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神秘兮兮的将鏡子遞到餘音面前,鏡面銅鏽斑駁,幾乎不能分辨出裏面照出了什麽,總的來說是面很破舊的鏡子,跟出土文物沒太大差別。

“小姑娘別那麽焦躁,用心體會。”

好歹也是奔三的老女人了居然三番兩次被稱作小姑娘,餘音不爽的瞟了一眼滿臉坦蕩的羽落,很快被鏡子突如其來的變化吸引。

斑駁的鏡面突然晶瑩剔透,如同放幻燈片一般出現了藍天白雲,鏡頭慢慢拉近,一個平民打扮的人出現在鏡中。

“邵歌。。。?”餘音難以置信道,連羽落這個穿越者都身懷如斯絕技,自己要怎麽混下去。

“這家夥應該是叫楚天一吧,你不是見過嘛。”随着羽落說話聲響起,鏡面重新回歸平靜,依然是一副出土文物的樣子。

“怎麽連這個你都知道!”這家夥不會是偷窺狂吧,沒事就透過這面神奇的鏡子尾随自己。

“能不能不猥瑣!”羽落再一次洞悉了餘音的心思,“是要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還是告訴你怎麽把楚天一找到?”

“當然是找楚天一了。”來日方長,餘音果斷做了選擇。

“他目前在京城,回京城他肯定會找你。”沉吟片刻,羽落道。

這樣推測的可能性很大,之前那次見面無疾而終,他那癡漢的樣子說不定真會來找自己。可是問題又來了,那群跟着他要殺人越貨的黑衣人怎麽處理,自己只是想要個能敲出鼓點的人,可沒有義務幫他處理掉小尾巴給自己找麻煩。

“沒解決掉麻煩之前他怎麽敢去找你。”羽落對餘音的困擾一語中的。

“你未蔔先知?”這家夥的特殊技能會不會太多。

“你猜。”薄唇吐出欠扁的一句話。

“要你何用。”

“本大爺會彈阮鹹,我們家的小童子還能敲編鐘,有沒有覺得很厲害?”羽落獻寶似的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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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流韶谷在建房子嘛?”果然可以組樂隊了。

“來敲個鐘而已,又沒人不讓他回去建房子。”羽落回答得理所當然。

餘音在心裏默默為童子點了根蠟燭,碰上這樣不顧徒弟死活的師傅也是夠了,不知道我們的小梨花是怎麽茁壯成長到這麽大的。

“姑娘,今天站夠一個時辰的牆了。”黃槿前來彙報。

離開流韶谷後餘音開始着手賞秋祭的前期準備工作,在路上能幹的只能是從言慕楓的丫頭中挑選了十幾號長相好氣質佳身材棒的女子,從起步的站牆開始。雖說是站牆,但行進路上是沒有牆給她們站的,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頭上頂個碗膝蓋見夾着一張薄薄的紙條。好在她們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本來站在人群中就英姿飒爽,也不算難交。

“走一個看看,碗滿上。”不負責任的餘音老師坐在樹蔭下指揮着,并着人在水裏加入染料。

于是一群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子戰戰兢兢的在空地上依次排開,之前也不是沒頂着碗走過,加入染料可是第一次,一個不小心灑出來潑自己一身可不是鬧着玩的,這荒郊野外就算有水源也要主子同意才能去啊,可惜無論餘音還是羽落都不是靠譜的主。

“來來來,大家別緊張,跟平時練習一樣走個十圈八圈就好。”餘音吃着羽落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冰鎮西瓜繼續坐在樹下。

頂着一碗水走個十圈八圈那可是高強度的體力活,要保持儀态不說,還得提防腦袋上的碗不要晃動,這碗可是淺口的,稍有不慎就灑了。不過這也不能怪餘音急于求成,練了近一個星期眼看着就要到京城,權當進城前彙報表演,不行的該換該撤的決不手軟,賞秋祭都指日可待了,閉幕式還會遠嘛。

被餘音點名念口號的黃槿覺得當大丫鬟的感覺真不錯,至少不用和大家一樣提心吊膽的走一遭。在黃槿一二三四的口號聲中,一群衣着各異姿色出衆的少女們開始了人生第一次走秀。

坐在樹下乘涼圍觀的餘音不心裏默默為衆女點了個贊,不愧是練家子出身,即使是現學現賣腦袋上還頂個碗也能保持優雅的姿态,閑庭漫步一般踩着節拍走着,除了個別性格較內向害羞的姑娘走到延伸臺頂部擺造型時有些扭捏僵硬,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她們都是半路出家的業餘模特,到時候就算言慕楓拿不出好的設計,自己也要畫幾套給她們穿上走秀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

正當餘音懷着愉快的心情欣賞時裝秀時,不和諧的道歉聲将賞心悅目的走秀畫面打破,不遠處被當做候場的地方一名藍衣女子低着頭對着旁邊穿綠色衣服的女子道歉,卑躬屈膝的樣子讓餘音看得很不舒服。

“黃槿,怎麽回事?”

