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過敏

董乘浪并不知道自己的發小背着自己都幹了什麽。

他思考了兩天, 一直在尋找一個對趙淳兒動手的時機。

他自始至終都沒打算把小廣告的事情告訴喻藍星。

像這種事情,喻藍星就算是知道了,和他的感覺一樣, 只有生氣, 卻不一定能有什麽好辦法。

他們是一樣的, 一樣被下限纏住了手腳, 放不開家庭對自己的教育。

他們這樣的家庭可能是外人眼中的權貴之家,可他們一出生就背負了什麽, 外人根本就不會知情。

喻藍星也是一個三觀很正的孩子,而且還愛直來直去。

董乘浪舍不得讓她為難,想要以一己之力,完美地出一口惡氣。

其實他這兩天,把可用的方法都過濾了一遍。當面質問的話, 即使鐵證如山, 趙淳兒肯定還是抵賴!更何況意義不大。

喜歡玩陰招的女孩,她永遠都不可能變得陽光。即使這一次陰招被人識破,說不定下回還會變本加厲。

既然是惡作劇的話, 董乘浪便想還給她一個惡作劇。

如果一個惡作劇不夠解氣,還可以是無數個惡作劇。

他用的方法特別原始, 還很幼稚。

董乘浪讓名字筆畫多把他家裏壓箱底的一些仿真玩具全都拿了過來。

就是一些假蛇呀, 蜈蚣啊,還有蟲。

名字筆畫多不解地問:“你要這些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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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乘浪回答:“惡作劇。”

“你有病吧, 越活越回去了。”名字筆畫多嫌棄地說:“咱快成年了, 能不能高級點?”

董乘浪攤了攤手:“要不然呢!我再花3萬塊把她的手機號碼洩露出去, 那才是有病。不能因為狗咬我了一口,我就咬回去啊。我是人,會動腦子,有無數的方法找她麻煩。”

名字筆畫多一噎,無話反駁。

其實他也沒有什麽好主意。

男孩就是吃虧啊,被女孩欺負可以,欺負女孩就不行。

不是說好了男女各頂半邊天的,哪兒知道,現在的女孩都這麽的猖狂。

來自一個從小被女孩掐大的男孩的心理。

董乘浪又說:“我花3萬塊給別人,還不如和你們一塊吃吃喝喝玩玩。”

名字筆畫多撇了嘴道:“那你光吓一吓她有什麽用?”

“心裏舒坦。”董乘浪義正言辭地說。

“好吧,千金難買浪哥你高興。”

董乘浪準備趁着夜自習上課之前,把這些仿真玩具放進趙淳兒的桌屜裏。

事實上,他也确實這麽幹了。

趁着所有人都去吃飯的時候,他把那些假蛇、假蟲和假蜈蚣,分別塞到了趙淳兒的桌屜以及她的書包裏。

塞完了之後,他就抱着籃球和名字筆畫多一起去了操場。

趙淳兒在禮堂裏忙了整整兩節課。

禮堂的布置其實有老師指揮,她們就是負責幹活。

可幾乎所有班的文藝委員都是女生,一個一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嬌滴滴,幹起活來,進度慢的要命。

趙淳兒累的晚飯都沒有吃,買了杯奶茶,邁着沉重的腳步回到班裏。

她成績一般。

雖然定好了以後的發展方向——她老爸準備讓她進娛樂圈來着。

可當一天學生,就得好好表現一天。

更何況,趙淳兒心裏知道的,從上一次圖釘的事情之後,很多同學都對她有意見。

畢竟,并不是每個人都是胡星星和蔣美玉會相信她的鬼扯。

實際上認真說起來,胡星星和蔣美玉也不一定是相信了她的話。

她們三個,畢竟是從高一開始就形影不離。

朋友嘛,有的時候,只是不戳穿而已。

趙淳兒想要借這次校慶,好好的表現自己。

至少,把她失去的形象,重新樹立回來。就只能埋頭苦幹,多出力了。

趙淳兒心事重重地坐在座位上,一直把奶茶喝完,才動彈了一下。她起身把杯子扔掉,又坐回到座位。

這時候,離夜自習上課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了。

趙淳兒向同桌借了上兩節課的筆記,一伸手伸向自己的桌屜,拿本子和筆。

她摸到了一個說不清是什麽手感的長長東西,又軟又硬,還紮手。

下意識拽了出來,吓得她花容失色,驚叫起來:“蛇啊~”

她一把把它甩了出去。

正好甩在了路過的沈特身上。

沈特也吓了一跳,他大着膽子拎起來之後才發現……“這是假的。”

“吓死我了。”趙淳兒的眼眶一紅,開始哭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沈特站在講臺上,氣沖沖地問:“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就是這個時候,董乘浪和名字筆畫多一起進了教室。

他一眼就看見沈特手裏拿的假蛇,心裏想着,趙淳兒怎麽還不掏書包呢?

