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節課就是劉老師的英語課

:“去把近衛軍聚集起來,然後到雍城女校找我,控制城裏的輿論,讓他們乖乖的把嘴閉上,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心裏有點數字!”

他面色陰沉,看上去比平日裏多出了幾分狠厲,那雙黑漆漆的眼在這昏暗的傍晚,看上去就像是翻湧着什麽魔氣似的,讓楊副官完全沒有膽子在這個時候開玩笑,立刻站在車外“啪”的一聲站直行了一個軍禮。

下一刻,那輛軍綠色的皮卡車就已經飛快地開走了。

“出什麽事了?”

楊副官沒有接到電話,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還是很快找人把近衛軍的人都召喚了過來,加快速度朝着雍城女校的方向趕去。

沈宴比他們快了很多。

在老袁挂斷電話沒多久,就聽到了熟悉的汽車聲。

他一出門衛室,就見到了自家沈爺穿着單薄的襯衫冷着臉快步走來,直接越過他進了門衛室,直接開口道:“把前後所有的經過給我描述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能錯過!”

沈宴的氣勢太盛,臉色難看的很,門衛室裏的那幾人當然知道他是誰,在他和老袁進來之後,乖巧地避到了外面,沒有打擾他們說話,也不敢湊過去偷聽。

“我和往常一樣,到了時間就在門口那個位置等喬小姐出來,”老袁指了指外面,沈宴也随之看了過去,“可今天比往常晚了大約十分鐘,她還是沒出現。但每天話劇排練的時長本就不固定,我也沒有多想。”

說到這兒,老袁有些愧疚,他當時如果直接進去看看就好了。

“後來我見天色不早了,總覺得有些發慌,這才做了登記去裏面找人。”

沈宴低頭一看,登記冊上寫着老袁的名字還有到訪時間等信息。

“對了!在途中,我還看到了一群女學生,臉上濃妝豔抹,畫的跟鬼似的,那個和喬小姐前未婚夫在一起的姑娘也在裏面,”老袁一下子記起了這一茬,“她們都穿着那什麽羅密歐的戲劇裏的西洋舞群,擠在一起出去了。”

“舞裙?”在聽到有陸師柔的時候,沈宴就直覺有問題,聽了後面的描述,更是眉頭一皺,“她們當時具體說了什麽,笑得多大聲,表情什麽樣子,每個人之間間隔距離多少,都給我說一遍!”

老袁當時沒放在心上,但基本的觀察力還是有的,趕緊回想了起來:“說了什麽……不,她們一個字也沒有說,笑也沒笑,就是很親熱地擠在一起,簇擁着一個姑娘出了學校。臉上的妝太濃了,天色也暗,看不清楚具體的樣子。只有最靠近我這邊的那位陸家的姑娘,讓我看清了長相。”

“不對!”沈宴當機立斷地說道,“趕緊派人去找陸師柔!”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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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開槍

兩人直接開了門往外走去,剛好遇上了趕過來的楊副官。

“陸師柔?”楊副官聽到這名字一愣,盡管不太明白,但還是立刻讓人趕去了陸家。

沈宴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對着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的老袁說道:“去中心醫院。”

那是喬甜甜住院的地方,也是喬家投資的醫院之一。

說完之後,也不知道是想緩解心中的壓抑,還是單純的為老袁和坐在副駕駛的楊副官解釋,沈宴閉着眼靠在後座的椅背上,開口道:

“喬晚說過,這次的話劇演出學校裏很重視,連衣服都是特意定做的,那些排練的學生不可能就這麽把衣服穿出來。還有,一群關系親近的女生走在一起,竟然不會說說笑笑?那西洋裙的裙擺極大,靠在一起很不方便,為何要擠做一堆?如果是在玩鬧還好,一群人一言不發還撐着那樣的裙擺擠在一起能有什麽?”

