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等待總是漫長的,雖然才短短一夜,但許夏覺得這一夜并不比監獄裏的時光好過。

天蒙蒙亮的時候,房間的安靜被手機震動聲打破,席澤幾乎是瞬間清醒拿起手機,然而電話是他父親打來了的。

“阿澤,你們今天不要出門,無論誰來也不要開門,除非我親自給你打電話說安全了。”席明居語氣略帶焦急的說道。

席澤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出什麽事了嗎?”

“林軍昨夜擺脫我們和警方的監控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會去醫院看他女兒,但是那裏部署嚴密,他要是進不去我擔心他會來找你們麻煩,不過你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了,但他狡詐,我怕防不勝防。”

“好,我知道了。”席澤鎮定的挂掉電話。

“怎麽了?”已經清醒的許夏問道。

席澤将父親的擔心說了,許夏無奈道:“也只能先這樣了,幸好冰箱裏還有東西吃。”

“是啊,只是所有人都在外面努力,而我卻要被困在這裏,真是不爽啊。”席澤恨恨道。

許夏安慰他:“你別這樣想,現在我們拼的就是誰的定力好,我們在明他在暗,一出去就給他做靶子,多不劃算。”

席澤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我知道是這樣,就是不想太窩囊。”

許夏不想讓他亂想便摸了摸肚子:“我餓了,你去煮點面吧。”

席澤做好早餐已經是早上七點,兩人坐在餐桌邊一邊看着新聞一邊吃着碗裏的面,新聞裏正播着一警察勇救落水兒童的消息。

許夏突然就想起了陸尚,于是問席澤:“你昨天說陸尚和餘意分手是林思意使了手段,這是怎麽回事?”

席澤回道:“其實我也是猜的,因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所以餘意走後,我就問他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說本來已經打算斷了對林思意的念想好好和餘意相處下去,可後來林思意卻經常找他吃飯,但他離開餘意後,林思意卻又像以前一樣對他不冷不熱,所以我猜就是林思意見不得喜歡自己的人去喜歡別人。”

“那陸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真是夠渣的。”許夏替餘意抱不平。

席澤咳嗽一聲:“也不是那樣的,他畢竟喜歡林思意那麽多年,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再說了,是餘意先招惹他在先的吧。”

許夏不同意了:“那他就一直堅持喜歡林思意不搭理餘意就好了嘛。”

“你不懂。”

“我不懂什麽,不懂你們男人為什麽都用下半身思考?陸尚之所以和餘意在一起一個月,不用想都知道是他管不住他自己的身體。”許夏直白的說道。

席澤見她臉色不好,生怕自己被陸尚牽連,于是放下碗筷一臉嚴肅道:“我可不是那樣的,你知道的,我自始至終從身體到心靈都只有你。”

許夏見他一本正經的,氣話便也說不出來了:“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不過以後你要和他保持距離,別被他帶壞了。”

席澤見她着急,心裏暗暗高興:“你放心,沒有人比你更好。”

許夏抿了抿嘴:“我知道。”

席澤見她沒那麽在意了接着又問道:“對了,餘意生孩子的事你真不知道?”

許夏點了點頭:“她比我早兩年出來,期間雖然也來看過我幾次,但她都沒說她懷孕的事,我也沒看見她大肚子呀,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是覺得,她和老秦的那個孩子,可能不是老秦的。”

許夏驚道:“你也這樣認為?”

“怎麽,你也覺得不對勁?”

“恩,我曾經見過老秦,他和餘意的關系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種包養關系,更像是施虐的關系。”許夏将老秦虐打餘意的事情說了出來。

席澤聽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我現在真的覺得,如果餘意除了老秦沒別的男人的話,那孩子可能還真是陸尚的,餘意後來有沒有聯系你?”

許夏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轉給她的錢她有沒有收到?”

“我這邊有信息提示她收到了,但是她沒任何表示。”許夏有些沮喪。

“或許她現在還不想和我們聯系吧,等眼下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們再去找她,畢竟孩子都有了,免得越拖麻煩事越多。”

許夏自然是贊成的,但很快又擔心起來:“你說林思意現在出事,陸尚知不知道啊。”

席澤臉上也是憂慮:“應該是知道了吧,說不定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如果他知道林思意是因為來我們這裏出了車禍,會不會恨上你。”

“我會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他的,如果在那之後他還恨我,那我也沒有辦法。”

席澤本來朋友就不多,難得能和陸尚交好,所以許夏也不希望他們做不了朋友,但這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只能期待陸尚能夠明事理。

兩人吃完早餐後,席澤在廚房收拾,許夏在客廳給餘意發着消息,然而依舊沒有回應,她只好呆呆的看着席澤的手機,希望孫運快點打電話來告訴他們林思意的情況。

然而,中午的時候,孫運的電話才打過來。

“怎麽樣?”席澤緊張的問道。

“剛剛得到消息,她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身體可能要落下傷殘。”

許夏和席澤都松了一口氣:“活着就好,林軍還是沒出現嗎?”

“我沒有見到他的人,不過昨天他的人突然離開了十分鐘左右,按理說那種緊急情況不應該離開才對,所以我猜是不是林軍已經來醫院了,只是沒有露面。”

“你确定那人不是去衛生間?”

孫運肯定的說道:“不是。”

“好,那你繼續盯着。”席澤交代完畢立刻給父親打去電話将孫運的猜測一一說了。

席明居在電話那頭擰着眉頭:“那很有可能是他,只是我們在醫院也布置了人手,不可能他出現我們沒察覺啊。”

“會不會是喬裝打扮了?比如裝成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甚至是醫生也不一定。”許夏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席明居回道:“這不是沒有可能,我再讓人核實一下,阿澤,你的那個錄音我已經交給警方了,我想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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