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次開始上班已經是兩周後的事了,唐擎獎勵給我的兩周假竟然全部用作為他所作的事處理善後,一想到這一點,我都會不由的苦笑。
東方玥看到我時,審視我良久,然後,皺眉問:“你怎麽了?瘦成這個樣子?”
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螞蟻。
“沒什麽,”我搖頭,轉移話題:“我倉促的請假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真是抱歉。”
他看着我,沒有說話,良久,才輕嘆一聲:“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老放在心裏。”
他眼中的誠摯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真的将我當作朋友,但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響應他的關懷,我是個污穢的人,不值得對我這麽好。所以我只能淡淡的點頭,跟他保持距離會對他好一些。
我的冷淡讓他眼神一暗,停頓片刻,才說:“工作不要太累,我不希望你累病了。”說完,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苦澀,若他知道全部的事實,又怎會這樣關懷我,怕只剩下鄙視了吧?我知道我将會身處地獄,沒有被救贖的一天。
再次接到唐擎的電話,是恢複工作後的第三天。放下聽筒,才發現手心已經沁滿汗水。我每天都在想他什麽時候會再來找我,持續的緊張讓我的頭常常漲痛不已,我知道他不會放開我,至少現在不會。
仍是那個豪華的充滿恐懼記憶的房間,他坐在卧室的床上,神态淡漠,跟我的緊張形成強烈的對比。在他的示意下,我顫抖着手指,磕磕絆絆的解開我的衣服,盡管已經認命,但即将而來的痛苦折磨仍然讓我不由的顫抖。
他看着我幾近赤裸的身體,不滿的皺眉:“怎麽瘦成這樣?”
他的話與東方玥曾說過的沒什麽不同,但是其中所含的意思卻有天地之別。
我默然不語,咬牙拉下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然後,不知所措的看着沒有絲毫動作的他,他怎麽不動?
似乎對我犧牲似的的行為很感興趣,他微眯雙目,細細的打量着我。
雖然房裏溫暖如春,我的皮膚上依舊暴起了小小的顆粒。
我咬牙,拼命壓抑想穿上衣服的沖動。
他伸手拉過我,寬厚的手掌撫過我裸露的肌膚,欣賞我因恐懼而僵硬的表情。
“你聽話的讓我吃驚,”他的聲音仍是淡淡的,“看來,上一次的教訓很有效。”
我一顫,忍住湧到喉間的胃液,堅持,我告訴自己,如果你不想招來更大的痛苦!
搭在腰間的手一收,我身形不穩的跌向他,氣息熟悉的懷抱,我的靈魂深處深刻着來自于他的每一分記憶,包括他給我的極致的痛楚。
“放松!”悅耳的聲音有着些微的沙啞。
我伏在床上,下腹墊着厚厚的軟枕,覺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豬。上次的舊傷愈合的并不好,因為我沒有及時處理所以導致了感染,我不敢上醫院,只是靠從網上查來的一些知識随便用了些藥,或許誤打誤撞用對了方法,體溫降了下來,身後的傷口也不若初時鑽心的疼,可是,現在他強硬的侵入我身體的手指讓我依然疼的發抖,似乎傷口有些裂開的跡象,疼痛和恐懼讓我無法如願的放松。
“這是你自找的!”他的呼吸急促,語聲更低沈了,其中蘊涵的危險讓我渾身僵硬。下一刻,撕裂般的痛讓我差一點狂喊出聲,我死死咬住被角,漢如漿湧,身下濕濕黏黏的液體汩汩流出,顯然,我的傷口裂開了。這是我應受的懲罰,我知道,這種違背常理的交和所致的傷害是我應得的懲罰。
侵入身體的物體碰到我未愈的傷口,疼的我渾身僵硬,許久,才勉力停下渾身的顫抖,這時才發覺,他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侵入我身體的靜止不動的部分也不是他可怕的碩大,是手指吧。我模糊的想。
真猜測他下一步的舉動,我便被翻過身體,迎視上滿臉不悅的他。
“怎麽傷口還沒長好?”