他像是期待電影上映的導演,抓心撓肺地等不及。

可那個趙淳兒除了哭,就還是哭啊!

董乘浪怪沒有意思地坐回到了座位。

後面的陳嘉懿戳了他一下,小聲問他:“這下你心裏舒坦了嗎?”

一旁的喻藍星正帶着耳機,董乘浪不怕被她聽出了什麽端倪。

他機械人似的搖頭,表示……還不夠。

趙淳兒哭了有五分鐘的時間,在衆人的安慰下,擦幹了眼淚。

哭的時候,她把嫌疑人的名字在心裏羅列了一遍。

當然是要報複回去的,只不過她得知道到底是誰才行。

已經開始上晚自習了。

今天的晚自習是班主任徐薇老師的課,她人還沒有來。

趙淳兒拽出了書包,準備把語文書拿出來。

手剛剛伸了進去,就猛地一下彈了出來。

她又摸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雖然心裏已經知道了是假的,可眼淚啊……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到底得罪誰了?

她做人明明一向很謹慎的。

陳嘉懿又碰了碰董乘浪,“現在呢?”

董乘浪翻了翻眼睛,他還是覺得不太夠。

班主任徐薇走上了講臺的時候,趙淳兒抹幹了眼淚,裝着什麽都沒有發生。

喻藍星取下了耳機。

其實不需要停止音樂,因為她的耳機根本就沒有插到手機上,她僅僅是因為太吵,才想要堵一堵耳朵,靜一下心。遠的聲音聽不見,近的卻聽的很清楚。

喻藍星拿出了語文課本,心情很複雜地瞥了瞥董乘浪。

她覺得有必要和他談談了。

于是,她在本子上寫下了“放學等等我”這幾個字後,把本子推到了董乘浪的面前。

此時,覺得仍然不夠的董乘浪還在想下一個惡作劇。

喻藍星推來的本子上一共只有五個字,他卻看了有一分鐘的時間。

第一反應是不能相信,第二反應是仔細對照字跡的筆記,再三确定到底是不是喻藍星寫的。

确定了之後,他在本子上寫“有事嗎?”

他的表情和他的字一樣很酷,可無法安分的手指,出賣了他悸動的內心。

喻藍星看了本子一眼,刷刷寫了兩個字“有事。”

董乘浪清了下嗓子,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今天的夜自習可真長啊,董乘浪幾乎隔五分鐘就得看一次時間。

九點二十五分,離夜自習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間,董乘浪的心怦怦跳了起來。

期盼已久的放學鈴聲響起,徐薇都已經走了,所有的同學都在收拾書本,董乘浪卻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陳嘉懿用桌子碰了碰他的背,吆喝:“走啊!”

董乘浪用很奇怪的聲調說:“你先走。”

陳嘉懿以為他又想幹點什麽惡作劇,抿了抿嘴,嘆一口氣。

他說:“叫我說,你應該讓她緩緩,要不然她有所防備,就沒意思了。”

董乘浪嫌他聒噪,擺了擺手:“你快走吧!”

陳嘉懿把書包往背上一甩,吊兒郎當地出去。

班裏的同學走了大半,就連那個趙淳兒,也在胡星星的陪伴下,走了。

喻藍星背起書包,走出了教室。

董乘浪二話不說跟上。

這麽晚,操場是肯定不可以去的。

啓程有一多半的住校生,為了禁止住校生在操場上幹壞事,每天晚上,操場上都有一支手拿電筒的正義巡邏隊,專抓那些情不自禁的男男女女,就算是沒幹壞事,只要是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就會嚴懲。

喻藍星沒打算和董乘浪情不自禁,但操場也不是說話地方的好選擇。

好在,從學校回家的這條路,慢慢走的話,應該可以問清楚所有事情。

但董小白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總是跟在她的後面不肯上前。

喻藍星停頓了好幾次,他都沒能會意。

她只好扭了頭說:“過來。”

董乘浪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幻想了很多,就喻藍星這種性格的女孩會怎麽跟他表明心意?

嗯,難道是直接說——董乘浪,我們交往吧?

或者是——董乘浪,做我男朋友吧?

事實證明,腦洞大的孩子傷不起。

喻藍星等他走了上來,問的是:“董小白,把我手機號洩露出去的人是趙淳兒……對嗎?要不然你幹嗎忽然吓唬她?”

