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看錯了!你完全猜錯了……老夫我可是一塊廢物點心……哈!”
照夕只微微笑了笑,心中暗想道:
“看樣子,這老人定有來路,莫非他真是一位身懷絕技的隐者不成?”
可是卻又不能十分斷定,忽然他吃了一驚,仔細地打量着這個老人,心中驚道:
“他又姓金……別不是那九天旗金福老吧?”
這麽一想,不禁令他大吃了一驚,可是轉念一想,那九天旗既是一個著名綠林魁首,怎會是一個如此和善的老人?再說也不會在此安家立寨!
他想着不由把本欲探詢的話忍住了,反倒作出一副安祥姿态,和老人又談了許多別的話。
老人談鋒甚鍵,指南話北,頗能吸引住別人興趣,直到有人下樓來請二人吃飯,這老頭兒才含笑站起,他眯着眼睛道:
“你們去吃飯吧,小朋友!”
說着哈哈笑了幾聲,就出去了。二人對看了一眼,卻見那覃先生正含笑,彎腰道:
“二位相公的飯菜都已擺好,請上樓用飯。”
照夕點了點頭,遂和申屠雷上樓而去,申屠雷微微笑道:
“這老頭子很有意思。”
照夕卻問道:“你方才說,那九天旗金福老,是住在什麽地方?”
申屠雷不由怔了一下,他想了想才慢慢搖了搖頭道:
“不會吧……那金老頭子聽說是在旗杆頂開山立寨,他怎敢到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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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夕微微皺了皺眉道:“話雖如此,可是這老頭兒,卻令我有點起疑;而且這地方也太奇怪了。”
申屠雷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會吧,即使有什麽不對,莫非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照夕不由笑了笑,沒說什麽,因知道這申屠雷,和自己一樣,不但毫無世故;而且年輕氣盛,他心中暗暗想道,只好小心,一切随機應變了。
想着,二人已上了樓,青硯早已把飯盛好了,二人就命他同坐,三人早已肚子餓了,不由大吃了起來,方吃了一半,卻聽門外有人叩門道:
“相公請開門,小的送酒來了。”
青硯忙把門打開,卻見那個穿夏布的夥計,雙手捧着一個銀盤,盤中托着一把銀質酒壺,一面笑道:
“覃先生特叫小的送上一壺酒,為三位客人洗塵,這是自醞高梁。”
說着遂把酒壺放下,申屠雷笑道:
“這酒錢我們照給,你去謝謝那位覃先生。”
那夥計連道是是,遂退了下去,申屠雷把酒壺蓋子打開聞了聞,連道:
“好酒!好酒!”
照夕卻仔細看了看酒色,不見有異,這才各自酌上一杯,對飲了起來。
那酒壺本小,三人略飲一二,已見了底,正要喚他再送些上來,卻見那夥計又自動送上了一壺,并親自為三人斟一杯。
三人因不覺有異,遂也就各自飲下,那夥計見三人喝了酒,就悄悄退了出去。
照夕喝了一杯之後,正要再斟,卻見那青硯忽然往起一站,含糊道:
“大爺……我不行了……我醉了。”
他說着轉身離席,不想才走三兩步,竟自咕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下。
申屠雷皺眉道:“這奴才酒量太小了……叫他在地上呆一會兒好了。”
一言甫畢,他忽然叫道:“大哥快看!”
照夕吃了一驚,忙放下酒壺,只見那青硯口吐白沫,兩手亂抓,心知中計,不由一拉申屠雷道:
“好惡賊!走!我們找他去。”
申屠雷這時也是氣憤膺胸,猛然往起一站,還沒站起,只覺頭一陣昏,咕咚一聲也随着倒下了。
照夕這時方覺不妙,正想以內功強将酒力逼出,不想不用力還好,這一提力,頓覺一陣頭昏,還沒有吸上兩口氣,也就倒地不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管照夕覺得透體冰冷,昏迷之中,他用手摸了摸,覺得竟是睡在一塊冰冷的大石之上。他忙坐起身來,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由拚命地搖了搖頭,心中想道: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來?這又是什麽地方?”
忽然他想起來了,便翻身試着下地,輕輕叫了聲:
“申屠雷!申屠雷!”