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只能說明,被她們簇擁在最中間的那個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臉上的妝,不過是為了掩飾長相。而陸師柔沒有遮掩,說明那些人根本不是學校的學生,要借着她的接應混進學校。”

沈宴的語速極快,還帶着濃重的冷意:“既然其他人暫且不知道身份,那就只能從她入手了。”

“那去醫院……”

楊副官話未問完,沈宴就已經疲憊地揉了一下鼻梁:“前段時間偶然撞見了喬晚的那個繼母,恐怕有些不妥。這事兒說不定跟她也有關系。”

如果說老袁是在後悔剛才沒提早進學校去看看,沈宴就是在後悔,當日不該就這麽放着讓喬晚自己去盯着的。普通人和專業人士盯梢的技巧哪能一樣?

說不定陳霜母女倆私底下偷偷做了些什麽,只要表面的行動沒有問題,就根本不會引起喬晚那邊的注意。

這一下可不就栽在上面了?

沈宴抿直了唇,眉頭緊鎖,恨不得能立刻找到人,直接飛到喬晚的身邊。

正着急,醫院就已經到了。

因為“沈爺”的名聲在,三人帶了幾個警衛在前臺很輕易地問出了喬甜甜的病房號,直接往那邊走去。

今天陳霜顯然也在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病房裏的兩人正挨在一起說着些什麽,喬甜甜臉上塗着藥水看不清楚,陳霜卻是不安中帶着幾分竊喜,仿佛剛辦成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

沈宴冷哼了一聲,發現這病房的門已經被反鎖了,也不用裏面的人過來打開,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這門直接就被踹開了。

坐在病床上的母女倆聽到門把手上的動靜時,已經警覺地停下了說話的舉動,朝着這邊看來。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就被這響聲給吓到了,眼睜睜地看着一行人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冷着一張臉的沈爺。

“沈……沈爺?”

喬甜甜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沈宴是來看望她的。

別說她此時希望破裂,明白自己沒那麽大的臉,就沈宴此時的表情,也不像是過來看望病人的。

陳霜心裏也有鬼,更是戰戰兢兢,勉強擠出了笑容:“沈爺,您……您這是來做什麽?”

換做平時,這樣的跳梁小醜沈宴根本就不屑搭理,今天他也懶得廢話,直接拿出了槍往她們旁邊的床頭櫃上開了一槍。

那盞陳霜特意給喬甜甜從家裏帶來的西洋臺燈,就這麽直接碎成了渣。

兩個女人吓得面色慘白,緊緊摟在一起發抖,本來就還身子發虛的喬甜甜差點兒沒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沈宴卻已經把對準臺燈的槍口對準了她們:“說,喬晚在哪兒。”

陳霜面色一僵,很快就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她摟着喬甜甜的手臂收緊了幾分,眼神明顯有些閃躲,又強裝淡定。

喬甜甜也很快接道:“我媽一直在醫院守着我,真的不知道喬晚失蹤的事情,你們找錯人了!沈爺,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絕不敢對喬晚做什麽了!”

沈宴的臉色愈發陰沉:“我可沒說她失蹤的話,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笑了一下。

這笑聲在屋子裏半點兒沒什麽愉悅的感覺,反而讓陳霜和喬甜甜兩人更是害怕了。

楊副官和老袁也是第一次見沈爺這麽暴怒的樣子,就連他自己從前遇刺,也從容淡定,根本看不出明顯的情緒。

兩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病房外早就已經是寂靜一片了。

這一塊兒空間像是被人單獨隔離出來的,根本沒有人敢靠近。

“不說?很好。”

沈宴之前在車上還只是猜測,顯然卻已經基本肯定了這事兒和她們有關系了。

他直接走過去,一把将喬甜甜從陳霜的懷裏拖了出來,毫不憐香惜玉地甩到了地上,半蹲下去将槍對準了她,然後朝着陳霜說道:“據說你對這女兒不錯?那好,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們。不說,下一槍就打在她身上。手,腳,還是腦袋,任憑你選,怎麽樣?”

