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依舊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明天是周末,工作的間隙,我略略的思索的一下明天帶姐姐和雨晴去哪裏玩,去野餐吧,天氣這麽好,下班就給他們打電話。

電話響起,我伸手接起。

“顧惜雨?”那邊的聲音及其悅耳卻冷漠如冰。

“是我。”太過熟悉的聲音讓我直覺的挺直腰背。

“下班後到XX酒店,709室,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說完不待我答話便徑自挂斷。

去,酒店?他想幹什麽?我心跳如鼓,滿心的不安,唐擎想幹什麽?難道──他知道了我放回文件的事?不可能啊!都過去好些天了,就算找我算帳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來到他提的地方,打開門,侍者靜靜的退出,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間裝飾的十分高雅的套房,唐擎在哪裏?正想着,唐擎從一扇門後走出,穿着睡衣,潮濕的發還在滴水,性感的讓人無法逼視。可是,他為什麽穿睡衣?他奇怪的穿著只會讓我更慌亂。

“你──找我有什麽事?”我添了添幹燥的唇,不安的問。

他不語,只是靜靜的看了看我,眸光冷歷。就在我幾乎要奪門而出時,他走到類似客廳的居室,将電視打開。

他奇怪的舉止讓我神經緊崩的幾乎要斷掉,我不會愚蠢到以為他找我來是想讓我與他分享好看的電視節目。我混亂的想着,這樣我才不至于緊張的叫出來。

很快,我的疑惑得到了解釋,電視裏放的電影,主角正是我,我看着畫面上的自己姿勢優美,不慌不忙的将一碟文件放到文件櫃中。,原來在那之後他裝了監視器,一向讨厭這些東西的他一定是氣的不清才會強迫自己忍受這些東西。

“你想怎麽樣?”我沒有廢話,事實就是事實,說什麽也沒用,反正他心裏早有打算了,否則怎會按我預想的那樣對外宣稱文件沒有丢只是一時沒找到。

“做我讓你做的每一件事,”他看了看我緊握的雙拳,慢慢的接下去:“比如,上床。”

我的眼前一陣眩暈,舌尖嘗到血的腥味,我才意識到,我咬破了我的唇。

“為什麽”我的聲音顫抖無力,我從沒有想過會與他有親密的接觸,因為我們同為男人,更因為我深知他的潔辟,這個要求背後的理由一定是讓我無法承受的不堪。

“你姐姐生産後就不能再同房,你是她的弟弟,不是很像,還有幾分相似。”

他說得輕松,我聽到卻如深陷地獄,竟然用我作替代品,可悲的替代品。

“我是男人。”我試圖再次掙紮。

“我不介意。”他仍淡然。

“你這樣作對不起姐姐。”

他冷笑,眼中寫滿嘲諷:“你有資格這麽說嗎?”

我咬牙,卻說不出話來,我沒有,從我愛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已經背叛了姐姐,但是,我不能繼續錯下去,我不想萬劫不複。

“我并沒有傷害到公司的利益,你──”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而且──”他的唇邊牽出一個沒有笑意的弧線,“我想要你。”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他想要我?我不會傻到以為他這句話會有什麽暧昧的意思,他的意思只不過是要我,是在他的潔辟忍受的範圍內,因為我像姐姐,他唯一接受的女性?

除了無力逃脫的悲哀,我的腦中已經放不下什麽東西。

“如果,我不願意──”我試圖作最後的掙紮。

他審視我半響,似乎有些驚訝我的愚蠢的嘗試,然後,他慢慢的說:“我會強奸你,然後告訴你姐姐所有的事。”

我閉眼,忍過胸口傳來的劇烈痛楚,他真狠!姐姐一定會誤會我愛極生恨,會對我徹底的失望,我,會變得一無所有。不,不能這樣──

“你是個不錯的人才,所以,我可以忍受你的小缺陷,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咬着下唇,欲哭無淚,我怎麽會陷自己于如此不堪的地步,可是,若說出真像──我的眼前浮現出楚飛月凄楚的淚眼,我真的開不了口。

“快去洗澡,我沒有多少耐心!”

見我僵立不動,他冷冷的催促。

不知道我在浴室站了多久,好像只有一瞬,瞪着室內豪華舒适的浴缸,只覺的那是洪荒猛獸,即将把我吞沒。

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我頸後,我渾身一僵,連頭也不敢回。

“我不喜歡有人忤逆我,看來,我有必要給你一個教訓。”

他的聲音冰冷嚴厲,随着話語,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不!我直覺伸手試圖阻止他,握住他的手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這是你自找的!”