綠衣女子的碗已經跌在地上砸碎了,藍衣女子的碗倒是拿在手上,只是臉上混着紅黑兩種顏色的染料好不滑稽。

“我也沒有看太清楚,好像是綠桂被藍槐絆倒把碗砸了,染料也給灑了。”

餘音再一次為言慕楓取名字的技術所折服,第一個字顏色第二個字花草,難道他的丫頭五行都缺木嘛。

“你覺得呢?”餘音轉頭問倚着樹假寐的羽落。

“我怎麽知道。”羽落微眯着眼。

“你不是未蔔先知料事如神嘛。”

“錯在綠色。”羽落直接用顏色代替了她們的名字,古怪又難記。

“你怎麽知道?”

“本大爺未蔔先知料事如神。”打了個哈哈羽落繼續假寐。

小氣又任性的家夥!餘音起身将衆女招呼過來,“如果剛剛真的是一場秀,你們集體不合格,全是失敗者。”

“啊。。。”

“怎麽會。。。明明是她倆。。。”

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

“作為模特,上了舞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需要團隊合作也不用顧及他人,每個人做好自己的事,那這場秀就成功了,否則就是失敗。”餘音嚴肅的說。

T臺走秀确實是這樣,如果因為一個人的小差錯而被打斷,那就是失敗。所以經常看到臺上模特摔倒了,其他人依然像沒看到一樣面不改色的繼續走着,這不是人情淡漠,而是因為模特只是展示道具,并不是要被展示的主題,所以人怎麽樣都沒關系,倒下爬起來繼續就是了。

“無論誰對誰錯,如果其他人不管她們演出還能繼續下去,所以現在演出中斷是你們所有人的責任,自行領罰吧。”餘音繼續道。

練習的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也算是慶幸,等到真正演出的時候就不至于慌亂,但是教練的架子還是要擺出來的,不然言慕楓不在自己鎮不住她們怎麽辦。

所謂的懲罰也是下一步練習的開始,再次上路的時候衆女已經換上特制的高跟鞋步行在馬車後面。高跟鞋的制作原理餘音不知道,只能依葫蘆畫瓢的畫出坡跟的木制涼鞋進行制作,好在現在天氣燥熱穿涼鞋很應景,幸好是賞秋祭而不是賞冬祭。

原本只有半天的路程硬是被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兩天才遠遠看見京城外牆的影子,主要是衆女沒穿過高跟鞋不适應一下子離開地面這麽遠,餘音做的那鞋子是真正意義上的恨天高,整整15cm。

第一次下馬車訓話的時候被羽落似笑非笑的樣子看得心裏發毛,在被衆女淹沒之後餘音總算知道羽落的點在哪裏,随即強硬的表示要和衆女保持距離,自己這個小身板子和她們站在一起簡直太虐心,土肥圓見白富美的即視感不能更濃烈。

“您這麽高大威猛英俊潇灑,不如您也去走一個?”餘音語氣不善的問在馬車裏看小說的羽落,笑點低的人真是沒法忍。

“不去。”羽落頭也不擡的繼續看着小說,那赫然就是玉無痕寫的《流韶谷的花兒》,“沒想到無痕這個小崽子編起故事來一套一套的。”

“編故事?你指的是無影宮的傳說?”餘音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并且自我感覺機智的找到了重點。

“大爺我剛剛沒說話。”明顯的裝蒜。

“想不到堂堂羽落大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相當不滿。

“本大爺當然知道,可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我不嫌麻煩啊。”有故事聽打發時間當然好,而且這個狗血故事還跟自己有很大的關聯。

“我嫌。”

“你這人怎麽這樣,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乘羽落不備将書搶下,咧嘴笑得很算計,“告訴我就把書還你。”

羽落憑空抽出一本《流韶谷的花兒》繼續看了起來,全然不顧餘音的目瞪口呆。

“其實和寫的差不多,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嘛,也就是有那麽個破詛咒,要跟女人合房才能解,玉無缺那個死傲嬌不願意啊,所以只能找別的辦法了,好歹那小家夥也陪了我快二十年不能說死就讓他死了吧。”羽落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如果他願意呢?”餘音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一陣收縮,問這樣的問題不是自己找虐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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