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節課馬上就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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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文朋就這樣抱着李春天聽着她平穩的呼吸一直到半夜才漸漸進入夢鄉。
“啊………死定了,死定了……”一大早稅文朋的瞌睡蟲就被李春天的尖叫趕跑,他睜開惺忪眼睛看着慌亂的李春天。
“嗯…….你大清早在那裏尖叫什麽?我昨晚可是什麽都沒做。”稅文朋看着慌亂無措的李春天忍不住開起玩笑。
李春天瞪他一眼,“我上班遲到了,不想和你貧…….”李春天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內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準備沖出門。
“我送你…….你今天別去擠公交車。”在李春天快速忙碌的時候稅文朋也起床穿好衣服拿上車鑰匙準備送她。
“別,別,別,你再睡會…….我有個地方要去,你開車去不方便,我坐公交車直接就可以到。”李春天不想稅文朋辛苦。
稅文朋還想說什麽卻被李春天阻止,李春天知道稅文朋昨晚很晚才睡,昨晚她睡着睡着卻被一陣疼痛弄醒,她想翻身換一個不會疼痛的姿勢的時候分明聽到稅文朋淺淺的嘆氣聲,很輕柔的聲音,可是卻讓李春天睡意全無,她就這樣枕着稅文朋的手臂閉着眼睛聽他的動靜,她知道稅文朋幫她蓋被子,知道稅文朋幫她拂去臉上的頭發,知道稅文朋輕輕的抱着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她終于等到稅文朋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她才偷偷的睜開眼睛确認他是否睡着,确定他睡着之後李春天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淩晨5點零5分。
在李春天的親吻加上一再堅持下稅文朋放棄送她,“不和你廢話,你已經耽誤我幾分鐘,你趕緊去睡你的覺,下班記得來接我,拜拜…….”說完李春天像風一樣沖出門,完全忘記她還有傷在身。
稅文朋看着恢複活力的李春天心裏的幸福感覺無法言表。
在她離開之後他打算接着睡,他是真的太需要好好睡一覺,可是這個小小的心願就在十分鐘之後被一位不請自來的人給消滅掉。
趙哲勳一走進來就看到這猶如戰場一樣的地方,他忍不住要說兩句,“昨晚這裏是進小偷還是你們的戰況太激烈搞成這樣的?”
稅文朋在他開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那麽早來幹什麽,有急事找我?”不想回答他的無聊問題,直奔主題。
“嗯,是有點急事找你,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想來問問你,你手上的那些股份為什麽沒有變成你的,那些股份我發現都是空的,根本沒有進入你的名下,這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你已經把那些小股東的股份變成你的了嗎?”趙哲勳仔細查過公司的賬目,發現稅文朋的那些股份一直都沒有轉進他的名下,所以這次他爺爺才會那麽順利的讓稅文朋下臺。
說到正經事,稅文朋立馬進入冷靜模式,“我知道,那些股份是我準備在這次合作開發案成功之後全部付款收購過來的,我一直努力說服那些小股東變賣他們的股份給我,我爺爺那邊也在積極游說他們,他們就趁火打劫把收購價格提高到市場的三倍多,我一時手上拿不出那麽多資金,就和他們達成協議只要他們在股東大會的時候支持我,開發合作案一成功我就會立刻付款用高出市場三倍的價格收購他們的股份,但是在關鍵時刻我卻被警察帶走協助調查,接着就是消失十多天,導致公司股價一路往下跌,我爺爺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用低廉價格收購了那些股份,你知道小股東們最怕的就是他們手上的股份不值錢。”
“那你打算怎麽辦?雖然他們手上的股份不多,但是在這個時候你失去對你而言就是打擊。”趙哲勳對于這件事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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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要擔心,我有我的主意,我爺爺的舉動不過是在我意料之中,股東們都是見風使舵的主,他們不關心我們家的鬥争,他們要的不過是利益,誰能給他們帶來最大的利益他們就會支持誰,我爺爺以為買到那點小股份就能打垮我,他未免太小看我,其實這樣也好,我不用花三倍的價格去買那些股份。”
“嗯,你有主意就行,過兩天我就會先回去查一下各個股東的動向,還有你爺爺那邊的下一步動作,這邊的事情我已經全部交代完畢,你就在這裏多留幾天,好好陪陪她,可是…….”趙哲勳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說話講一半不是你的風格,有話直接講。”稅文朋受不了吞吞吐吐。
“可是你不告訴她真的好嗎?萬一到時候她發現真相她會不會大鬧,你這樣用謊言去騙她雖然是為她好,但是我就擔心如果哪一天她知道了該怎麽辦?”
