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七個大佬争着寵》

陳妙妙生日到了,她與朋友約好出去吃飯,可是一下樓,就看見七臺豪車整整齊齊地排成一個扇形停在樓下。

顧司年率先下車,大步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狠狠說道:

“今天的你,只能屬于我,跟我走。”

陳妙妙被他吓到了,努力掙紮,可微弱的力氣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倒是把自己手腕上的皮膚給掙紅了。

陸升沖了過來,一拳揮向顧司年的臉,将陳妙妙拉到自己身後。

“你這個王八蛋,沒看出來她不願意嗎?”

顧司年嘴角流血,怒容滿面地轉過頭,不料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升就被盛天銘踹得打了一個踉跄,險些跌倒。

“妙妙,跟我走,不要管這些人。”盛天銘溫柔的對陳妙妙伸出手。

陳妙妙猶豫時,紅色敞篷法拉利裏坐着的男人舉起手中的平板電腦,高喊:“我已經入侵了股市的交易系統,誰再敢碰她,我讓你們公司的股票連跌二十個點!”

話音未落,隔壁車嗖的射出一枚子彈,将他的電腦打了個對穿。

開槍的男人平靜地下了車,黑眸深如寒潭。

“妙妙,你難道不想見見你的父母嗎?”

“好啊,她的父母果然是被你抓走的!給我還回來!”

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所有人的目标都轉移到黑眸男人身上,紛紛動起了拳腳,場面一度極其混亂。

陳妙妙牢記自己配角的身份,抱着包包想溜走。誰知人群裏踹出一腳,正好擊中她的後背。

她猛地往前栽去,腦袋撞到花壇,頭破血流。

大佬們見狀顧不得追究是誰的責任,趕緊把她送到醫院裏。

一個小時後,她裹着滿頭的紗布躺在病床上,眼神惶恐如小白兔,心驚肉跳地打量床邊圍了一圈的大佬們。

已經成為主任醫師的李輕言走進病房,冷着臉把手裏的報告丢到他們面前。

“我不過是做臺手術的功夫,你們就把她害成這樣,說!誰負責?”

大佬們正要發言,病房的挂壁電視閃爍了兩下,浮現出鮮黃色字幕——停更通知。

停更了!

房間裏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所有人松懈下來,懶懶散散地找地方坐。

“喂,過去點,別一個人霸占這麽大的床。”

盛天銘推了陳妙妙一把,後者沖他比了個中指,不情不願地讓出半邊床。

幾個男人歪歪斜斜地躺了上去,陸升的長腿搭在李輕言大腿上,李輕言嫌棄地撇開臉,卻又十分喜歡他那身西裝。

“憑什麽你們天天高定換着穿,我就只能穿白大褂?”

“問作者去呗,我還嫌這西裝勒得人喘不過氣呢。”

陸升随手撿起地上的報告,上面只有兩個碩大的字——報告。

“這上面怎麽沒內容?”

“作者沒寫啊,誰知道有什麽內容。”李輕言看了眼陳妙妙,皺眉:“你別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們行不行?跟誰欺負你了似的,大家不都是出來打工的嗎?”

陳妙妙很不服氣,“你以為我想這樣?作者給我的詞不是惶恐就是驚懼,我都快吓成兔子了。”

顧司年獨自坐在沙發上,手指摩挲着下巴,眉頭一皺,感覺這事不簡單。

“以前停更都是作者請假,沒有網站發通知的,我覺得可能不僅僅是停更。”

陳妙妙翻了個白眼。

“都停更了就別裝霸總了,真以為自己是霸總嗎?”

顧司年眸光一沉,“難道我不是?”

