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這雙膝蓋跪習慣了,再也直不起來了!(大粗長)
“什麽......意思?”
黑衣人冷笑,越發收緊了手掌,“意思就是,本殿下此番可是為了你而來。”
寧折被他掐得喉嚨疼,直皺着眉,“放......開......”
黑衣人瞪着他,冷道:“想活命,就老實點!”
他松開寧折的脖子,撕下一截床帷,将寧折雙手反剪在背後捆住,這才有空仔細去瞧他。
少年生得唇紅齒白,年紀不大,眉眼間卻自有一股秾麗惑人之意,那雙微微上挑的漂亮鳳眼更是勾人得緊。
黑衣人指尖滑過寧折的臉頰,冷笑道:“竟然還藏着這麽個極品,青鸾倒真是會享受。”
寧折很是配合的縮了下脖子,渾身顫抖,露出一副恐懼的神色:“你......你是誰?”
黑衣人見到他害怕的模樣,得意地笑了一聲,“你一個低賤的奴隸,也配知道本殿下的名字?本殿下可不是青鸾那等好色之人,別以為你生了一副魅惑的模樣,本殿下就會被你迷住心思!”
他說着,粗暴地将寧折往前推搡一步,拽着寧折手腕上的布條,要帶他離開。
寧折不着痕跡地看了眼頭頂的房梁,又看向黑衣人,瑟縮着身體問:“放開我......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黑衣人聞言不耐煩地道:“問那麽多做什麽,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你以為你能逃出本殿下的手掌心麽?乖乖跟本殿下走就是了!”
神态輕蔑,絲毫沒有将這個眼前小奴隸放在眼裏。
寧折眨了眨眼,臉上恐懼的神色漸漸褪去,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麽了。
他停住腳步,突然開口輕輕喚了一聲:“67號。”
黑衣人沒聽清楚,轉過身皺眉道:“你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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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頭頂房梁上突然落下一個黑影,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便重重挨了一擊,眼前一黑,暈暈乎乎趴在了地上。
“你自己沒有手?連這種人也要我出手。”
黑衣人模糊間,聽見殿裏響起一道低沉冷淡的聲音,語氣裏滿滿的嫌棄之意。
可惡,什麽叫......這種人......
黑衣人努力睜開眼,想看清眼前的景色。
鮮血從他額角流下,模糊了視線,只能看見白衣的少年赤足走到了他眼前。
那雙足小巧精致,腳趾圓潤如玉,根根粉嫩剔透,極是可愛,比他在勾欄院看過的許多女子蓮足都更為漂亮。
果然不愧是專以色媚人的魅魔,身體無一處不絕色。
黑衣人模模糊糊想着,便見少年蹲下身體,眉眼彎彎地看着他。
那雙風眸狹長輕挑,眼尾暈染一抹嫣紅,極是魅惑,倘若這般笑起來,眸中更是像含了脈脈春水一般,波光潋滟,盈盈動人。
黑衣人盯着少年的眸子,一時間入了神,目光有些呆滞。
寧折唇角微勾,笑了起來,“二皇子,你不說我也知道。”
綿軟的聲音輕輕喚回了黑衣人的神思。
第五陵瞪大雙眼,愣愣地看着寧折:“你......你怎麽知道......”
寧折神色平靜,淡淡道:“二皇子想帶走我,用我威脅太子殿下放出陛下,是不是?”
第五陵一驚,反應過來,陡然暴怒道:“你......你......你這賤奴!你早就知道!”
第五陵一手指着寧折,氣得渾身發抖。
他哪還有不明白的,這小奴隸分明是清楚他的目的,一直都在愚弄他!
寧折一雙眼安靜的眸子盯着他看了一會,伸出小手,輕輕裹住第五陵指着他的那根手指,輕輕摩挲着。
一股柔軟細膩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第五陵心尖輕輕顫了一下,一時間思緒有些恍惚。
然而下一瞬,他便陡然凄厲地慘叫了一聲,渾身顫抖抽搐,嘴唇都痛得發了白。
寧折松開他那根軟趴趴斷了骨的手指,一雙幽深如淵的眸盯着他,一字一句輕聲道:“二皇子殿下,我不喜歡別人掐我,會很疼。”
一簇幽藍色的冷焰自他那雙蠱惑人心的鳳眸中一閃而逝。
就在這一刻,第五陵頓時寒毛倒豎,渾身警惕,眸子裏閃過一抹極度恐懼之色,連身體都忍不住輕輕戰栗起來。
這是身體對危險的本能,第五陵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
明明是個柔弱不堪到幾乎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螞蟻,卻讓他無端感到恐懼害怕,甚至生出了一股臣服跪拜于他的想法!
第五陵急劇地喘着粗氣,豆大汗珠從他額上滑落,手臂上鮮血直流。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漸漸到了殿門口。
“青鸾回來了。”67號抱臂在一旁,聲音冷淡,“要殺了這個人麽?”
