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7(修)

? 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的B城城郊有座白色小洋樓,那個時候小洋樓的主人姓周。有段時間,周屋裏藏了個溫美人。後來,美人離開了,房子易主了。

再到後來,風水輪流轉。在C城有個相似的小洋樓,它的主人姓溫,屋子裏藏了個周姑娘。所以說欠下的總該是要還的。

只是兩個稀奇的,非得巴巴的要做別人的金主幹什麽?有錢沒處花了麽?

再說被藏的那個,為什麽苦着一張臉呢?你們是對物質沒有要求的超凡脫俗的聖人嗎?窮的時候能有個金主不也挺好的?怎麽就那麽不情願呢?

好吧,其實他們都是自私的人,也都是個腦子有病的一根筋。自私的希望找個借口,能用物質來拴住那個人,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

作者望天,悄悄的問:那個,我比較缺錢花。金主,能不能勻幾個金銀給我?我保證,絕對不給兩位添堵。

g~u~n~滾~

……

就在簽下協議的第二天起,似乎一切都在悄然的發生着改變。

周刑本以為溫榕讓他簽下的是一場幼稚的游戲,大約新鮮勁兒過了就作罷了。哪裏知道自己被坑了。

當時簽訂協議的時候,周刑沒有看得太清楚,胡亂簽了字。簽字的時候還豪氣的想,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掉了腦袋,也不過是碗大的一個疤。

哪裏知道溫榕可是真逗,特麽認真的留了一手,等她簽完了那張紙,就看見溫榕變戲法似得拿住了另外幾張紙,湊合在一起裝訂起來。她甚至連裏面的內容都沒有看,但知道他肯定在上面寫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周家姑娘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的。

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溫榕的畫風轉變得有點快呢?

等她接過了裝訂好的合同才發現,她沖動之下簽訂了一個賣身條約。裏面的內容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五十來項。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難道溫榕是一宿沒睡巴巴的等着挖這個坑?

作者悄悄的說:是的,他還真是巴巴的想了一夜。特麽的認真寫的。比那個高考的時候寫語文作文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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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幹淨的紙上是剛勁有力非常好看的字體,一本正經的字體寫着令她匪夷所思的規定,讓人哭笑不得。那個曾經不善言辭的溫美人好像變了很多,變得有些讓她無所适從。

可是,沒有辦法,在他面前,她似乎永遠都很難說不。

協議上的規定很奇怪,裏面的意思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比如要無條件答應金主的任何要求;金主喜歡的菜色一定要會做;金主的任何雜事要親手操辦;比如,不得随意離開金主的視線。

兩人之間的重逢像是一場末日的狂歡,周姑娘知道他想要什麽,溫榕也知道她什麽都明白,他們之間心照不宣,享受最為短暫的安寧。

所以之後的幾天,生物鐘非常準時的後廚小學徒五點準時醒來。一睜開眼,就不得面對極端矛盾的處境。她和溫榕同居了,睡得是一張床。周姑娘一邊矛盾自己不能這麽随着他,一邊如同飲毒酒,明知有毒還心甘情願的吞下。

她依然很喜歡眼前的這個人。此時的溫榕再不是那個和自己的差不多個頭的少年了,長腿長胳膊的非要和自己擠在一張床上,每每差點壓着她背過氣去。

當然了,純潔無比的作者告訴大家,兩人雖是一張床,卻是不一樣的夢,就只是單純的一起睡覺而已。

噗……真幼稚

醒來之後,她要非常困難又小心翼翼在不弄醒他的情況下抽出自己的胳膊或是腿,然後靜靜等待着他醒來。她呆呆的打量着他,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做,只是安靜的待着,甚至連呼吸都是矜持的控制的。

一段時間之後,溫榕迷糊中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确定了那個人還在,然後跟個懶癌晚期的患者一樣,讓她替他拿衣服,甚至替他整理衣領和穿戴。之後周姑娘會去廚房做飯,兩人一起默默的吃着早餐。

解決了早餐的問題後,這個人前大明星人後別扭鬼的家夥會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去“醉江南”上班。

兩人相處的模式有點像是新婚的小夫妻,只是之間的氣氛微妙的多。至少扮演小妻子的周刑總是拘謹的很,做錯了一點點小事的時候,總是将對不起挂在嘴邊。吵醒了他,連忙說“對不起”。整理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不顧自己的額頭上紅紅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然後,吃飯的時候動作大一點的時候,看着溫榕黑了臉的時候還是“對不起”。

總之,很多很多的“對不起”,客客氣氣的,看起來很是疏離。

而看似扮演丈夫角色的溫榕每次聽到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就覺得格外刺耳,冷冰冰的一張臉上更黑了,心裏悶悶發狂,嘴巴上卻不依不饒。

“收起你虛僞的對不起,我不愛聽。就算你和我說一萬句對不起,我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原諒你。你不會以為幾句對不起會讓我心軟吧?讓我欺負你的時候不忍心?告訴你!沒門兒!”

