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廖聞川手裏握着魏珺的手機,開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魏珺來。

乍一看,五官沒有什麽特別亮眼的地方,在普通人裏算還可以。

但皮膚很好,不上手摸都能猜到手感的那種好。

身上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很清新。

眼神看起來有些羞怯膽小,平時應該是個很好拿捏的性格。

比他矮半個頭,比例不錯,腰看起來挺細。

廖聞川在魏珺的手機上打了一行字後,卻不着急給魏珺看,一只手撐在魏珺的頭頂,整個身子都貼得緊緊的,湊在魏珺的耳邊,低下頭來,用氣音慢悠悠道:“我的粉絲嗎?”

魏珺顯然被吓了一跳,呼吸也跟着亂了起來,臉紅成了一顆大番茄,輕輕點了點頭。

廖聞川撐着門板的手滑下來,先是搭上了魏珺的肩膀,然後一點一點地下移,挪到魏珺沒戴胸牌的前胸停了停,最後用若有若無的力道揉着魏珺的腰。

“真的很細。”廖聞川心想。

隔間外的兩個人活塞運動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呻吟聲先是拔高了一個調後,漸漸小聲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隔間內的二人聽到外頭一個嬌俏的男聲道:“爽死了,不然咱們約個長期吧。這段時間就跟你做,不跟別人。”

另一個男聲低低地笑着說了句什麽,因為走得有些遠了,隔間內的兩人沒聽清。

廖聞川的小兄弟被外面的動靜弄得早就醒了過來變成了大兄弟,他大着膽子對着魏珺輕輕頂了頂,然後遞給魏珺手機。

手機上,廖聞川打了一行字。

“今晚跟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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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珺頭有些暈,跟被下了迷藥似的,軟趴趴地靠在門板上,眼中泛着一點兒水光,沖廖聞川點了點頭。

夜晚。

一個穿着服務生制服的人跟着一個戴着口罩的人坐進了一輛車。

員工休息室。

“人呢?!”一個穿着服務生制服的男生捏着一個胸牌,抓狂地撓了撓頭,到處找不到人。

天光微亮,廖聞川皺着眉頭看着手機上經紀人一堆狂轟濫炸的信息,又扭頭看了看睡在身邊的人。

昨晚是廖聞川有生以來度過最美妙的一個夜晚,廖聞川幾乎覺得自己要被身邊的這個人吸進去了。

據說人生在世找到一個身體完全契合的伴侶幾率為個位數,廖聞川覺得自己找到了。

這人做的時候幾乎不發出什麽聲響,被肏到了極致也只是發出短促的聲音。

但越是這樣壓抑的呻吟,廖聞川就越是激動。

他意猶未盡地湊近,親了親魏珺的額頭,然後想了想,翻了翻包,留了張信用卡副卡,用酒店的便條和筆留了言,并附上自己的手機號碼。

“經紀人抓狂了,先走了。我很中意你。再聯絡。”

他将副卡和紙條放在了床頭櫃上,套上外套便走了。

而魏珺是在廖聞川走後不久,被鬧鈴吵醒的。

他皺着眉在床頭櫃上亂摸,摸到手機的同時聽見了一個什麽東西掉了的聲音。

黑金色的卡呆在床頭櫃與床之間的縫隙間,靜悄悄的,沒被任何人看到。

魏珺頭疼,屁股也疼,點掉鬧鐘後,從床上坐起來四處看了看。

然後半睡不醒的臉色慢慢趨于清醒。

魏珺傻掉了。

他看着手機上收到的短信,是那天請他來幫忙代班的不太熟的朋友吳強。

“怎麽我聽說換班的時候你沒跟人交接啊?是提前走了還是怎麽的啊?”

“哎,不過沒事兒,昨晚經理剛好忙,還是謝謝你了啊。制服記得還啊。”

魏珺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不客氣”。

他撓了撓腦袋,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四處看了看,便看見床頭櫃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張便簽紙。

“經紀人抓狂了,先走了。我很中意你。再聯絡。”

“這……”魏珺一臉呆滞地想着,“這到底算是我睡了他還是他睡了我啊?”

雖、雖然屁股有點兒疼,但怎麽有種是自己占便宜了的感覺?

魏珺給廖聞川發的第一條消息是什麽,魏珺自己也不大記得了。

他就記得一開始他發一句,廖聞川就回一句。沒隔幾天,廖聞川甚至還主動問他恢複好了沒有,要不要再出來。

而廖聞川第一次發現魏珺說不出話,便是第二次見面的時候。

“你不能說話?!”廖聞川驚詫道,“啞巴?”

魏珺其實不太喜歡廖聞川說自己是啞巴的語氣,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廖聞川心想:“……我就說怎麽這麽安靜,原來是個啞巴。”

然後又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這啞巴也挺可憐的吧,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工作,應該也不會來做這個。”

當晚,廖聞川把魏珺拆吃入腹後,摟着一身斑駁而又光溜溜的魏珺情不自禁道:“就都跟着我吧,好不好?只跟我一個人。”

魏珺一回生二回熟,還處在自己睡了喜歡的明星的忐忑喜悅中,聽了這樣的話,整個人的心都漲的滿滿的。他靠在同樣光溜溜的廖聞川身上,用力地點了點頭。

“在一起”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

廖聞川并不總是呆在這座城市,他得到處跑,去上這個訪談,做這個綜藝,或是去某個著名的大IP劇組,當個戲份少得可憐的背景板。

但每個工作之間都能留出兩三天的間隙,能讓他回來,然後找魏珺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廖聞川擔心魏珺會在他不在的時候出去“賺外快”,于是每次都把魏珺折騰得夠嗆。

廖聞川對魏珺的态度越來越差了,他幾乎都忘了最開始是怎麽撩魏珺的了。

因為他覺得魏珺對他的态度……過于殷勤了。

本來就是個買賣,他給錢,魏珺給身體。說是“炮友”都算好聽的了,這人怎麽有資格妄想介入自己的生活呢?

“不許和任何人提起你和我的關系,”廖聞川沉着一張臉:“什麽人都不行,最親的親人不行,最好的朋友也不行,聽明白了嗎?”

魏珺坐在床上,垂下眼睑,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廖聞川看着魏珺懂事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更煩了。

這樣的煩躁一直持續到魏珺拎着保溫桶出現在他面前那一天。

“嗯,沒什麽,就是有點兒想我媽煲的湯了。”廖聞川想起魏珺給他送湯的前幾天,魏珺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自己跟魏珺發的消息。

保溫桶靜靜放在酒店房間的桌子上,落了灰。

廖聞川從冷冰冰的露天平臺回到房間裏,先是将自己扔到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爬起來抽了幾張紙巾,将保溫桶慢慢地擦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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