果然,他的聲音更加陰冷,我恐懼的回身試圖解釋,但下一刻,撕裂般的痛楚将我淹沒,我拼命咬緊下唇才不至狂喊出來,沒有絲毫溫柔,只有狂暴的撕咬,我覺得自己被撕得粉碎,身體在煉獄中焚燒。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活着,還有呼吸,還能感覺到痛。劇烈的痛楚充滿了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我分不清楚最痛的是手是腿,還是那個羞恥的地方。

我清楚的記得昏迷前那個人是怎樣的撕扯着我,怎樣的讓我痛不欲生。

房間裏充滿了淫靡的氣味,濃郁的讓我想吐,顯然只有我一個人,那個人,不在。

無法在這個充滿恐怖記憶的地方多待一份锺,這個處處充滿他的氣味的地方。

用盡全身的力量坐起,因為疼痛而滲出的冷汗已經沁滿了全身,枕邊有一套清潔的衣衫,我苦澀的牽動嘴角,是啊,我的衣服已被撕得面目全非,身體一動,下身立刻流出粘膩的液體,胸口一陣翻絞,幹嘔幾聲,卻什麽也嘔不出來,定定的目視前方,顫着雙手将衣服套在身上,不敢看自己的身體,更不敢進浴室洗淨身上的粘膩,在那個,第一次被貫穿的地方。

我該慶幸這個房間高檔到附設專署電梯,踉踉跄跄的在侍者的幫助下坐上出租車,我已經顧不得別人會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待我的狼狽了,我現在只想回家。

沈進浴缸裏,任自己被溫熱的水包圍,将臉埋進臂彎,灼熱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水中,消失無蹤。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就因為愛着他嗎?那我不愛了,不愛了可不可以?

皮膚擦得生痛,昨夜被咬噬出的齒痕浸在水中更是鑽心的疼,還有身下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我不知道,男人竟可以對另一個男人那樣,極盡的恥辱,極盡的折磨。

知道熱水變涼我才搖搖晃晃的從浴室出來,頭痛愈烈,情緒卻沒有處時的的激動,只剩下絕望的痛楚和──無奈。

撥通電話,告訴姐姐這個周末要值班,并允諾雨晴下周一定不失約,絕對不能讓姐姐知道這件事,我已經貧瘠如荒涼的沙漠,不能再失去了。

挂上電話,我最後一點力氣也已用盡,閉上雙眼,任黑暗将我包圍。

做了許多雜亂無章的夢,夢見哭泣的姐姐,夢見死去多年,面貌早已模糊的父母,夢見冰冷寂寞的唐擎,夢見唐擎将我扔進熊熊燃燒的火山──我氣喘籲籲的醒來,衣衫盡濕。然後我發現我發燒了。

拖着沉重的身體翻出退燒藥一口吃下,下身的傷口痛得我舉步維艱,似乎比睡前還要疼痛,在那種不堪的地方,很容易感染吧。或許,這樣死了也沒什麽不好。再次昏睡前,我模糊的想。

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嘴巴幹得發苦,渾身的疼痛更明顯了,連呼吸都是灼燙的,打電話定了簡單的飯菜,我雖然不餓,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吃,病會越來越重,還是不想死,姐姐辛苦養大我,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還有我的夢想要實現,我給自己打氣。

粘着藥的手指觸到身後的傷口,痛得我想哭,觸手是一片濕膩,有種腐敗的臭味,真的感染了,難怪體溫一直降不下來。

第二天醒來時,我很鎮定告訴東方玥我要請假,我知道,我不會崩潰,更不會這樣輕易的向命運低頭,既然無從選擇,我只能适應,我發現我并不恨他,我悲哀的明白,不管他對我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我都無法恨他。

不斷的腹瀉,不斷的高燒,幾乎使我原本就不甚好的身體崩潰,體溫終于恢複正常,傷口也開始愈合是,我已經消瘦如鬼,但是,終于熬過來了,對于這一點,我仍然慶幸。只是,很難給姐姐解釋過度的消瘦,就說工作忙吧,她應該不會懷疑,大概會責備我不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帶我去吃好吃的,我好笑的想,可是,臉上的肌肉卻僵硬的擠不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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