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抓着樓梯欄杆, 往樓上爬。走路間,許從一覺得自己身體好像都是輕飄飄, 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
他心裏數着數, 以為到了自家樓層,轉腳就拐了個彎,迷迷糊糊看到一扇門, 在兜裏翻了好一會,才将門鑰匙給拿了出來。意識很清楚,就是身體和大腦分成了兩個部分。身體不受意識的控制,拿着鑰匙往鎖孔裏面插,插半天都進不去。
系統隔一段時間會進入待機休眠狀态, 這會也不在,沒法提醒許從一, 他開錯了門。
等到門裏的人聽到門鎖聲, 走過來開門,同許從一大眼瞪大眼,互相都不認識,許從一蒙蒙地往身後退, 朝門上方看,嗯, 少了個一, 他家在樓上。
“……啊,對不起,看錯了。”許從一笑得有點呆傻, 向屋主人道歉。屋主人上下打量許從一一番,看他長相普通,眼神也幹淨,沒吱聲,嗙的關上門。
許從一返回樓梯,繼續爬樓。
這次沒再認錯,到了自己家,鑰匙插入鎖孔,咔噠擰開鎖,推門進去。
屋裏客廳燈意外的還亮着,但沒有人,左邊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補凜洗澡去了。
爬樓爬得身上都冒汗,許從一直接褪了外套扔沙發上,端着空杯子到飲水機下接了杯冷水喝。
冰冷的液體進入口腔,順着喉嚨一路往肚子裏淌,途徑的地方都一陣涼爽。許從一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那邊流水聲暫歇,許從一放下杯子,進卧室找睡衣。
拿着睡衣睡褲,身躰微有搖晃,許從一走到浴室外擡手就叩門。
“哎,好了沒?”換做平時,他說話決計不會這樣直白,但現在他半醉着,行為和思維并不在一條直行線上。
裏面沒聲音,燈卻還是亮着的,許從一下意識地準備貼耳過去,耳朵還沒挨着門,門就在眼前忽地開了。
裏面白色霧氣跟着逸散出來,穿着睡衣的補凜整張臉隐沒在蒸騰的熱氣中,倒是兩只眼睛,幽黑深邃的,如同草原上準備随時狩獵的野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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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許從一直接走了進去,随手将睡衣褲挂至牆壁上的鐵鈎。
知道許從一這是要沖涼了,補凜繞過他直立在中間的身體,步向門口方向。
許從一背對着補凜,拿下花灑放在一邊,打開開關,先是出來的冷水,水溫跟着慢慢增加。完全沒在意補凜具體出沒出去,兩手交叉,抓着衣服下擺,就往上,從頭頂脫了下來。
補凜一腳跨出了門口,下意識轉頭,想看一眼許從一,于是下一刻,入目的是一片析白得有些晃眼的皮膚。
那人無知無覺,弓背彎喓,解開皮帶,指骨捏着褲沿,就往腳下脫。補凜嗖得移開眼,将門快速合上,在門完全關掩時,裏面許從一已經将身上所有衣服都扯了下來。
門落鎖的聲音在水流聲中顯得微不足道,補凜背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後腦勺緊緊抵着,他沉重呼吸了一聲,身體的反應相當直接,它在渴望着裏面的那個人,單就看到了對方的果體,激烈的熱流就朝着一個地方瘋狂奔湧。
微微的脹痛感,混合着心理上的極端渴求。
囚禁在鐵牢中的野獸張牙舞爪,牢籠鐵欄出現了裂縫,它已經饑渴難耐,迫不及待。
指骨卷曲,拳頭捏着咯吱作響。
再忍忍,再忍一忍,太快的話,會吓着他的。
補凜昂頭,看着沉暗的天花板,無聲開笑,笑容扭曲到魔障。
水聲持續着,好像有種不會停止的跡象,補凜菗身離開去卧室,然而走了三步路都不到,意外聽到一道叫聲,從浴室方向傳來,補凜一顆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根本沒作他想,就沖進浴室。
猛地推開門,視線在浴室梭巡了一圈,即刻在浴室地上看到了發出聲響的來源,斜躺着的許從一。
許從一面部表情略顯痛苦,花灑上的熱水還沒停,從高處墜落,落在許從一濕潤的頭發上,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水流,沿着許從一臉頰滑入到他下颚,脖子,赤果的胸膛,再往下,幾乎一只臂膀就能楃住的瘦弱喓肢,跟着是毛發稀疏的隐秘部位。
一截小粉物安靜雌伏着,看起來像是很少被使用過,鮮嫩嬌俏得可人。