“真實有時候不是一件好事,這裏離英國遠隔重洋她不可能會知道,她只要相信我告訴她的就沒問題,對了,蔣心妙的事處理得怎麽樣?”稅文朋不想糾纏在對李春天是欺騙還是真實比較好這樣的問題上,他有他的考量,如果有天秤的話那麽欺騙那一邊肯定占據60%,他不能讓他的家毀了李春天的純真和美好。
“沒事,在你不見的那些天裏我就幫你搞定,蔣心妙的愛是可以用錢換的,不過她的愛比別人貴一點就是。”
“嗯……..那就好,能用錢打發掉就是最好的結果,還有,今天幫我找一個家政阿姨來把這裏收拾幹淨。”
趙哲勳答應下來,轉身準備離去,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李春天悄悄的也快速離開,她一路小跑到公車站發現她的USB可能因為昨天太過用力而掉出來,由于裏面有今天必須要用的采訪資料所以李春天必須掉轉頭回去取,她跑回來看到門沒關嚴實,想直接進去的時候就聽到趙哲勳在說到欺騙的問題,她的第一直覺是和她有關系,她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靜靜的聽,然後在趙哲勳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先離開,沒有讓屋裏的兩個人發現她。
等到趙哲勳走之後她才裝作匆忙的樣子進屋找她的USB,找到之後又立馬往公車站跑。
稅文朋看着這樣丢三落四的李春天什麽都不想說只剩下滿臉的笑容。
李春天一直用力跑到公車站才敢回想剛才她聽到的對話,由于她只聽到關于欺騙還是真實的那幾句,還有關于那個蔣心妙的話李春天不想随便揣測,可是心裏的确是那麽的不舒服,在等公車的幾分鐘時間裏,李春天打定主意,相信他吧,相信他的話,相信他的愛,如果輸了就自認活該。
☆、消失的夏若雨
李春天看着手裏的地址很有沖動買一張機票立馬飛過去,但是身體卻阻礙她的行動,她在中午休息時間再一次的去醫院換藥的同時也咨詢她的傷什麽時候可以痊愈,醫生讓她耐心等待,身體的恢複是需要時間的,他們只是醫生不是神仙,不能手一揮就可以讓病人痊愈。
下午李春天又去了重光醫院去看方念,他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依然每天吃藥,用刀子自殘,舊的傷口未愈又添新的傷口。
“醫生,你給我的地址是真的吧?過幾天等我身體恢複好一點我就會試着去找找他的親人了解一下情況。”
醫生點點頭,“他保姆送他來的時候填的地址是這個,但是畢竟已經三年,你能找到的機會多大我也不知道,我看你對方念那麽執着才把那個給你。”
“謝謝醫生!”
“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就對方念這一個病人那麽執着?”醫生懷着看病人的眼光在研究李春天,似乎覺得她的執念也是一種病态。
李春天看了一會在病房裏喃喃自語的方念才開口,“不知道,就是有種感覺,就是那種所謂的直覺,雖然他很用力的踢了我幾腳讓我痛到現在但是那種直覺就是沒有消失,所以我很想知道他背後的故事,他為什麽變成這樣,他的父母,親人為什麽沒有來看過他。”
醫生拍拍她的肩膀沒有接話,醫生們有太多病人需要照顧,有太多故事需要了解,有太多被傷害的心需要他們治愈,他們無法像李春天那樣空餘那麽多時間飛往其他城市去了解那些過往,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
去看了方念之後李春天直接回報社沒有再去其他地方。
稅文朋的車準時在下班時間到達,“走吧,帶我去上次那個私人醫院,就是趙哲勳朋友開的那家。”稅文朋還沒開口李春天倒是先發制人。
“去那裏幹什麽?你哪裏不舒服?”稅文朋很緊張,很怕他一不留神她又受傷。
“沒有哪裏不舒服,只是想去問問有沒有什麽治療疼痛的特效藥,我想盡快去一趟M市,但是這傷搞得我哪裏也去不了。”
“你去M市幹什麽?”稅文朋一邊提問一邊把車駛向李春天想去的目的地方向。
李春天一路都在講關于方念的事,稅文朋安靜的聽,“你是想去M市找他的父母?你确定那個地址還存在,就算還存在你又怎麽可以肯定他的父母會見你?他的父母已經三年沒去看過他兒子,你覺得你貿然前去會改變什麽?”
