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節

子腳下,高門貴女失蹤,幾乎是打他趙澈的臉。

成宜惠眉頭緊蹙,憂心道:「臣妾也不知道,這孩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誰要害她。不過現在還不是追究幕後真兇的時候,趕緊找到人才是正理。」

趙澈當即喚道:「康大海,傳朕旨意,戒嚴京城,全力搜尋,務必找到人抓到綁人的歹徒。也讓京城周邊的城鎮注意着是否有可疑之人,一經發現立刻抓起來。」

總管太監康大海領命離開,成宜惠跪下伏到在地,哽咽着謝恩:「臣妾謝皇上恩典。」

美人垂淚,最是讓人憐惜的,趙澈大感心疼,親自将成宜惠扶起,為她拭淚時柔聲寬慰道:「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會沒事的,安心等消息吧。」

「都是臣妾不好,在宮裏惹眼招人恨就算了,還拖累家人跟着被牽連。靖寧是大哥和嫂嫂唯一的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該怎麽好?」成宜惠低聲抽泣,自責難過一臉歉意。

趙澈擁人入懷,道:「別多想了,與你無關。」

「謝陛下關心。」成宜惠擦了眼淚,「夜深了,臣妾不打擾陛下雅興,臣妾告退。」她識時務的離開趙澈的胸膛,盈盈一拜後領着宮人離開。

趙澈欲挽留成宜惠,江貴人哪能讓她留下,上前來道:「皇上,時候還早,不如臣妾跳舞給您看?」

趙澈被成宜惠撩撥得心癢難耐,哪還有心思看歌舞?當即揮手道:「朕乏了,明日再看,你退下。」

「皇上……」被趙澈拒絕,江貴人眼裏登時續滿淚水。

趙澈這時一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倒覺有幾分皇後當年的風姿,心軟了一半,道:「你留下吧。」自從成宜惠生十一皇子難産之後,一直在鳳儀宮将養,太醫曾委婉的說,若想皇後痊愈,來年需少承寵,趙澈為皇後着想,已有一年未招幸她,現在掐指一算,已一年有餘。不過為成宜惠的身體着想,今上只得按捺住去鳳儀宮的沖動,雖留了江貴人,卻沒心思碰她。

不管承寵與否,在其他宮人眼中,江貴人此次便是從皇後那裏截走了恩寵,這是多年未曾有的事,次日一大清早,消息就傳遍後宮。想着昨夜趙澈的冰冷,和一衆宮人的奉承恭維,江貴人只好強笑着應對,向成宜惠請安時,只得佯做出侍寝後嬌羞和傲然的樣子,看人時也帶了幾分刻意的挑釁,但心底裏更多的是怨恨和不甘。

成宜惠自嫁趙澈之時起,就從未想過得到丈夫的心,想着效仿着母親,管好自己分內之事,本分的做一個大度的正室,因此對當初王府的側妃侍妾争寵,從未上過心。當時沈老夫人教導她,為男人傷心不值得,照顧好自己才是正理,因此她還是王妃時不争也不搶,只得自己應得的那份,過得潇灑自在。

後來趙澈纏上來,她本不欲理會。還是身邊的老嬷嬷教導她,趙澈始終是她的丈夫,日後榮辱與他息息相關,子女前程也系在他身上,哪怕做不到一條心,也要像個妻子一樣關心他,愛護他,照顧他,拿不出真心,做做樣子也好,要把六七分的情誼演到十二分真實。成宜惠謹記老嬷嬷的教誨,這些年來做得極好,一手欲擒故縱玩得極其順溜,倒讓趙澈對她欲罷不能。

江貴人這等低劣的手段,在她眼裏還不夠看。還是少女之時便知她的丈夫永遠不屬于她一人,早做好了和幾十上百人分享丈夫的準備,現在不至于為此等小事傷心。「貴人進宮不到一年就深得陛下寵愛,本宮看你的位分也該提一提了,從五品小儀,你眼下的榮寵也當得起這位置。」

說好的羨慕嫉妒恨呢?江貴人咋一被提位分,一時有些癡愣。身邊的蓉嫔笑着恭賀道:「江小儀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謝恩。」

江貴人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袅袅婷婷的走到皇後跟前,柔聲眉骨的道:「臣妾謝皇後娘娘恩典。」這次失了手,下次不會再錯過了,她必須抓住所有承寵的機會,不顧一切的往上爬。成宜惠雖然貌美,但不比她年輕鮮嫩,柔妃、麗妃、方婕妤等人年紀已經不小,與她同齡的嫔妃相貌不如她出色,位分不比她高,這些都不是她的對手。她青春貌美,手段心計樣樣不缺,飛上枝頭指日可待,妃位,夫人,貴妃,甚至皇後她也做得。