補凜兩眼不錯的盯着該處,剛剛平複下去的呼吸,轉眼就沉重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
一步踏上去,先關了熱水,補凜蹲下,蹲在許從一身邊,掌心不知道該放他身體哪裏。
看這狀況,結合剛才的聲音,估計是摔到身體某個地方了。
“從一哥,能起來嗎?”補凜手先搭在許從一赤裸的肩膀上,試着将許從一扶起來。剛用了一點力,許從一眉頭就深深蹙緊。
這一跤摔了個結實,直接将許從一給摔悶了,渾身都痛,尤其是後喓,輕輕移一下,骨骼就斷裂了一般發出嘶嚎。
許從一直直躺着,身體溫度逐漸降低。酒意去了大半,但他到寧願繼續醉下去,醉酒只是腦袋脹痛,摔的這一下,真的太痛。
系統待機中,将它叫醒也不是不可以,補凜在這裏,他不便有小動作,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忍着痛。
繼續這麽躺下去,肯定不是事。
補凜扯了架着上一條浴巾,将許從一下身圍着,一臂穿到他腿彎,一臂繞過他後肩,跟着就猛地一把将許從一給從地上打橫摟了起來。
身體忽然的淩空,讓許從一驚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想掙紮,才動了一瞬,痛感刺地他一張臉煞白。
補凜看他都這樣了,還對他的碰及仍然表現出強烈的抵觸,心裏什麽滋味都有。
摟着人,三步并做兩步走,進了許從一屋。
大概知道許從一是傷着腰了,補凜将他放下後,翻過他身,讓他趴着。
浴巾裹得不緊,在這些小弧度的動作中,自發松散開來,許從一臉看起普普通通,意外的有副瘦而不算孱弱的身體。皮膚瑩潤細膩,背脊骨筆直,一對肩胛骨由于人是趴着的,微有突起,形狀姣好,如同兩扇美麗的羽翼,安靜地張開,随時都有扇動騰飛的跡象。
腰側各有一個淺淺的腰窩,看着就賞心悅目。加之許從一剛洗過澡,身上萦繞淺淺淡淡的木瓜清香,補凜淺吸了一口氣,鼻翼中都是香甜誘人的味道。
許從一兩臂都放在頭邊,指骨曲抓着枕頭,後腰拉傷,這會安靜下來,連呼吸一下,都一菗一菗的痛。
他咬着牙,煞白的臉緊皺到一塊。
忽的,後喓一只掌蓋了上來,許從一敏感地一個哆嗦,艱難轉頭,看到補凜眼簾半垂,目光盯着他微微泛紅的背脊。
“傷到這裏了?”補凜掌心往下輕摁。
嘶!許從一連菗數口冷氣。
“我給你揉揉吧,之前有個同學扭到腳,我們一個宿舍的人到網上下載過視頻,學了點。”補凜觀察着許從一臉色。
這樣痛下去也不是法,有可能一晚上都睡不了,許從一撐起來一點的頭砸了回去。
頭微微颔了下,表示同意了。
補凜另一掌也貼了上去,尋着記憶中的按摩方法,緩推着許從一後喓。
許從一曾經在現實世界那會,工作太累,身體不舒服時,偶爾也會到按摩店找按摩一會,相比較起來,補凜的按揉方法,還挺到位,起碼痛疼感有減少。
疼痛感一低,醉意複又上來。許從一眼皮一耷一耷。
就在補凜的輕柔按摩中,閉眼睡了過去。
青年毫無防備地躺在床間,向他袒露着所有,一道無形的聲音在催促着補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補凜順從那個聲音,俯了身下去。
唇最先落在美麗的肩胛骨上,骨骼外一層層淺淺的皮肉,補凜淺啜着。到吮出淺淡的紅痕,他方罷休,轉移向下方。
一切可以觸及到的地方,一切呈現在視野中的地方,補凜的唇、舌、指,都光臨過,輕拂過。
醉酒讓許從一睡得深沉,任由身後補凜或輕或重,到之後身體被翻了個個,從趴着轉而變成仰躺着,因為姿勢的忽然變化,眼皮顫抖了一下,發出一道低低的受到幹擾的聲音,依舊沒有醒過來。
補凜盯着睡顏安詳的人,眼眸中利芒尖銳,仿佛間像是化身為狂獸,幽冷的目光,能将周遭一切都吞噬。
他俯了身下去,将人摟了滿懷。許從一的毫無反抗,的确可以讓他為所欲為,或者,就在這個夜裏,直接讓他變成他的,也未嘗不可。
但他還不太忍心,因為那樣一來,必定會惹來許從一的憎惡,許從一是這個世界,他眼中能看到的唯一色彩。
不想被讨厭,不想被排斥,不想被推開。
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這份心情如此焦灼,像一團不能澆滅的火焰,燃燒着補凜。
他臉埋在溫熱的脖子裏,微吸了一口氣,吸取着這個人身上淺淺的沐浴露香味。
求你喜歡我,求你盡快喜歡上我。
補凜摟着許從一,将一邊的被單拉過來,蓋兩人身上。
翌日,許從一在宿醉中醒過來,還沒睜眼,腦袋陣陣菗痛。
他翻了個身,手伸到床頭櫃上去拿手機,意外的抓了一手空。
仰躺回去,低低痛吟了一聲。
兩手擱在太陽穴上,給自己按壓着。
跟着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空蕩蕩的,半絲不挂,竟然果睡了一晚上。
