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道教父惹不起
鳴珂翻了個白眼,撐着桌角一個跳躍坐到了桌面之上笑道:“拜托,總裁大人既然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你就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炫耀你家的小鲛妻。更何況,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君斐轉着手中的鋼筆說道:“機會?”
“君氏正在和天源合作,而之後又要進軍歐洲,你也知道諾諾和炎海的聯姻,這種時候是不是我們還需要一個小小的嚎頭?”
“所以你就準備将錯就錯,讓我和珍珠來做這個嚎頭?”君斐的眼中掠過一抹寒光。
“有何不可?你應該不會想讓你的小鲛妻一直藏在暗處吧?加上昨天的情敵。”鳴珂忍不住笑了起來,卻被君斐像利劍一樣的瞪視給硬生生截斷了。
君斐沉吟了一聲,确實,珍珠的曝光是早晚的事情,如今只不過是把事情提早了而已。
君斐挑眉看了一眼鳴珂:“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一點,我不希望珍珠被任何媒體困擾。”
君斐的話中滿是濃濃的保護欲,讓鳴珂不禁感嘆一句,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是,是。總裁請放心,小弟會處理好的。”鳴珂忽然頓了頓,跳下桌面,将另外一份文件遞到了君斐的面前:“關于上一次的資料洩密,早上警察署傳來消息,吳雄平畏罪自殺了,最有力的的一條線索又斷了。”
君斐接過文件,眉宇也蹙起,臉上帶了幾分不悅:“自殺了?”
“是。”鳴珂的臉上出現了一些不自在。
君斐看出來了,低沉的話語中也含了一絲嘲諷:“被老鼠混進去了嗎?看來這只老鼠功力還挺深的,竟然能夠沖破你的防護安排。”
鳴珂沉默了下來,随手抽起一旁的鋼筆,這是他每次思考時慣常的動作。
“股市最近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君斐翻閱着文件突然說道。
“這是最後的一條線了,我會守好,你不必擔心。”鳴珂習慣性的咬着鋼筆的尾巴,躺到一旁的沙發上。
“最好這樣,畢竟我們這裏可是有着世界一流的操盤手,要是連這個關卡都守不好,阿珂你可以回H國繼續修習一遍經濟學了。”君斐放下手中的文件,眼中滿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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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珂終于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阿斐,不帶你這樣威脅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H國那幾個老頭子根本就是人形兇器。”
“不給你點壓力,你又怎麽會動力?對了,季羽那家夥呢,最近怎麽沒有看到他出現?以前可是經常沒事跑君氏裏面晃悠。”
“那家夥最近正在被家裏的老頭子逼婚呢,所以正在纏着一個小女生,展開猛烈攻勢呢。”鳴珂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撐着下巴淡笑的看着君斐:“說起來,那個小女生還和你有點關系,就是你最近新找的小秘書。”
“羽洛?”君斐驚訝了一下,但不多時便只剩下了了然。
“記得告訴他,他想到處惹債我管不着,但是別忘了正事。”君斐在資料上面簽上名字冷冷的說道。
“放心,我們兩個一起出馬,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鳴珂走過去,撐着桌子,一臉的躍躍欲試,敢于挑戰君氏的權威,就得要做好接受洗禮的準備。
珍珠跟諾嫣剛剛找了個咖啡廳坐下,珍珠就很沒形象的累癱在了桌子上。
諾嫣好笑的戳了戳珍珠的仰起的側臉:“這就受不了了?”
“逛街好累啊,以後我再也不出來逛街了。”珍珠奄奄一息的說道,好像脫離了水瀕死的魚兒。
諾嫣輕輕地笑了,招來服務員要了兩杯的拿鐵。然後繼續戳着珍珠的臉。知道珍珠不厭其煩的抓住她的手指,雙眼很可愛的瞪大,一臉的憤憤不平。
諾嫣失笑,将剛拿來的拿鐵遞到珍珠的面前,白色的調匙有規律的攪弄着濃韻的咖啡,諾嫣的臉帶着悵然:“珍珠,問你個問題。”
“咦,什麽問題?”原本趴着學着諾嫣攪咖啡的珍珠,直起身來看着諾嫣。
“你愛我哥哥嗎?”諾嫣轉過頭看着珍珠帶着有色隐形眼鏡的眸子。
“愛?”珍珠迷茫的重複着這個詞。
“簡而言之,就是你對我哥哥的感覺是怎麽樣的?”
“感覺?”珍珠無意識的翻攪着邊上的咖啡:“我很喜歡飛飛。”
“喜歡到了什麽程度?”諾嫣繼續問道,她知道對于珍珠來說,君斐是不同的,因為他是她蘇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她依賴他,事事離不開他。但是依賴并不是愛,她不想讓珍珠的懵懂傷害到她的哥哥,也不想珍珠今後後悔。
“嗯嗯,飛飛對我很好,他會給我好吃的,會保護我,會抱着我,讓我覺得很安心,很溫暖。還有……還有……”珍珠還想說什麽,但是就是說不出來,她只知道君斐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重要,怎麽重要。
諾嫣嘆了口氣問道:“那你告訴我,如果我哥哥不開心了你會怎麽樣?如果我哥哥不在你身邊了你是什麽樣的感覺,就像現在,你跟着我。還有,如果有人讓你離開我哥哥,你又會怎麽樣?”
