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些撒嬌的跺着腳說。

小呆随着她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飛索”趙齊。明白了歐陽無雙的意思,卻無可奈何的笑笑。

附向了小呆的耳朵,歐陽無雙卻小聲的說:“可要我把他趕走?”

小呆實在不懂她的意思,他不是她的護衛嗎?

那麽她要趕他走,又為什麽要征求自己的意見?

還沒有所表示,歐陽無雙已對“飛索”招手說道:“齊護衛,你現在立刻回去,好好看着家裏的人,這裏有‘快手小呆’我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了,我再過兩三天就會回家,如果錢如山在家的話,你就對他說我在‘展抱山莊’就行了。”

趙齊的面色一變,卻十分不情願的道:“老爺要我随時護衛夫人身邊,夫人你要我回去,這不太好吧?”

“你敢不聽我的?有了‘快手小呆’在我身邊,又有誰能動得了我一根汗毛?你是江湖人,你會不知道他的能耐?好了,你回去,馬上就走。”歐陽無雙不耐煩的說道。

“是。”趙齊只得應道。

可是他的雙目似欲噴火的盯着小呆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才掉頭而去。

歐陽無雙笑了,她是為她還是可以奴役一個男人而笑。

小呆也笑了,他卻只單純的為了歐陽無雙的笑而笑。

這就是愛情的奇妙處?

有人說當你愛上一個人而又無法表達的時候,那麽她笑你陪她笑,她哭你陪她哭,就是最好的表達方法。

小呆真希望自己的嗓子永遠不要好。

這真是一件荒唐的事,哪有人會希望自己永遠成為一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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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小果現在的确就有這種想法。

因為歐陽無雙告訴了他,李員外現在已經被關在水牢裏,就在她自己的家裏。

只要小呆的嗓子一好,她們就可以立刻趕回去。

趕回去的目的,當然是歐陽無雙希望看到“快手小呆”把李員外給殺了。

如果你是小呆的話,你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嗓子永遠也不要治好,最起碼多拖長一段時間也好。

那麽,李員外說不定有機會逃出歐陽無雙的家。

然而歐陽無雙家中的水牢,沒有外人的幫助是永遠無法靠自己的刀量脫逃的。

小呆這兩天的心情實在壞到了極點,尤其一想到自己就快要可以說話時。

他也更看得出來歐陽無雙的興奮,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興奮。

她在期待什麽?

就為了殺掉李員外後,她就可以和“快手小呆”長相厮守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這種得來的厮守又有什麽意義?

小呆一直想朋友和愛情,他到底該選擇哪一項?

要愛情就必須舍棄朋友;而這舍棄卻是殺了一個朋友,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要朋友就必須抛掉愛情;而這份愛卻是在沉寂了一年後又再爆發的火山,是那麽的一發不可收拾,好像已沒什麽力量可以去阻止它的爆發。

他有些恨造化弄人了,為什麽出這麽一個難題給自己?

他已失去了往日開懷的大笑,微笑。

可是他卻無法去阻止歐陽無雙的笑,因為他能看到她的笑,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歐陽無雙也看得出來小呆這兩天的矛盾。

所以她一直灌輸小呆,自己是多麽多麽的愛他,而他也是多麽多麽的愛自己。

既然兩個人相愛為什麽不能結合?而要互相受着折磨?

原因是有一個李員外阻礙在中間,而這李員外正是小呆的好朋友,小呆為了朋友間那種賣不了錢的狗屁義氣,才會萬般痛苦的不願和自己在一起。

現在兩個人既然誰也離不了誰,為什麽不把那個阻礙搬開呢?為求以後不再受到打擾,所以才必須殺了李員外。

這種似是而非的怪論調整天由歐陽無雙對着小呆訴說,不知不覺間小呆就中了毒。

小呆真的中了毒嗎?

恐怕也只有小呆碰到了李員外時會不會殺他才知道。

如果說小果根本只是虛應故事,那麽當初他又為什麽答應歐陽無雙要殺了李員外?