喬甜甜頓時慌了神。

上次楊副官威脅他們,槍口也是對準了喬平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麽指着,身上從床上摔下來後加重的傷口都顧不得了,疼得發顫,卻眼神緊咬着陳霜不放。

陳霜卻下意識捧住了肚子。

這動作令喬甜甜眼神一暗,手指緊握成拳。

沈宴靜等了片刻,見她們倆都不出聲,仿佛以為他不敢開槍似的,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直接動了手。

“砰!”

槍子兒直接射穿了喬甜甜的膝蓋,病服褲子上頓時一片血紅,喬甜甜先是呆滞了一瞬間,下一刻就慘叫起來,一股奇怪的臭味彌漫開了——劇痛混合着驚吓,讓她忍不住小便失禁,當中丢了臉。

這會兒丢臉都不是大事了,關鍵是稍不注意就會丢了命!

喬甜甜終于忍不住了,一邊痛哭一邊喊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別開槍了!我告訴你!”

☆、143 線索

沈宴并未說話,臉上也沒有因為她此刻的邋遢有什麽閃躲的意思,不鹹不淡地将槍口在空中點了點,示意她直接開口。

喬甜甜卻憤憤不平道:“沈爺,你……你将她肚子裏的孩子弄死,我這就說出來!”

她指着的,居然是自己的母親陳霜!

陳霜駭然。

她肚子裏雖然知道不是兒子,可好歹是喬平的種,也是她待在喬家的一份籌碼。說不定生産的時候還能做些手腳,讓女兒變成兒子。所以,之前一遇到危險,她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肚子。

沒想到女兒居然會這麽說。

喬甜甜卻心裏惱恨。

她的确不希望喬晚獲救,也不想陳霜這麽早就說出口。但是,當陳霜閉上嘴卻護住肚子的時候,她又覺得仇恨起來,特別是中了槍的還是她自己的時候。

憑什麽受罪的是她?

沈宴不是想知道喬晚的消息嗎?反正也瞞不住了,她說就是。但怎麽也得讓那塊肉消失。

這樣,她就還是陳霜唯一的女兒了。

沈宴卻并不如她的意,直接一槍打在了她另一條腿上,又引來了一陣慘呼:“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這兩人他恨不得都弄死。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喬甜甜以為她是誰,能夠掌控他的行為?

喬甜甜被痛昏了的腦袋總算是在槍子兒下清醒了幾分,一張臉慘白慘白,好像随時都會暈過去。

還懷着孩子的陳霜是真暈了。

兩聲槍響,加上女兒的慘狀和剛才的要求,讓這段時間神經緊繃的她一頭栽倒在病床上。

喬甜甜大概是身上治傷的藥物作用還在,疼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卻還醒着,抽着冷氣說道:“是……是之前喬晚去的那個村子裏的人,他們……他們也在醫院治療,遇到我和我媽,威脅我們透露了喬晚的行蹤,說是要找喬晚報仇。之後要去哪兒,我……我也不知道……”

說着,就曝出了一個病房號。

旁邊的陳霜在此時已經被楊副官用涼水給潑醒了。

沈宴收了槍,狠厲地看了她們一眼:“你們的命先留着,喬晚若是出了事,你們誰也別想活着走出這扇門。”

說着,他留了兩人在這兒守着,帶着其他人直接趕去了下一個病房。

這病房卻已經空了,據護士說,今天下午裏面的幾個傷者剛被人接走。

果然,那些人都是有預謀的!

