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節課就是劉老師的英語課
沈宴不免有些想多了。
她這是想要抱抱?
女人的确比較感性,就算是喬晚,在經歷了這樣的遭遇之後,可能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他剛才是不是太不貼貼了?
什麽下屬什麽歸順,反正有他在,就不信誰敢忤逆了他堂堂正正娶回去的夫人。
沈宴只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直接彎下腰将喬晚一把抱了起來!
本來只是想打趣一下,卻換來了一個公主抱的喬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剛将那些人捆好了準備過來跟沈宴報告情況的楊副官也吓了一跳。
前者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宴,一時說不出話來。
後者卻是若無其事地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迅速從來路往回走,自顧自地坐上了車子,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你難道不是想讓我抱着你走嗎?”沈宴一低頭就看見了喬晚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漂亮的眼眸中能夠看見他的影子。
他的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輕快,和之前在醫院對着陳霜她們說話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喬晚眼睛眨了眨,感覺到将她包圍的溫暖的氣息,還有那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的手臂的力量,這才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難得結結巴巴了起來:“我……我就是開個玩笑。”
“那正好,”沈宴将她的身體往懷裏托了一下,“我從來不開玩笑。”
她開玩笑,和他不開玩笑,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嗎?“正好”個什麽鬼!
喬晚的手自然而然地揪着他面前的衣服,真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總覺得今晚的沈宴看上去有些危險,也不知道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于是,喬晚只能故作輕松地想辦法轉換了話題:“你們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還有那幾個,不是在外面搜刮東西嗎,怎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就被拿下了。該不會是沈爺你太霸氣,剛一露面就直接讓他們跪下喊爸爸了吧?”
沈宴本來還看着前面的路,皮鞋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聽到她說話後,一雙黑色的眼睛看了過來,也不知道在打量什麽。
過了一會兒才聽他十分自在地說道:“我不需要他們喊爸爸,也沒有這種兒子女兒。等到了時候,自然有該喊我爸爸的人出現。”
話一說完,他的眼睛在喬晚身上瞟了一下,這才淡定的移開了。
正好這時走到了車邊,沈宴小心地将她放了上去,自己也上車坐在了她的身旁。
喬晚整個兒人都還是懵逼狀态。
什麽意思?
這是想讓她跪服叫爸爸,還是……
她捂住肚子,臉上如着火一般的燒了起來。
------題外話------
ps:
沈宴:繼牽手之後,公主抱成就已達成<( ̄v ̄)>親親抱抱舉高高,現在就等着親親了!
粥:你猜你親不親得着?
喬晚:喂!我還在這兒呢!
☆、147 好好考慮
老袁坐在駕駛座上,見他們都坐好了,這才回過頭來問了一句:“是回沈公館還是去喬家?”
“沈公館,”沈宴直接說道,但還不等老袁轉回去,又改了主意,“不,去喬家。”
老袁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麽了,只聽從命令開車朝着喬家開去。
坐在副駕駛的楊副官在人情關系上卻很明白。
分明就是沈爺舍不得和喬小姐分開,所以脫口就是“沈公館”。但又要愛護喬小姐的名聲,不願意随意待她,又才改口成了“喬家”。
喬小姐以女兒身涉足喬家産業,已經是處在浪尖兒上了,沈爺不會因為自己的私欲,就讓她被人诋毀。
楊副官面上還是嚴肅正經的樣子,心裏卻已經啧啧稱奇了。
誰會想得到,從前那個視女人于無物的沈爺,如今也有了放在心尖兒上,甚至為其百般考慮的人了呢?
“你先回家,今天的事情,我會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沈宴将喬晚有些淩亂的發絲順到了耳後,十分肯定地對她許諾,“和這事兒有關的,一個也跑不了。”
喬晚眼睫一顫,再次肯定之前并不是她的錯覺。
今晚的沈宴仿佛氣場全開,有一種荷爾蒙爆棚的感覺,時刻吸引着她的注意。
就好像是……雄性動物要求偶的時候,總是會對着雌性展露自己漂亮的羽毛和力量似的。
還有那種默默關心的眼神,實在讓她難以招架。
喬晚雖說對兩人的關系已經有了一些猜測,感覺得到沈宴對她的确與尋常人不同。就連她自己,不管是對那個少年,還是對如今的沈爺,都總是忍不住因為一些細微的舉動而動心。
可面對這樣強勢的他,喬晚又是喜歡又是想要退縮。
仿佛弱小的生物被天敵盯住了纖細的脖子,随時都可能被對方叼回窩裏吞吃入腹。
一到喬家門口,喬晚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車離開。
沈宴卻先她一步下了車,直接彎腰探進車內将她抱了出來,好像對這樣的“游戲”玩兒上了瘾。
有沈公館的近衛軍在,城裏很少有人察覺到他們今晚的動靜。
但這并不包括喬家。
不管是喬晚的晚歸,還是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都讓喬平知道有什麽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一聽外面有汽車的動靜,一直未睡的他馬上開門出來查看。
本以為是喬晚終于回來了,結果……
好吧,的确是這女兒回家了,但出現的方式和他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為什麽人是在沈爺懷裏抱着的?!
