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許夏從席澤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即便沒有開燈,她也能想象黑暗中他此刻的表情,原以為他年輕氣盛自尊心強會一去不返,卻沒想到弄巧成拙。
“你別過來?”許夏下意識的往床後面躲。
席澤也不說話,他一把拖過桌子抵住被踹壞的門,桌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驚動了隔壁的小情侶。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這都踹門了,不會出什麽事吧。”女孩子害怕的依偎在男孩懷裏。
男孩子卻順勢在女友身上上下其手:“有什麽好怕的,剛才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也大致能猜到是兩口子吵架,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別打擾別人好事。”
“可現在怎麽又沒聲音了?”
男孩側耳聽了聽:“也許,只是單純睡覺吧。”
席澤自然不會單純的想睡覺,雖然他今天真的只是抱着單純聊天的目的來的,可最後生生被嫉妒和不信任逼的發了瘋。
許夏感覺席澤欺壓上來,伸手就去推他,更是試圖從床上爬下去,可席澤一只手就将快要夠到地的她拖了回來。
感覺到許夏的掙紮,席澤抽出腰間的皮帶将她的手捆綁在床頭的鐵柱上,許夏的胳膊受過傷,只要大力掙紮就會疼痛,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試圖掙脫出來。
黑暗裏,只有窗外路燈的一點微光照進來,席澤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他也不管不顧,煩躁的扯開自己領口的扣子,要不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他可能會将自己身上這件礙事的衣服直接撕開。
脫去身上的束縛,他便去解許夏的衣服,然而許夏的睡衣是套頭的,手也被綁了,他便直接将她的衣服推到肩胛處,比起不着寸縷,朦胧間這般的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惹人沖動。
“你這是在犯罪。”許夏身體戰栗的說道。
席澤直接用嘴堵住她,他貪戀她的氣息,又憤恨她的無情,于是他的吻也變得殘忍起來,良久後他才終于氣息不穩的擡起頭:“要說犯罪,也是你在先,你說過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許夏嘗到嘴裏的血腥味,她知道嘴唇肯被咬破了,席澤的語氣狠厲,她能預感到接下來他的殘酷,于是害怕的曲起腿去踢他,可他似乎早就預料到,輕而易舉的就将她壓住。
兩人撕扯間,鐵床又發出響聲,隔壁的小情侶不由又豎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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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床頭打架床位和,別擔心了,睡吧。”男孩子說完将女友摟在懷裏。
“可那床太響了,我睡不着。”女孩委屈道。
男孩子貼心的為女友捂住耳朵:“這樣就聽不見了。”
席澤拿過一個枕頭墊在許夏腰下,随後貼在她耳邊暧昧道:“隔音不好,你忍着點。”
許夏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身體疼的像被撕成兩半,都說初次疼,可此時的疼痛卻遠勝當初,她猶如一條岸上幹涸的魚,痛苦的躬起身子想要擺脫這淩遲般的疼痛。
席澤也感覺到了她的幹澀不由停頓下來,他雖然很想不管不顧的滿足自己,但終究還是心疼許夏。
他停住動作,細細的親吻和安撫,待感覺許夏的身體放松下來,這才繼續攻城略地。
許夏身體僵硬,她無法反抗,但也絕不迎合,但兩人畢竟親密過那麽長時間,席澤早就将她了解的透透徹徹,他知道所有能令她歡愉的法子,于是變着法子去撩撥。
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脖子,她的柔軟,她的腰,他一處也不肯放過,他撞的越來越激烈,鐵床也響的越來越歡暢。
而許夏卻一直緊咬着牙關不發出一個音節,她早已學會忍耐。
終于,席澤幾個深撞後伏在了她身上,他沒有推出來,而是把頭埋在許夏的脖頸邊低低道很:“第一次。”
許夏緊閉雙眼,眼中有淚滑下,然而席澤卻看不見。
很快,席澤又繼續運動起來,因為有了第一次的輔助,這一次就順利很多,他不再顧忌,感覺許夏不再反抗,他便解了她手上的皮帶,果然,許夏沒了束縛也沒掙紮。
覺得平躺着不夠盡興,他索性将許夏對折起來,不管不顧的朝着自己想要達到的地方用着力。
他越做越覺得舒服,但也漸漸覺得不對勁了,以往他這樣對她,她總是哀哀的求他,或者用了力氣狠狠咬他,可此刻,他能感覺到她的忍耐,不管是痛還是歡愉,她都絕不溢出一個音節。