沈宴直接轉身出了醫院,讓老袁開車往陸師柔家裏趕去。

陸師柔家裏的條件并不好,住的地方是雍城平民區的一個窮人巷子。

這邊的房子比起其他地方破舊了許多,不時地還能看見流着鼻涕的小孩兒跑來跑去。

看到他們這一群人,不管是大人孩子都好奇地看了過來,然後又小心地避開了,根本不敢上前招惹。

這邊的巷子太過狹窄,車子進不去。

沈宴開了車門,帶着人往裏面走去。

剛走到目的地,就見裏面的人已經出來了。

看到沈宴之後,十分恭敬地說道:“沈爺,陸師柔不在家,只有她的母親在。我們已經問出來了,她很有可能偷拿了鑰匙,去她母親最近做工的那戶人家家裏了。那戶人家最近去外地探親,家裏的房子空着,由陸師柔的母親在打理。”

而且,那房子不是洋房,而是和喬家一樣風格的大宅院,裏面還有地窖之類的存在。

這種大院子,比起洋房更容易藏人。

沈宴轉頭就又往外走去:“帶路!”

一行人剛一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了陸師柔。

她正和一個年輕男人拉扯在一起,像是鬧了什麽矛盾。那男人可不就是段文浩?

“文浩,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

“我親眼見你從那邊出來的,還說沒有?”段文浩怒氣沖沖,“本來只是冷靜幾天,讓我們好好想想。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攀上下一家了?這麽晚了,你從人家家裏出來,被告訴我是去做客吃飯的!”

“文浩,我……”

陸師柔話未出口,就已經看到了逐漸接近的沈宴一群人。

想到巷口停着的車,之前只當是巧合,現在……

她臉色大變,根本來不及和段文浩解釋,拔腿就要跑。

此時距離接到老袁的電話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了,一邊要找人,一邊還要保護喬晚的名聲,沈宴已經到了遇神殺神的地步,哪裏有耐心追趕,眼睛眨也不眨就開了槍。

礙于周圍還有孩子,他倒是沒有打中陸師柔,槍子兒在她腳邊射出了一個小小的坑,迸濺出的泥土都沾到了她的身上。

陸師柔雙腳一軟,就攤坐在地上了。

“把她帶上,”沈宴問也不問,快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待會兒喬晚身上有什麽傷,在她身上十倍百倍還回來。”

段文浩被這變故吓了一跳。

本來是他和陸師柔兩人鬧脾氣,怎麽就突然開槍了呢?

眼看着這些人就要離開,他拔腿就想追去。

但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說話的是沈爺,段文浩雙腳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所謂的“真愛”,和他的性命安全相比,根本就一文不值。

陸師柔的膽子比喬甜甜好一些,但也沒大到那兒去,現下雖然沒有尖叫,卻也吓得花容失色了。

見她張嘴想要辯駁,楊副官直接用東西塞住了她的嘴,扔到了後面那輛車子裏,讓其他人看管着。

幾輛車子很快消失在了越來越深的夜色中。

只留下了段文浩一個人傻傻地站着。

車子消失後,周圍的人家才慢慢有了動靜,打開虛掩的門走了出來。

“那不是陸家的閨女嗎?這是犯了什麽事兒了,好像是被大兵給帶走了……”

“瞧着她們母女倆都不像是安分的,果然惹出麻煩了吧?”

還有人将視線對準了段文浩,雖然沒有當着他的面說些什麽,卻也将他臊得待不下去了。

他本來還想着去陸家看看陸師柔的母親怎麽樣了,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麽來。

被這周圍的街坊一瞧,心裏不免覺得難堪,就這麽落荒而逃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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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我以為最簡單的評論你們不來,反而是打賞能滿足加更要求(⊙v⊙)潛水這麽好玩兒嗎,哼!

☆、144 蓄意報複

當沈宴在外面四處奔波的時候,喬晚也睜開了眼睛。

大概是第一次用迷藥,對方的劑量估算失誤,竟然讓喬晚提前醒了過來。

比視覺最先恢複的是聽覺。

她聽到了幾個女人交談的聲音,其中一個十分耳熟,分明就是那個陸師柔。

果然還是要斬草除根的。

喬晚心裏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本以為有沈宴的威懾力在,陸師柔已經不敢再出什麽幺蛾子了,沒想到她膽子竟然這麽大?