——小呆是真的中了毒,一種無影之毒。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中的,因為他現在已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好像不太能受自己控制。

而且只要他想要專心的去思考一個問題時,他就感到頭暈目眩和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已懷疑到是誰下的毒,只是他不表露出來。

他認為那個人沒有理由會對自己下毒,然而這是事實,所以他想要知道原因,更想要去發掘那個尚看不見的陰謀。

他想到從他接到李員外的飛鴿傳書後,好像自己就一步步的走進了一個周密而看不見的陷阱中。

設計這個陷阱的人是誰?

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所以他就順其自然的任那個人擺布,因為他知道也唯有這樣那個人才有可能出現。

當然那個人不是歐陽無雙。

——第一,歐陽無雙沒有那麽周密的頭腦。

——第二,整件事情的發生,牽扯上了燕家,而燕家和歐陽無雙卻是一點關連也沒有。

在服完最後一劑藥後,展風姑娘告訴小呆可以試着開口說話了。

于是鳳姑娘和歐陽無雙她們兩個人四只美目,全睜得好大好大的期等着小呆開口。

小呆也有些抑不住的興奮,嘴唇翕合了好久就是不太好開口講話,他真怕萬一開了口卻仍然說不出一個字來,這麻煩可就大了。

旁觀的人已急得快上吊了,看到小呆那一付溫吞勁,歐陽無雙耐不住罵了出來。

“小呆,你快點說話呀,我可不願嫁一個啞巴老公呢?”

鳳姑娘也有些緊張,因為她也怕如果真治不好小果,那豈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想大便。”

這是小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也是誰也預料不到的一句話。

三個人都籲了一口氣,因為還好沒出毛病。

可是小呆說出來的這句話未免太離譜了吧?!

回過神來,歐陽無雙尖聲笑罵道:“小呆,你這九流的呆子,你要說不出個理由的話看我怎麽治你!”

鳳姑娘終究是稍為和他陌生些,不好意思問小呆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似乎急于知道小呆為什麽會這麽說?

然而上廁所是每個人都必須的事,然而在這種時候——不可能講出來的話,卻由小呆嘴裏說了出來,當然有他的理由。

所以她們要知道原因。

因為誰也沒拉着小呆,不準他去廁所呀?

賊兮兮的一笑,小呆說了。

“我一肚子大便,為什麽不上廁所?你們想想,從我被人吊起開始,不但差點被分了屍,而且也險些成了烤乳豬,莫明其妙的又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下了毒,更狠心的要我變成啞巴。這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憋在我肚子裏七八天了,叫也叫不出,喊也沒得喊,這不是弄得我一肚子的大便又是什麽?只是你們不是我,當然體會不出我的無奈、焦急、窩囊……

娘的,這些個龌龊、下流、卑鄙、無恥的鼠輩,等老子把他們掀出來後,你們看我會不會把他們給丢到糞坑裏去,他媽的……”

“行啦!行啦!你這人才可以說話,就滔滔不絕像開閘的流水,唏哩嘩啦的沒完沒了,也不嫌累?”

小呆還想說,卻讓歐陽無雙把話給打斷。

她不打斷行嗎?小呆的話已經葷素全上了桌,更外帶“三字經”,如果再讓他繼續說下去,恐怕更難聽的粗話也要蹦出來了。

這可是她不願,也不想聽到的。

雖然他沒有指名,歐陽無雙卻總覺得小呆好像在罵着自己一樣。

能夠承認也好,偏偏自己又無法承認,也不敢承認許多事情自己是知道其中原委。

因為最起碼歐陽無雙已經騙了他。“鬼捕”是被“飛索”所殺,而不是“人吃人”“鋸齒兄弟”所為。

“小雙,你就不知道一個人要是能說話而不讓他說話,那滋味有多別扭?就好像有毒的滿桌珍肴美酒擺在那誘惑你,看了難過,吃了跷辮子;也好像一個絕世美女得了麻瘋病,沒穿衣服……”

這回鳳姑娘說話了,而且她說了話也還真靈。

小呆就算和天王老子借顆膽,也不敢再開口了。

因為凰姑娘說的是——

“小呆如果你再不閉嘴,我保證你剛剛能說話的嘴又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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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一夜茫