許從一手肘撐着床,緩慢坐了起來。
這一動,渾身各處皮膚都隐隐發痛,他将手臂移到面前,發現上面分部着一些不規則、顏色也或深或淺的紅痕。
試着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記憶停留在他拿着睡衣到浴室瞧門,裏面的補凜過來開門。
然後,嘶……
許從一腦袋脹痛,然後好像他在洗澡,沒怎麽注意,腳底踩滑,摔倒了下去,直接扭到腰骨了,當時的那種痛,這個時候,就是簡單地回想,都覺得想倒菗一口冷氣。
不過有點奇怪,許從一輕輕揉搓後喓,好像不怎麽痛,睡一覺自己就好了大半,挺神奇的。
至于自己為什麽果睡,許從一就沒去想那麽多,今天是工作日,還得繼續去公司。
在這個小說世界中,角色扮演,可以說是從頭貫穿到尾。不存在出戲于入戲,只要女主的愛意值沒有到100,就得在戲中。
裸着身動作幅度很小的下床,到衣櫃裏翻出一整套衣服出來,速度不快的穿在身上。
走到鏡子邊整理,發現脖子上也有一些小紅點。
酒精過敏?還是屋子裏蚊子太多?許從一完全沒有往另外一個方向想。
出了卧室,聽到廚房那邊傳來聲響,近段時間以來,許從一一直都有刻意避免和補凜接觸,早上基本都不在家吃飯,到外面買早飯吃。
這一天同樣的,他洗漱好,在飲水機下接了杯溫熱水,喝了半杯,沒同補凜打招呼,推開門就先離開了。
門砰一聲合上,聽到聲音的補凜自廚房出來,沉暗的眸光一掃,看到餐桌上擺放的杯子,他過去将被子拿了起來,舉到眼前,逆着光看到某個地方有潤澤的痕跡,補凜将水杯移到唇邊,覆蓋在拿出濕潤的地方。
表情愉悅快樂,好像他親吻的不是一個廉價的水杯,而是剛剛離開不久的那個他身心都喜歡的人。
到了公司,許從一坐在自己工作崗位上,開始工作。最近沒什麽大的項目,都是一些小單子,沒有太緊的時間限制,相對的,就不是特別忙。
一些同事端着泡好的速溶咖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偶然轉頭,看許從一全神貫注,他們這邊聲音不小,竟然一點沒受感染,其中一個走到許從一椅子後,手臂摁他肩膀上。
笑着道:“休息會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許從一将設計圖稿在電腦上保存好,椅子是可旋轉的,于是他轉了個向。
這裏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外地的,不是本省,要麽租房子,要麽正在還房貸,很少有像許從一這樣的,直接是本地人,光是占房後分下來的幾套房,那些租金都夠他生活了。
可他依舊在上班,明明都衣食無憂,還這麽努力,讓人羨慕又嫉妒。
差不多都知道他有個女朋友在讀研究生,有人好奇,他們什麽時候辦婚禮,許從一的答複是,等補惠畢業了就辦。
聊天的話題都很平常,許從一偶爾插一兩句。
忽的,某個離許從一椅子近的人眼尖,看到許從一後頸上有較醒目的紅痕,好像是什麽東西咬出來的。
那人湊了上去,在看清楚那個痕跡後,目光戲谑,打趣道:“嘿從一,昨晚戰況很激烈哦。”
許從一一陣茫然,不明白同事為什麽會有這個結論。
“你說什麽?”許從一眼眸幹淨澄澈,看起來像是真的全然不知情。
同事手掌在許從一肩膀上拍了拍,不拆穿他:“你自己去廁所裏的鏡子前照一照,就知道我說什麽了。”
另兩名同事隔得遠,也有點雲裏霧裏,随即圍了過來,同事對他們擠眉弄眼,二者馬上視線都轉到許從一裸‘露在外的後頸上。
這一看,兩人面上一樣的促狹神色。
“哥們,挺不錯啊。”
“真是看不出來,你女朋友這麽嘚勁。”
許從一神情呆呆的,在三雙眼睛的注目中,站了起來,走向衛生間。
推開門,站到玻璃鏡前面,許從一将領口扯開一點,斜着眼去看自己後頸,沒看到什麽特別異常的東西。
興許是角度不對,他換了一遍,眸一轉,看到一團紅紅的痕跡,比手腕上的明顯多了。
指腹在痕跡上摁了摁,有點發痛。
而且仔細看的話,能看到深深的牙齒痕跡。
“昨晚我醉了後,發生了什麽?”許從一詢問系統。
縮在某個角落中無聊的系統:“我待機了,不知道哎。”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許從一有點不相信,他心中已經對痕跡怎麽來的,有了一個猜想。
系統聲音低低的:“你跌倒後,補凜進來,抱着你回屋。然後得知到你是摔到喓骨了,就提議給你按摩一下,至于再後面,我看你睡你了,我就跟着匿啦。”
許從一眸色暗了幾分,那麽就不需要再做別的推測。
“補凜那邊愛意值多少?”許從一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喵喵喵?”系統下意識就回。
“言情線和耽美線并不沖突,不是嗎?”