“呵呵,你是你是。你那麽厲害就讓小說繼續更新呗,我還想早點完結去度個假呢,跟你們一群神經病在一起頭都大了。”

他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撥打自己那個無所不能的管家的電話。

“華叔,我要……”

“少爺,小說已經停更了哦,我現在準備睡一覺,恢複更新後再見。”

嘟嘟,電話挂了。

顧司年臉上肌肉抽搐。

盛天銘笑嘻嘻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別管那麽多了,把你兜裏的雪茄拿出來給大家分一分,反正更新以後作者又會給你補上的。”

“滾。”

他起身走出病房,不知去了哪兒。

盛天銘聳聳肩,從床頭櫃上的果籃裏拿了根香蕉,站在窗邊看着風景慢慢吃,一臉悠閑。

《親親你的小酒窩》

公交車勻速行駛在林蔭大道上,因為時間太早,路上沒什麽車,一層薄霧籠罩着城市,仿佛為所有建築披上一層淡灰色的紗布。

公交車上只有零星的幾位乘客,非常空曠,周小酒卻選擇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因為只有坐在這裏,她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窗邊的少年,不被人發現。

少年的劉海有點長,亂糟糟地垂下來,蓋住了半只眼睛。他身上是洗到發白的校服,T恤穿太久磨得起了毛邊。一雙平底球鞋,一個黑色防水雙肩包,都是不知道用了多久的。

然而樸素衣着遮蓋不住他修長的身軀與均勻骨肉,盡管臉上沒什麽血色,眼睛周圍也因睡眠不夠圍着一圈淡淡的烏青,但出衆的五官仍然使他無論身在何處,都像明星一般耀眼。

他耳中塞着耳機,閉着眼睛聽歌,偶爾睜眼望一眼窗外的建築,看看是否抵達學校。

他的右手搭在小腹上,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時不時會小幅度的顫抖。

周小酒不用問都知道,他昨晚又跟人打架了。

那群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的小混混,看他無父無母,就老想着欺負他。

怎麽辦?右手受傷了,他今天寫字都寫不了,又要被老師罵的……

而且,他肯定又沒有吃早餐吧。

周小酒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保鮮盒,裏面是她從家裏帶出來的三明治。不算多豐盛,但足以飽腹。

上輩子她也準備過許多次便當,想送給翟輕瑞吃,可惜膽子太小,始終沒有勇氣接近他,以至于直到他死後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上天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她無論如何也要試試。

周小酒給自己加油打氣,過了好久才有了足夠的勇氣站起身,低頭走到翟輕瑞身邊,極小聲地說:

“翟同學,我的早餐吃不完,你可不可以……”

冷漠英俊的少年突然摘下耳機,擡眸看着她,眼神複雜得讓人摸不着頭腦。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周小酒毫無防備,呆呆地啊了聲。

翟輕瑞指着窗外,“這些建築,已經很久都沒有變過了。”

她疑惑地轉頭望向外面,看了足有一分鐘,一股冰冷感從腰椎升起,蔓延至大腦。宛如有個陰冷的鬼魂攀附在她後背上,令她毛骨悚然,臉色都白了幾分。

“真、真的不動了……”

鬼打牆?

可是太陽都出來了啊。

翟輕瑞看了看周圍,少數幾個乘客在補覺,跟聽不到他們說話似的,沒有醒來的跡象。

唯獨司機還在開車,收音機裏小聲播放着什麽。

他走過去,調大音量,原來正在播放着一則通知——親愛的讀者,為響應……本站自2019年7月15日至……

停更了。

翟輕瑞回頭看了眼周小酒,後者抓着飯盒的手在輕輕發抖。

“停更會怎麽樣?我們待在車上什麽也做不了嗎?我好害怕,會不會出車禍……”

少女的眼眶微微泛紅,引得人心生憐惜,很想過去抱抱她。

翟輕瑞知道,膽小只是作者給她的設定,就如同加在自己身上的偏執孤僻的人設。

在恢複更新前,公交車只能一直開嗎?那些乘客也只能一直睡下去?

他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停車。”

司機擺擺手,“別搗亂。”

“我們根本到不了學校,停車。”

“停嘛停嘛,你看。”

司機不耐煩地舉高雙手,手掌脫離方向盤,兩只腳也從剎車和油門上挪開。

周小酒想象出公交車撞樹後慘烈的畫面,恐懼感猛地爆發出來,捂着耳朵尖叫了一聲。

但是……幾分鐘過去,公交車竟然在無人掌控的狀态下,依然勻速行駛着,外面的風景也分毫未變。

司機嘆氣,摸出煙來抽。

“你們看嘛,又不是我要開。作者不修改,車就停不下來的。”

周小酒松開手擡起頭,一雙眼睛水光閃爍,可憐兮兮地問:

“怎麽辦?”

翟輕瑞擰眉看着前方,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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