人的确很矛盾。

胖的人羨慕瘦的人,瘦的人又羨慕胖的人。有錢的人羨慕沒錢的人日子過得消遙自在。

而沒錢的人卻又羨慕有錢的人揮金如土,和奢侈的生活享受。

但是你只見過生病的人會去羨慕一個健康的人,而絕不會有一個健康的人去羨慕生病的人。

如果有的話,那個人一定有毛病。

而那毛病一定還不輕。

*要來的畢竟還是要來。

要走的也注定要走。

病好了,就該走。

小呆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他也不得不走——和歐陽無雙一起走,因為他答應了她要去殺李員外。

小呆現在就好羨慕能夠生病的人。

“小呆,你怎麽了?!又啞了?!”

一路上,在馬車裏,只見歐陽無雙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就沒見小呆開口說過一句話,所以歐陽無雙才問。古怪的看着對面的這個女人,搖了搖頭。

小果卻心裏想到:——歐陽無雙真的那麽興奮?——同樣的一種愛,為什麽自己總覺得提不起那種勁來?——自己這一生恐怕最難過的時刻就是現在了。

“小果,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就會把你踢下馬車。”歐陽無雙有些不悅道。

“是嗎?”小呆懶洋洋,不得不開口。

他知道她絕不會把自己給踢下馬車,因為他們現在正趕回她的家。

而且瞧她的樣子,好像恨不得變成孫悟空,一個斤鬥雲就立刻到了家門口。

想到了家,小呆呆了。

記得那一天,還是個下雪的黃昏。

李員外、歐陽無雙。自己三個人在一起喝着酒,賞着雪,吃着李員外加工料理的叫化雞,還有一鍋“飄香三裏”

——在一座破廟裏。

那時候大家愛叫、愛跳,沒有一點煩惱。

那時候大家愛唱、愛笑,更沒有一絲隔閡。

然而為了個“家”——三個人的笑容沒有了,悲劇也就發生了。

因為歐陽無雙有感而發的說道:“我真希望有個家,一個自己的家。”

“我也好想有個家。”

——同樣的回答,就絕對是同樣的想法。

沒想到自己和李員外竟會說了同樣的話,在同一個時間裏,不分先後的。

該死的兩個人也全都是望着她說的。

在這以前三個人就像一體。

有這以後三個人全都明白了一件事。

一件最複雜也最難解決的愛情問題。

最後。

歐陽無雙走了,哭着走了。

自己和李員外不發一語的對坐了一個晚上。也都想了一個晚上。

彼此都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同樣的一種決定。

愛情是能犧牲的。

如果沒有了自己,應該是一種圓滿的結局。

可悲的是從此後自己和李員外竟再也沒碰面,當然彼此想的也都一樣——對方一定和歐陽無雙在一起。

直到最近兩個人碰了面都沒人敢提起歐陽無雙,畢竟問候“自己的愛人,人家的老婆”