可是申屠雷沒有一點回音,而房子裏實在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他摸索着到處摸了摸,只覺得四壁全是極為堅硬的石頭。
這房間地方還不算太小,只是沒有一個窗戶,他想摸出身上的火折子,可是連那鹿皮革囊,也不知到哪裏去了。
他嘆了一聲,又坐在那冰冷的石頭上面,心中大為失望,後悔,暗想道:
“這到底是為什麽?唉!一定是那酒……我太大意了!現在怎麽辦呢?”
他于是又叫了兩聲:“兄弟!青硯!青硯!”
可是沒有一個人答理他,這時他才覺出不妙了,而申屠雷和那書僮,也不是和自己關在一起。
照夕又急又氣,當時運足了內力,力貫雙掌,朝着四壁,用力地擊出,一時碎石飛濺如雨,嗡嗡的回音之聲,幾乎震耳欲聾。可是那堅硬的四壁,并沒有被擊開,他只好嘆息了一聲,收住了手,心中恨恨不已,這時他才明白了,暗想道:
“這麽看起來,那姓金的老頭子,定是所謂的九天旗金福老了。”
想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暗忖自己既和他女兒五姑結了仇,又打死他手下多人,至今更是落在了這老兒手中,只怕是沒有活命了。
想着又驚又怕,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既已為他迷藥酒灌醉,要想取自己性命,豈不如反掌,可是他又為什麽不殺我呢?
這麽想着,他心中似稍微定了定,可是仍不能令他就此安心。
他坐在冰冷的石頭上,又大叫了幾聲申屠雷,依然沒有一點回音。
忽然頭頂一陣石塊磨擦之聲,掉下了不少石末子,照夕擡頭,始見一線天光,敢情外面竟是白天,只是卻只有碗口大小的空處,露出一個人頭,傳出一聲輕笑道:
“小夥子!酒醒了麽?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喲!”
照夕不由厲聲叱道:“你是誰?為什麽好好把我弄到這石頭房子裏來?”
那人搖搖頭嘻嘻笑道:“我是誰?哈……小子!你喝醉了,不給你找個地方涼快涼快還行?”
照夕知道此刻厲害是自找苦吃,當時強忍着怒火,哼了一聲道:
“我的那兩個同伴呢?你們把他們關到哪兒去了?”
這人又尖笑了一聲,操着破鑼嗓子道:
“小子!你放心吧!他們和你一樣,只是給他們另外換個地方涼快去了。”
照夕大聲叫道:“這是什麽地方?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那人又是一聲尖笑,照夕真想一掌劈去,只是他知道那麽做,自己更吃虧,當時冷笑道:
“你笑什麽?要知道我管照夕可不是好惹的。”
那人尖聲笑道:“這是什麽地方你還不知道?哈!小子!你真是白活了。”
照夕真氣得肚子都快破了,心知從他們口中,也問不出個名堂,只氣得坐在石頭上直生悶氣。那人又咳嗽了幾聲,才嘻嘻笑道:
“小子!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還不明白麽?真是上天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自來投!”
照夕冷笑道:“你們想怎麽樣?”
那人尖笑一聲,回答道:“不想怎麽樣,小子!你好好在裏頭呆着吧!你要是再亂叫亂吵,娘的!老爺就要給你罪受了。”
說着一陣石響之聲,又把那洞口給堵住了,照夕真是被氣了個半死,方自狠狠地捶了一下石頭,卻見那才關上的石塊,忽的又開了,露出了臉盆大小的一個空處。
照夕只以為又是那小子找麻煩,理也沒有理他,仍然低着頭,心下納悶。卻聽見上面似有人互相争論之聲,似聞那先前說話的小子道:
“小姐!這……這我可不敢當家,是老爺子關照的,小的實在不敢當家。”
另一個女人聲音嗔道:
“老爺怪罪有我來當,你不要管,你先下去。”
那人又道:“唉呀!這怎麽行呢?老爺子說這小子本事大着呢!最少要餓他三天,這才多一會兒呀!小姐……老爺子到時候……”
才說到此,那女子卻嬌嗔道:
“你怎麽這麽羅嗦,叫你下去你聽見沒有?告訴你出了事有我,不關你的事。”
這才聽到那人連道:“是!是。”
照夕聽着奇怪,擡頭一看,不由頓時怔住了,原來那洞外,此時正現出一個女人的頭來,似正在向石室內張望着。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開封附近見過的金五姑,也正是那九天旗金福老的女兒。
照夕不由吃了一驚,又驚又怒,心想這女人也真厲害,居然和自己不着先後地來到了河北,想不到自己躲來躲去,快到家門口了,卻仍然落在她的手中。
當時氣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