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一下,歡迎指錯字或語句不通順的地方)我是只高冷的抖M.請把收藏當糖丸吃好伐?

第二天下午,發現無缺拿着榔頭對着牆壁“咚咚咚”的一陣敲打,最後把龍燭燈挂了上去,我站在一旁丈量了自己的身高,果然放在了我碰不到的地方。

由于我的不恥下問,死纏爛打,無缺還是告訴我了九陰困獸是什麽來歷。

九陰就是這只會吃人血動物的名字,常常獸性大發,以前沒有被困在龍燭燈中,危害四方,人面蛇身,通體紅色。睜眼白晝,閉眼黑夜來臨,吹氣為冬,呼氣為夏,住在北方極寒之地。嘴中常含火種,永生不熄,因為火光發出的光照可以直射到幽黯的天門之中,所以叫它九陰。

九陰與龍燭燈長年相伴,只要馴服此獸,可跨越萬裏,控制晝夜,穿梭時空。

小的時候,聽老一輩的人說,如果夜裏遇見點天燈的人切記低頭快走,萬萬不可回頭。

為什麽?

姥姥告訴我,古物邪祟,墜仙堕神,白天不說人,晚上莫道鬼。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他們說點天燈的人,恐怕就是九陰困獸沒丢之前的無缺吧。

我見過他,那個時候,是我和無缺第一次見面。

我生活在藥王世家,是個封閉的小村落,沒有所謂的電視機高科技的東西,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車,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不能出去,沒人能找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從小就一直認為自己是株藥材,不然家裏的人為何給我起名叫半夏?藥用植物,燥濕化痰,降逆止嘔,外消癰腫。

那個時候,村裏就幾戶人家,世世代代都是藥王血統,能成為藥王真正的繼承人,鮮少。

藥王是什麽?

就是母親懷胎十月坐在藥盆接受各種藥物洗禮,生下來的孩子才能百毒不侵。

然而,驗證是否能百毒不侵,剛出生的孩子要在另一個藥壇裏接受封閉的火烤煉制,用銀制的刀片隔開皮肉将磨好的藥粉注入,針線縫合。兩年如一日,最後一個功效便把五歲大的孩子扔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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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是藥王,就可以保住性命。

我就是這樣過來的,其過程苦不堪言。

最殘忍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眼睜睜看着進入蛇窟裏的孩子慘死,精神上的折磨。

藥王十年出一個,幾率很小。

當夜我從蛇窟裏爬出來,不,應該說被一位身着雪衣,手執燈盞的少年救出,他毫不嫌棄的擦幹淨我滿身的血跡,對我說:“好好活着,記住,這條命是我給你的。”

那時,心髒沒來由地緊了一下,無害的笑容,是孩童時期我第一次見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人類會笑,可村子裏的人好像都面無表情。

“‘半夏啊,夜裏遇見點天燈的人切記低頭快走,萬萬不可回頭。’”

“‘半夏啊,古物邪祟,墜仙堕神,白天不說人,晚上莫道鬼。’”

想起了姥姥說過的話,眼前對我有救命之恩的男子非人類。

可我并沒有因為這個而膽怯,大概是生活在這種環境,還有什麽比藥王世家更恐怖的嗎?

他問我:“想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我搖頭:“出不去,我要是走了族長會把我的家人喂蛇。”

只見他嘆了口,垂下眼,神色真摯,撫上我的頭頂:“我是無缺,你呢?”

我學着他的一言一行,想裂開嘴笑,但這張臉僵了太久,有些遲鈍,喃喃:“半夏。”

只見他伸手,微光若現,一顆晶瑩剔透的東西出現在掌心,他蹲下與我齊平,手指冰涼順着我的脖子系上:“想離開這裏的話,就叫我的名字,不管我在什麽地方,都會趕過來。。”

我收了別人的禮物,別人替我治愈了蛇毒,教會我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很遺憾,我不是藥王後人,我只是衆多擁有藥王血統裏的一介最為平凡的村民。

為了保命,我欺瞞了所有人。

回村後,生殺大權交給了我這剛滿五歲的孩童,順水推舟成為了真正的藥王後人。

當時只想着,若有朝一日,可以再見到無缺,一定對他說出,那句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謝謝。

“半夏,怎麽又在發呆?之前我說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他憂心忡忡的盯着我看。

無缺什麽時候來到我身邊的?我怎麽都不知道呢?

我很抱歉的撓着腦袋,嘟囔着:“聽清楚了……”

“那怎麽還不去洗澡?記得用熱水。”

“又洗澡?我真的不臭,不信你聞聞?”我舉着胳膊湊到他身邊。

“連着洗七天,早中晚,不要偷懶。”

我站在鏡子前,盯着濕漉漉的頭發,額頭上被老鬼親的那個印記還在,微微發痛。微白的食指也供上了血色,這幾天過的,傷痕累累。

“小半夏,你好香噢,連我這沒嗅覺的鬼都能聞見了。”

鏡子裏突然映出一團黑影,我猛地轉身,還沒回過神來。

“哦呀,又吓到你了嗎?”

“你怎麽會來?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清呢!”

老鬼翹起蘭花指:“小半夏你可不能這樣翻臉不認人,要不是我,你怎麽會找到瓷梳?雖然花了點錢,不還是買到了嗎?”

“哪是一點錢!”

無缺在屋門口站定,看着我,目光有點奇怪:“你在和誰說話?半夏。”

“啊,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就是在和昨天那只……”手指指着窗戶邊,我卻一呆。

窗邊空蕩蕩的,哪裏還有老鬼的影子。

“無缺……”

“洗完澡了?”

我點頭。

“這是第幾天了。”

“什麽什麽第幾天?”

無缺臉色微紅,輕咳:“洗澡,第幾天。”

我伸出兩個指頭:“第二天,再洗就是第四次,皮都快洗禿嚕了。”

他朝我走來,距離近的都能聽到他微弱的呼吸聲,擡手剝開我額前的碎發,皺緊了眉,随後四下掃了一眼,喃喃道:“不應該的。”

直至停在老鬼出現的位置,眼神一頓。

半晌,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半夏,你被配了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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