“怎樣?不試試怎麽知道有沒有結果,大不了就是把我臭罵一頓或者最壞的結果就是地址是假的,可是不管怎麽樣也要去試試,當記者的這點耐力都沒有怎麽可以。”理直氣壯的回答,搞得稅文朋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為什麽就對那個叫方念的那麽執着?”一模一樣的問題,李春天給出一模一樣的回答。
稅文朋是不明白李春天說的直覺到底是什麽東西,他明白的是李春天對于那個方念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稅文朋這一次不打算阻止李春天去M市找尋方念的過去,既然已經為這次采訪素材受傷,那麽就要讓傷有所值,這種信念是稅文朋的一貫作風,受傷,疼痛,失望,痛苦都是過程,只要那些經歷有一個好的歸屬那麽一切都可以忽略,這次李春天受傷稅文朋是很心疼,可是他也無法怪罪于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方念。
無法怪罪并不等同于他不會想辦法保護李春天,如果按照李春天的說法真的有直覺這種怪異東西存在的話,那麽他的直覺就是方念背後的故事不會簡單,稅文朋對于踢傷李春天的那個方念做過簡單的調查,據他所知,重光醫院算是目前國內頂尖的精神病醫院,費用高昂,一般的家庭根本負擔不起,可是那個方念的治療費用卻從來沒有虧欠過,而且他一直都住在醫院最好的病房裏,由此可以知道他的家庭背景肯定不會簡單,李春天有敬業精神稅文朋很高興,可是他無法贊同李春天這種不顧一切一個勁往前沖的精神,他必須想辦法保護李春天的安全。
到醫院重新檢查的結果一樣,這樣嚴重的踢傷必須花時間痊愈才行,但是出于稅文朋的面子醫生給李春天拿了一些昂貴的進口藥物,據醫生說是可以加速恢複并且可以止疼,李春天很開心,剛出醫院她已經在計劃去M市的時間。
稅文朋并未開口阻止讓她多休息兩天,他要做的是在李春天看不見的地方設置安全保障。
“啊!對了,我怎麽好久沒看到夏若雨,她還好吧?”李春天突然想起她,她擔心的是稅文朋的解除訂婚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影響,雖然他們的訂婚是商業聯姻,可是外界的人并不管□□他們看到的只會是夏若雨被退婚。
稅文朋楞了幾秒鐘才開口,“哦……她沒事,現在不知道背着包包在哪個角落旅行,你不用擔心她。”
“她喜歡的那個人是孫世榮對吧。”這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只是我們一直都搞不清楚孫世榮是怎麽想的,連夏若雨和我訂婚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唉,為情所困的可憐人……”李春天低聲嘆息。
“你有空感嘆別人可憐還是想想你接下來對方念的采訪計劃,夏若雨和孫世榮的事留給他們自己去煩惱。”
這話瞬間轉移李春天的注意力,李春天沒有再追問關于夏若雨的事,稅文朋大松一口氣,從他被警察帶走的那天開始算起,趙哲勳已經快一個月聯系不到夏若雨,稅文朋試過給夏家二老打電話,二老對于聯系不到夏若雨并沒有什麽焦慮,只說夏若雨丢下一切通訊工具留張字條就去旅行了,具體去了哪裏他們也不清楚,他們還說夏若雨偶爾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走就是一兩個月,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反倒是讓稅文朋擔心實在太不應該,讓稅文朋原諒夏若雨的任性。
趁着李春天要去M市的時候,稅文朋覺得他應該回去一趟,以他對夏若雨的了解,她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那麽長的時間,夏若雨有時候是會耍一些小性子,可是也絕對不會這樣杳無音信,而且她的手機是絕對不會丢掉的,她曾經說過她不能錯過任何一通孫世榮的來電所以時時刻刻她都保持着手機的暢通。
稅文朋才恢複自由的那兩天他以為這是他爺爺的手段,目的就是讓他們兩個任何一方都不可以解除這場可笑的訂婚,但是現在看起來夏若雨的消失或許和他爺爺沒有關系,那麽夏若雨到底在哪裏?