第五陵趴在地上,聽見67號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寧折看見他的神色,眸子輕輕閃了閃,指尖一點,第五陵便失去了意識。
“不,他還有用。”
67號看着他沒什麽表情的臉,不由皺了皺眉,“你怎麽知道他是二皇子?你到底想做什麽?”
寧折歪了歪頭,唇角輕抿,朝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卻并沒有回答。
67號看着他,視線有些冷沉。
片刻後,他走到寧折面前,朝他的臉伸出手,抹去了寧折臉頰上沾染的一抹血跡,淡淡道:“若是被青鸾發現,我可不會幫你。”
寧折抱住他,臉在他腰上蹭了蹭,乖乖道:“我知道的。”
……
青鸾大步邁入宮殿,焦急地看向榻上之人,“阿奴,孤聽說有刺客襲擊……可有受傷?”
榻上少年輕輕睜開眼,揉了揉眼角,迷迷糊糊道:“青鸾?”
青鸾将人抱在懷裏,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眼,見他身上并無血跡,才終于放下心來。
冷靜之後,青鸾才察覺到異狀,微微蹙起眉看向寧折,問道:“阿奴,你換衣裳了?”
寧折低着頭,輕輕“嗯”了一聲,“方才沐浴了。”
他那件白色的裏衣沾上了二皇子的血,自然不能再穿。
青鸾鼻尖微動,卻隐隐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而少年身上卻并無傷口。
他站起身,掃了眼空曠的宮殿,問寧折:“阿奴,這裏還有其他人來過麽?”
寧折看見他的動作,指尖微微蜷了下,不動聲色地垂下頭,乖巧應道:“方才有侍衛來,詢問刺客之事。”
“……是麽。”
青鸾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走到镂花木窗前,看着大開的窗戶,沉默一瞬,轉頭盯着他,淡淡道:“阿奴,不要騙孤。”
寧折回視他,神色坦然,毫無一絲慌亂,“阿奴沒有說謊,阿奴永遠不會騙青鸾。”
青鸾眯了眯眸子,擡手讓內侍去将守衛星辰殿的侍衛找了來。
“聽阿奴說,你方才來過星辰殿?”
那侍衛一驚,還以為太子是不滿他冒犯琴公子,連忙告罪道:“殿下饒命!屬下只是擔心琴公子遭刺客毒手,并不知琴公子在殿中沐浴,無意冒犯,還望殿下恕罪!”
青鸾看他誠惶誠恐的模樣,心下其實已經打消了幾分疑慮。
他轉頭盯着寧折,一雙墨綠眸子裏情緒莫名,輕輕問他:“阿奴,你說呢?他敢冒犯你,你說孤要不要饒了他?”
寧折看了眼侍衛,從他眼中看到了懇切的求饒之意。
寧折垂下眼簾,乖乖道:“阿奴不知道,阿奴聽青鸾的。”
這個答案讓青鸾很滿意。
青鸾臉上籠罩的烏雲終于散去,擡手摸了摸寧折的鬧到,勾唇笑道:“乖。”
侍衛身體開始發抖:“殿下......屬下,屬下......”
青鸾看也不看他,面無表情,拂袖道:“擾了阿奴的安寧,罪無可恕,拖下去,亂棍處死!”
侍衛猛然擡起頭,神情驚懼:“殿下!殿下饒命!琴公子救救屬下,琴公子......”
侍衛很快被拖下去,沒了聲音。
青鸾砍向寧折,想從他臉上看到什麽表情,只是寧折長睫低垂,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很清楚,青鸾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警告他,他詢問他,也不過是在試探罷了。
寧折眸中一片平靜無瀾,那侍衛因他而死,他也絲毫不在意。
青鸾摸了摸寧折柔嫩白皙的臉頰,問道:“在想什麽?”
寧折擡起頭,蹭了蹭他溫熱的手掌,小聲道:“困......”
青鸾看了眼窗外漸漸昏暗的天色,勾着唇,溫和笑道:“睡了一天了,怎麽還困,用過晚膳了麽?”
寧折搖了搖頭,睜着一雙懵懵懂懂的眼睛,乖順道:“阿奴要等青鸾回來一起吃。”
少年靠在他懷裏,身體軟軟的,還帶着股好聞的奶香氣,叫生出一種想将他碰在手中好生疼寵的錯覺。
青鸾原本冷厲的神色漸漸柔和下來,墨綠色瞳孔裏長存不去的陰戾之氣也漸漸隐下。
罷了,沒影沒蹤的事,他在計較什麽,何況以琴奴的膽子,他也不敢背叛自己。
青鸾想着,從懷裏取出一樣用紙包裹住的東西,遞給少年。
寧折眼睛閃了閃,隐約猜到是什麽東西,但還是作出一副懵懂茫然的模樣,問他:“這是什麽?”