他皺着眉頭,怪責的看着我。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想笑,但我明白要是真的笑出來我會死得很慘。明明是你的錯,怎麽成了我這被傷害的人的不是?所以我只能沉默的看着他,看着我為之癡迷的臉龐。
他低咒着凝視我半響,灼灼的視線讓我想把自己縮成一團,但沒想到,他下一步竟是将手指伸進我的口中,靈活修長的手指在我口中翻絞,勾纏着我的舌尖,晶亮的唾液順着他的手指流下,我難受的皺着眉,卻只能發出近乎嗚咽的低吟,他的眼神突然閃過晶亮,手指抽出,我正要松口氣的時候,取代手指的是更粗大的,屬于他的,贲張的欲望,而且,在我的口中,它竟然不停的膨脹,充滿了我的口腔,使我幾近窒息。
好──難──受,我掙紮着試圖将它推出口腔。
“含進去。”伴随着低啞的命令聲,口中灼熱的肉塊更深的想我的喉間抵入,我的視線一陣模糊,幹嘔着,伸手抵住他健壯的大腿。
“又想反抗?”
他陰沈的語聲如來自地獄,我勉力睜開雙眼,看到他俯低的身影,冷歷的眼神。反抗?我怎麽可能反抗,什麽都在他的掌握中!我不能反抗。
松開雙手,抓住身下的床單,閉上眼睛,笨拙的讓我的舌尖滑過我口中的碩大,似乎聽到他急促的吸氣,頭發被抓住,他開始在我的口中迅速的抽插,每一下都深深的頂入我的喉嚨,好痛苦,濃重的腥味夾雜着他的氣息,一次次的将我淩遲,不但是我的身體,還有我的自尊。仿佛有永恒那麽長,口中的碩大一陣跳動,濃濁滾燙的液體湧進我的口中,嗆的我幾近窒息。我呼吸不到空氣,覺得全身的血都湧到頭上,意識漸漸模糊,突然,堵塞我呼吸的已經軟垂的肉塊離開,大量的空氣湧進我的口中,我撲到床邊不斷的嗆咳,不斷的幹嘔,看着地毯上從我口中咳出的紅紅白白的液體,視線不覺模糊起來,兩眼似乎有水滴流下,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恍惚的想。
有力的大手将我拉回,我垂着雙眼不想看他殘酷的表情。稍顯粗糙的手指滑過我的唇,擦去我唇邊沾滿的粘濁,手指施力,讓我不得不擡頭看他,他的眼神晶亮,深邃如海,我有一瞬的恍惚。
“張開嘴!”他命令。
我順從的張開,精神的疲憊讓本就沒打算忤逆他的我乖乖照做。
他伸指壓住我的舌尖,審視片刻,松開手,深思的看着我:“你似乎很容易受傷。”他不悅的口氣刺的我一縮。垂下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因粘了我的唾液而顯得晶亮的男性上,除了乳白色的體液外還有紅的──血。喉嚨破了啊。難怪這麽痛,我麻木的想,鼻間一陣酸澀。
“恨我?”他突然問。
我搖搖頭,我無法恨他,雖然我很想,如果能恨他,我就能少愛一點,也就會受點傷害,但是,悲哀的是,我不能。
粗糙的手再一次指撫上我的唇,我一僵,握緊雙拳,強忍着沒有避開,又要來了嗎?