孫世榮這段時間的日子也不怎麽好過,自從那天夏若雨對他說對不起,再見之後他真的就再也沒見過夏若雨,說不清楚這是種什麽感覺,原本一直在身邊的東西不見了孫世榮都會覺得失落,這次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孫世榮的感覺就已經不能用失落來形容。
以前夏若雨耍小性子的時候也消失過,說着再也不要聯絡的話卻堅持不到幾天就發來信息告知她的動向,這次他也當是夏若雨的小性子根本沒放在心上,那麽多年他已經習慣夏若雨的莫名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可是這一次一個多月的消失算是破紀錄,孫世榮開始有些狂躁。
對于他的狂躁最為受害的就是跟着他一起工作的人,動不動就被他破口大罵,搞得現在整個團隊人人自危,就怕一不小心踩到這位巨星制作人的尾巴。
很多年過去,孫世榮身邊的女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更換,唯一沒有更換的就是猶如跟班一樣的夏若雨。
孫世榮很多次都對夏若雨說你走吧,不要在我身邊浪費時間,我不會愛你的,每次夏若雨聽了這話都難過的離開,她一離開孫世榮又覺得自己空虛得可憐,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暗暗罵自己卑鄙,無恥,又要別人離開但是在她離開幾天又發來信息的時候又暗自雀躍。
思考再三,孫世榮決定趁着這次去英國出差的時候去夏若雨家看看,雖然他曾經答應過永遠不會進夏家的門,但是這次似乎得違背自己的話。
孫世榮是和稅文朋同一天去的英國,只是班機不同而已。在稅文朋飛往英國的時候李春天也帶着醫生給的特效藥飛往M市,一起去的還有稅文朋為李春天安排的隐秘保镖,另外還有一位稅文朋相當厭惡的蘇陽。
蘇陽會和李春天一同去M市純粹是巧合,他也是在飛機上偶然看見李春天才知道原來在同一航班,自從稅文朋回來之後蘇陽就很少出現在李春天的身邊,倒不是懼怕稅文朋什麽,只是他內心有些糾結,他托人調查關于柏冰的事之後他才發現柏冰,李春天,稅文朋三人居然是高中同學,更意外的發現原來柏冰和趙哲勳在一起糾纏了10年,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柏冰放棄然後相親毫無反抗的娶了自己的妹妹,不管柏冰放棄的理由是什麽,都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根本不愛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李春天對于柏冰和趙哲勳的事知道多少,但是要說李春天全然不知道蘇陽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一時間蘇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李春天,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拉着李春天幫忙蘇野籌備婚禮的時候李春天都沒告訴過他,他們原來是同學,更沒告訴過他柏冰愛的人是趙哲勳。
飛機抵達M市是三個小時之後,蘇陽跟着李春天下了飛機,跟着她去了她預定的酒店而放棄秘書一早幫自己預定的酒店。
兩個人到達M市之後各自開始各自的工作,蘇陽甚至沒讓李春天知道他們住在同一個酒店。
另外一邊的稅文朋到達之後被來接機的趙哲勳直接往夏若雨的家,因為夏家有事發生,稅文朋必須先去處理才行。
“怎麽回事?怎麽孫世榮跑到夏家去鬧事?他腦子正常?”稅文朋聽完趙哲勳的話眉頭皺得很緊,完全沒想明白孫世榮在發什麽瘋。
“不知道,夏若雨給我發短信說他在夏家大鬧,但是我電話打過去卻一直無人接聽,我只好等你來了再一起去,畢竟你還是夏若雨的未婚夫,你出面事情更容易得到解決。”趙哲勳充滿焦慮和擔心。
“我知道,先去看看孫世榮到底在夏家幹了什麽再做判斷,夏若雨的父親客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希望他沒有把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稅文朋說完也嘗試着撥打夏若雨的電話得到的回應一樣,無人接聽,稅文朋覺得蹊跷。
稅文朋沒想太多車子就到夏家,夏若雨的父母聽說來訪的是稅文朋很是開心,夏母讓傭人專門泡制稅文朋愛喝的茶款待這位準女婿,稅文朋喝了幾口傭人準備的紅茶直奔主題,“伯父,伯母,我聽說世榮今天有來過這裏,不知道他來這裏是來幹什麽?有沒有驚擾到二老?”