也不知這件事和段文浩有沒有關系。

門“吱呀”一聲響,有人離開了。

緊接着,就是另一個女人開口說起了話:“真要就這麽放她走了?不如一塊兒綁了賣出去,免得她出賣了我們的消息。”

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像是身子不太好似的:

“你懂個屁!真以為這是咱們村兒,随便弄走幾個人都沒動靜?這一個能到手,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趕緊收拾好了,今晚夜深了就離開。那女人自己都洗不幹淨,怎麽可能出賣我們?除非她也想跟着進牢裏去挨槍子兒!”

剛才那個婦人的聲音喬晚只覺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等到這男人一開口,她的記憶頓時複蘇。

那個村子的人!

除了跟着大春追出來的那群人被她解決掉了,當時耗子還有大泥、二泥三人受傷,有幾個人帶着他們回去了一趟,倒是陰差陽錯躲了過去,沒有被沈宴的人抓走。

後來沈公館忙着與遼城那邊對峙,一時騰不出人手去搜索一個偏僻的村子。

村裏的人沒了房子,勞動力也死了大半,耗子他們更是受傷嚴重,幹脆倒騰了一下,把村裏可以弄出來的糧食收了,又在廢墟裏翻出了些還能用的東西湊在一起跟人換了點兒錢,将耗子他們送到了醫院。

當時大牛和花嬸沒少吹噓他們花大價錢買了一個大家小姐,就是為了後面的“租金”能收高一些。

正巧喬晚和沈宴的照片登了報紙,這群人自然也就認了出來。

喬家大小姐!

有沈宴這麽個人物在,他們當然不能明着動手,只能暗自謀劃。

一群人在城裏各自找了活計,一邊為耗子他們療傷,一邊計劃着要報複。

正巧在醫院遇上了陳霜。

當初把喬晚賣給大牛他們家的那個人拐子親戚已經被這群人找到,被迫加入了他們的計劃。

那時候就是陳霜和喬甜甜将人賣給他的,他又怎麽會不認識陳霜?

一群人就這麽纏了上去。

當天陳霜回去是撞見喬晚和沈宴,身上的淩亂就是因為被村子裏的那些婦人揪住教訓了一頓。

要不是她,那女魔頭怎麽會被賣到他們村子裏?村裏也就不會遭此大禍了!

一時之間抓不到喬晚,他們當然要在陳霜身上先讨回來。

陳霜和喬甜甜怕他們連累自己,或是将拐賣喬家女兒的罪行公開,再加上她們本就不想讓喬晚好過,于是同意了幫忙報複喬晚。

而陸師柔與兩個女生鬧翻,臉上都被抓了幾道冷印,擔心會留疤,也到了這家醫院。

喬甜甜做複診的時候看到了她,這才又有了新的主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陸師柔搶了段文浩,據說還跟喬晚有些矛盾,這麽好利用的角色,當然不能錯過!

在她的“好意指點”下,村裏的那些人又找上了陸師柔,半引誘半逼迫讓她也同意了計劃。

陸師柔本來一開始是不敢的,畢竟沈爺可不好得罪。

但這些人信誓旦旦說好不會連累到她,一抓到人就會連夜離開雍城,保證沈爺找不到。

陸師柔就動心了。

她跟人鬧翻,連與段文浩之間都出現了矛盾,還不是喬晚害的?既不用擔心自己被連累,又能報複喬晚,何樂不為?

有陳霜暗中觀察喬晚每日的行蹤,又有陸師柔在學校裏做內應,他們這才得了手。

喬晚就這麽躺在那兒假寐,從他們罵罵咧咧的對話中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慢慢總結出了事情的始終。

還是太大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麽巧合,這幾方人馬正好就在醫院裏遇到了,還各有去醫院的正當理由。

一群治療外傷的病人在醫院随便說上幾句話而已,她派過去的那幾人當然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細節都不該放過啊……

她只微微睜開眼看了看環境,又閉上了眼睛。

這房子的條件還算不錯,顯然還在雍城中心。

房間裏一共有四男七女。

一個男的躺在床上,應該是當初的傷勢還未好,另外三個完好無缺。

當初的陷阱應該是重傷了三人才對。

還有兩個,大概是已經死了?

