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總算被救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諾嫣和一個男的分外親密的說着什麽,那樣的笑容,他以前也經常看到,幾天的分別讓他的腦海裏總是不自覺地浮現諾嫣的身影,卻又在不能背叛自己約定終生的妻子的痛苦邊緣掙紮。

只是他沒想到在自己在兩難抉擇中糾結之時,諾嫣竟然這麽快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還公然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

諾嫣看到自己之後瞬間收斂的笑容和那個男人眼底的挑釁,讓炎海差點被怒火燃盡了理智,沉着臉一步步的向兩人靠近。

“你好,請問有什麽能夠為您幫服務的嗎?”似乎忍受不了這樣窒息的沉默,諾嫣率先開口,只不過說出的卻是全然疏離的話語。

“諾諾。”炎海眉頭的褶皺越發的深了。

“先生,我們應該還沒有這麽熟悉吧,這樣未經允許叫我的小名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諾嫣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炎海眼中的風暴更加危險了幾分:“因為這個男人?”

“什麽?”諾嫣對于他的問話有點跟不上節奏。

“為了這個男人,你故意氣我?”

諾嫣迎視着炎海泛着火花的雙眸,冷冷的笑了:“炎海,你還真別看得起你自己,是你說的我們之間只是利益關系,也是你說的我們現在不合适了,不用結婚了。什麽都是你說了算,現在我們都已經沒有了利益關系,我也已經對你沒了利用價值,那麽我跟誰在一起,喜歡誰好像都跟你沒有半點關系吧。”

那邊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拐角處的兩個人卻半點也沒有上前圓場的打算。

“阿斐,那邊的那個好像是珍珠吧。”鳴珂忽然出聲,引回正在注意對面占據的君斐的神。

君斐回頭便見珍珠在走廊處探了探,在看到自己之後,眼前一亮,向自己走來。

珍珠剛想說什麽,卻被君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怎麽來了?”君斐将珍珠擁入懷中,完全沒有顧忌這裏是工作場合。

“小桃教我做了便當,我拿過來給你吃。”珍珠舉了舉手中的便當。

聽到珍珠親手做了便當,君斐面色微霁,但前兩次珍珠出門出現的狀況歷歷在目,還是讓他心有餘悸:“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知道嗎?”

“沒事的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季羽叔叔也說老呆在家裏對孩子不好,要多多走動的,而且這次是管家伯伯派了車子送我過來的,中途很順利啊。”珍珠眉眼中滿是笑意,讓君斐只能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臉。

“咳咳……”一陣輕咳拉回了二人的注意力,珍珠發現旁邊還有人,登時害羞的往君斐的懷裏躲,讓鳴珂招來白眼一枚。

鳴珂望天望地,拜托你們也考慮下我孤家寡人的感受好吧,無視我也就算了,還瞪我。

“對了,你們在看什麽?”珍珠想起來三人現在何處,不由得問道。

“噓,別聲張。”君斐指了指拐角處,珍珠探出頭去,便見諾嫣和海爺還有那個七雪幾個人站起一切不知道在幹什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角戀?

“這位就是焰盟現任的老大吧,你好,我是七雪。”完全不被炎海的殺人視線影響,七雪優雅的伸出手,風度翩翩。

“炎海。”炎海與他對峙片刻,同樣伸出手,兩手相握,依稀能夠看到兩只手上的青筋暴露。

西城站在炎海的身後靜默不語,生怕被刮到臺尾,卻也不由得佩服面前的那位少年,竟然敢和自家老大比手勁,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勇氣啊。

一冷漠一溫文對峙良久,兩人同時收回手,卻是不分勝負。

炎海神色危險的盯着七雪,七雪卻風輕雲淡的說道:“既然諾諾已經和你分手,那麽現在諾諾做什麽事情有她的自由,就算你是R市的黑道教父,應該也不能束縛諾諾吧。”

聽到七雪喊着諾嫣的小名,炎海又是一陣火起,為什麽自己不可以喊,眼前的人就可以喊?炎海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心理根本就是……嫉妒的發狂。

“諾諾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有資格束縛她。”炎海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三個人全部愣住了。

“哈哈哈……未婚妻?”反應最激烈的卻是諾嫣:“海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幾天還有人對我說,我們不合适,我們取消婚約吧。現在你還敢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諾諾。”對于諾嫣的質問,炎海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語,确實是自己想要将兩人的關系做一個了斷,如今放不開的卻也是自己。

諾嫣最後看了一眼炎海,不想再多說什麽,拉着七雪就往外面走,直接将炎海丢在原地。而炎海這一次也能伸手攔住她。

這樣連自己都在搖擺的感情,怎麽能夠強求諾嫣和自己承擔?炎海咬着唇,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看着外面的鬧劇落幕,君斐也松了口氣。看來還是自己妹妹占了上風的,雖然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麽問題,不過看樣子炎海不會輕易對諾諾放手的,他們也稍微能放下點心了。

剩下的就是那個七雪了,知道炎海什麽還能夠那麽淡定,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看來得好好查查了。

君斐和鳴珂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并不說明。

“飛飛,諾諾和海爺吵架了?”

