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第十七章

“哈哈,今日我才算是見識到那高傲的三公主啊。”穆朗眉眼舒舒,笑得開懷。

“我的确是驕傲,難道我沒有資本驕傲嗎?”夙钰眼角眉稍帶出風情,“玄墨難道不傲嗎?都說玄墨溫溫柔柔,可他也是傲到了骨子裏,不然怎麽會放任我那時與青滄整日在一起。可他也是傲地太久了,所以才會偶爾意氣用事。”

夙钰突然記起那時玄墨站在大殿,請求出征同青滄一決高下時的眉眼,堅毅清冷,生生映進了當時心如死灰的夙钰眼裏。

“玄墨,你真的要出征?”夙钰攔住他。

“怎麽,你舍不得?”玄墨突然覺得很可笑,自己就算打敗了青滄又如何呢?

“沒有,玄墨,帶我一起去。”夙钰目光堅定。

“你要上戰場?你有身孕。”玄墨還是心疼她,彼時夙钰已經離生産不過三個月,小腹以有些明顯。

“我就待在帳裏,再說,這孩子不要也罷。”夙钰冷笑。

“夙钰,你恨青滄?”

“我不恨他。恨他幹嘛。玄墨,恨一個人很累的,我舍不得讓自己那麽累,不過以後他與我再無幹系。”

“好,夙钰,我帶你去,我要讓你看着我打敗青滄。”玄墨的眸子突然帶了些笑意,夙钰竟有些看呆了。

兩軍對戰,倒也不必玄墨親自出手,他要做的不過是運籌帷幄,排兵布陣罷了。

夙钰也總是跟在玄墨旁邊,給他出謀劃策,旁人都道他們伉俪情深。

玄墨沒到之前,天界幾乎無力招架魔界的進攻,節節敗退。玄墨來了,穩定了軍心,方才小勝了幾場,漸漸有了回擊的餘力。

戰事以打了一月之久,戰況尚未明朗,一日,夙钰起來去找玄墨,卻不見他的人。有人告訴她,玄墨昨夜收到敵營的一封信,今日就親自批甲上陣了。

夙钰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夙钰第一次那麽慌亂,她突然覺得玄墨在自己心頭變得不太一樣了。

“玄墨去了哪個方向?”

“東南方向。”

“好,告訴陵謬将軍,我沒回來前,這兒一切歸他管。”夙钰說完,就急匆匆趕到了那裏。

她終究來晚了,玄墨正扶着胸口,望着眼前的男子。

青滄的笑突然凝固了,他看到了夙钰。

“夙钰,你怎麽來了?”

“我自然是來找我丈夫的,少主殿下。”夙钰幾乎咬牙切齒,說着扶起玄墨。

“為什麽?”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你向我要破除結界的方法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有今天。玄墨,我才要問你為什麽!”夙钰冷笑。

青滄愣了愣,笑道:“夙钰,你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不确定的因素,所以當年我才會選擇鞭烙之刑,因為我不确定,所以我只好做最确定的方法。可是別的東西,夙钰,我明白就算我不搶,別人也拿不走。比如這天下,比如你。不過我還是算錯了,就是你終究不愛我,你愛上的不過是你個性上最叛逆的一面,愛上一個魔界的少主,與世人為敵,這一切都讓你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夙钰,你愛上的從來不是我,一開始時不過是從未有過的無助讓你愛上被救時的欣悅,至于後來,你不過愛上了一種刺激。夙钰,讓你懷孕實在是我從未料到的。夙钰你可以不要她,我不會怪你。”

“不會怪我?真是可笑。”夙钰探到玄墨的氣息,不禁有些奇怪,“你對玄墨做了什麽?”

“我就用了一點點毒,不過他自己情緒激動了些,所以就流遍全身了。”

“你跟他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你我的一些往事,比如――”

“你閉嘴。”玄墨聲音有些虛弱,又有些氣急敗壞。

“解藥。”

“無藥可救,此毒真要解倒也有個辦法,不過要他心上人割肉做藥引。”

夙钰眉都不挑一下,“藥引之後呢?”

“要他的親生骨肉的心頭肉入藥,至于別的幾味藥,雖然罕見,但也都尋得到,我就不告訴你了。”青滄說罷便消失不見。

夙钰愣了愣,這心上人做藥引倒也快,不出意外自己割肉就行,可這骨肉――夙钰有種想問玄墨外面生兒子了沒的沖動。

“夙钰,我們回去。”玄墨勉強站穩,“我中毒的事不可洩露,以免影響軍心。”

“玄墨,這毒發作得快嗎?就算現成生,也要一年了,這怎麽可能解毒嘛。”夙钰嘀咕。

“夙钰,你想讓我找誰生?”玄墨話裏透着濃濃的悲戚。

“當然是我了,你難不成還有別的養在外面?”夙钰有些奇怪。

“你生,你不是?”

“對啊,等我這胎生下來,再生你估計都死好幾回了,我得想個辦法,延緩毒發。”

“我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同他在一起了。”

“玄墨,我跟青滄已經沒什麽瓜葛了,在我得知他為進攻天界而欺騙我的那一刻,我跟他種種過往都煙消雲散。玄墨,我想過了,以前我自己傻,你那麽好一個放我眼前看不到,也不知是在懲罰我夙钰嗎?剛看到了就要失去了。”

“夙钰,其實青滄剛剛跟我說,這是慢性毒,每月發作一次,每次愈加嚴重,無內功者,半年內死,內功深厚者三到五年間死。”玄墨突然有些感謝這個毒。

“你剛在套我話。”夙钰美目怒睜,“玄墨,你知不知道剛才吓死我了。可是每月發作一定很疼很難受吧。”

玄墨伸手撫了撫夙钰緊皺的眉頭,笑得寵溺,“你陪着,又怎麽會疼。”

之後玄墨與夙钰聯合用計給青滄來了個甕中捉鼈,這大功臣自然是夙钰使了個美人計。引得玄墨不高興了好幾天。

幾人合力封印了青滄,這一耗時近三月的戰役方才告一段落。

戰事結束,夙钰的臨盆的日子也愈發近了,夙钰卻沒什麽變化,依舊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可玄墨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嗯。”玄墨悶哼一聲,該死,又發作了,之前也發作過兩次,起初也并未太難受,也就一個時辰,玄墨意志堅強故而挺了過去。第二次就厲害了一倍,玄墨難受得幾乎想殺人,最後還是夙钰讓陵謬把他打暈才罷休。

夙钰剛好推門進來,就看到玄墨眉頭緊蹙,汗不斷從頭上留下來。

“玄墨,比上次更厲害了嗎?”夙钰急忙取來毛巾,替他擦掉汗。

“你等一下,我給傳功。”

“夙,夙钰,別胡來,你臨近生産,別鬧。”

“你閉嘴,我夙钰決定的事沒的商量。”

夙钰把他扶到床上,便開始運功鎮壓他的疼痛。玄墨只感覺心頭就像千萬只螞蟻在爬,想撓撓不到,又疼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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