沒有及時治療,感染、發炎……有太多的可能性會帶走一條性命。

七個女人都是村裏的婦人,年齡已經不小了,看上去對這四個男人言聽計從,十分乖順。也不知是村子土生土長的,還是賣過去後已經習慣了聽話,從受害者變成了幫兇。

當初要出賣喬晚她們,主動要去通風報信的那個年輕女人不在其中,或許已經被這些人弄死了吧?

有這麽多人在,她的身體還因為迷藥的副作用使不出什麽力氣,喬晚卻并不驚慌失措,反而十分淡定,和當初在村子裏的心态完全不同。

她閉着眼想了想才明白過來。

因為有了沈宴。

這是他的地盤兒,她相信他一定會過來的。

喬晚被捆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臉上克制着沒有露出笑意。

在他來之前,她還是得先自救才行啊……

身上的武器,包括戴着的手表之類的值錢物品都被搜刮走了。

喬晚手指彎起,在衣袖上輕刮了幾下,就已經把衣袖的鑲邊弄開了一點兒縫隙,從裏面抽出了一小根像是鐵絲,又稍微扁平的東西。

她心頭一松,輕輕地用那東西在手上的繩子上摩擦了幾下。

那不起眼兒的小玩意兒居然鋒利的很,這麽幾下,就已經将那麻繩磨出了一道口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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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湊到一窩

屋子裏的人正讨論着撤走時的路線計劃,根本沒有注意到喬晚那點兒不起眼的動靜。

就在她快要将繩子隔斷的時候,大門“砰”的一下被人打開了。

屋裏的人吓了一跳,頓時啞了聲。

喬晚也立刻躺好了不再動彈,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只從睫毛縫隙之間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

那人是個成年男性,個頭不高,姿态有些猥瑣,一開口聲音卻很熟悉,可不就是當初開着車子把喬晚弄進山裏的那個人販子嗎?

好家夥,得來全不費工夫,都湊到一窩來了。

“要死了,你不知道動作放輕點兒啊,差點兒吓死老子了!”躺在床上的耗子一口氣提上來,差點兒背了過去,看清了是誰之後才緩了下來。

那進屋來的人卻沒有時間與他們解釋,飛快地說道:“你們收拾好了沒有,趕緊走!我已經找好路子了,現在就出發。”

屋裏的女人最先急了:“怎麽回事,這麽快?不是說好了夜深了再走,不容易讓人看見嗎?是不是剛剛那個小娘皮出賣了我們!”

那人販子語氣也不好,不耐煩地說道:“沒誰,還不是你們惹的禍!都說了這女人和沈爺有關系,不好得罪,不好得罪!你們非得報仇,現在連我們都得搭進去了。沈公館那邊盯着的人說,已經有動靜了,估計很快就會全城戒嚴搜索這位喬家大小姐的下落。”

他往兜裏一掏,想抽根旱煙解解悶,卻發現自己為了行動隐蔽,根本就沒帶這些東西,只能無奈放棄:“現在不走,待會兒就走不了了。誰知道這一家一家搜索,會不會正巧搜到這裏來?那沈爺可是個硬茬,落在他手裏……反正我可不想挨槍子兒。”

其他人雖說也看到了大春等人的屍體,但那時候人都死了,他們沒自己經歷,還不至于吓破膽,反正村子裏又不是沒弄死過人。

但單純的弄死,和挨槍卻不一樣。

聽到這話,幾人都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那行,我們趕緊的,”幾人頓時下定了決心,“我們先去隔壁屋子把東西都收拾過來,順便把這宅子裏值錢的物件兒拿上一些,到時候也好讨生活。你用這帕子再去給她捂上一次,免得半路醒了。”