“沒事,他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不要摻合了。走,跟我去吃午飯吧,要是餓到我們的寶寶,可就不好了。”君斐攬着珍珠的腰,三言兩語就将珍珠拐回辦公室了。

留下鳴珂感嘆的搖了搖頭,認命的叼着棒棒糖,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孤家寡人。

“滄海月明兮鲛人淚,魂夢相從兮永相随。”寬廣的海面上,一個女子坐在礁石之上低低吟着這句詩,那雙美麗的雙眸之中彌漫着深深的憂傷,一顆顆晶瑩的淚水順着那張絕美的臉頰緩緩滑落,滾出眼眶的那一剎竟然化為了一顆顆飽滿的珍珠。珍珠滾落到了女子的衣服之上,順着女子的下身的魚尾滑落海中,蕩起了一陣的漣漪。

“姨母,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這時候一個看上去差不多十歲左右的女孩,牽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從水面上游了過來,看着那兀自垂淚的女子,規勸道。

“洛洛,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女子并不看那個女孩,只是喃喃自語道,不知是說給那個孩子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那是被稱為洛洛的女孩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姨母你這樣,姨父在天之靈怎能安息,而且你還有這個孩子呢,這孩子已經沒了爹爹,你忍心讓她連娘親也沒有嗎?她直到現在還沒有名字呢!”

那女子看了一眼那個有些害怕的躲在礁石之下的小女孩,眼中浮現了幾分悲傷,複又低下頭說道:“‘梧桐相持老,鴛鴦會雙死’,鲛人亦是如此,洛洛,你何苦逼我?我終是要随他一起去的。”

洛洛還想說什麽,卻聽得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巨響,三人驀地擡頭,只見空中黑雲滾滾,那翻騰的雲彩暈染了一層肅殺的氣息。

“不好。”女子驚呼一聲,轉頭拉着那個稍長的女孩說道:“洛洛,趕緊回龍宮通知你父王速速帶着龍族離開南海。”

“咦,為什麽?”洛洛疑惑的看着那一臉緊張的人兒。

“你莫要再問,遲了便來不及了,事關整個龍族的安危,洛洛,快去。”那近乎嘶喊的話語讓洛洛明白了事情的嚴重,美麗的魚尾在海中翻騰了個圈,潛入海中。

那女人摸了摸被留下來的女孩的頭,擡頭望向那黑雲滾滾的天際。随着黑雲越來越近,水面上的兩人也看清了那所謂的黑雲竟是成千上萬的兵士,黑壓壓的,掩蓋了整片汪洋的大海。

女孩看着那女人收起了眼中的淚水,那雙明眸之中滿是戒備與憤恨。

“東海的鲛人聯結外界危害六界安危,天帝派兵前來肅清,四公主,你束手就擒吧。”為首的一個身着白色铠甲的英挺戰士看着那個礁石之上的女子說道。

四公主冷冷的笑了:“我家夫君屍骨未寒,天帝就這麽急着将鲛人一族趕盡殺絕,好!好啊。”

小女孩感受到了四公主的怨氣,更小心的往礁石後面躲,好在礁石夠大,再加上四公主的遮擋,那些天兵并沒有發現女孩的存在。

四公主的顫抖着撐起上身,雙瞳狠厲的望着那宛若螞蟻一般的人們,眼中聚滿了恨意。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圈,所有人只聽得一聲大喝,原本平坦如鏡的水面竟然掀起了萬丈波瀾,在脈語和衆天兵的面前升起一幕阻隔的水簾。

“寶貝,寶貝。”水簾阻擋了天兵的視線,也模糊了女孩的眼睛。那絢麗的水簾之前,一個女子對着自己微微地笑着,輕輕的喚着自己,很是溫柔。

“好好活下去,寶貝。”女子的聲音消散了風中,一陣銀色的光束漸漸地包裹住了自己,在自己向海中沉下去之時,女孩分明看到了那女子的眼中滾出了一滴淚水,一滴混雜了血液的紅色珍珠,照亮了海內的道路。水波潋滟中她仿佛聽到了有誰在吟唱那千年的曲調。

“滄海月明兮鲛人淚,魂夢相從兮永相随。”

“啊……”珍珠猛地從睡夢中坐起身來,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被單,臉上慘白一片。

君斐聽到身邊動靜,也是吓了一跳,按亮床邊的燈光。光芒映照着珍珠毫無血色的臉龐,讓君斐分外心疼。

“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君斐握住珍珠的手,掌心的冰冷,讓君斐皺緊了眉頭。

珍珠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顫抖着的身體,讓君斐尤為不忍。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君斐坐到珍珠的身邊,将珍珠攬進懷裏,輕聲的安撫道。

珍珠的眼底終于出現了幾分清明,緊揪着君斐衣服的手還是克制不住顫抖:“我做噩夢了。”

君斐心疼的撫摸着珍珠汗濕的長發,輕吻着她的額頭:“沒事了,夢境都是相反的,我在你身邊守着呢。”

珍珠握着君斐的指尖,低垂着眼輕聲的應了一聲:“嗯。”

君斐将她攬在懷中拍着她的背輕聲誘哄道:“睡吧,我抱着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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