“呵呵呵……你消息很靈通啊,他今天是來過這裏,說是來找若雨的,我們據實相告說小女外出旅行還未歸家,他說什麽都不相信,非說我們騙他,一個勁的往裏闖………”
“所以他現在在哪裏?”稅文朋內心有不好的感覺。
夏正盛一聲令下保镖把已經昏過去的孫世榮擡了出來丢在稅文朋面前,稅文朋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反倒是趙哲勳緊張得不行,立馬上前檢查孫世榮的傷勢。
“伯父,恕我直言,世榮他來鬧事固然不對,但是府上的保镖出手未免太過重,怎麽可以把人打成這樣?”稅文朋看着一臉傷的孫世榮開口質問。
“呵呵,文朋這話說得就太重,家裏的保镖也是出于無奈,告訴他人不在他就打人,文朋放心保镖們知道輕重,他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夏正盛輕描淡寫孫世榮的受傷,似乎覺得這件事不過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趙哲勳起身想反駁夏正盛的話被稅文朋拉住,他搶先開口,“伯父,小輩做的不對的地方長輩教訓就是,您這樣縱容家裏的保镖打人可能也有失您做長輩的姿态,我代表世榮給您二老道歉,本來世榮是幫我來問問若雨到底去了哪裏,可能方式太急躁,給二老添麻煩确實不好意思。”稅文朋充滿謙卑,現在他無法和夏家決裂,這其中有太多的牽扯,不光是他和夏若雨的問題。
“原來如此,原來是文朋讓他來的,他也不說清楚,你看造成這樣大的誤會,這可怎麽辦才好?不過,年輕人吃點虧也總是好的,這樣下次才會知道做人處事的道理,文朋說是嗎?”
“伯父說得沒錯,我們這些當小輩的一定會銘記伯父的教誨,如果若雨回來的話還煩請她給我來個電話,這段時間發生很多不愉快的事,可能若雨的心情也不太好,至今還沒和我聯系,今天我就不打擾,世榮我就先帶走了,打擾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稅文朋說完起身微微鞠躬以表歉意。
“哪裏,哪裏,都快成一家人了何必說那些客套的話,我們家可是随時歡迎文朋的,不過,下次文朋要找若雨的還請自己來,兩個人之間的事還是不要讓第三者插手才好,尤其這個人還是朋友…….我也知道你近來肯定很忙,畢竟公司出那麽大的事,文朋有事的話請盡管開口,于公于私我一定都會幫忙,畢竟,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兒以後的日子過得不幸福。”無形的壓迫直逼稅文朋。
稅文朋沒多說什麽,客氣的道謝之後和趙哲勳一起把孫世榮擡上車直奔醫院。
“我說夏正盛也太過分,怎麽可以把人打成這樣之後說是誤會?要不然他拿我誤會一下,我也去揍他幾拳。”一上車趙哲勳就忍不住火氣。
“算了,你還沒明白,他是故意的,孫世榮這一鬧正好給他一個表明态度的機會,他是想讓我明白我是夏若雨名正言順的未婚夫,而且現在失去公司的主導權,我和夏若雨都不可能做自己的選擇,他就是想要告訴我,我們不管再做什麽都只是困獸之鬥而已………對了,他怎麽會無端端的跑到夏家去鬧事?”相對于趙哲勳的生氣稅文朋顯得冷靜得多。
趙哲勳搖搖頭對這個事也很費解,“先不想這些,等他醒來再問問他,他到底是哪裏出問題才會去夏家鬧事。”
醫生經過檢查證明孫世榮的确傷得不重,稅文朋和趙哲勳安心下來,得到醫生的回答之後稅文朋先行離開,他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留下趙哲勳在醫院等孫世榮醒來。
在等待孫世榮醒來的幾個小時裏,趙哲勳的電話就沒停過,他有太多事要處理,有太多事等着他做決策,他覺得挺好,這樣的忙碌讓他無暇顧及那個他刻意想去遺忘的人。
孫世榮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小時,睜開眼睛看到趙哲勳他有些不适應,“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夏若雨呢?”