對于諾嫣的問題,珍珠愣住了,這些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但是現在被問出來她卻升起了一絲恐懼。
“如果飛飛不開心了,我也會不開心。飛飛不在我的身邊,我會很想他,現在也會想他。要是有人讓我離開飛飛的身邊……”珍珠的雙眸驀地瞪大,裏面滿是恐懼:“不要,我不要離開飛飛的身邊,諾諾,不要讓我離開飛飛的身邊,我的這裏好難受,我不要離開他。”
諾嫣驚訝的看着珍珠無措的拉着自己的手覆在她的胸前,指尖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心髒跳動的頻率,諾嫣欣慰的笑了,看來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伸手拍拍珍珠的頭,諾嫣安慰道:“乖,不要激動,你忘記哥哥讓你不能随便哭的,沒人讓你離開哥哥,所以你要一直陪着哥哥好嗎?”
珍珠看着諾嫣的臉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諾嫣的微笑加深,這樣就算自己離開,哥哥也不會覺得寂寞了吧。
就在兩人相視一笑之時,兩人都沒有發現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咖啡廳,看到珍珠之後那雙眸子滿溢着赤裸裸的怨恨。
珍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女人自己根本不認識,迎面就潑了自己一身的咖啡,口裏還罵罵咧咧的說着自己的不懂的話,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麽一樣。
諾嫣也沒想到會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對珍珠下手,她甚至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看着桌面上面被甩下的雜志封面,諾嫣的眼中劃過了然。
“你這個狐貍精,竟然敢勾引君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女人一身的名牌,裝扮的也像個名媛淑女,但是一開口卻頗有些潑婦罵街的姿态。
“我不是狐貍精,我是鲛人。”珍珠低低的反駁道,但是顯然被盛怒的某人直接無視了。
眼見着眼前的女人揮起了手,珍珠反射性的閉上了眼,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再睜開眼,卻見諾嫣握住了對方的手,臉上也布滿了怒氣。
啪的一聲,太過強烈的聲響讓咖啡廳中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怔住了。
諾嫣将珍珠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看着那個不敢置信的捂着臉的女人,眼中是森冷的光,像極了君斐在對待商場那些對手時的狠厲。
“君諾嫣,你打我?”範清依顫抖着說道:“從小到大從來沒人敢打我,就連我爸媽都不敢碰我一根手指頭,你竟然敢打我。”
“那我很樂意當你的第一次。”諾嫣毫不示弱的看着她:“範清依,我哥哥已經明言告訴過你,他不喜歡你,對你根本沒感覺,你別給臉不要臉。而且你最好不要一副抓小三的表情,若是小三的話,那也是你。還有……”
諾嫣向前走近了一步冷笑着說道:“範清依,你最好不要太嚣張,這可是我未來的大嫂,我君家的人誰敢欺負,君家人必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範清依被諾嫣眼中的殺氣給驚呆了,連諾嫣拉着珍珠走出咖啡廳都沒有反應。等她回過神來,咖啡廳裏的人全部都盯着她,更有甚者,還對她指指點點。她惱羞成怒的對着所有人瞪了一眼:“看什麽看。”
所有人瞬間移回了目光,不再看她,但是那眉宇間都帶着淡淡嘲諷,範清依跺了跺腳,沖出了咖啡廳。衆人搖了搖頭,對于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又說了幾句,便再次聊起了自己的事。
直到咖啡廳再次安靜下來,一個穿着水藍色風衣的男人才慢慢的從二樓走下來,看着那還在搖動的玻璃門若有所思。
“海哥。”西城喚道,對于炎海的态度有些不解。
炎海的唇角向上彎起,金色的雙眸也染上了興味:“原來小貓惹急了也是會發飙的啊。”
諾嫣帶着一身狼狽的珍珠回到家裏的時候,君斐剛到家不久,看到珍珠的模樣吓了一跳,爾後便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誰幹的?”君斐冷冷的問道。
“小桃,你先帶珍珠回房去換件幹淨的衣服。”諾嫣先招呼着小桃将珍珠帶回房,才将下午的事情對君斐說了一遍。
“範清依?”君斐對于這個名字根本沒有半分的印象。
諾嫣翻了個白眼,不知是不是該為那個女人默哀一下了。自家哥哥從來只對自己在乎的東西有印象,那個女人的臉估計君斐都沒正眼看過一眼。
“是哥哥你惹得桃花債。三年前,我的服裝展覽慶祝會上,那個範清依對你一見鐘情,之後便用盡各種辦法打聽你的事情。還在一年前的我的時裝秀上面當面向你表白過。不過你好像壓根沒理她,只不過那個女人也夠不要臉的,在上層社會一直以你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一旦有人想接近你身邊,暗地裏都會被她整的很慘。”
君斐摸了摸下巴說道:“為什麽這些事情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諾嫣受不了的攤了攤手:“你平時對于女人都是不冷不熱的,我和阿珂也不是那種愛八卦的人,既然有個女人肯為你擋蜂遮蝶,只要不涉及君氏的利益,我才懶得管。”
“恐怕不止是這樣的吧。”君斐看着諾嫣臉上的戲谑,也淡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