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閑來無事磨珍珠

羽洛渾身僵直,平靜地雙眸在看到對方眼中的認真之後,竟是有些退縮。但很快的羽洛又恢複了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對着湊近自己的男人就是一拐子:“你做夢。”

季羽靠得太近,完全沒有半分防備,一擊命中,只能憋屈的捂着肚子癱倒在地,哀嚎一聲:“洛洛,你謀殺親夫啊!”

“你……你……”沒有一貫的鋼筆伺候,讓季羽有些驚訝的擡起頭,卻怔愣在了當場。不只是因為氣憤還是害羞,羽洛白皙的臉上紅暈一片,說不出的動人。這是季羽從未見過的羽洛,以往即使自己一再逗弄她,她也是沉靜以對。

“你……你去死。”羽洛最後惱羞成怒的又補上了一腳,揮袖而去。

留下還一臉呆樣的季羽坐在地上接受來來往往之人的注目禮。

“嘛,算了,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季羽的眼中浮上了一些笑意,這樣的改變是不是預示着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另外一邊,焦急等待炎海清醒地諾嫣,感覺到自己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立刻清醒了不少,一臉期待的看着病床上昏迷的男子。

“炎海,你醒了?”諾嫣将手握得更緊,俯身湊近炎海的身邊喚道。

沉睡的男子驀地睜開了眼睛,那雙金色的雙眸緊盯着天花板,帶着濃濃的詫異。

“你沒事了,炎海你沒事了。醫生,對,我先去找醫生。”諾嫣拭去臉上未幹的淚痕,便要往外跑,卻被炎海一把抓住。

“這裏是哪裏?”炎海微微蹙起眉頭,揉着酸痛的太陽穴,腦中的記憶還來不及消化,胸口和背部也都泛着疼,讓他現在很是迷惘。

“這裏是醫院,你忘記了嗎?你受了很重的槍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受傷,對不起,對不起。”回憶起當時的慘狀,諾嫣失控的捂着嘴,任淚水從臉上滑落,滴在炎海的手背上。

炎海看着一臉傷懷的諾嫣,心中無疑是複雜的,想要伸手擁她入懷。但是夢境之中那個看不清臉的女子卻一直在他的腦中萦繞不去,他知道那才是自己放棄永生,執意投胎轉世的理由。他不可能放棄那個女子,所以他只能選擇……

“諾諾,不是你的錯。”炎海的聲音有些沙啞,模糊得有些可怕,卻讓諾嫣第一時間擡起了頭。

炎海看着這個自己曾經想過要共度一生的女子,終究是咬了咬牙說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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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我們取消婚約吧。”

諾嫣的腦袋有一瞬的空白:“你說什麽,我剛才沒有聽清。”

“我說,我們取消婚約吧。”炎海的聲音再次響起,擊碎了諾嫣的期待。

在那間雪白病房之中,有什麽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諾諾,諾諾。”

“呃,什麽事情?”諾嫣擡頭的看着湊近她的珍珠,有些茫然。

“諾諾,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難看。”珍珠一臉擔心的看着諾嫣的臉。

“沒事,我只是胃口不太好。”諾嫣低下頭不敢直視珍珠,生怕一不小心流露出什麽情緒。

“最近炎海怎麽了嗎?”君斐插進來的話,讓諾嫣剛想端起牛奶的手一抖,杯子裏面的牛奶差點溢出來。

“他出院了,回焰盟去了。”諾嫣低着頭盡量讓自己說得更若無其事一些。

“怎麽回焰盟了,他的傷看上去挺嚴重的,上次阿羽不是說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出院?”君斐放下手中的報紙,很是吃驚。

“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比較特殊,受的又是槍傷,一直呆在醫院難免會出事,西城就把他送回焰盟了。焰盟裏面的醫生也不少,我想應該沒事吧,可能……吧。”諾嫣說到最後聲音都降了一個調。

這次不只是珍珠,連同君斐也投來了擔憂的目光:“諾諾。”

“啊,我想起來昨天的設計圖還沒有畫完,我現在去畫一下,你們別來吵我,這個設計圖很急的。”諾嫣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推開椅子就往樓上走。

“飛飛,諾諾她是不是有心事?”珍珠轉頭擔憂的看着君斐。

“沒事的,我會處理,你乖乖吃飯,不然肚子裏面的寶寶會長不大。”君斐揉了揉珍珠柔順的長發,誘哄的說道。

“哦。”珍珠乖乖地低下頭繼續和食物奮鬥,但是目光還是時不時的溜到樓梯處,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剛才諾嫣給她的感覺好像很孤單很傷心。

君斐盯着珍珠的動作,也慢慢地沉下了臉,他是不是該去調查一下?