“你先別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哪裏出問題才會想到去夏家鬧事?”趙哲勳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等待他的回答,孫世榮頭有些痛,腦子似乎還沒有回到正常的轉速,見他不說話,趙哲勳接着往下講,“夏正盛借着你去鬧事把文朋教訓了一頓,以前一直覺得夏正盛人不錯,今天才明白我一直都錯了,笑面虎形容他再貼切不過。”
“你和他怎麽會到夏家去找我的?”聽完趙哲勳的話,孫世榮聞到這件事可疑的味道。
“夏若雨往我手機裏發短信說你在她家鬧事,讓我們趕緊去救你,我說你也太沖動,你不想想你是用什麽資格去問夏正盛要人?而且人家還告訴你她不在,出去旅行了,你這一鬧搞得文朋這個未婚夫不知道在夏正盛面前多下不了臺。”
孫世榮沒說話從口裏摸出手機遞給趙哲勳,“看看吧,我手機裏的短信,這就是我為什麽去夏家鬧事的原因。”
趙哲勳打開他手機裏面的短信,第一條就是夏若雨發來的,內容很簡潔——救救我,我被囚禁在家裏出不去。
趙哲勳看完之後沒說話而是給稅文朋打電話,稅文朋聽完趙哲勳的形容,他明白了,“看來夏正盛演這一出的目的達到得很徹底,我們被他耍得團團轉。”
“什麽意思?”趙哲勳沒反應過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沒事,我這邊還有兩個人要見,如果孫世榮沒什麽大礙的話晚上你們一起去我家,另外,你最好準備一點夏若雨喜歡吃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她今天晚上也會來我家。”
☆、冰釋前嫌
趙哲勳聽從稅文朋的吩咐和孫世榮一起回了他家,順便買了一些夏若雨喜歡的吃的。
在兩個人到家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夏若雨如稅文朋說的那樣真的出現在稅文朋的家。
“若雨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們今天去找你結果被你那位父親整得多慘…….”一見夏若雨趙哲勳就忍不住抱怨。
夏若雨沒回答趙哲勳的話,而是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孫世榮面前問他怎麽會被人打成這樣,孫世榮還沒來得及講話趙哲勳就迫不及待的講述他們今天的遭遇,順便控訴夏若雨父親的無情。
“他那個人是這樣的,永遠改不了作為一個商人的本性。”夏若雨不想在父親的評價上多費口舌。
“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完全沒你的消息,我們都要以為你被人綁架。”趙哲勳也覺得當着她的面過多批評她的父親也不怎麽好,順利轉移話題。
“也沒去哪裏,四處轉轉,然後就被我家的保镖逮回家,就這樣斷絕了和你們一切的聯系,結果沒想到我爸居然會拿着我的手機給你們發信息,太可惡。”夏若雨用最簡潔的話解釋她的“消失”。
孫世榮一直都沒說話,看着在他面前生動的夏若雨,他只感覺滿足,從來不知道原來話多也是一種優點。
沒聊幾句稅文朋就回來,夏若雨看到稅文朋第一時間跑過去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這擁抱讓稅文朋手上提的東西掉了,讓孫世榮的笑容掉了,讓趙哲勳的話結束了,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沒弄明白她到底怎麽了?