是件尴尬的事。

直到最近自己碰到了小呆,也才知道兩個人當初荒唐的決定,是件多無聊與可笑的事。

小呆想不下去了,因為他現在已經頭痛得要命,而且也快嘔吐。

(注:飄香三裏,茶名。材料:純黑土狗、豆腐、橘皮。五香、青菜。)***小呆和小翠是認識的。

他也一直想能有一天在她洗澡的時候,也把她的褲子給拿走,看看她那進退維谷沒褲子穿的焦急樣子。

他還真沒想到那麽快就看到了。

只是他現在卻希望永遠不要看到。

*小翠全身不着一縷成大字型的死在浴盆旁邊。

她臉上的表情是驚恐與羞憤兩種的揉和。

一柄牛耳尖刀将近一半插在了她的豐滿的胸部。

地上的血早已凝固,顯然已氣絕多時。

所有錢家的六個家丁,三個仆婦全讓人從背後點上了死穴,倒卧在各個不同的地方。

而“飛索”趙齊也全身血跡斑斑靠坐在那座小花廳的牆邊,雙眼茫然失神,手中緊握着他那條軟趴趴的一丈六尺長的長鞭,也被點了死穴,只是沒死而已。

當然在那椅子下面的水牢裏已空無一人。

***——李員外被人救走了。

這是歐陽無雙和小呆兩個人同時想到的一件事情。

然而兩個人的反應卻不同,就算表面上有點相同,但內心裏卻一定不會相同。

歐陽無雙憤怒、焦躁、跺腳。

小呆在這種情況下,表面上總要裝出一付“同仇敵汽”的悲憤,內心裏卻笑了,一種輕松。如釋重負的笑。

***李員外逃出了水牢。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卻什麽人也沒看見,只見到一張字條放在繩邊。

“速離錢家”只有四個字,所以他也就急急趁着黑夜趕往平陽縣。

他急着想知道這幾天外面的事情有了什麽變化。

他更急着想找到小呆,研讨一下燕家的事。

最主要的他還想打扁小呆的鼻子,因為他始終以為歐陽無雙已經被他金屋藏嬌。

另外他不得不逃,他實在怕極了見到歐陽無雙。

***三更。

歐陽無雙的家,“飛索”趙齊的床上。

一陣抑壓住的喘息,數種讓人聽了心跳加速的混合聲在沉寂的夜裏傳出。

良久,停止了。

“滿足了嗎?”嬌慵無力的女人聲。

“嗯……”

“為什麽那麽死心眼呢?你應該知道我是在作戲呀,你又何必吃幹醋?”

“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好在他沒發現,否則就連白癡也看得出來你那恨不得要殺人的妒意。”

“我……我無法控制。

“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我又不可能和他……”

“為什麽?”

“人家是君子。”

“君子?君子值多少錢一斤?他要做君子我是最高興了,我可是希望所有認識你的男人都是君子,娘的!這世上我才不相信有這種木頭人呢?我看他大概不行吧,嘻……”

“好了,你剛才折騰得還不夠呀,你可是帶着傷呢,留點精力吧!”

“聲音輕一點嘛!”

“怕什麽?這屋裏的人都死光了,那小子你不是說中了毒一倒頭就不容易醒嗎?”

“話是不錯,小心點總是好的,唔……嗯……”一又是一陣陣的喘息響起……*三更半。

歐陽無雙回到自己的房裏。

疲憊滿足的倒頭就睡。

*四更。

小呆醒了;輕盈的就像一縷輕煙,飄出了窗戶。

來到趙齊的窗外。

單掌震斷了裏面的本栓,在本栓落地前,他已鬼魅也似的到了屋裏,恰到好處的伸手撈住。

“飛索”畢竟不是庸手。

雖然他在極度的“歡愉”後熟睡,但是那聲輕微“啪”的一聲斷木聲已讓他驚醒。

但,也只是剛睜開眼而已,他又睡了過去;在小呆拂過他的“黑甜”穴。

***錢家後園。

小呆弄醒了“飛索”趙齊,卻又點了他的四肢經脈的穴道。

“趙齊,你應該知道在你尚來不及喊叫前,我絕對有把握讓你喊不出聲音來,嗯,永遠地。”

一種憤怒很明顯的表露出來,趙齊卻未哼聲。因為“快手小呆”的故事他已聽得太多,他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他就一定有把握做到。

滿意的點點頭,小呆才又帶着一抹微笑輕聲的說:“我不想弄醒這裏唯一睡着的人,所以你最好也像我一樣輕聲,呢,你能否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當然不是你白天所說的,因為我知道那不是事實。”

趙齊開口,也是輕聲的說:“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是嗎?我敢打賭如果你再說不知道我的意思,那麽你這條‘響尾蛇’就會變成一條沒頭的‘響尾蛇’,而且我還會煮一大鍋蛇湯拿去喂狗。”

小呆斜瞅着趙齊,那模樣就好像真的已看見了一鍋拘杞子清炖蛇羹在面前一樣。

“你為什麽會懷疑我白天所說的?”