說着,就聽門又一次被打開,一群男女魚貫而出,顯然是去這宅院裏搜刮珠寶銀元去了。

屋子裏除了喬晚,就只剩下受着傷躺着不能動的耗子,像是精神耗盡,病怏怏地已經快睡了的樣子。還有那個後過來的人販子,站在門口好一陣子才過去拿了那帕子準備走過來。

喬晚估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手底下一發狠,已經将繩子磨開了。

她沒有立刻動彈,而是靜靜地躺在那裏等着人走近。

“啧,長得還挺好看,真是便宜他們了,我這要是轉手再……唔!”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就要伸手将那浸了迷藥的帕子往喬晚臉上捂去。

誰知下一刻,本來還閉着眼安靜躺着的人竟然會突然睜開眼睛,而他的脖子上已經纏上了一根麻繩,分明就是原本捆在喬晚手上的。而那張帕子也被她奪了過來,反而捂住了他的口鼻。

這藥效還算不錯,加上脖子上被勒着,不過片刻他就四肢發軟失去了意識。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太快,另一邊床上面朝內側躺着的耗子根本就沒注意。

喬晚站起身來,小心地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腳,把這矮個子的人販子輕輕放在她之前所在的位置,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她看了看手裏的繩子和帕子,笑了笑,脫去了腳上與學生制服配套的小皮鞋,就着襪子踩在地上,悄無聲息地朝着耗子那邊走去。

“砰砰砰!”

就在她距離床邊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外面竟傳來了幾聲巨響,像是槍擊的聲音。

人販子被藥迷暈了什麽都不知道,但暈沉沉的耗子卻一下子清醒了,一邊轉頭向外一邊說道:“他媽的又在搞什麽……你怎麽會在這!”

見他張嘴就要叫人,喬晚沒心思去想那槍聲是怎麽回事,直接朝着耗子撲了過去,手裏的帕子往他臉上使勁一捂!

耗子當然知道這上面有什麽,趕緊屏住呼吸,拼了命地掙紮,雙手不停地想去掰開喬晚的手。

但他腿上有重傷,不能挪動,因為身子骨虛弱了許多,力氣也大不如從前,雖說在喬晚的手上留下了一些傷痕,卻始終沒能如願。很快就只能在空中無力地搖晃了一下手臂,然後徹底暈了過去。

喬晚頓時松了一口氣,差點兒跌坐到地上。

中了迷藥之後還有些虛弱,剛剛休息了一會兒才積累起來的力氣都用光了,她卻不敢耽擱,小心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想着是該就近躲起來還是直接逃走。

她剛往外看了看,就發現從這門窗的格子上能夠看見門外出現了重重人影,還有不斷接近的腳步聲。

他們回來了!

喬晚當機立斷,直接用那之前割斷了繩子的東西抵住了耗子的脖子,拖着他走到人販子那邊,用腳踩住了那人販子的命脈,接着死死地盯住了門口。

這堂屋面積還不小,卻較為空曠,很少有什麽死角,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就地躲藏這個選項只能否決。

要想逃出去也不可能,人家都已經到門口了。

這麽一來,她就只有靠人質搏一條出路了。

如果那些人看重耗子兩人的命,那最好,她可以憑着這兩人順利逃走;如果他們狠下心連同夥都不顧了,那幾個女人中也明顯有耗子的親眷,只要有一點兒猶豫,她就能窺得一線生機。

不管怎麽樣,總比束手就擒來得好。

當喬晚做完了這些動作,那扇門直接被人從外踹開,甚至有什麽零件“哐當”一下脫落,讓半邊門框呈現出了搖搖欲墜的架勢。

同一時間,喬晚和外面的人冷着聲音把準備好的話說出了口:

“往後退,否則我要了他的命!”

“放人,否則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然後,兩雙眼睛驚訝地對視在了一起。

怎麽會是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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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争取這個月把上架活動整理出來,要不趁着兒童節公布禮物清單?

哈哈哈,上架的時候應該都考試結束了,這段時間寶貝兒們好好學習,期末考個好成績喲。中高考的小可愛更是要加把勁兒,美好的明天在等着你們,加油加油(≧▽≦)/

☆、146 叫爸爸

“沈宴?”