那人講話的時候擡着下颌高傲的不可一世,那帶着京腔的兒話音聽着周刑只覺得無力。饒是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依舊是改不掉老是說對不起的毛病。

其實,她這個毛病是在“裏面”養出來的,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要贖罪,年紀輕輕在裏面受到欺負也忍氣吞聲,從未動手過。因為在她推下他父親的那一刻,她就曾發誓過,以後再也不用自己的拳頭來解決問題。

她吃了很多苦,一直藏着掖着,誰都不知道啊!真是可憐又可氣。

相比之下,周刑和威廉相處的模式就輕松多了。和威廉在一起,多年前的周猩猩仿佛又回來了。依舊是那個沒心沒肺胡鬧愛笑的小姑娘。

就在幾天前,周刑再一次被人因為案底歧視而導致失業的時候,在溫飽面前終于放下尊嚴的周刑打了電話給醉江南的小開,請求他幫助她,這是他第三次幫她了。

醉江南的小開走了後門,将倔強而喜歡自虐的小學徒安插在了廚房裏。

然後忙着偷閑的威廉總是打飛的回來。廚房裏總能看見小開的身影。他打着巡視工作的名號來幫忙周刑一起做事兒,讓很多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其實于威廉和溫榕前幾天那場架打得也挺冤的,溫榕以為于威廉一直都有和周刑有聯系,兩人肯定經常見面,而且威廉并沒有否認。其實不然。

這些年于威廉雖是一直都和周刑有聯系,但是都是書信和郵件的來往。前些年周刑躲着見不到個蹤影,壓根找不到她的人。威廉雖是心裏一直有着乘機攻占周刑的心将溫榕擠下去的小九九,但是那個家夥固執的不讓任何人靠近,沒有絲毫的辦法。

一年前接到了陌生電話,是醫院打來的,有個可憐蟲在醫院付不起醫藥費,快要被人從醫院趕出去了,不過是個割掉囊尾的小手術而已,落魄如斯,終是妥協,打了遠在京城的威廉的電話,說是要借錢。

威廉巴巴地從京城第一時間打飛的過來,然後,才正式看到了她。那個時候的她臉上的嬰兒肥早就被削尖的兩頰取代,紅撲撲的臉蛋也變得蒼白。于威廉心疼的要命,要把她帶回京城好好養着,被固執的周刑拒絕了。

這個時候,作者又出來化身為八婆開始科普教育了,為什麽周刑會落魄如斯呢?因為,她沒有好好的念書,辍學回家,又有那麽一個駭人聽聞的不良記錄,在就業上遭受了很多的歧視,所以說,要好好念書,不要和周刑那樣學壞了。

呸。

最終,醉江南的小開曲線救國,在C城開了分店,義正言辭的說道,“周刑,我打算将醉江南拓展版圖,在C城開一家分店,裏面不缺其他,就缺了高層管理人員一名,還有小學徒一名,你選一個吧。”

做朋友做到于威廉這個份兒上,真是周刑八百年修來的福氣。

于是小學徒有大BOSS撐腰,在醉江南入職,在衆人猜測的情況下,切菜、配菜、刷碗、掃地,什麽事情都幹。從某方面來說,也許周刑是個抖M受虐狂也說不定,拿着尊嚴當铠甲使,關鍵是不好使,一邊用尊嚴武裝自己,一邊又沒有尊嚴的接受了威廉的幫助。真是矛盾的結合體。

那天,醉江南打烊,周刑作為小學徒,自然是走在最後整理着東西。那個叫溫榕的牛皮糖總算是歇了一會兒,沒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了。周刑心煩意亂的收拾着碗碟時候,鱷魚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身後,看着熟悉的背影在忙碌着,像是回到了從前。

于是,他不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醉江南小開,而是以前那個喜歡跟在周猩猩和溫美人身後的跟屁蟲,玩心大起,“啊”的一聲發出了怪叫,唬了周刑一跳,手一抖,手中的碟子掉落下在了地上摔碎了。

見狀,周刑連忙蹲下去撿,一不小心,手上劃拉了一個口子,頓時血就流出來了。可能于威廉八點檔的電視劇看多了,連忙蹲下巴巴地将周刑割破的手指含進了嘴裏,替她止血也不嫌髒。絲毫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消毒的工具千千萬,随随便便的小創口貼也可以搞定。

其實,老實說吧鱷魚!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心裏有些小竊喜?是不是心裏無數次的模拟了這樣的場景?不然,怎麽做起來這麽順當?