眼看着女兒穿着長襪黑皮鞋的腳在空中輕輕晃悠着,再見沈宴緊緊抱着她的模樣,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的喬平直接傻了眼。
哪怕早就知道這女兒和沈爺關系匪淺,但親眼見到他們姿态如此親密地出現,還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
那不是什麽普通的公子哥兒,而是沈爺!
能和他靠的這麽近的,除了他的配槍,估計也就只有死人了吧?
但現在,那雙曾經無數次拿起槍的手裏,居然抱着一個女人!而那人還是他的女兒。
喬平真不知這一刻是該驚訝還是該得意。
然而下一刻,這兩種情緒都沒了,一陣涼意從腳底直往上竄,迅速從後背蔓延開來,連頭皮都跟着凍住了似的。
沈宴抱着喬晚從他旁邊走過時看過來的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剛剛還因為這畫面而迷糊起來的腦袋整個兒驚醒了。
醫院的動靜,還有喬晚的夜歸,以及現在這場面……
喬平看了看家外聽着的幾輛軍車,眼皮猛跳。
陳霜那女人不會又惹了什麽事連累了他吧?
沈宴卻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一言不發地抱着喬晚往裏面走去。
家裏主子要麽沒回來,要麽沒睡下,傭人們自然也不敢早早地歇息,這會兒都還在。
見了這一幕也不敢吭聲,自發地為沈宴帶路去了喬晚所在的房間。
将她送回房洗簌了之後,沈宴這才起身道別:“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明天不用去上課。放心,學校那邊我會讓人處理好。”
喬晚躺在床上點了點頭,見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拉起被子捂住了腦袋,剛要叫出聲,就聽沈宴又折返了回來。
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她這幼稚的舉動,語氣平淡地說道:“之前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
“什麽話?”喬晚剛一問出聲,就想敲敲自己的腦袋。
這時候安靜如雞就好,問什麽問啊!
果然,沈宴唇角翹了翹,看着她開口:“關于某個叫我爸爸的人什麽時候出現的事情。”
他說完以後也不再打擾,轉身往外走,甚至還幫忙關上了門,關門前表情依舊自然:“不用急,我會慢慢等那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所以沒讓你滿意的答案就不算是吧?
喬晚瞪着被關上的門,放棄了掙紮一頭埋進了枕頭裏。
本以為今晚會很難睡着,可剛沾到枕頭不久,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竟比平時入眠的速度還要快。
門外的沈宴一直沒離開,想一個騎士在默默地守衛着他的公主。
聽到裏面漸漸沒了動靜,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轉身走開了。
剛一出這個小院兒,就看到了面色不安地守在一邊的喬平。
沈宴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外走去,好像完全不想搭理他。
喬平忐忑不安地跟在後面,想開口問,卻又怕觸怒了他,等到走出喬家大門,他額上的汗水都已經滾滾直落,一張臉都打濕了,也不敢擡手去擦一擦。
沈宴走到車前,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涼涼,比這夜裏的風還讓人膽寒:“之前說過了讓你們不要妄想對晚晚動手,我看你們是不太懂這個道理。既然如此,我會讓人來教教你們什麽叫‘安分’。”
他正要上車,又好像想起了什麽,再次開口:“不許去打擾她,否則你就跟醫院的那兩人一個下場。”
眼看着喬平哆嗦了一下,連連點頭應是,沈宴這才坐上了車子。
見這幾輛車呼嘯而過,喬平扶住門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醫院?陳霜!喬甜甜!
果然是這兩人又在挑事,他怎麽這麽倒黴,就弄回了這麽一個掃把精,還買一送一啊!
------題外話------
ps:
沈宴:別急,你好好考慮,反正我只接受一個答案。
喬晚:這個叫考慮?
