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短暫的小過渡

珍珠睜着眼睛又看了君斐一會,才有些忐忑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君斐伸手将臺燈再次熄滅,擁着珍珠也閉上了眼睛。漆黑的房間內,君斐沒有發現珍珠在他閉上眼之後,又睜開雙眸沉思了良久。靜谧的房室之中,有什麽在無聲的改變。

澎湃的海水沖擊着海岸上的礁石,撞擊出一陣美麗的水花,不遠處的海平面上,幾只潔白的海鷗成對的糾纏在一起,嬉戲間揚起片片水霧。

腳踩在細軟的沙子之上,晨間的晚風吹拂着少女長長的烏發,一根根柔順的發絲纏繞住了她的眼眸,帶着一種迷離感。

靜靜的注視了海面許久,羽洛才慢慢的坐到了沙灘上,眼中掠過一絲異樣:“你還準備跟着我多久?”

話音剛落,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爾後少年少有的帶着磁性與嚴肅的聲線在羽洛的身後回蕩:“跟到你接受我為止。”

“呵呵,我可沒那麽大的面子,你哪需要我的接受,七大天使長之一——拉斐爾大人。”

季羽的眉頭微微一蹙,眉宇間是明顯的不悅:“不要這麽叫我。”

“那我要怎麽叫你?”羽洛的唇邊帶着明顯的嘲諷,讓季羽覺得分外的刺眼。

“你究竟要我怎麽做?不就是個虛名,為什麽你要為了這個一直躲我,我做錯了什麽嗎?”

羽洛被季羽硬是從沙灘上拉了起來,望着那人失控表情之中摻雜的深刻痛楚,羽洛心頭一顫,別開臉,不敢再看。

季羽眸中的黑煙越發的深沉,不再讓羽洛逃避下去,一手攬住羽洛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懷裏帶,另外一手則是扶着羽洛的下巴,讓她直視着自己。

羽洛察覺不妙,在想反抗已經來不及,季羽的唇将所有的言語吞進了肚子裏,輕碾着那兩片薄唇,出乎意料的柔軟。讓季羽眼中掠過一絲光芒,忘卻了初衷,只想将懷中的少女徹底的揉進自己懷裏,讓她再也無法逃離。

“唔……”羽洛掙紮着想要逃脫他的懷抱,哪知一松懈,便讓季羽趁機而入,靈巧的舌頭撬開了那整齊的貝齒,強勢的侵入。

羽洛驀地瞪大了眼睛,季羽臉上劃過一絲惡質,舌尖輕輕地劃過羽洛的齒壁,不意外的感到懷中的少女渾身一顫。季羽眼中笑意加深,勾着她的舌頭,強迫她與自己共舞。

一吻過後,從未經歷這種事情的羽洛早已喘息不止的癱在季羽的懷中,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連嘴唇都有些許的紅腫。

“啪的一聲”,季羽怔怔的撫着自己被扇的側臉,手中一松,羽洛已經從他的懷中離開,一雙赤紅的眸子裏面盈着淚水,混淆在裏面的還有屈辱和失望。爾後想要轉身離去,卻再次被人從身後抱住。

“放開我,放開我,混蛋,色狼,流氓。”羽洛劇烈的掙紮着,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細小的笑聲。

“小洛洛,你能不能換點詞,這些你好像都罵了好幾次了。”

羽洛氣結,還想掙紮,身後之人卻附到了她的耳邊,沒有一點的戲谑,沒有一點的敷衍:“我喜歡你,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

羽洛的焦躁的情緒,忽然随着這句話漸漸安定了下來,手慢慢地放下,頭低着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你喜歡我?”

“嗯。”季羽輕聲的應道。

“你連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說喜歡我?”

“正是因為不知道,才需要你告訴我,我想了解你,僅此而已。”

羽洛緊咬着自己的唇,像是決定了什麽一般。輕輕地退出季羽的懷抱,這一次季羽好像察覺了什麽一般,沒有阻攔她。

羽洛轉過身,雙眸緊緊的盯着季羽,海風帶來海水清鹹的味道,絲絲的黑發纏繞住羽洛的臉頰,眉宇。

忽然一陣強大的閃電從天際橫劈而下,耀眼的光芒甚是駭人。

羽洛的目光沒有離開季羽,季羽也仿若未覺,盯着羽洛的眼睛,眼前的空氣開始彌漫着淡淡的水汽,透過那層水汽,季羽看到了羽洛的雙瞳變成了不屬于人類的深金色,豎着的瞳孔帶着淡淡的冷厲,額角之上,兩個稚嫩的小角若隐若現,而在她的身後,一條龍形的光影搖搖晃晃。

季羽慢慢的向前伸出了手,将羽洛慢慢攬入懷中,喟嘆一聲:“原來是龍女啊,小洛洛你的真身真漂亮。”

羽洛渾身一震,将臉埋進了季羽的懷裏,緊抓着他的衣襟。

季羽驚訝的感覺到自己懷中的衣服被什麽染濕,反應過來之後,微微一笑,将懷中的少女攬得更緊了些。

萬裏無雲的天空,快速的被烏雲占據了位置,淅瀝的雨絲滴落在兩人的身上,只片刻就将兩人身上的衣服澆了個透,但兩人卻毫不在意,在那片微涼的海岸,兩人緊密相擁。

我背負了千年的等待,守候着所愛之人,守護着所有的秘密,守候着那片屬于龍族的淨土,如今千年之期已到。姨母,我是否能夠将身上的擔子于眼前之人分享?又是否能夠卻尋覓自己的幸福了?