青鸾揉了揉他腦袋,“自己打開看看。”
寧折點點頭,拆開外層的紙,果然看見了一串紅豔多汁的糖葫蘆。
躲在房梁上隐去氣息的67號看見這東西,瞬間不淡定了。
他顧不上損耗能量,直接傳音給寧折,冷冷道【青鸾怎麽可能會對你好,他一定是在上面下了毒,不要相信他】
寧折沒有回應他。
他長睫輕顫着,指尖有些不穩,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青......青鸾......這是......”
青鸾低頭看着他,低低“嗯”了一聲,勾唇笑道:“阿奴不是想吃這小玩意兒麽?孤從乾心宮回來,便親自去買了來,阿奴嘗嘗看喜不喜歡。”
寧折受寵若驚,輕輕“嗯”了一聲,低頭咬了一口糖葫蘆。
咬住的一瞬間,寧折動作一頓,身體瞬間顫了一下。
“怎麽了?”
寧折緩緩擡起頭看着青鸾,雙頰染紅,漂亮的眸子裏霧氣氤氲,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青鸾見他的小奴隸呆愣的模樣,便以為他是被感動了。
不過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東西,也能讓他如此高興,他的小奴隸果然很容易滿足,真是個寶貝。
青鸾這麽想着,墨綠的瞳孔裏不由輕輕勾出一抹笑意。
他摟過寧折,一吻印在他額上,語缱绻纏綿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孤都會給你。阿奴,只要你乖乖的,孤一定好好待你。”
寧折搖搖頭,淚水瞬間流了下來,摟着他的脖子,聲音哽咽說不出話。
67號冷眼看着他這幅模樣,突然冷笑一聲【你忘了多少次他都想置你于死地了?怎麽,如今他只稍稍對你好一點,你就舔着臉喜歡上他了?糖葫蘆到底是有多好吃,讓你這麽容易就被收買了?寧折,你可真是賤!】
【不是......不是這樣的......】寧折小小嗚咽了一聲【一點都不好吃,酸】
67號聲音低沉,帶着憤怒【不是這樣,又是什麽樣?!什麽酸?難道你還要告訴我是被酸哭的嗎!】
寧折突然打了個嗝,一抽一抽地道【67號,你......你怎麽知道】
【......】
不,我不知道。
67號扶額,心累到不想說話,他早該料到的,寧折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寧折還在抽噎,小模樣兒可憐兮兮地【67號,我想吃你的糖葫蘆,甜】
吃個屁!【......滾滾滾!】
寧折委屈地抿起唇。
不知道青鸾是到哪裏買的糖葫蘆,酸得他牙疼。
只是再酸,在青鸾眼皮子底下,他還得裝作喜愛的模樣一口口吃盡。
吃到最後,寧折已經哭得渾身顫抖,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顆顆掉下來。
青鸾連忙摟着他,溫聲哄道:“阿奴別哭,孤知曉你以往過得苦,日後孤定會好好待你的,別哭了阿奴,你哭得孤心疼。”
然而他嘴裏雖然這麽說着,那雙墨綠色的瞳孔裏卻并沒有多少愛意,反倒興味十足,像極了一個盯上獵物的暗鷹。
而他懷裏的寧折則是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埋在他懷裏,顫抖哭泣着,惹人心疼。
他就像一個陡然得到主人寵愛的小獸,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唯恐破壞了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
除了67號,誰也不知道,這人心裏壓根什麽都沒想,只是被糖葫蘆酸到了而已。
67號坐在房梁上,靜靜看着兩人飙戲,心中一時複雜至極。
夜裏,青鸾陪寧折用過晚膳,便離開了。
寧折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小聲懇求道:“青鸾,我一個人害怕,你......能不能......”
青鸾拍拍他的腦袋,語氣無邊寵溺,态度卻很堅定:“孤還有事要處理。”
寧折只能松開手,目送他離去。
殿門阖上後,67號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斜睨着寧折,神情嘲諷,“怎麽,舍不得?”
寧折搖了搖頭。
他早知青鸾不會留下來,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下罷了。
青鸾每天在夜裏,身邊都不會留下任何人。因為深夜,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他不信任任何人。
這個情報是他從青鸾的那團記憶裏得到的,後來他又找到赤钺,竊取了他的記憶,驗證之後方才确定下來。
只是這些事,寧折卻是不會告訴67號。
67號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還以為他是啞口無言,冷笑一聲道:“青鸾嫌惡你的身體,無論你怎麽做,他都不會碰你。他如今将你當成了小金絲雀兒,舍不得打你,被虐值已經很久沒有漲了,寧折,這樣下去,你還想不想完成任務了?”
