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洗手池的圓鏡映出紀沄眠此刻的模樣, 她滿臉緋紅,比起粉色的蜜桃,更像是咬一口就會流出鮮甜汁水的番茄, 就連呼出的熱氣都泛着熟透的清甜。

“嗜、嗜睡?”紀沄眠輕語呢喃。

“嗯,一般來說, 靈實體發出這樣的預兆,就意味着跟你高匹配适度的alpha,即将迎來易感期。”柳愫芩眸光略動, “眠眠、你這幅模樣, 是已經發覺預兆了嗎?”

紀沄眠輕咬住嫣粉唇瓣,紅着脖子點了點頭:“嗯。”

難怪,這一周以來,她的靈實體睡眠頻繁,有時候剛到她懷裏沒一會, 就能睡得四腳朝天。起初她還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她的本人并沒有十分困倦。直到現在, 她才明白這意味着什麽。

腦海中緩緩浮現那晚在套房裏發生的事,她羞得攥住了早已褶痕滿滿的衣角, 很小聲地問:“是不能、不能避免的嗎?”

柳愫芩搖頭,語氣有些無可奈何:“這是源自本能的吸引,避免不了。一旦瑾秋面臨易感期,即使你不在她身邊, 你也會...??x?陷入發//情熱。”

薄弱的腺體傳來酥麻癢意, 紀沄眠面紅耳赤, 沒再多言:“我知道了。”

“眠眠。”柳愫芩覺得這個小孩真的很乖,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果遇到什麽事, 都可以來找柳姨。巡演結束後,我會一直呆在S市。”

“嗯!”紀沄眠眼睛特別明亮,臉上雖然沒有笑,但笑意早就從眼裏流洩而出。

“走吧,我們先回包廂。”

“好。”

被反鎖的衛生間門從內推開,紀沄眠落後柳愫芩半步,行至包廂門口時,她忽然出聲叫住了柳愫芩:“柳姨。”

“嗯?”

望着眼前人的關切神情,紀沄眠壓下心底的雀躍,輕聲解釋:“沒什麽、我只是想叫叫您。”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将理由補充的更完整些:“我有點、擔心...剛剛在廁所裏發生的事,是我在做夢。現在您應我了,我就放心了。”

紀沄眠就這麽一臉認真地說話時,特別像被丢棄,無家可歸的小貓咪,特別招人憐。柳愫芩眸光略頓,緩緩露出安撫性的笑容:“當然是真的,傻眠眠。”

“嗯,是真的。”

“待會加個微信好友,有事沒事多來找柳姨玩。”柳愫芩推開門,親昵地拍了拍紀沄眠的肩膀,“以後也都是真的,一直都是。”

再落座時,四人吃的也差不多了。

祁瑾秋的目光緊鎖在紀沄眠身上,沒發覺她有什麽不對勁,才稍稍放下心。她拿了份新上的甜品姜撞葡柚,接着便放到了紀沄眠身前。

“嘗嘗看,這家飯後甜品做的還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嗯。”

紀沄眠全程都垂着腦袋,目不轉睛地望着瓷碟裏的布丁甜品。

每個座位間都隔着一段十分适宜的距離,除了她們兩人外。因為祁瑾秋今晚幾乎都在給她夾菜,而且時不時也會湊到她身邊問問她的情況,兩人的座椅由此越捱越近。

只要祁瑾秋擡起手往後攏,就能碰到紀沄眠的手肘。

她後知後覺兩人的距離确實有些微妙,正猶豫着要不要挪開一點點時,她的耳畔邊響起了紀沄眠的聲音:“我吃飽了。”

“還想喝點什麽嗎?”

紀沄眠:“不用了。”

祁瑾秋沒有戴腕表的習慣,拿起手機瞄了眼時間。距離演奏會結束,又過了兩個半小時,這會已經将近十一點半了,考慮到西街離耘橘府的距離,祁瑾秋壓低聲音問:“眠眠,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紀沄眠有些猶豫。

兩人這點互動被其它四人觑見,秦芝蓓立即猜出了兩人的悄悄話,于是決定幫發小一把:“眠眠,你住的那邊離這還挺遠的,夜宵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讓瑾秋送你回去吧。這麽晚了你一個人,我們也不放心。”

祁瑾秋唇角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可以嗎?”