諾嫣一走上樓梯,就快速的跑進了房間,飛快的關上門,任由自己背靠着門滑落,然後雙手抱膝将臉埋了進去。

“諾諾,我們取消婚約吧。”

“你說什麽,你在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諾諾,對不起,我只是發現我們并不合适,所以我們還是取消婚約吧。”

淚水順着諾嫣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既然覺得他們不合适,為什麽一開始不說?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自己,讓自己死了這條心?為什麽要在自己終于确定了心意,越陷越深之時才說他們不合适?他是在耍自己,來報複自己一開始對他的無禮嗎?

“炎海,你個混蛋,你真以為君諾嫣除了你就嫁不出去了嗎?”哭泣了許久,諾嫣忽然大吼一聲,抹去臉上的淚痕,沖到床邊的電話機前,撈起電話,熟練地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七雪嗎?我想找你幫我個忙。嗯,你有空我們就出來見個面,嗯,好的。”簡潔明了的交代完事情,諾嫣緊握着電話機,那雙茶色的雙眸閃爍着駭人的光芒,敢甩我是吧?老娘可不是沒人要的。

于是偶然經過諾嫣房間的幾個女仆,就聽到了一陣滲人的低笑聲,讓她們渾身一寒。衆人默契的擡頭看了看天,爾後一臉不解的往前走,怎麽天還沒黑,就鬧鬼了?

另外一個重要人物,也就是“重傷”回盟的炎海,此刻正坐在辦公桌前玩弄着自己手中的鋼筆,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一絲的虛弱,自從上次恢複記憶之後,一同恢複的還有屬于巴爾時期四分之一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強大,但是足以讓他在短時間內從傷患之中恢複過來。

只是現在最令他煩惱的并不是自己身上的傷痛,而是怎麽處理諾嫣的事情,明明提出分手的人是自己,但是為何現在猶豫不決的人也是自己?

“海哥。”西城推門而入,正好看到炎海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原本想要大聲呼喝的聲音,瞬間轉成了狐疑與擔心:“海哥,你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我沒事。“炎海将轉着的鋼筆一個回轉,裝作若無其事的批閱着手頭的文件:“你進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關于你讓我們查的那個女人,因為只有一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也比較歐倫風,我們只找到了十五個,資料全在這裏了。”

“資料放下,有事我會叫你,你先出去吧。”

“哦,好。”西城将手中的資料放下,躊躇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海哥,你幹什麽大費周章的查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女人,這件事情要是讓大嫂知道……”

炎海寫字動作一頓,擡頭看了西城一眼,又埋了下來:“我做什麽事情還要給一件件給你解釋不成?還有這件事情,你要是說出去的話……”炎海的話語之中瞬間透進了冰冷寒意。

西城連忙給自己的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收起那一臉的不羁退了出去,不着痕跡的拍着胸脯,今天自己這是撞在槍口上了?

直到西城出去,炎海才拿起桌面上的資料開始看起來,資料上的女人有亞洲的也有歐洲的,其中也不乏漂亮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夢中那樣讓他感到怦然心動。

炎海有些煩躁的将資料丢回桌面上,自己轉世之後已經換了名字,那麽亞斯是不是也會改了名字?炎海極力想要回憶起自己妻子的面容,但是無論他多麽努力,回想起的的都是一張模糊的臉,冷靜下來後反而是一個人的面容不斷地在自己的腦中回蕩。

炎海頹廢的仰倒在椅子上,右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自己這麽找下去根本是大海撈針,而且,諾諾她……

炎海看着桌上散落的資料,終于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是那些匪徒的資料,他們是這一帶的一個黑幫的小頭頭,他們的老大曾經和炎海有過一次沖突,那之後他們的幫派便和焰盟發生過幾次的買賣上的糾紛,這一次的暗殺,極有可能是因為對炎海懷恨在心。”

“但是對方可是沖着珍珠和諾諾來的,雖然最後傷到的是我和炎海,但是他們的目标是珍珠和諾諾。”君斐面色凝重,如果是沖着他們兩個來的,他們大可不必這麽大費周章,怪就只能怪他們動的是他們兩個最在乎的人,那麽這件事情就不可能善了了。

“炎海和那個老大發生沖突的時候,諾諾和珍珠好像也在場。”

“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該對珍珠和諾諾下手。”君斐的眼中劃過一絲冷厲:“阿珂,你該知道怎麽做?”

“我已經在聯系炎海身邊的那個小跟班了,相信過幾天,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鳴珂叼着棒棒糖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君斐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的喊聲。

“怎麽回事?”君斐的臉再次沉了下來。

“我去看看。”鳴珂快速的将那些資料收拾完整,然後走出辦公室,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清晰的吵鬧聲。

“我要見君斐,你們攔住我幹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攔我,小心我讓君斐把你們全部開除掉。”一個尖細的女聲陡然從外面傳來,刺耳得讓君斐眉頭擰到了一起。

“範小姐,我想總裁不會是非不分到随便把人開除,更不會為了不必要的人開除公司裏面做了這麽久的員工。”

“你說我是不必要的人,不要以為君斐和你關系不錯,你就這樣目中無人,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麽人,就算你跟他關系再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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