寧折沒說話。
他指尖微動,便有一股無形恐怖之力從他指尖悄然散發出來。
霎時間風起簾動,燭火輕搖,連門窗都隐隐發出震顫聲。
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定會被這股神力的威勢壓得跪在地上,喘不過氣。
然而67號卻像沒事人似的,絲毫不受影響,靜靜站在一旁看着寧折動作。
寧折控制着神力,從床榻底下拽出了一個黑衣蒙面之人,赫然便是已經暈厥過去的第五陵。
青鸾聞到的血腥味,便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寧折做了個手勢,唇瓣微動,似乎在念什麽口訣。
刺眼的光芒自他體內散發出來,殿內無風自起,強大的神力幾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
第五陵的身影在這光芒裏忽隐忽現,眼見就要徹底消失。
然而下一瞬,寧折陡然吐了口血,身上光芒頓時消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雙唇毫無血色。
第五陵的身體也随着光芒的消失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叮咚”一聲,被虐值的進度條漲了兩格。
67號看着寧折虛弱的模樣,淡淡道:“我告訴過你,神力不可亂用。”
寧折想通過神力将第五陵轉移走,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67號看着少年弓着身體痛苦的模樣,冰冷的雙眸中沒有絲毫動容。
寧折艱難地撐着眼皮,看向他:“為什麽......我的神力已經恢複了......”
67號淡淡解釋道:“你這具身體是魅魔之體,神魔自來相克,神脈受到身體壓制,倘若強行動用過多的神力,便會反噬。”
寧折長睫微顫,盯了他片刻,輕輕道:“這件事,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67號微微挑起唇,走到他身邊,俯身擒住他下颌。
“不,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亂用神力,是你自己不聽話而已。”67號聲音冷淡,沒有絲毫情緒,“何況,若是讓你知道了,被虐值又怎麽會漲?”
寧折身體有些顫抖,他方才受到反噬,此刻心口劇痛無比,活像有把刀在裏面攪動。
“被虐值加2%。”67號冰涼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着寧折的臉頰,低低笑道:“寧折,我是為了你好,你看,銀子不是漲了麽?”
寧折低着頭,一縷長發從耳邊滑落,遮住了他的臉,叫67號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知道了。”沉默片刻後,寧折輕輕應了一聲,聲音綿軟乖巧,一如既往。
67號漸漸收了笑,沉沉看着他,沒說話。
寧折低低咳了幾聲,鮮血一汩汩從嘴角溢出,染紅了他才換了沒多久的新衣,像是在上面開出一朵朵殷紅的荼蘼。
他擡起頭,一只沾滿鮮血的小手攥住了67號的衣擺,“67號......幫幫我......”
67號俯視着他,“幫什麽。”
“幫我......”寧折轉過頭,看向第五陵,“把他送回去,今日之事讓青鸾對我起了疑,星辰殿外有人在監視我,我沒辦法将他送走。”
寧折仰頭看着67號,眸子裏霧氣氤氲,哭求道:“只有你……能幫我了……”
67號沒有應,而是淡淡問他:“為什麽救這個人?”
寧折微微捏緊手指,沒有說話。
67號蹲下身,直視着他那雙幽深如淵的沉寂雙瞳,聲音平淡冷靜。
“你不想說,便讓我來猜一猜。”
“你留着第五陵有用,是因為只有他能幫你對付青鸾,你想利用第五陵來牽制青鸾,殺了青鸾。或是進一步說,你是想控制整個天祁王朝。”
“而你做這一切,都只有一個原因。”67號微微頓了下,鋒銳的薄唇輕輕扯出一個冰冷諷刺的笑容。
——“為了你的主子。”
寧折長睫狠狠一顫,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67號的手扣住他脆弱的喉嚨,微微用了點力,在他耳邊輕語,聲音低沉仿若惡鬼低喃一般:“我說得對不對,寧折?”
寧折一把打開他的手,頭一次對67號生了氣,“我沒有!”
那雙總是沉寂的黑眸裏倏然騰起一抹幽藍色的冷焰,明亮得刺目,寒意攝人。
他死死盯着67號,眉峰淩厲,雙唇緊抿,神情是67號從未見過的冷酷無情。
67號忍不住勾着唇,笑了。
“寧折,你沖我發什麽脾氣?是你自己賤,不管被打了多少次,你始終都忘不了那個人!”
67號眼神陡然一狠,猛地收緊手掌,掐緊了寧折的脖子,“若不是為了寧堰,你怎麽可能這麽乖乖聽我的話,這麽老實地待在青鸾身邊?”
“你根本不是為了收集被虐值,你只是為了殺青鸾,好替你的主子寧堰鏟除異己,一統天下!寧折,不論你經歷了什麽,你也還是縱橫閣那個奴性不改的小殺手!你這雙膝蓋在寧堰面前跪習慣了,再也直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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