聽聽多麽理性的分析啊,所有的美好在頃刻間崩塌。

董乘浪有些接受不了現實和幻想之間的落差,捂了捂心口,表情扭曲地說:“你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嗯。”

其實還想問他前幾天請假是不是也因為她的事情。

不過,別扭如喻藍星還是決定裝傻。

董乘浪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十一月末的涼氣,心都凍住了。

不回答肯定是不行。

但他覺得心裏憋悶啊。

于是,怏怏不樂地說:“嗯,就是她。”

這下,輪到喻藍星倒吸涼氣了。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趙淳兒這個人,或者怎麽形容騷擾電話的事情。

心裏翻騰來翻騰去,只覺得趙淳兒這個人委實配不上她的名字,她其人可以叫做趙可惡。

喻藍星用腳尖踢了踢碎石,和他說:“你別吓唬她了,這樣沒意思。”

董乘浪的口吻很不愉快,“就這麽算了是嗎”

其實夜自習的時候,喻藍星就問過自己,要真是趙淳兒的話,她會不會就這麽算了?

沒想好,現在還有些糾結。

喻藍星擡了頭,她不想說謊,很認真地說:“這件事情,我還要好好想想處理方式。”

眼看就到了要分開的地方,喻藍星揮了揮手,和他告別。

董乘浪“哎”了一聲,欲言又止。

喻藍星頓住了腳步,回頭,“還有事?”

董乘浪的臉都氣白了,擺了擺手,氣呼呼地說:“你,走吧,走吧!”沒有良心的。

喻藍星還真的是轉頭就走掉了。

回到家才想起來,自己沒跟人說句“謝謝”啊。

喻藍星洗完澡後拿起了手機,可捧着手機捧了好一會兒,信息還是沒有發送出去。

她想,還是算了,董小白應該不會和她計較這些小事。

董家的一樓,緊挨着董老爺子房間有一間器械室。

別看董老爺子一把年紀了,每天都得練上半個小時。

董乘浪一回家,沒有上樓,而是進了他爺爺的器械室。

連拳擊手套都沒有帶,對着沙包使出了連環拳。

董媽提心吊膽地在門外勸阻:“乘乘啊,這麽晚了,你爺爺已經睡了,你別吵醒了他。”

不等董乘浪回應,那個屋子裏便傳出來了董老爺子的聲音:“沒事兒,別管他,讓他練,合着他的聲音,我睡的踏實。”

董老爺子愛武不愛文,別說才十點了,就是淩晨兩點,孫子願意練,他也不會說二話。

董乘浪也不是生氣,就是急需發洩一下憋悶的心情。

他打的渾身是汗,上臂的肌肉因為持續不斷地發力,開始抽筋。

他停了下來,穩住沙包的同時,也穩住了心。

嗯,這樣發展應該是對的……

看看簡小雨,就知道什麽叫步子太大扯到蛋了。

第二天的校慶,趙淳兒居然沒有出現。

聽說她夜裏發起了高燒,淩晨就被家裏的車接了回去。

這是和趙淳兒一個宿舍的胡星星告訴班主任的。

她們說話的時候就立在後門,并沒有刻意避開人。

胡星星很委婉地提了一下昨晚夜自習有人刻意吓唬趙淳兒的事情,并把趙淳兒生病歸納成了吓的。

喻藍星不着痕跡地瞥了下董乘浪。

他攤了攤手,動了動嘴唇,沒出聲音。

喻藍星看清楚了,他說的是“不夠。”

認真講,喻藍星也覺得不夠,更覺得鬼扯。

感冒發燒,不和受涼以及病毒傳染聯系到一起,假蛇假蟲子表示自己很委屈,它們就是長得太像真的而已。

徐薇皺了皺眉,示意胡星星回座位。

惡作劇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校慶表演的事情。

校慶半個小時後舉行,高二三班的表演因為能量很正啊,被排在了第一。

徐薇匆匆走上了講臺,環視了一遍班內所有的同學,問:“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底下的同學們異口同聲。

還能怎麽準備呢!

着裝的話,他們統一穿了秋季的校服。

女生打了粉底,男生梳好了發型。

總之,一定會顯得青春靓麗。

“好,一會兒好好唱好好跳。”徐薇笑着囑托完之後,眼睛落在了喻藍星身上。

“喻藍星,一會兒你來領唱。”

趙淳兒作為文藝委員是這次合唱當仁不讓的領唱人,可現在她生病了。

徐薇的考量很簡單,就是要選個漂亮的當門面。

喻藍星的資料她看過的,小學的時候還拿過歌唱比賽的大獎,讓她來領唱,簡直再合适不過了。

這突如其來的委任啊!