迎着五人的目光,紀沄眠沒能說出拒絕的話:“好、謝謝。”

“那就這麽說定啦,我跟薇薇先去外面逛會夜市,商迩送柳姨回去。”秦芝蓓安排妥當,拽過柳怡薇的手連包都沒拿就興沖沖地溜了。

柳愫芩無奈地笑了笑:“還是貪玩的小朋友。”

“柳姨,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家裏見。”

“嗯,開車小心,注意安全。”

末了,紀沄眠有些不舍地小聲道:“柳姨、下次見。”

“眠眠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對上其他兩人的目光,柳愫芩從容地解釋道,“這麽晚了,你又是Omega,我不放心。瑾秋,既然你送她回去,那就确定将她安全送回家再走。”

“好,我會的。柳姨。”

聞言,商迩撇開目光,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起身走向柳愫芩。房門關阖,六人分成三批結束了這場小聚。

寬敞的空間在進入車廂後變得狹窄,祁瑾秋溫聲提醒紀沄眠系安全帶,等她系好才驅車揚長而去。

從西街到耘橘府的路程将近四十分鐘,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等到三岔路口紅綠燈停車時,祁瑾秋狀撇過紀沄眠懷裏睡得真香的小兔子,眉眼含笑:“它怎麽能睡那麽久?今天一整天算下來,它睡着的時間應該都将近十六個小時了。”

被戳中心事的紀沄眠倏地有些羞怯。

明明...明明是你的易感期快來了,她的靈實體才睡那麽久的。她暗暗想着,心底泛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

見她不說話,祁瑾秋換了個話題:“今晚玩得開心嗎?”

“開心。”紀沄眠道,“謝謝你帶我來。”

“開心就好。”冷白如凝雪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發出錯落有致的輕微敲擊聲,祁瑾秋溫聲道,“今晚太晚了,明天早上晚點到畫室吧。”

“幾點?”

祁瑾秋将選擇權交給她:“你覺得呢?”

紀沄眠正想說我都可以,話音一轉,她小聲問:“十點可以嗎?”

“沒問題。”

氣氛逐漸變得娴靜,就在祁瑾秋又想找話題聊時,身旁人先一步問:“你最近、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裏..”紀沄眠覺得自己或許應該重新看一遍《人類交往大全》,她實在不懂語言的藝術。

“你接着問。”祁瑾秋直視開闊的道路,眼角笑意堆積。

“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紀沄眠終于憋出了完整的句子。

“還好,怎麽忽然問起這些呢?”

都在一個圈子裏,紀沄眠知道她生病的事也很正常,因此祁瑾秋并沒有懷疑什麽,她只是單純好奇,為什麽忽然這麽問。

紀沄眠眼睫忽顫,遲遲才拉扯回一句:“不能、關心你嗎?”

聞言,祁瑾秋笑出了聲,完全不在意露出那些狡黠的心思:“當然可以。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紀沄眠掩飾性地望向窗外,懷裏的小兔子動了動兔耳朵。

抵達耘橘府時,祁瑾秋先她一步下車:“我送你上去。”

“不用。”紀沄眠道,“這麽晚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不完成任務,明天柳姨會收拾我。”祁瑾秋莞爾道,“還有我媽也是,她們兩一起,我頂不住。”

“什麽收拾?”

祁瑾秋覺得紀沄眠真的單純到可愛,在很多方面都像一張無暇的白紙。她不想在這張白紙上留下痕跡,她想永遠守着她,一直纖塵不染。

“就是怪我的意思,走吧,送你上去我就下來。”

“嗯。”

夜深人靜,小區路道不見人影,萬家燈火簌簌熄滅,從五棟到一棟,只有幾戶人家還亮着燈。乘坐電梯而上,祁瑾秋瞥了眼空曠的樓道問:“靈江路離市區有一定距離,社區功能偏老齡化,當初選房子怎麽沒考慮環芋街那邊?”