“因為這屋子裏的人全死了,而卻只有你一個活人。另外六個家丁、三個仆婦被人用了又快、又準、又狠毒的重手法點了死穴,為什麽輪到了你時兇手的力道、準頭會偏差?獨獨你的運氣那麽好?鬼才會相信你的話,還有小翠的手中有一顆布鈕……”

趙齊未經考慮立刻低頭查看,卻久久擡不起頭來。

趙齊上當了,當他看到他自己身上所穿的只是一件短內衣,不用布鈕的那種內衣。

而當他想到了自己平常的外衣鈕扣全是銅扣,而非布鈕時卻已來不及了。

這是小呆聰明的地方,他也明知道趙齊平日衣服的鈕扣全是銅扣,他不說銅扣,而說布鈕,也怕對方想到銅扣那麽大,又明顯,如果掉了的話,豈有不被發覺之理。

“趙大護衛,你發現了什麽?為什麽擡不起頭來?好了,我們現在全把‘窗子’打開來說說亮話,當然這亮話就是真話,你想說‘黑話’也可以,一句‘黑話’一顆牙齒,你不妨想想,你有幾顆牙,我的專長就是專門敲掉別人的牙齒,這點你最好明白,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你有幾顆牙齒?”

真沒想到小呆第一問竟是問人家有幾顆牙齒。

一般人很少會曉得自己有幾顆牙齒。

所以趙齊用舌頭在嘴裏慢慢的數着,很小心的,他實在怕這麽小的一個問題也弄錯的話,白白被敲掉一顆牙齒豈不冤枉?“三十一顆。”

“張開嘴。”

趙齊張開了嘴,小呆真的就着月色數起他的牙齒來。

“嗯,本來是三十二顆的,掉了一顆,很好,是你強奸了小翠?”猛然又問。

“我沒有。”

“沒有?!”小呆一瞪眼。

“本來想要,可是她抵死不從,所以沒有。”

一個男人就算能把一個女人的衣服全部剝光,她要不同意你,你也就永遠無法達到目的,這個道理小呆明白。

“那麽你是先殺了人?還是先放了人?”

很不想承認李員外是自己放走的,可是想想既然已經承認殺了人,又為什麽不能承認放了人呢?“快手小呆”和李員外是好友,說不定自己承認這件事後能得到小呆的好感,而免除了一場拷問。

*趙齊并沒有想到小呆問話的用意。

“為了救人,我當然必須先殺人才行。”

“你為什麽要救李員外?”

“我欠他的情。”

“什麽情。”

“呃,是……人情”

“廢話,不是人情,難道還會是愛情?我是問你怎麽久他的人情。”

“反正是一份人情就是,這也需要詳細解說嗎?”

小呆有些不滿意的道:“趙齊,你最好弄清楚你我的立場,是我在發問,問些什麽是我的高興,就算我問當今皇上是誰,你也要給我回答。

***你見過蝗蟲過境的可怕災情嗎?如果沒有,你也一定聽過對不?*小呆躲過了,因為他是小呆,快手快腳的小呆。

但是他沒有能力護住對面的“飛索”趙齊。

因為那一輪如蝗過境的暗器,大部分全是對着“飛索”趙齊而來,何況他又不能動彈,當然躲不過。

所以趙齊死了,極為恐怖的一種死法。

卻也是最沒有痛苦的一種死法,連一聲短促的嚎叫也沒來得及發出。

等一切靜止,小果只能見到一個全身釘滿各式暗器的死人,就像一個刺猥的死人。

也就在小果閃躲那像一張網似的暗器的同時,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人,全身黑衣的蒙面女人。

她如一道閃光而過,掠出了錢家後院。

*有誰能在“快手小呆”眼皮底下殺了一個人,而又能從容的逃走?武林中又有誰,有那麽可怕的暗器殺手?就像十個武林高手同時發出暗器一樣,數量那麽多,又那麽準?而且這個人居然還是一個女人,這就未免太可怕了。

小呆不願意去懷疑那個人。

然而這個地方現在總共也只剩下了二個活人,恰巧那另外的一個活人又是女人。

來不及去檢視趙齊到底都是中了些什麽樣的暗器,小呆來到了歐陽無雙的門前。

***小呆錯了。

當他敲開了歐陽無雙的門以後,他發現他錯了。

因為在深夜,一個男人去敲一個女人的門,他的目的是什麽?假如這個女人又正盼望着這個男人,那麽又會發生什麽事?“誰?”