“喂……..一段時間不見你,你是轉性還是生病?确定你沒跑錯方向?你該抱的人不是在沙發上坐着嗎?”稅文朋費好大的勁才把死命抱着他的夏若雨給拉開。
“哎呀,幹什麽那麽冷淡,好久不見你想給你一個擁抱有什麽錯嗎?”夏若雨拉着稅文朋的手臂往還在愣神的兩個人那裏走去。
稅文朋皺着眉頭看着拉着他不松手的夏若雨,孫世榮的心情在這一刻從滿足變成了憤怒,夏若雨的擁抱,夏若雨的撒嬌都應該是他的。
“你們肚子餓嗎?我買了一些吃的回來我去拿過來。”稅文朋不動聲色的抽出被夏若雨緊緊拉着的手走到門口去撿起那散落一地的食物。
四個人邊吃邊聊,天南海北,天上地下,感覺又回到以前,沒經歷過長大的他們,可是這樣的感覺只維持了一會,趙哲勳和孫世榮都明顯感覺到夏若雨對稅文朋的依賴,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着夏若雨對着稅文朋親昵撒嬌,看着她挽着稅文朋的手臂不管他怎麽樣掙脫她都沒有放開,看着她把一大半的目光都放在稅文朋的身上,兩個人都很想問問她怎麽了?
酒足飯飽之後夏若雨去樓上睡覺,三個人才有機會談事情,這次的談話是在十多年的第一次,孫世榮和稅文朋都有些不自在,甚至找不到該從何說起,趙哲勳為了緩解這不怎麽好的氛圍去開了瓶紅酒,有時候男人的友誼還是需要用酒來證明。
“你知道不知道她到底出什麽事,為什麽我總感覺她好像這次回來特別喜歡你。”趙哲勳不希望這種感情問題再次成為他們兄弟的障礙,他把酒杯遞給稅文朋率先開口,試圖化解。
“不知道,你該知道我不擅長猜女人的心思。”稅文朋結果酒杯喝一口然後搖晃着酒杯。
“那我看你對李春天挺了解的…….”趙哲勳的話擊穿稅文朋的謊言,這話讓孫世榮露出笑容。
“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是我想要去了解的人,我會傾盡所有的一切去确保她不會受傷,可是我這樣的心情也只有對她才有,所以對于其他女人我不擅長去猜測,因為她們都不是我的春天。”
“兄弟,我真沒想到你說起這些肉麻情話臉都不會紅的。”趙哲勳有些受不了這樣情話綿綿的稅文朋。
“不說這些,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處理這邊的事情。”說起李春天,稅文朋感覺自己的思念有泛濫的趨勢,他很怕他控制不住那些洶湧的想念,只要趕緊轉移話題。
孫世榮是第一次聽稅文朋說這些話,他感覺很內疚,他把當年他們的離散歸結于他的錯,如果他不是扛不住壓力的話就不會告訴稅老爺子稅文朋是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才不想回去,這麽多年過去他一直嫉妒稅文朋的勇氣和魄力,也羨慕他終于可以得到他苦苦守候的幸福,他鄙視自己的懦弱,憎恨着所有一切讓他不能幸福的人和事,可他也僅僅把這些感覺作為感覺,他覺得什麽他什麽都改變不了,他痛苦,他矛盾,他痛苦的根源一直都來源于他享受夏若雨的愛可是卻無法真正的做到給她幸福,甚至吝啬到一個承諾都沒給過。
“對了,你為什麽會知道她今天晚上一定會出現?”趙哲勳想起這個他沒來得及的問題。
稅文朋笑笑,“很簡單,夏正盛的目的已經達到,該打的人已經打了,他想對我說的話也說了,他沒有理由不放夏若雨出來,他自編自導自演這一出好戲的目的已經達到,既然好戲已經達到最佳的效果也就沒必要演下去。”
見兩個人都不說話,稅文朋接着說,他轉頭看着孫世榮,這些話是他一直都想對孫世榮說的,“世榮,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是你害我和她分開十年,其實,最開始的那兩三年我的确很恨你,我也覺得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去告密的話我不會連一句再見都沒和她說………”
“我……..”孫世榮試圖解釋或者說點什麽來表達他的歉意,但是都被稅文朋阻止。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是你都先聽我說完……..”稅文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