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夏與李媛聊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席澤回來,而且他身邊還跟着李媛的丈夫胡小淩,兩人一邊走路一邊還在說着什麽,奇怪,以席澤的性格,怎麽就突然和胡小淩熟悉起來了。
胡小淩央求了許久都不見席澤松口,不由拍了拍席澤肩膀:“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兄弟,你再好好考慮下。”
李媛見丈夫回來趕緊迎了上去,兩人親親我我的進了軟卧間,席澤則在許夏對面坐了下來。
“吃點吧,還有兩天一夜呢。”席澤将餐車打包來的飯菜放在許夏面前。
許夏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餓,對了,剛剛我去過西藏的朋友給我發來了注意事項,咱們除了防曬要做好,最重要的是進了青海省後就不要做劇烈運動了,否則很可能起高原反應,尤其是對身體好的人而言。”
席澤聽到劇烈運動四個字,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但許夏沒有察覺他眼神的變化,還是自顧自的說道:“還有,一旦出現感冒跡象,要立刻去醫院,否則很可能會發生嚴重後果,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她發現席澤在走神。
“在聽。”席澤回道。
“那就好,先說這些吧,我困了,先上床睡一會兒。”許夏說着就往軟卧間走,胡小淩趕忙對席澤使眼色,但席澤卻不為所動。
許夏睡下後,胡小淩走出來可憐兮兮的坐在席澤對面:“兄弟,真的就不通融一下?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知道那事真不好忍。”
席澤有些尴尬的看着窗外景色。
胡小淩也是個機靈的人,一看席澤的神色就猜到了原因:“兄弟,你不會還沒……”他故意拉長聲調。
席澤不自在的打斷他:“關你什麽事。”
胡小淩哈哈笑了一通,然後壓低聲音問道:“兄弟,你覺得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麽?”
席澤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自然也不會回答他。
胡小淩見他不說話也不惱:“不管你現在想的是什麽食物,我告訴你,男女在一起的滋味都比你想的最要好都要好一千倍一萬倍,我現在說了你可能不信,等以後你試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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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澤沒想到他竟然用食物來打比方,瞬間就覺得面前給許夏買的吃的怎麽看怎麽別扭了?
“怎麽樣,待會兒行個方便,明天兄弟我絕對給你騰時間。”胡小淩繼續游說。
他見席澤不說話立刻一拍桌子:“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說完他怕席澤反悔趕緊回到軟卧間。
許夏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她低頭看了看下鋪,席澤也正睡着,他有着輕微潔癖,所以這次火車上的床單被套都是他自帶的。
感覺肚子餓了,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準備吃點東西,沒想到剛下到席澤床上他就醒了。
“你繼續睡吧,我出去吃點東西。”她小聲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席澤也坐起來穿鞋子,只是他出門的時候,胡小淩又對他擠眉弄眼的。
兩人走到餐車,發現裏面早已坐滿了人,無奈之下許夏打算吃泡面算了,可回到軟卧間發現門卻被從裏面反鎖了。
“奇怪,門怎麽鎖了。”許夏一邊嘟囔一邊試圖把門打開,誰知裏面卻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吓的她像被燙到了一樣立刻将手從門把上拿開。
席澤聽到聲音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心裏不由咒罵了一句,這個胡小淩也太急了,自己還沒同意他竟然先斬後奏了。
“我們去那邊坐吧。”許夏一面說一面向過道裏離軟卧間最遠的一個位置走去,席澤只好也跟了過去。
“他們怎麽能這樣,這裏可是火車上啊。”許夏有些難為情,待會兒她怎麽好意思進去睡。
席澤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只好拿出手機上網,楊旭正好發來一條消息:“你和弟妹的事林思意好像知道了。”
席澤并不在意:“知道了又怎麽樣,反正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楊旭:“話是這樣說,可這事以後肯定會給你和弟妹帶來影響,而且,我總覺得林思意怪怪的,她一直喜歡你你知道吧。”
“知道,但我已經明确拒絕她了。”