最重要的是,這邊幾乎沒有任何适用畫室。比起年輕人,靈江路的環境和氛圍都更适宜老年群體。

如果祁瑾秋是在藝術中心或包廂提出這個問題,紀沄眠可能會愈加不自信。但時機恰好,經由柳愫芩安撫,她已經沒有那麽在意了,或許還有一點點,但那也是經年舊影。

電梯停在了八樓,兩人邁出一步,紀沄眠認真地解釋道:“因為這裏價格很合适,我能負擔得起。”她停頓了下,“我卡裏的錢很大部分都用于慈善捐贈和救助,我的消費欲比較低,只要能有的住就好了。”

即使現在,她的一幅畫已經能賣出從前她想也不敢想的價格,但是有錢後,她的秉性習慣也依然和最初相同。她的衣櫃裏,幾乎沒有哪條裙子超過三百,最貴的也就是冬天的羽絨服。因為她怕冷,而且也想多穿幾年,所以會買的貴一點,可也沒有超過六百的。

六百以上的,她就舍不得了。

物價不斷擡高,城區裏的六百或許只是餐廳裏的一頓飯錢,但如果放到貧困偏僻山區,六百可能就是她捐助一個小孩的學費,意義截然不同。

她吃過苦,深知其中艱辛、不易。所以她能幫則幫,不求回報。

起初她什麽都不懂,瞧見推銷廣告裏的可憐家庭和老人,她就傻乎乎地打錢,直到最後被曝光是假的,她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随後穩定下來,慢慢地了解到有慈善、救助組織,她很放心地将賺來的錢捐輸進去,而那些其實是打着慈善為名的的詐騙組織,他們卷走了很大一筆錢,且隐身匿跡,逃竄到海外,警方也難以追還所有。

直到後來,她吸取教訓,提高警惕性,才分辨清哪些是官方正統渠道。

對于沒開竅前的她而言,房子只是一個暫住工具,所以、價格較低但安全性又高的耘橘府,在她眼裏就很合适。

聞言,祁瑾秋目光稍頓,語速放緩:“不好意思,我不清楚這些,我只是有點疑惑。抱歉。”

環芋路那邊的新用地早在前年就被祁氏買下,近兩年房地産炒的很熱,樓盤價格上漲了些。除了疑惑外,她也想讓紀沄眠住的更加舒适些。如果紀沄眠也有想換房子的想法,環芋路那邊的房子可以??x?任她挑。

她當然清楚紀沄眠不會接受她平白無故的好意,所以她甚至還想好了低價理由。

可她沒想到,紀沄眠...竟然是這樣的。

她知道她清冷漠然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如雪般澄澈透淨的心。但也沒料到,物欲橫流的時代,竟然還有人有這般寶貴的秉性,所以她道歉、她自責、她越發沉溺,且越陷越深。

“不用道歉。”紀沄眠甚至有些疑惑,“為什麽要道歉,這不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嗎?”

“因為眠眠太好了。”

這讓紀沄眠臉熱了起來:“沒、沒有。”

瞧見她這幅羞赧的模樣,祁瑾秋倏然想逗逗她。兩人走過靜谧的廊道,抵達那扇智能防護門,祁瑾秋才笑着說:“姐姐就是很好啊,我第一次見姐姐這樣的人,特別特別好。”

紀沄眠的耳朵悄然紅了,她沒有去包裏摸門卡,而是聲若蚊吶問:“能不能、換個稱呼?”

她越這樣,祁瑾秋就越想欺負她。

alpha骨子裏的占有欲和破壞欲隐隐作祟,她有些難以克制,潋滟的桃花眼裏墨色翻湧:“姐姐想換哪一個?”

“是眠眠?”她笑靥如花,“還是眠眠姐姐呀?”

小兔子被惹急了也會咬人。

紀沄眠節節退敗,無處可退時,鼓起勇氣拽住了身旁人的衣角,不甘示弱道:“瑾秋。”

祁瑾秋被一聲軟綿綿的稱呼弄得晃神,她微微湊近,撇過臉四目相對問:“嗯?”

“我該怎麽稱呼你呢?”紀沄眠臉頰粉撲撲的,卻還是壯着膽子強裝鎮定望着她,“是瑾秋、還是秋秋?”