手指離開,一個溫暖的柔軟的觸感貼上我,我驚訝的擡起眼簾,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近在眼前。他竟然在吻我,笨拙的摩擦,笨拙的咬噬,有點痛,但足以讓我沈迷,口齒間都是他的氣息,如此近的距離──我半睜着眼簾,近乎貪婪的在眼中烙印下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笨拙的動作很快熟練起來,牙齒不再會碰傷我的唇,舌尖在我口中起舞,迷惑着我的神志,迷朦中我被放到在床上,迷朦中,他溫暖的指尖強硬的侵入我的身體,我抓緊身下的床單,竭力放松身體,手指漸漸增加到三根,然後抽出,然後,又一次被撕裂,冷汗狂湧而出,肌膚的摩擦變得濕滑,雙腿被大大的分開,由于他的撞擊,身體在不斷的搖擺,腰被折的幾乎要斷掉,我抑制不住的顫抖,體內穿插的兇器擠壓着我的內髒,似乎将我徹底的貫穿,我拼命的仰着頭,急促的喘息,不想象個女人那樣哭喊,像個女人一樣被壓在下邊已經夠凄慘了,我不想讓自己更凄慘一些。
疼痛漸漸麻木,我茫然的看着頭頂,半眯着雙眼,面色緋紅的男人,原來激情時的他竟這樣讓人驚豔,腹部一陣緊縮,他睜大雙眼,似乎有些不悅,大手深深的掐入我的臀肌,低吼一聲,灼熱的體液沖進我的體內。
俯趴在我的身上,他定定的看着我,一臉陰沈。
不知哪裏又得罪了他。我小心的動了動身體,他軟垂的欲望仍留在我的體內,粘膩的體液順着結合處溢出,我身下因為他剛才的求歡而裂開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他真重,我要喘不上氣了。
這次竟沒有暈過去,真的有點奇怪?上一次,他第一次射的時候我已經神志模糊了。
腰間一陣劇痛,我不解的看向他,為什麽這麽用力的掐我?
他似乎很不高興,漆黑的眼底有火焰閃動。
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雖然仍讓我痛得死去活來,但是明顯不若上一次的粗暴。
夾雜着怒氣的唇貼上我的唇瓣,尖利的牙齒咬噬着我唇上的傷口,我痛得一陣澀縮,似乎有點懲罰的意味,體內的欲望再一次膨脹,我驚赫的抽氣,他,他,他怎麽還要,他好像不是個如此重欲的人啊!
那一晚,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幾次,只知道我暈了又醒,醒了又暈,每每醒來,都是因為難耐的疼痛。
醒來時,天已大亮,身體痛得不似自己的,他照例已經消失,枕邊照例有一套全新的衣服,還有,藥膏!
他選周末召見我,真的很有先見之明,我這種狼狽的樣子根本無法見人,帶着一身的粘膩回到家中,将身體浸入溫熱的水中,才發現身體的每一根骨頭都在呻吟,漲紅着臉,将手指探入體內,強忍着疼痛讓體內殘留的體液流出,如果不清理幹淨又會發燒,經歷過一次,再上網查了些信息,我也大概明白怎樣才能減輕身體的損害,原本就不是符合常理的交和,再加上那人不知滿足的侵略,能平安走回來已經不錯了!
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像散了架一樣癱做一團,明天要跟姐姐出去的,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支持?陷入昏睡中,這是我腦中最後的疑慮。
整整一天都在半夢半醒間度過,晚上起身時身體的酸痛好了很多,如果除外幾乎要斷掉的腰,和走動時身下的撕痛,比上次好多了。
簡單的吃了些粥,不敢吃太多,身後的傷口好之前得盡量減少上廁所的次數,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苦笑,違背常理與同性交和,這種痛楚應該就是所謂的代價吧。
唐擎留下的藥顯然比我胡亂買的好很多,用了以後傷口便不太痛了,晨光中,我審視着鏡中的自己,除了面色蒼白了些,其它還好。
見到姐姐和雨晴,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慨,其實只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而已,只是,發生了太多事了。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看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姐姐看見我,一臉憂心,“不如以後我中午給你送飯吧!”