鱷魚怒,轉移話題,蛇精病,爺現在可是醉江南小開,一口一個鱷魚的,弄的人怪不好意思的?再說了,鱷魚這個外號也是你能喊的麽?

周刑被于威廉過于親昵的舉動被吓到了,一時呆愣住了,忘記将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她是挽着袖子在整理的,不免露出了一大截胳膊。相較以前肉肉的胳膊,白皙依舊,但纖瘦了很多。胳膊上有很多的傷疤,也不知道她到底吃了什麽苦。看到手腕的時候,于威廉心涼了半截,他放開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腕給緊緊抓住,仔仔細細打量,腕上是一道深深的刀痕,像是割腕造成的。

于威廉死死地盯着周刑,什麽話也沒有說,由蹲姿改成了跪地的姿勢,将周刑攬進了懷裏,一邊用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一邊小聲的說:

“沒關系,都過去了,沒關系,都過去了。”

許是于威廉的這番舉動觸動了她的某根神經,眼淚含在了眼眶裏,然後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只覺得這個擁抱很溫暖,溫暖到她想要流眼淚。

狗血的事情上演了,這樣暧昧的一幕畫面化成了無聲的電影,在溫榕的眼前上演。

他看到的是于威廉溢于言表的愛意和周姑娘的不拒絕。只覺得心裏難受的緊,像是一個丈夫抓到妻子出軌一樣滿滿的都是背叛感。

他現在只想将于威廉拉開,然後賞他一拳兩腳的,将那個混賬女人拖回家好好教訓她。

難道她不應該是眼裏只看得見自己麽?什麽時候,什麽時候,她能夠理所當然的到了別人的懷抱裏而不推開?

當然,溫榕也将他自己的想法付諸于行動,沖上去,拉開。然後,男人之間一場架毫不意外的上演了,鍋碗瓢盆齊飛,碎了一地拉都拉不開。周刑只好死死地将溫榕用雙手給囚禁住,讓他難以出手,溫榕怒氣更甚,敢情這是要護着于威廉這個家夥的節奏?更加的生氣了。

最終,兩人鼻青臉腫的散場了,于威廉ko溫榕,于小開勝,并且理直氣壯的承認,“我奏是喜歡周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你不是裝不知道麽?今兒小爺就明确告訴你,小爺喜歡周刑,希望周刑能做醉江南的女主人。”

“可是,你不行,你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要和一個叫洛小煙的女子結婚,你和她不能在一起。”

于威廉說了實話,刺痛了兩個人的神經,忽然就冷場了,三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地看着對方。猛然溫榕呸了句“狗屁。”

沒有理睬于威廉,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将周刑給扛回了家。

年少的時候論打架,溫榕不是周刑的對手,可是後來長大了,論身手,周刑不是溫榕的對手。他長高了,又是個男人,蠻勁比周刑大。說了這麽多廢話,其實都只是在為後面鋪墊。咳咳咳,溫榕,溫美人,在兩人重逢的第二個禮拜,把周刑給睡了。周刑疼的蜷縮起來,眼裏是含着淚水卻始終沒有哭出聲兒來,白皙的手腕上是明顯的刀痕。溫榕變态了,看着周刑,看着周家姑娘自殘之後的傷疤,愣了片刻,居然上前用牙齒啃噬她的傷痕,恨不得嗜她的肉。

後來,一個深夜,在一個隐秘的房間,一個青年在和一個熟識的心理醫生進行了對話:

“她回來了,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覺得我的病似乎好了,但好像又生了另外一種病。”

“這話怎麽說?”

“無論是哪個女人,肢體接觸,我都沒有反應。但是重逢那天我抱着她在懷裏睡覺,她睡得很不安分,我……我竟然在那種情況下,對她産生了可恥的想法。”

心理醫生笑了,“恭喜你。你接着說。”

“我覺得我好像又有些病态,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我,怎麽說呢。我不僅僅喜歡她笑,我還喜歡看她哭,因為我而哭,只因為我而哭。”

“說重點。”

“嗯,我對她霸王硬上弓了。”

該死的八卦的心理醫生,“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多長時間?你戴了tao嗎?”

……

很久之後,悠悠傳來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卻是藏不住的得意,“客廳,沙發,我很生氣,估計得一個小時。沒有,她很疼,但我心裏很開心。”

嗷,終于坐實了想法。原來人前人模狗樣的溫榕,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換句話說,其實就是個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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