“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性格比較偏執,今天她還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行程。”
席澤眼皮跳了跳:“別告訴我你又當叛徒了。”
楊旭趕緊回道:“怎麽可能,不過她家神通廣大的,你還是注意點吧。”
回完消息後,兩人又坐了快一個小時才見胡小淩打開門出來,席澤見到他不由騰的一下站起來。
許夏怕他去打架忙拉住他:“算了算了。”
胡小淩一臉滿足的走過來拍了拍席澤的後背,又對許夏眨了眨眼睛,然後屁颠屁颠的去了餐車。
許夏看着軟卧間,也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還要不要進去,而席澤,也是一臉的凝重,因為事到如今他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麽,打球胳膊脫臼都可以不吭一聲的自己為什麽越來越不能自控。
“姐姐,你……你們吃飯了沒。”比起胡小淩的無所畏懼,李媛就要害羞的多,她見許夏和席澤遠遠的站在過道裏,知道他們肯定明白發生了什麽。
“沒…沒吃呢,我們現在就去吃。”許夏拉着席澤逃也似的離開。”
然而逃避終究不是辦法,長途漫漫,總是要休息的。
兩人在外面走道坐到半夜,實在是熬不住了只好又回到軟卧間。
車廂裏李媛已經噴了香水,但許夏總覺得還有味道,讓她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去西北借住農家的那夜,想到了席澤對她所做的種種。
只是這時她不再尴尬,而是開始認真思考,因為她自知這次和席澤出來旅行不可能什麽都不發生,她在做心裏建設,以防真的發生什麽的時候手足無措。
第二日,許夏和席澤甚至李媛都頂着熊貓眼,唯有胡小淩睡得酣暢,他起床後還毫無自知之明的講了個段子,惹的李媛拿起拳頭狠狠地捶了他兩拳。
整整一天,許夏和席澤都在過道坐着,雖然李媛和胡小淩不時不時出去晃蕩一圈,但她和席澤還是非常默契的不進軟卧間。
晚飯後,許夏為了打破一直沉默的氣氛開始找話題:“聽說大昭寺許願特別靈驗,我這次去一定要好好拜拜。”
席澤也接起她的話:“你有什麽願望。”
“我沒什麽願望,我是想給我媽和弟弟…”許夏突然停住,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心裏打算的脫口而出了。
她的願望,是希望母親和弟弟早日去往西方極樂,如有可能,來世再做親人。
席澤第一次聽她提起她的母親和弟弟,猶豫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問道:“我聽說你弟弟是落水走的。”
回想起往事,許夏心裏依舊猶如針紮一般,訂婚的這一年,她從未對他提起過此事,既然今天開了口,那就告訴他吧,要不然兩人中間隔着一些事終究不好。
“嗯,那時我們還很小。”許夏艱難說道:“我媽帶着我們去江邊玩,結果弟弟和另一個小孩子不知怎麽就掉進水裏了,我媽當時就跳了下去,可是我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媽雖然懂會游泳,可弟弟最後還沒救上來,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的身體,我媽也差點被水沖走,後來她被檢查出腫瘤,醫生說通過治療她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可那時家裏沒錢,她又因為失去弟弟精神不振,沒過幾個月也走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親弟弟落水,我卻什麽都不敢做。”
席澤聽的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可我還聽說,那天和你弟弟一同掉下水的男孩是你救上來的,所以,你不是什麽都沒做。”
許夏落寞的笑了笑:“是啊,我救了人,他離我最近嘛,可又能改變什麽呢。”
“你改變了另外一個家庭的命運,我想,被你救的那個男孩子一定會用一生報答你的。”
“報答?不會的,要報答早報答了,可是他們後來一直沒出現過,其實,我那時候還怨恨過他,想着他們為什麽不出現,為什麽不來幫幫我們,哪怕是一句謝謝也好。”
席澤的身體微微發抖:“也許,那個男孩子那時候年紀太小,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也很害怕,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告訴他的父母,所以他的家人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也許吧,不過他們沒出現我也挺感激的。”
“為什麽?“
“我想我爸媽看到他又會想起弟弟吧,那豈不是更傷心。”
“那你現在還難過嗎?”席澤小心問道。
許夏看向窗外的風景:“當然會,不過比起剛開始,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否則,我也不會和你說起這些。”
往者不可谏,來者猶可追,活着的人還是要繼續活着的。
“那你呢,有沒有想要見見他?”席澤期待的看着她。
許夏搖了搖頭:“不了,我見了肯定會難過的,我爸本來因為媽媽和弟弟的事性格大變,如果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所以,還是寧願這一生永不再見吧。”
席澤聽完腦袋嗡的一聲,她剛才說什麽,永不再見嗎?