脖頸後的腺體鼓動,祁瑾秋抿唇笑了笑,高挑的身影完全籠罩住了嬌小的Omega。跟她平時溫和的笑不同,這個笑容更昳麗些,也多了幾分暧昧。

“怎樣都可以哦。”祁瑾秋目光含笑地望着她早已紅透的耳垂,“我聽眠眠姐姐的。”

回程途中,路過蒼覓江時,祁瑾秋将車輛停在了江邊。倚在車前,吹着淩冽的江風,她的理智逐漸回籠。

在她說完那句話後,紀沄眠迸發出驚人的速度,擡起門卡動作利落地解開門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阖了防護門,全程都沒有跟她多說一句話,如面對洪水猛獸落荒而逃的玲珑小兔子。

而她站在門外,緩和了會發生了什麽才離開。

車廂內的小兔子睡得很熟,她的目光在清粼江面稍作停留,随即移開視線放置旁邊的垂柳上。

她做了什麽?

順着這個問題往下,祁瑾秋開始認真地回想她說的那些話,被江風吹拂到冷然的臉頰再次翻紅。

在兩人的關系中,她看似主動,其實被動,她總是顧及很多方面,怕快了吓着紀沄眠,又怕慢了紀沄眠什麽都察覺不出。所以兩人僅有的幾個交手來回,都以她落敗為結局。

可是剛剛,她難得沒有忍住,甚至有些強勢地逼近紀沄眠。除了怦怦心動外,更多的則是懊悔。

因為紀沄眠看起來像被她吓到了。

怎麽辦?

她吓着小雪人了。

祁瑾秋站了會,便重新回到車廂內,駛離蒼覓江。回到別墅時将近十二點半,她洗漱的時候也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一直到抱着小兔子沉沉睡去,酣然入夢。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醒了。

或許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竟然夢到了紀沄眠。

而且...還夢到紀沄眠長出了兩只兔耳朵。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了,之前的夢裏,紀沄眠也有兔耳朵。

是粉白色的,跟她的綿綿特別像。

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那些場景真實的仿佛真的發生過。可夢境再真實,也終究是夢,紀沄眠怎麽會變成小兔子呢?

這麽想着,她撐起身體,翻身下床。從大床走到衛生間的路上,她脖頸後的腺體略略鼓動,在信息素溢出前,很快便恢複如常。

八點半,她抱着小兔子下樓時,在花園裏遇見了應邀而來的柳愫芩。花園內花團錦簇,風景秀美,瞧見她路過,柳愫芩叫住了她。

祁瑾秋走過去:“媽,柳姨,早上好。”

“昨晚回那麽晚,今早還能起得這麽早,是什麽事這麽急啊?秋秋。”祁母觑向她懷裏的小幼兔,眼神裏充滿了喜愛,“哎呀,綿綿也醒了。綿綿今天也好可愛哦,小爪爪還會踩秋崽呢。”

祁瑾秋對她媽的變臉早已習以為常:“我準備過去畫室那邊,您們兩慢慢聊,我先走了。”

“瑾秋。”柳愫芩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昨晚辛苦你了。”

不規則的墩狀木桌上,正擺着兩碟賣相極佳的糕點,中間的瓷白色茶壺茶香袅袅,桌沿兩角各放置着配套茶杯。

“什麽辛苦不辛苦的?”祁母昨晚有事回了趟老宅,沒辦法去藝術中心看好友的演奏,對後面夜宵發生了什麽毫不知情,她只知道幾人簡單聚了下,“對了,你昨晚怎麽弄得那麽晚?按理來說應該十一點半就到家了呀?”

“我讓她送眠眠回去。”柳愫芩笑容清淺,主動替她解釋,“她一個Omega我不放心,所以才耽誤了瑾秋的回家時間。”

聞言,祁母頓時眉開眼笑:“不耽誤,這算什麽耽誤啊,應該的。”說完,她又眨了眨眼睛問,“哎,愫芩,你什麽時候跟那小孩這麽熟了?眠眠都叫上了。”

“你知道?”柳愫芩笑着反問。

“我當然清楚啊——”

在祁母即将開口滔滔不絕前,祁瑾秋溫聲道:“那我先走了,柳姨玩的開心。”

“走吧走吧,嘿嘿愫芩我跟你說,是這樣...”