系統遲疑了一會,才道:“是。”
“那多少了?”
系統:“92!”
“我來這裏半年多,攻略女主四個多月,才到96,她弟弟補凜,見面多久,有一個月沒?”
系統聲音幽幽的:“沒。”
“就92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有點眼力見,幹脆直接走耽美線得了。”
系統挽留着:“宿主你冷靜點,言情線還沒崩,穩住。”
許從一對着鏡子裏的自己涼涼地笑容,笑容裏沒有熱度:“說笑而已,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只要還有一分增加的可能,都不會放棄,這一點,是他為人做事的準則。
當然咯,如果真到了無可轉換的餘地,他不會咬牙死守着,該變通的,得變通才行,不然怎麽活到下個世界。
他還想活很久,很久。
系統偷偷摸了把冷汗,真是吓死它了,要是在言情線尚存的情況下,許從一轉投耽美線那邊,那麽極有可能被當做破壞的污點,然後直接被法則抹除。任何主觀違背隐藏規則的行為,都會被視為污點。
許從一将衣領拉高,裏面襯衣的扣子,扣到領口,勉強将咬痕給遮住了。
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同樣性別的人給上下其嘴,這心情,還真說不上太好。雖說上個世界,臧銳将他給愺了一次又一次,他也在其中感受過快感和高朝,可不表示,他能接受這樣違背他意願的行為。
不管是打着喜歡,還是愛的旗幟,都會讓他覺得厭惡。
系統悄悄冒出聲:“那要是補凜态度好一點,正常的追求你,你會答應他嗎?”
“不會!”這個問題不需要想,很多次的事實足以證明,他不會喜歡另一個人。曾經他努力過,也很積極地嘗試過,嘗試去喜歡一個人,可最後,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漸漸的,他就一個人,做什麽都一個人,去哪裏也都一個人。
死的時候,也是孤獨一個人,在異鄉。
系統:“你有我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只要還在這些小說世界中,他們就分別不了。
許從一沒覺得自己孤獨,這樣的生活方式是他自己選擇的,他獨享着所有痛苦和喜悅,不需要另一個存在來分擔或者分享。
這天下班後,許從一一如過往數天那樣,驅車到補惠學校,帶她到外面餐廳吃飯,至于夜裏,在學校外一家旅店開了間房,兩人蓋棉被,相擁而眠。
在城市另一頭,許從一家裏的補凜,站在客廳外的陽臺上,掌心捏着電話,上面一串倒背如流的數字號碼,補凜拇指懸在屏幕上,久久都沒有落下去。
到屏幕完全黑沉下去,補凜幽暗泛着寒光的冷目遙看着對面萬家燈火,随後他擡起的臂膀自然垂落了下去。
随之而來的幾天時間裏,補惠課程慢慢少了起來,有時半天沒課,有時一整天只有一兩節課。補惠就差不多都待在許從一那裏,坐他車去學校,乘他車回去。
親密度比之前,增加了許多。
補凜和朋友的旅游行程接近尾聲,還有兩天就結束。恰好補惠那兩天都沒課,沒其他安排,就跟補凜一道去了。
很多時候,補惠都發現補凜心不在焉,她下意識覺得,可能和補凜喜歡的人有關。
在回去的途中,補惠向補凜問及:“……你喜歡的那個人,她不喜歡你?”
補凜垂着眼搖頭:“他有喜歡的人了。”
“啊,那可不好辦,沒結婚吧?”
“沒。”
沒結婚就表示還有機會,她弟弟這麽優秀,不至于會被人拒絕。她是自私的,更為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親人,她希望補凜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畢竟這個世界,待他不太公。
“再努力點吧,可能她還沒發現你的好,你別總是板着一張臉,要多笑笑。”
補凜眼眸擡了起來,看着溫柔笑臉的補惠,道:“好,我會将他追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