但是無奈蘇陽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李春天翻查了手機裏面的所有號碼,決定在村子裏找一個臨時住所,等到明天一早再回去。
稅文朋處理完總公司的事已經是下午6點過,他摸了摸肚子,難怪覺得有些餓,收拾好眼前的資料,關上電腦,他決定去找趙哲勳一起吃飯,他知道這幾天李春天都忙着采訪在N城引起轟動的犯罪案件的受害人,所以他不敢貿然打擾。
開車十分鐘稅文朋就到了趙哲勳辦公樓的樓下,稅文朋記得那個時候趙哲勳問過他,想把公司地址選在哪裏,稅文朋只回答了一句話“讓她可以輕易看見的地方。”
由于趙哲勳打過招呼,所以稅文朋一路都是暢通無阻的直接到達趙哲勳的辦公室,剛想拉開門,門就被人打開,兩個人都被對方吓了一跳,不過還是門裏的那個人先回過神,他繞過稅文朋直接乘坐電梯離開。
稅文朋花了兩分鐘才想起來那個人是誰,難怪他覺得那麽面熟。
“喂,你想什麽?從進來就不說話。”趙哲勳此刻的心情也不太好,好像每次見他都會吵架收場,所以他用了兩分鐘來平複心情。
“剛剛出去那個是柏冰?我差點沒認出來。”
“嗯,是他。”趙哲勳似乎不太想多談柏冰,所以回答得很簡短。
“你們還在糾纏?我剛剛看他臉色可真是難看,我拜托你,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好好在一起,何必當人家是玩具,他也很不容易,追着你十年了,你以為十年就只是一個數字而已?”稅文朋有些感慨所以忍不住替柏冰說兩句話。
“行了,他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上來不是找我吃飯的嗎?走吧,附近新開了一家墨西哥菜,聽說不錯,我們去試試。”顧左右而言他永遠是經典招數。
見他不想多說,稅文朋也不勉強,“走,今天換換口味。”
“喂,你們要去哪裏?怎麽不叫上我?”兩個人剛起身,夏若雨就進來了。
“去附近新開的餐廳試墨西哥菜,有興趣的話一起去。”
“和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起去吃墨西哥菜有什麽情趣?這也太無聊了。”夏若雨撇撇嘴,表示對這個提議很嫌棄。
“我知道你對着我們兩個大男人是沒覺得沒情趣,但是也請大小姐你勉為其難,如果你不想一個人吃飯的話,好歹他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而是我是你從到大的朋友。”趙哲勳用手指了指稅文朋,他深知夏若雨的小心思,所以開始分析其中關系。
“誰說我沒你們陪就要一個人吃飯的?”說完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你第一次來這裏你哪來的朋友?不要告訴我,你的追随者那麽癡情跟着你一起回來了,這可真是對我這個名義未婚夫天大的挑戰。”稅文朋跟着趙哲勳的話往下說。
“NO…….我打算打電話給李春天,讓她陪我吃飯,我想她會很樂意的,因為于情于理來說她都沒理由拒絕我。”夏若雨很是得意。
稅文朋阻止不及,夏若雨的電話已經撥出去,結果得到讓人失望的答複。
“怎麽樣?還說人家不會拒絕你,這下糗大了吧?”趙哲勳立馬把剛才的話還給夏若雨。
“什麽啊……她說她在安平村采訪,結果那家人放狗咬她,她被條大狗追了好久,然後又被當地的幾個村民指錯路在那裏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