“小呆。”

門幾乎是立刻就打了開。

小呆看到了歐陽無雙,只有一襲如蟬翼輕紗裹身的歐陽無雙。

那層輕紗就像透明;不,根本就是透明。

所以那胭體也就曲線畢露,溝壑分明。

小呆和李員外都善于占女人的便宜,但那也只是嘴上稍為俏皮些而已。

再說那也都是別的人,“而不是自己的愛人。

沒有一個男人會對自己的愛人“吃豆腐”的。

如果有這種男人,那麽毫無疑問的這個男人絕不是真心的愛這個女人。

小呆的臉紅了,在這夜晚裏,仍可發覺到他臉上的紅光。

臉紅的人大都是會低着頭,小呆當然也不例外。

低頭的結果,也就會看到不該看到的地方。

他又擡頭了,眼睛閉着,一臉的窘迫。

“你既然敲了我的門,而我又開了門,那麽你為什麽不進來?”

白癡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如果掉頭而去,無疑的,那他是存心來羞辱這個女人。

小呆是個聰明人,所以他也沒做糊塗事。

他進來了只是他想的卻是為什麽歐陽無雙還不趕快穿衣服?難道說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和一個小姐,差別竟有那麽大?還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我站着就好。”

“為什麽?在這種情形下是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站着的。”歐陽無雙近乎露骨的說,同時她的雙眼直盯着小呆的某部份,有些失望的表情。

其實她哪裏知道就在剛才小呆已躲過了一劫,就算小呆能想到別的地方,也絕對沒有那麽快。

何況人的肌肉并非完全都是随意的,也有不随意的地方。

有些無奈,歐陽無雙只好再問了一句很不想問的話。

“是不是我誤會了你的來意?”

“噢,不完全是,就在我想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事情。”

這是最差勁的謊言,卻也是最善意的謊意。

“有些涼了,我加件衣服,要不然可能你的眼珠也會着涼。”

小呆笑了,一種感激的笑,也是一種了解的笑。

歐陽無雙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當然也知道什麽時候必須裝傻。

一句雙關語,也是一個笑話,輕而易舉地解除了兩個人的尴尬。

***小呆錯了。

他不該先去敲歐陽無雙的門。

既然他知道歐陽無雙不會是那個蒙面女人,他就應該先查看一下趙齊。

因為那時候他一定可以發現趙齊的身上,那所有的暗器中有一顆小小的菊花型缥。

現在他證實了歐陽無雙沒有離開她自己的屋子,卻無法證實他自己對歐陽無雙說的話。

錢家後園。

小呆像頭獵犬一樣,滿地的亂翻亂找。

他什麽也沒找到,更別說趙齊的屍身了。

歐陽無雙一旁古怪的看着他的每一個動作,眼睛裏當然全是一付“活見鬼”的神色。

小呆失望也放棄的站起了身。

“你相信我的話嗎?”

可是歐陽無雙卻是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我真的看到趙齊在這讓一個蒙面女人用‘滿天花雨’的手法,被三四十種的暗器釘死在此,而我趕來的時候卻迫不上那個女人……”

“是嗎?我還沒聽說過江湖中人有誰能同時打出三四十種暗器的人,而且那居然還能快過‘快手小呆’?”歐陽無雙不止臉上的表情不相信了,連講出來的話也完全是不相信的口吻。

“我……哦真……”小呆突然眼睛一亮,拉着歐陽無雙的手就跑。

***“到了,你要不信的話,推開門我保證趙齊不在裏面了。”

小呆信心十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門開了,是人從裏拉開的。

“飛索”趙齊一臉惺,訟,睡眼朦胧地站在門邊。

“夫人,這麽晚了,有事嗎?”

小呆就像看到鬼一樣,退後了兩步。

“你沒死?”