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當年她救的那個男孩子,她會離開他嗎?
不,他不能讓她離開,絕不。
許夏見他神色有些不對:“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不會已經開始高原反應了吧,我去拿溫度計。”
席澤見她進了軟卧間,不由自主的的也跟了上去。
許夏找出溫度計一轉身就看見席澤一臉沉郁的跟進來,而且他還将門反鎖上。
“不就是測個體溫嗎,怎麽還把門關上。”許夏以為他是害羞。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他抱起壓在了下鋪,唇也被他狠狠咬住,她驚慌失措的掙紮着,卻發現力氣和席澤比起來是天壤之別。
席澤不滿足現狀,他開始将唇移向她的耳垂和脖頸,手也在她身上逡巡。
許夏穿的是長裙,很容易就被得手,感覺到他的手探尋的方向,她害怕的按住他:“你幹嘛,現在可是火車上。”
席澤卻一言不發,只是用手牢牢将她雙手扣住,另一只手則開始撩她的上衣。
許夏以為他是受了昨夜胡小淩的影響,不由感嘆現在男孩子的沖動,可是為什麽自己也變得不對勁了。
“你弄疼我了,你把手放開吧,我……我不跑。”也許是因為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又如此急切,她想着要不從了算了。
席澤終于從她的身上擡起頭,眼睛裏有着掙紮,他緩緩松開手,許夏果然安靜的躺在那裏,她的臉紅彤彤的,羞澀的眼中更是水汪汪一片。
席澤覺得自己腹中騰起了烈火,但內心卻又煎熬,他能這樣對她嗎?
就在他冰火兩重天的時候,許夏卻緩緩的将自己上衣脫掉,露出雪白的肌膚和玲珑的曲線,她抱住他脖子,笨拙的也去咬他的唇。
她對他,也并不是一無所求,當兩人之間的那層薄沙被掀開後,她倒不那麽害怕了,唯一擔心的便是現在所處的環境。
席澤身體裏的最後一根弦終于崩斷,他再次壓了上去,溫香軟玉的讓他差點就沒守住,且床鋪太小,他又長身高腿長的,睡覺時都覺得不舒服更別說現在這般了,他索性坐在床邊将許夏抱到他腿上,最後更是讓她的腿盤住他的腰。
胡小淩和李媛轉了一圈回來發現門鎖了,而且裏面還發極低極壓抑的聲音,臉上不由露出賊兮兮的笑。
“這兄弟,昨天還一副高冷的模樣,沒想到骨子裏也是一頭狼。”胡小淩邊說邊看時間,現在是六點四十,看他們多久能結束。
李媛又捶了他一拳:“都是你,把別人都給教壞了。”
胡小淩也不躲:“你還不是就喜歡我這種壞。”
李媛一聽,捶的更兇了。
軟卧間。
第一次的許夏疼的眼淚直往下掉,偏偏她知道現在是在火車上人來人往的,隔音又不好,所以極力忍耐着不敢出聲,然而她一忍耐身體必然緊繃,所以席澤也并不好受,但他不得不承認胡小淩說過的話,這滋味,的确勝過世間所有的味道。
“你放松一點。”席澤在許夏耳邊咬着。
許夏摟着席澤的後背小聲啜泣:“要不…要不下次吧,我實在…實在是太疼了。”
席澤哪裏還退的了:“這都已經進去了,你再忍忍好不好,火是你燒起來的,想退可沒那麽容易。”
許夏見他身上一層薄汗,額頭青筋也因為忍耐顯出來,特別是身體裏的那樣東西,她能清楚感覺到它的蒸騰與勃發。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有很強的求生欲,所以做以下幾條說明:
1、男主對女主起初只有報恩之情,後來才産生感情的,所以不要聯想到小時候就怎樣怎樣了哦(姨母笑)。
2、昨天本來想雙更,無奈卡文,原因是自己寫現言也是頭一遭,所以不知道把握的如何,又怕大家介意小車車發生的地點,所以卡啊卡啊卡,最後還是這樣寫了,好忐忑啊,大家要拍輕拍哈,最後捂臉,捂臉,再捂臉,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