在這沉默的氣氛裏,他心中燒出一團火,這團火驅使着他更加蠻橫的用力,床的響聲變得更加刺耳,似乎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道。
“兄弟,悠着點,我們還要休息呢。”隔壁男孩學着餘意的樣子也狠狠的踢了牆壁一腳,可是對面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女孩已經從床上坐起,發呆的望着牆壁:“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體力真是好。”
男孩不樂意了:“你是說我不夠好是吧,來,我再表現給你看看。”
女孩連連後退:“不用了,我說着玩呢。”
她話音剛落,對面房間就發出一聲重重的響聲,似乎是床塌了,兩人面面相觑,不由異口同聲說了一句:“不會吧。”
許夏的床的确是塌了,她住進來那天就覺得它不怎麽結實,但想着自己不胖且也不會有什麽大動作,便沒去管它,可今晚席澤太過于瘋狂,終于讓它承受不住。
席澤正做着最後的沖刺,許夏也正極力忍耐,可床突然塌了,下墜的力道加上席澤的蠻橫終于讓她痛苦的叫了一聲。
席澤本沉迷于進入許夏的身體更深的地方而不可自拔,可聽見她的叫聲後他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可能傷到她了,忙從她身體裏退出跨過床去開燈。
燈光下,許夏的臉色慘白,嘴唇更是因為她為了忍耐而咬出了血,雙手緊緊抓着床單,身體更是在不受控制的在顫抖。
“許夏,你……你怎麽樣?”席澤也慌了,他手忙腳亂将她從塌了的床上抱起:“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許夏微微睜開眼,淚水從眼角滑落,這不是她在哭泣,而是她的身體。
席澤見她狀态不好,忙為她穿好衣物,然後自己也套上衣褲抱着她匆匆出了門。
隔壁年輕的男女聽到他們離開的聲音,便小心的走出來往許夏的房間瞧了一眼,果然,床塌了,被子淩亂的被丢在地上,一同被丢在地上的,還有數張紅紅的鈔票。
脫力的許夏被席澤放在副駕駛,他一路疾馳的向醫院趕去。
“你要帶我去哪?”許夏終于恢複了一點意識。
“去醫院,我……我可能傷了你。”席澤自責的說道。
許夏能感覺到身體內裏的疼痛,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受傷了,但她絕不願去醫院,她害怕被別人檢查。
“不要去,你放我下車,我要回去。”許夏試圖将車門打開。
席澤自然不會理會,他一踩油門,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急診部,他強制的将還沒什麽力氣的許夏抱下車沖進急診室。
“哪裏不舒服?”幾個男醫生圍了過來關心問道,因為席澤已經戴上了口罩,所以他們也沒認出他來。
席澤有些尴尬:“你們這沒女醫生嗎?”
年輕的男醫生們一臉嚴肅:“先生,救死扶傷不分男女。”
但一旁年長一些的護士看出了許夏和席澤的門道,于是說道:“有女醫生,我這就去叫她。”
做完檢查後,席澤拿了藥又将許夏抱上車開回自己的住處,然後将許夏又抱進浴室打開花灑為她洗浴。
“我自己來。”許夏不願和他再呆在一塊,然而經過剛才的事,她發現自己也根本沒力氣去反抗。
席澤也沒有答應:“別擔心,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麽,先洗幹淨,然後再上藥。”
熱水很快将許夏衣物淋濕,席澤幫她将衣服脫下,她雪白的身體上滿是青紫,尤其是手腕處紅彤彤一片。
“你的手受過傷?”席澤終于發現許夏胳膊上的刀疤,長長的一條,觸目驚心。
許夏下意識的把手藏在背後,席澤卻又把她手拉出來:“誰幹的?”
“自己摔的。”許夏平靜的回道。
席澤見她一臉堅定,知道現在自己追問只會讓她更反抗,只好又将她手放下。
他拿着花灑細細為她沖洗身體,她的腿上有淡淡的血痕,讓他自責又心疼。
洗完澡,他将許夏抱到床上,拿了吹風機将她的頭發仔細的吹幹,等到頭發吹完,才發現許夏已經睡着了,只是她眉頭緊鎖,似乎夢裏有着傷心事。
席澤為她蓋好被子,然後拿來她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了鎖,他翻出程深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
原以為現在是淩晨對方不會接聽,但電話剛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一個男子略帶沙啞的聲音:“這麽晚了什麽事?”
席澤沉默了兩秒:“你好,我是許夏的未婚夫,明天上午你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找你聊兩句?”
程深并不知道許夏有未婚夫,所以這個電話讓他有些懷疑:“許夏人呢?”
這本來是他職業性的一句問話,但席澤卻曲解了他的用意,他緊緊的握住拳頭,但又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她,在我身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