諸妃散去之後,無人提江小儀請安時的輕狂放浪樣,倒是太醫院的太醫來鳳儀宮請平安脈。修養一年多,平日裏的補品供着,照着太醫的法子練拳法習呼吸吐納之法,眼下已無大礙。「恭喜娘娘痊愈。」李太醫聲音激動,終于可以向今上交差了。

「都是李太醫和聞神醫的功勞,秦素,去把本宮給李太醫備的禮拿來。宮外聞神醫那裏讓鄭義親自送去。」成宜惠喜道,沒有什麽比身體康健更重要。

送走李太醫,成宜惠召來鳳儀宮總管太監鄭義,問道:「宮外可有消息了?」成靖寧人不見了,她也擔心了一晚上。

鄭義面色凝重,憂心道:「還沒消息,還得等一等。」

「此事一定要嚴查。」成宜惠面色微沉,她倒要看看誰那麽大膽子動永寧侯府的人。

不眠不休的一夜搜尋,仍是一無所獲,整夜不曾入眠的成家人得到消息如晴天霹靂,沒有消息,怕是兇多吉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才過去一夜,不能這麽放棄,繼續找,哪怕最後找回來的是屍體也要找!」沈老夫人堅定道,行事這般周全,怕是謀劃已久。只是成靖寧回京之後的兩年間甚少出門,沒得罪什麽人,到底是誰要害她?找不到頭緒,一時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

人是成永皓兄弟弄丢的,二人愧疚不已,聞言道:「祖母,孫兒願帶人去找靖寧,求祖母成全!」

沈老夫人無心責怪兩個孫子,一夜過去很是心累:「你們兩個別添亂,該做什麽就做什麽,這件事不是你們兩個孩子能解決得了的。」

「祖母!」成永安繼續争取,不親自把成靖寧找回來,他于心不安。

「你們就在家等消息,京中有人針對我們家,別到時靖寧沒找回來你們又出事。」成振清一臉倦容,凝着眉對兩個兒子道。

白媽媽匆匆進門來禀道:「老夫人、侯爺、夫人,水袖和花月兩個丫頭找到了。」

沈老夫人豁的站起來問道:「在什麽地方?」

「在老樹胡同的老房子裏找到的,兩個被打暈了,還被下了很重的迷藥,已被接回來了,現在昏迷不醒。」白媽媽言語帶着一絲慶幸,但想到失蹤的成靖寧,心又忍不住揪起來,看來十有八九是遇到拐子了,不知道會被賣往什麽地方。

「等她們兩個醒了之後問問發生了什麽事?」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那麽人可能離開了京城,但會被送往哪個方向?沈老夫人想着,頓覺心力交瘁。

躺在貨艙裏的成靖寧悠悠轉醒,這已經是第四天還是第五天了?漆黑的艙底堆滿雜物和裝滿貨物的麻袋,只有微弱的從木板縫隙洩露進來的幾束光,顯示現在是白天。她被綁住手腳,拴在船艙中的梁柱上。那天她被驚慌失措的人群沖散,失去和兩個兄長的聯系,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丫鬟被帶着惡鬼面具的大漢擰進漆黑的胡同巷子,而她也突然在人群中暈倒,醒過來之後,就在這裏了。

這些天過去,她從船員那裏偷聽到幾句談話,得知這艘貨船駛往餘杭,裝的是北方的皮毛、藥材和木材。而綁她的人只說只要幹完這票就發財,到時帶着妻兒回西邊老家。還聽到一句是那邊讓把人送到揚州,找個好地方賣了,有一個人會留下專門看住她,等過幾年之後再上京,之後沒再聽到其他消息。

看來這次綁架是有計劃的了,不然以永寧侯府的勢力,一般拐子哪能走出京城?只是不知她得罪了哪路神仙,要把她買到揚州的煙花之地去,還想着等她大些之後送上京城,這不止是要毀她,更要敗壞永寧侯府的名聲。到底什麽仇什麽怨?

剛來時藥效強勁,三天之後才散去,每天的吃食也放了軟骨散,以至于她沒有力氣哭喊說話,每日能離開這裏的機會之後方便時的一刻鐘。最後她争取到一盞油燈,理由是她怕黑。被綁住了手腳,困在船艙底下動彈不得,幹不了什麽壞事,照看她的是個長臉的女人,一身粗布衣,長得高高大大,整天繃着張臉,看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想了想便答應。

又過了三日,船行到一處碼頭上下貨物,停靠了一日。成靖寧入夜之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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