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2)

頂忽然冒出聲音,滕時越以為許從一會棄自己而去,發現他竟然回來了,有一瞬間的詫異。

“不好走嗎?我拉你。”許從一胳膊朝下舉。

坡勢平緩,但那是對于腳沒有受傷的人來說,滕時越一只腳,河裏那會,一道激流打過來時,剛好碰撞到河底的暗礁,直接撞折了踝骨,到游出河面,他都是極力忍耐着痛。

後面疼痛慢慢變得麻木,一條腿完全失去知覺。

簡單的坡斷,于他而言,比登天還難。

一把抓着伸過來的手,在許從一的拉拽下,滕時越爬上了坡段。

人一上來,許從一二話沒說,撈過滕時越一臂放自己後頸上,扶穩男人身體,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中蹒跚前行。

“為什麽不自己離開?”一直都沉默無聲的滕時越低沉着嗓音發問。

鋒利目光膠着在旁邊許從一側臉上,即便是黑夜,他的視力依舊沒受阻,青年側臉輪廓相比正面線條流暢很多,說是精致完美都不為過。

許從一眼皮顫了顫,前行的步伐沒有停滞,架着一個比他體重重大半的男人,背脊早在對方身體靠上來時,就略微彎折。

在男人的這句問話過後,他嘴角抿得死緊,有一種永遠都不會發出聲音的固執。

“你有沒有想過,等我們都脫險,等待你的會是什麽?”他将牢牢綁住這個人,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從他身邊搶走他。

許從一舌頭尖舔了一下幹涸脫皮的下嘴唇。

“我知道。”他說,他當然知道。

“那為什麽?”滕時越像是一定要追問出一個答案。

許從一弧度很小的搖頭:“不知道。”兩句話,就前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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