我看着姐姐關切的神色,鼻間一酸,為了她們,我什麽苦都可以忍受。
“不用了,我都這麽大了,我答應你以後注意,好不好?”我故作求饒的看她。
“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個整天圍着我打轉的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孩子。”她一臉寵溺的看着我。“我答應你不幹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別什麽心事都放在心裏。”
我重重的點頭,喉嚨似乎被什麽堵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不管原因如何,背叛了姐姐是個不變的事實,但是我無力掙脫。
第二天上班,東方玥審視我半天,神色十分奇怪。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似乎沒有什麽異樣,就算腰部的酸痛讓我行走時有些辛苦,但是我自問掩飾的很好。
“為什麽這樣看我?”他的眼神讓我忍不住問。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他舒眉一笑,眼中卻沒有笑意。
我一愣,哪裏有?搖頭否認。
“還騙我?你看你,腳步虛浮,嘴唇紅腫,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他挑眉,似笑非笑的表情,“雖然年輕,也不能這樣玩命啊。”
我在心裏暗驚于他的敏銳,嘴裏卻還得為自己申辯:“我發燒了,自然跟平常不一樣,我沒有女朋友,信不信由你。”
聽到我的話,他立刻收起戲谑的表情,走近我,将手放在我的額頭:“是有些熱,生病了就不要來上班,我準你的假。”他看起來似乎比我還焦急。
“沒事的,已經好多了,”我拉下他的手,“如果真的不行,我不會來的。”
他凝視着我,神色嚴肅,“惜雨,工作不是最重要的,照顧好自己,否則,我會擔心的。”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模糊不清,我勉強能分辨出內容。
我點頭,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但是,他的話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周末的例行公事唐擎從來沒有取消過,我發現人的适應潛力真是讓人驚訝。從最開始生不如死的痛楚,到現在逐漸的适應,撇去進入時的不适,甚至連痛也不甚明顯了。躺在他的身下,從微眯的眼眸中看着一臉詫紅的唐擎,幾乎有些癡了,總是喜歡在這時看着他,這麽近的距離,這麽清楚的線條,包括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是那麽迷人,我真是不可救藥了,這樣的情況下?──
他驀然加快的動作讓我的呼吸一滞,我仰起頭,以求緩解體內來自于他的壓力,狂猛的力量讓我懷疑自己将被刺穿,終于,他低吼着在我體內迸出熱流。
我放松的吐氣,憋氣太久,胸口都悶的生疼。
房間裏一片靜寂,只有我們兩人的喘息聲相互交織。我平息着紊亂的氣息,等待他下一波的折磨,我知道僅次一次他不會滿足。這片刻的寧靜如此珍貴,連壓在我身上的沉重軀體都可以暫時忽略,我閉上雙目,讓腦中一片空白。突然,有只頑皮的手撫上我的下身,拉拽着我脆弱的囊皮,惡意的撥弄着我軟垂的欲望。我一驚,伸手想阻止,但是,被始作俑者重重的壓在身下,雙手也被拉到頭上。
“幹什麽?”我無措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我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雖然之前交往過的人并不吝于提供我肉體的歡娛,但最後我總是臨陣退縮,我覺得這種事應該跟所愛的人做,即使我愛的人不可能跟我有這樣的接觸,日子久了,也就不想了,我原本就是欲望極淡的人,這些年,甚至連自慰的次數都少得可憐,更別提會被別的人觸摸,這個人還是我的愛人,而我們此時,正處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黝黑的眼睛定定的審視着我,眼底的晶亮讓我寒毛倒豎,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獵物的黑豹,有着致命的危險。
“你這裏──好像一直也沒有起來。”他優雅的說着,手指靈活的纏弄着我的脆弱。
奇怪的感覺從下腹升起,熟悉又陌生,比我認知中的欲望更加猛烈,我不覺低喘,彌漫全身的熱意使我的肌膚開始沁出汗水。
“別,別這樣──”我喘息着在他身下扭動身體,奇怪又鮮明的感覺讓我想哭。
“別怎樣?這樣?還是這樣?”他手上的動作更加猥亵,半眯的眸中有着錯不了的戲谑。
我扭動的更劇烈了,下身的灼熱被強硬的操縱,急欲發洩的沖動讓我不覺祈求的看他。
“想要什麽?”他惡意的問。
想要!意識裏只剩下這兩個字。
“給,給我!”我以身體磨莎着他的身體,眼神迷亂。
“給你什麽?”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給我──”眼前一陣迷茫,腦中充溢的都是欲望無法緩解的焦灼。
“什麽?”他不為所動,惡意的以手指掐住我脆弱的頂端。
“我-我要──射──”我喊出那個羞恥的字眼。他手一松,灼燙的湍流自我充盈的欲望之源噴射而出,我的眼淚同時流出眼眶。太過劇烈的快感讓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栗,奮力抽出我被他捆住的手,遮住我通紅的眼睛,我的腦中亂作一團。在我的認知裏,我與他的接觸是上帝給我的懲罰,是我為我不倫的愛戀應當付出的代價,所以我視接觸時的痛楚為裏所應當,不該有快感的,怎麽可以?