祁瑾秋逃離現場,一路暢通無阻,提前半個小時抵達了畫室。

這個點已經算晚了,所以她沒有再買早餐,而是繞路去買了份昨晚就提前訂好的巧克力蛋糕。

半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度秒如年,幾乎每過兩三分鐘,她都會瞄一眼牆上的挂鐘。九點五十五分時,可能由于她的情緒波動起伏,她竟覺得挂鐘內的秒針似乎變慢了。

早上十點,門鈴響動。

紀沄眠準時到達畫室,她一襲白裙,外面搭了件咖色西服外套,氣質出衆,尤像一株白色的百合花。

祁瑾秋像往常一般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

紀沄眠看起來很平靜,仿佛昨晚的事早已抛擲腦後。可她越是平靜,祁瑾秋就越覺得不對勁。憋着不說并不是她的做法,她喜歡公開談判。

于是,趁着紀沄眠坐在沙發上翻閱畫集時,她從身後拿出了準備好的蛋糕。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她坐在比沙發更矮的布凳上,話語真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紀沄眠看似淡定,實則比她更慌,回家後便變成臉頰通紅地鑽進了被子裏。面對祁瑾秋忽如其來的道歉,她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什麽?

“為什麽、道歉?”她問。

“我昨晚的行為很逾越,給你造成了不好的感受。”

祁瑾秋檢讨了一個晚上,覺得道歉就是必須的。多年的教育讓她骨子裏趨于良善,她認為她昨晚的行為對于一個Omega而言,其實也算的上是一種言語上的騷/擾,她不該那麽說的,至少在兩人确定關系前,她不能那麽說話。

良久的沉默後,紀沄眠皓白的臉頰逐漸蔓延上耳垂的緋色,就連她挽露出的手腕,都泛着瓷粉。

“沒有、沒有。”她費力地解釋,“不用道歉。”

“該道歉的。”

紀沄眠迅速撇過臉,不讓她看見自己羞紅的面容。

“對不起,眠眠。”

紀沄眠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在她的理解範圍,按照昨晚柳姨說的那些,她擅自以為,祁瑾秋...應該對她是有點不用的,就像書上講的那樣,先是明顯不同,再是區別對待,接着會怦然心動,最後就是墜入愛河。而在這個過程中,言語、眼神、動作上出現拉扯,都是必然導致的結果。

她以為、昨晚那樣是兩人間的拉扯,但在祁瑾秋看來,好像并不是,因為她的道歉真的很嚴肅真誠。紀沄眠不解地想。

“你能原諒我一次嗎?”祁瑾秋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甚至覺得,紀沄眠好像生氣了。不僅不肯收下她的蛋糕,還不跟她說話,甚至還撇過腦袋不願意見到她。

“我向你保證,我以後都聽你的。”來前,祁瑾秋打了滿腹草稿。而真的見到紀沄眠後,那些稿子便被她忘到了遠處天際,“如果以後你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對,你随時都可以教訓我,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兩人在這種難以調解的理解偏差中越扯越遠,沙發抱枕前的小兔子直勾勾地望着她們,尾巴時不時拂過枕面,琉璃眸子裏滿是好奇。

紀沄眠根本聽不懂祁瑾秋在說什麽,尤其是當她聽到教訓這兩個詞後,她的臉更紅了。

為什麽、祁瑾秋會覺得她會教訓她?

而且,她所指的教訓,??x?是…那個教訓嗎?

驚雷炸開,她倏地想起了半年前上網找資料,不小心點開的一個限定級網站。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白字标題——[馴/化alpha的技巧:教與訓],而後便是一張打了馬賽克也仍然露骨的動圖。

當時她害羞到胡亂點擊,然後弄得電腦都黑屏了。

現在也不例外,紀沄眠擡起手掩住通紅的臉,腦袋仿佛燙的在冒煙。

祁瑾秋…也太誇張了叭。她羞答答地想。

作者有話說:

晚安啦( * ̄▽ ̄)((≧︶≦*)

說啦是兩個笨蛋的拉扯啦[噓]

今天少了點,明天多寫一點更新,而且會早很多哦[保證]

ps:看到有小可愛在問壽命的問題,首先背景設定是abo,所以目前人類非常長壽。其次,融入人類社會後,管理局是不會讓亂象出現的,所以異族跟人類的壽命完全相近。最後,大家不用擔心啦!一定是一起白頭偕老噠奧>3

感謝在2023-02-19 01:51:39~2023-02-19 23:56: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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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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