“喬晚?”

兩人又一次同時叫出了口。

站在門外的可不就是沈宴嗎?

那幾個剛剛出去搜刮財物的人,此時都已經被用東西封了嘴束着手抓了起來。

楊副官和老袁都跟在沈宴身後,一臉驚訝地看着她。

他們是來救人的吧?

為什麽情況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本來以為踢開門後,會看到喬大小姐可憐兮兮地躺在一邊,剩下來的幾個犯罪同夥得意洋洋地拿她做人質。

可怎麽就反過來了呢?

楊副官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這位喬家大小姐的時候。

那次的場面可比這一次血腥多了。

這姑娘可真了不得,回回都能自救成功。

他懷疑,就算今晚他們沒能及時趕到,這位喬小姐都能自個兒逃回家,好好地洗簌一番帶着他們回來抓人。

不愧是沈爺看中的人,還真是與衆不同。

沈宴在踢開門的瞬間本來是黑着臉的,在見到她以後,先是詫異,然後很快就放松下來,眼裏閃過了欣喜。

喬晚本以為站在門外的是那村子裏的人,誰知道會是沈宴他們找上來了。

雖然總覺得沈宴會找到自己,但在她正要拼命一搏的時候,他恰好出現,這種感覺比想象中還要讓人歡喜。

比起上次在山區,喬晚如今的狀況要好得多,至少沒有在見到沈宴之後就直接昏迷過去。

她強撐着等到其他人将耗子和那人販子都抓住了,甚至還條理清晰地把整件事都敘述了一遍,這才終于放松下來。

沈宴靜靜地聽着她說話,其他的事情自有楊副官和老袁他們負責。

他自己則半跪在地上,讓她在椅子上坐好,擡起她的腳輕輕地拍去了襪子底沾上的灰塵,動作溫柔地幫她穿好了原本為了行動方便而脫下的鞋子。

喬晚說話的聲音一頓,感覺他的手不是在拍她的腳底,而是拍在了她的心尖上。

周圍的人來去匆匆,誰也不敢往這邊張望,連動作都放輕了許多,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就怕會打擾了他們沈爺娶老婆的“正事兒”。

一向潔癖嚴重的沈宴在這個時候好像突然沒了這毛病,臉上沒有露出半點兒嫌棄的神色,認真地像是在做什麽很了不起的大事。

直到一雙鞋子都穿好了,他才小心地要伸手扶她起來。

手才剛伸出去,沈宴又停了下來,從包裏掏出了一張手帕将自己的手細細地擦了一遍,這才帶着喬晚慢慢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潔癖再次發作,還是怕把手上的灰沾到了喬晚身上。

喬晚現在還有些脫力的症狀,走起路來很慢。

沈宴并沒有在這個過程中幹涉她的行動,而是陪着她放慢了腳步,只提供了一條手臂讓她借力,另一只手小心地護着她,随時防備着她會摔倒。

喬晚不由得記起了上個副本世界。

那時候跟楊三兒打了一架之後,沈宴本來是要背她的,卻又嫌棄她身上有泥點,只肯勉強扶着她往外走。

和現在的場景倒是極為相似。

她一下子笑了起來。

沈宴一直在看着她,好像在看什麽失而複得的寶貝。

見她笑出聲,不由得問道:“怎麽了?”

喬晚打趣道:“我身上可沾了不少灰,就算不抱着不背着也會碰到,你這麽扶着我不怕髒?”

沈宴腳步一頓,看着她沒有說話。

他這一回可不是因為嫌棄才沒抱着她,不過是以為喬晚性子倔,想靠自己走出去。

而且,沈宴覺得将來喬晚遲早是要嫁進沈公館的,幫她在下屬面前樹立一個強大可靠的形象,而不只是他沈宴的妻子,也更利于她将來收攏人心。

但一聽喬晚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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