有力的大手強硬的将我的手拉開,壓在頭測,我的眼睛避無可避的迎視上他。他的眼眸璀璨如鑽,很輕易的就可以奪取我全部的心志,他看着我,似乎有些好奇我的反應。
“別再這樣了,求你!”他眼中的神采讓我不由的開口祈求,他似乎将我剛才的反應當成有趣的游戲。他眼中無害的澄淨迷惑了我,讓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強硬如他,霸道如他怎會容許自己的玩物有反抗的機會,連反抗的意思都不能有,所以我明擺着違逆他的乞求,很輕易的觸怒了他,整整一晚,他都致力于開發我身上的敏感之處,在他刻意的調弄下我不知射了幾次,只知道最後被他折騰的失禁,他才放過我。身心俱疲的醒來,全身酸軟的連動都動不了,躺在地毯上,眼角腫的睜不開眼,原來,身體的疼痛根本就是最輕的折磨,他勾一勾手指就可以讓我生不如死。我想起昨夜在他身下不斷哭泣的自己,羞愧欲絕,最後我被他弄到失禁時,哭得凄慘無比,連話都說不清了。房子裏充滿了腥臭的氣味,我爬進浴室,身體疲憊的連嘔吐的感覺都沒有,掙紮着打開花灑,讓冰涼的水沖擊着肌膚,沖掉身上所有的印記,然後,我将自己抱成一團,臉上有溫熱的水滑過,我真的太累了,看,都出現錯覺了,明明開得是涼水啊!
脫力的身體讓我不得不在這個充滿恥辱記憶的地方待到晚上,蜷縮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卧室大床上的潔白床單布滿了幹涸的體液,連被子,枕頭也已經髒污不堪,昭示着我們昨晚的瘋狂。現在的唐擎徹底的颠覆了我初時對他的印象,我一直以為他是少欲的,有着極重的潔辟,甚至當初為擺脫我與其它女人走得很近時,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接觸──這又怎麽樣呢?顧惜雨,你以為你很了解唐擎嗎?不,你根本不了解,你只是一個中了名為唐擎的毒藥的傻瓜,他不跟那些女人有過多的牽扯,只是不想有麻煩不是嗎?那些女人非富則貴,沾上了怎麽甩得脫,而我們兩姐弟既無權又無財,任他怎麽擺布,都不會有麻煩,何況這兩個傻瓜,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他為難。多好多乖的玩具!怎麽可能放過!顧惜雨,你只是個玩具,扮演好你的角色,才會讓你的主人開心啊!
自此,我再沒有過不自量力的反抗或求饒,任憑他怎麽對待,我都毫無異議的接受,我選擇封閉我的心靈,讓自己的身體陪他在欲望中沈淪,他已經熟知我身上所有的敏感之處,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我渾身發熱,對于這樣的變化我只覺恐怖,卻無力改變。
只有工作時,或是見到姐姐,我才會有活着的感覺。
不知為什麽,我發現東方玥開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些痛苦,有些掙紮,有些我分辨不清的東西在他眼中翻騰。這種眼神讓我不安。
這一天,我正向他彙報工作,他仔細的聽完,提出幾個被我忽略的細節,我一邊記錄,一邊提出不解之處,他是個好上司,更是個好老師。
“惜雨,”他突然說,“你好漂亮。”
我一愣,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問題,擡頭看見他熱切而狼狽的表情,我只能僵着臉,低下頭,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反應,說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