“要不是夫人在此,‘快手小呆’我倒願意看看是誰想死。”

的确,半夜三更的被人吵醒睡眠不說,劈頭第一句話就聽到這句話,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

小呆搖搖頭,真懷疑自己是否做夢。

“小呆,我想你一定是晚上多喝了兩杯,要不然你就是真的在做夢。”

歐陽無雙對趙齊說了聲“沒什麽”拉着小呆就走。

因為再不走的話,小呆恐怕會當着“飛索”趙齊的面說出更難聽的話了。

***四更半。

小呆服一付藥,幫助安眠的藥。

“你好好的睡一覺,我看你的精神太緊張了,這藥能讓你睡到明天中午,我想你醒來後就會忘了這一切的幻覺。”

是幻覺嗎?小果知道絕對不是幻覺。

如果不是幻覺,小呆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麽是真實的。

所以小呆睡了,縱然不太願意,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五更。

天已亮。

仍然是“飛索”趙齊的床上。

仍然是一陣陣的喘息,間雜着一聲聲咿唔。

“真的,我好像永遠無法滿足一樣……”

“我還不是和你一樣……”

“趙齊怎麽了。”

“死了,他不該放了李員外,殺了小翠,而且他有背叛組織的傾向,這些你應該注意到,他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一種嫉妒的心理,以後在這方面,我希望你能特別的留意,對‘快手小呆’和李員外之間的矛盾只要你好好的運用,應該很容易掌握住他,只要他能被我們利用,還有什麽大事成不了呢?”

“問題是小呆是個君子。”

“君子也是人,只要他愛你,我相信以你的手腕一定可以把他變成小人。”

“李員外呢?”

“你要殺他,我知道你的理由,當然如果他也能被我們利用是最好的,否則……算了,你看着辦吧,在小呆這方面你一定要快點造成他理性的崩潰,藥還夠嗎?”

“足夠了,我想再一個月的時間,他也就會完全忘了他自己是誰了。”

“還是要多小心些,畢竟小呆是除了燕翎外唯一能破壞我們計劃的障礙。”

“明天他要問起趙齊怎麽辦?”

“傻丫頭,你不會說趙齊被你派出去了嗎?只要随便編個理由就行,當然會在外面做一些煙幕,更造成他的幻覺,好了,我要走了。”

“真不想起來。”

“機會多的很,急什麽?外面還有一大堆事情該解決呢,尤其那個功力奇高的儒衫人,到現在還沒辦法弄清楚他是誰,唉,我發現他也是個可怕的敵人,這兩天他就像被風吹散了一樣,竟又消失了蹤跡。”

“那麽我現在要怎麽辦?”

“你什麽也不要做,只要好好的看牢小呆就好。”

*第二天,中午。

小呆醒了,卻沒下床。

他在想着問題,一些複雜的問題。

趙齊怎麽會沒死?他沒有理由為了救人,而先去強奸小翠。

那麽他真正救李員外的目的是什麽?那個蒙面女人到底是誰?自己已經碰到兩次了,而且兩次都讓她從自己的面前跑了,這簡直就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實在想不出那個女人會有那麽快的身手。

而且這個女人更像一個看不見的惡魔,緊緊附着在自己的身上,無從擺脫。

李員外逃了,這個傻家夥,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找自己找到這,也真是不容易,嗯,是有點頭腦,不知道他是否已發現無雙就住在這兒?頭又痛了,小呆發現這種毒性還真厲害,每在自己一專心去思考問題時,頭就會痛。

他想不下去,而且這時候歐陽無雙也進來了。

“醒來了?!睡得好嗎?”

他發現歐陽無雙好美,尤其那微笑,簡直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醒了,現在我倒真覺得我昨天晚上是在作夢呢?”

“是嗎?如果你每天晚上都作這種夢的話,我一定會凍死哩。”

小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對我,有何批評?”歐陽無雙很認真的問。

“什麽?……噢,很完美,一種成熟的完美。

“是不是因為我已嫁了人,所以引不起你的興趣。”

小呆很誠摯的說:“你知道我絕不是那種人的,只是我認為你目前還是和姓錢的在一起,而且……”

“你放心,錢如山已經死了,一家大小全淹死了,他們的船在錢塘江遇上了飓風翻了,一大早我得到了消息,就派趙齊趕去料理喪事,現在我可是自由之身了呢,而且還成了一個大富婆吶。”歐陽無雙喜上眉梢的說。

小呆迷惑了,世上還有這麽巧的事?這倒黴的錢如山一家大小就這樣的完蛋大吉?而自己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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