一陣刺耳的聲音從範家的別墅中傳出,範江城一回到家就聽到二樓的動靜,将外套遞給家中的女傭問道:“怎麽回事?”

“不知道,小姐從昨晚一回來,就自己關在房間裏面不出來,誰去了都會被趕出來。”

“好了,我去看看。”範江城冷着臉向二樓走去。

門剛打開,範江城就感到一陣風迎面撲來,下一刻一個抱枕就這樣撲到了自己的臉上。

“滾,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你們是沒耳朵嗎?”範清依大吼的聲音緊随而來。

範江城冷着臉将抱枕拿下來,嘲諷道:“我有沒有耳朵依依你還不知道嗎?”

聽到這個聲音,範清依一怔,看向門口處的人,有些心虛的別開臉,卻并不道歉:“我不知道是哥哥。”

範江城嘆了口氣,拿着抱枕走到床邊,輕聲問道:“是誰惹我們家的小公主生氣了?”

範清依咬着唇,一臉不甘的撲到範江城的懷裏,泫然欲泣:“哥哥,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卻偏偏喜歡那個狐貍精,我有哪點比不上那個狐貍精?”

範江城自然知道那個所謂的他是誰,輕撫着自家妹妹的頭發,眼中劃過一絲寒意:“是他不懂得珍惜,沒眼光。”

“不對,一定是那個狐貍精勾引了他,讓他迷失了神智,那個狐貍精現在竟然還懷了他的孩子。”範清依咬牙切齒,一張還算清秀的臉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範江城的手一頓,喃喃的說道:“有孩子了?”

範清依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繼續說道:“是啊,君諾嫣還拿這件事情來羞辱我,為什麽這一次的暗殺他們沒有死?那些殺手都是廢物。”

“你找殺手暗殺他們?”

“沒有,我只是讓人給他們點教訓,是他們樹敵太多,誰知道從哪又冒出來一個暗殺他們的。”範清依不屑的說道。

“不是你就好,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交給哥哥就好了。”範江城揉了揉範清依的頭發,輕笑着說道。

“嗯嗯,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不管是那個狐貍精還是君諾嫣,都要讓她們吃點苦頭。”範清依轉過頭拉着範江城的衣袖懇求道。

“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填飽肚子,不然爸媽旅游回來,看到你瘦了,可是會怪罪我。”

“嗯,我換身衣服,馬上下去吃飯。”範清依一掃初時的不悅,抓起床上的衣服,就往浴室裏沖去。

範江城看着玻璃門映照出的身影,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已經帶着明顯的掠奪。

夜幕漸漸地将大地籠罩,掩去了亂世的浮華,卻洗不掉塵間的紙醉金迷。

夜惑的吧臺之上,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之間輕撫着酒杯的杯沿發呆,酒杯之中的伏特加映照着四面七彩的霓虹燈,也映照出了男人臉上異于常人的蒼白。

“原總經理這是有什麽煩心事嗎?”一道華麗的嗓音從另外一邊傳來,讓原域擡起頭來。

不同于上一次妖豔鮮紅的魅惑旗袍,這一次女子選擇的是帶點日式的纖瘦浴衣,寬大的振臂之上印着朵朵栩栩如生的粉色櫻花,,流暢的線條,素淡之餘更添幾分孤高傲骨。

塗着淡紫色指甲油的素手輕輕地放置在桌面上,明明很是正常的姿态,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猶如罂粟一般的蠱惑。

“彩虹。”淺薄的紅唇輕吐,點的仍舊是一貫的雞尾酒。

無良對她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忙活,留下兩人在嘈雜的酒吧邊緣獨處。

“我的煩心事情不少,九殿下問的是哪件?”原域對于九兒的美貌不為所動,不是沒有感覺,而是他知道一旦陷進去,等待他的便是萬劫不複。

九兒鳳眼微挑,眼中滿是笑意:“比如最近報紙上争相報導的天源集團董事長重病的消息,又比如天源董事長即将易位。”

原域的指尖一抖,擡頭望着九兒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第一次見識到了眼前之人的可怕。

“九殿下真的無所不知,那麽九殿下也該知道我并不喜歡別人說話這麽明目張膽。”原域的眼中泛着淡淡的血色。

“原總經理,忠言總是逆耳的,有的時候可以的回避,是要吃虧的。”九兒直接無視了原域眼中的威脅,指尖輕輕的點着吧臺上的大理石,絲絲的清涼順着指尖蔓延開來,讓她的唇角綻開一抹動人的笑容。

原域一愣,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九兒話中暗含的深意。

“那麽,九殿下……”原域剛想說什麽,卻被走出來的無良打斷。

“九,你要的飲料。”無良将手中的高腳杯慢慢的推到九兒的面前,習慣性的拿起一旁的白毛巾開始擦拭自己手上的水汽。

原域看着九兒面前的七色彩虹,一層層不同色澤的酒液沒有半點摻雜,疊在一起,分外鮮明。

九兒輕輕端起酒杯,微微一抿:“不愧是無良,每次喝都是這麽純正,還能品出不同的滋味。”

“好酒在不同人的口中的滋味都是不同的,而且滋味的差異往往取決于品味之人的當下的心情。”無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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