喻藍星連反駁的時間都沒有,數學老師匆匆而來,徐薇向他點了點頭,走下了講臺。

數學老師上去說:“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抓緊時間給你們講一個知識點……”

說到這裏,底下響起了一片哀嚎聲音。

八點半,校慶活動正式開始。

先是高一的代表在門口向各位莅臨的領導們獻上了美麗的鮮花。

緊接着有選□□的禮賓小姐,帶着各位領導繞校一圈,介紹學校這一年來的發展成績。

最後才領着各位領導到達禮堂,校門口的禮炮轟隆隆響起。

和所有的形式主義會議一樣,多名領導以及校領導先後講話。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終于開始表演了。

主持人報幕,紅色的帷幕拉開,由五十四名學生組成的合唱團,開始了他們今天的表演。

首先是主唱清唱一句,緊跟着五十多種聲音彙成了一股,铿锵有力。

負責在前面跳舞的只有一對兒。

據說跳舞的要是多了,會顯得不夠唯美。

沈盈盈和王君浩便從衆人中脫穎而出,特地穿上了精美的長裙,随着音樂舞動起來,好像翩翩蝴蝶,當真是美麗。

高二三班的合唱獲得了雷鳴般的掌聲。

喻藍星一回頭,剛好撞見董乘浪黑亮如小鹿一般的眼睛。

她扯了下嘴角,沖他笑了一下。

他也笑了,燦爛無比。

與此同時,趙淳兒正在市醫院的門診處輸液。

她蔫蔫地靠在椅子上,越想越覺得自己得罪的人只有喻藍星。

趙淳兒越想越生氣,嗓子一陣發緊後,像是進了異物,麻癢難忍,她一陣猛烈地咳嗽,眼前一陣一陣的發暈。

暈眩中,她看見一個護士急匆匆向她跑了過來,然後氣急敗壞地喊:“注射的是頭孢類的藥物,有沒有做皮試?”

“患者自己說的沒有過敏史。”另一個負責給趙淳兒紮針的護士也匆匆而來,說話的聲音裏已經吓出來哭腔了。

“快,可能是頭孢過敏性休克,快叫醫生。”

趙淳兒休息了一個多星期,才回到學校。

這一個多星期,她整整瘦了五斤。

體重本來就不過百的她,顯得更是身無二兩肉,尤其是小臉,圓潤的時候還能顯得可愛,現如今越發地顯得下巴很尖,刻薄相就出來了。

喻藍星原本還想着她大病初愈,還是晚一些找她,省的一刺激,她挺不住。

沒曾想,趙淳兒倒是主動找來了,就在第二節課間。

趙淳兒一臉嚴肅地向她發出了邀請:“喻藍星,咱倆單獨說說話吧!”

喻藍星站了起來,打先走了出去。

兩個人并沒有走遠,就在走廊的拐角處站定。

趙淳兒先發制人:“喻藍星,那些假蛇和假蟲子是你放進我桌屜的對不對?”

喻藍星眯了眯眼睛,不否認地說:“算是吧!”

畢竟董乘浪也是為了她才會幹如此無聊的事情。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趙淳兒咬了咬嘴唇,憤怒地說:“你知道因為你我都進急救室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個鍋,喻藍星可不背。

她冷着臉說:“你把我的手機號洩露了出去,我只是以牙還牙啊!而且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我這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惹了我,還指望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趙淳兒一聽,臉立時白了。

她欠了那發小廣告的一半的費用,可是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居然無人接聽。

她本來就有所懷疑,只不過又想,她做的這麽隐秘,不會那麽巧被人撞破。

可現在喻藍星說的話,讓她心驚。

她當然不會傻到承認,辯解道:“你說的是什麽啊?我不懂!”

這樣的嘴臉,喻藍星不是第一次見了,她委實覺得惡心。

真的不想和這樣的人浪費口舌,喻藍星冰冷地說:“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系,你只需要記得我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想活的凄凄慘慘,我可以成全你。你要是想在所有的人面前演出一個弱者的形象,我也可以成全你。”

說着,喻藍星動手了。

一個耳光毫不猶豫地甩在了趙淳兒的臉上,聲音清脆又響亮。

喻藍星逼近了她,把她死死地堵在了牆角,壓低了聲音說:“就你家那點兒錢,別以為就能一手遮天了。告訴你,我還真不看在眼裏。信不信,我能真的賣了你。記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我什麽都不會說,只會一千倍一萬倍的反擊。”

趙淳兒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她整個人僵直站立,她本來是以受害人的身份站在這裏,一不小心就被反轉了個徹底。

她想大吵大鬧,可是她心虛。

趙淳兒連喻藍星是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好容易回了魂,她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趙淳兒終于有點兒相信蔣美玉說的話了,她說,喻藍星不是一般不好惹。

趙淳兒魂不守舍,一直到打了上課鈴才回到教室。

胡星星見她的左臉紅的奇怪,小聲詢問:“怎麽了?”

趙淳兒扯了下嘴角,笑的很勉強:“過敏了吧!從上回頭孢過敏,我總是這樣一邊臉紅。”

胡星星覺得匪夷所思,卻還是接受了她的說辭。

董乘浪的眼睛比較毒,一看趙淳兒就是被打了。

他悄悄地扯了下喻藍星的衣角,在桌子的下面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喻藍星瞥了瞥他,心裏想的是——拍過果照的小孩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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