沈宴:我只是怕你有選擇困難症。
喬晚:那真是要謝謝你了:)。
沈宴【微笑】:不客氣。
友文:
《第一夫人:你好,總統先生》疏影斜月
國民沒想到,總統先生在29歲這一年,沒有迎娶a國第一名媛,反而娶了一個灰姑娘。
當某天,記者采訪閣下的時候,問道:“請問閣下,您和夫人如此相愛的秘訣是什麽?”
總統閣下眉眼蕩漾着缱绻柔情,“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記者一頭霧水。
閣下笑而不語。
在家看到采訪的夫人閣下面色黧黑如墨,咬牙切齒,眉宇間隐含嬌羞。
“這個流氓!”
記者一定想不到,尊貴優雅的總統閣下,說的是房中之術。
☆、148 驚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牆上的挂鐘清晰地已經過了中午,竟然沒有人進來叫她起床。
喬晚覺得腦子裏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睡得時間太長了,還是中了迷藥後留下的副作用。
這一夜睡得很沉,可夢卻不少。
具體做了什麽夢她不太清楚了,卻還隐約記得有很多奶娃娃爬着叫爸爸,吓得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都怪你,”喬晚坐起來,把枕頭放在跟前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就像是在戳着某個罪魁禍首,“讓我做個夢都不得安寧!”
好像是聽到屋子裏有動靜了,外面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喬小姐,您醒了嗎?”
正是被沈宴從沈公館調過來服侍她的阿芳。
喬晚像是被人抓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一把将枕頭丢到了身後,趕緊一邊下了床一邊說道:“起了!”
阿芳這才端着洗簌的東西進了屋,動作迅速地收拾起床鋪來,完全不讓喬晚插手。
喬晚見着她爽利地疊好了被子鋪平了床單,又幹脆利落地拍打了枕頭,端端正正放在床頭的位置,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總覺得被抽打的是某個人怎麽辦?
她幹咳了一聲,趕緊去一邊洗簌了。
等到收拾完畢,吃完了不知道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食物,喬晚這才問道:“你們今天怎麽都沒叫我起床呢?一覺睡醒都這個點了。”
她平時都是自己很早就起來了,昨晚中了迷藥,加上身心疲憊,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
阿芳和喬家的這些下人不同,對喬晚态度十分親和,就像是在看一個需要照顧的小輩。
聽了她的問話,笑眯眯地答道:“沈爺昨天特意吩咐過,讓你好好睡上一覺,不要我們過來打擾。小廚房裏的飯菜一直溫着,就等着喬小姐您醒來呢!還好起了,再過一會兒,我可要去吩咐廚房重做一份,直接當晚餐了。”
喬晚此時是一聽沈宴的名字就渾身不自在,可心裏又忍不住發甜。
她抿唇笑了笑,繼而問道:“老爺那邊呢?”
喬平這人不配為人父,喬晚這個半路過來的,就更不會認他當父親了,一般私底下都是稱呼為喬老爺的。
阿芳也知道她說的是誰,回答道:“喬老爺一大早就坐車去了醫院,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臉色青青白白的很是難看,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沒有露面,連午飯都沒用一口呢!”
昨晚在車上的時候,為了調節氣氛,楊副官已經把陳霜她們的下場簡單說了一遍,連美化的語言都沒有。畢竟以喬晚兩次意外中表現出來的彪悍,楊副官根本不擔心她會覺得沈爺太殘忍。
這會兒聽阿芳說起,她頓時就明白了。
陳霜和喬甜甜的慘狀,恐怕是讓喬老爺更加害怕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能忍得住沒過來跟她求情?
不為了喬甜甜她們倒很正常,但他不擔心那兩人會連累了他自己嗎?
目光觸及阿芳,喬晚又猜測,恐怕沈宴昨晚吩咐的不僅是阿芳,還警告過喬平吧。
喬晚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書桌邊随意拿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阿芳收拾好了東西靜靜地出去了。
喬平的确是被吓破了膽。
他昨晚一整夜都沒敢閉眼,躺在被窩裏都覺得渾身發冷。
一大早天還沒全亮,他就坐着家裏的車子往醫院去了。
平日裏人來人往的醫院今天不知怎麽看上去有些冷清,病人少了許多,醫生護士也沒敢多交談。
喬平一路到了喬甜甜所在的病房樓層,發現這一層的入口守着幾個帶着槍的大兵。
見了他之後,這幾人竟沒有阻攔,就這麽放他進去了。
喬平走得戰戰兢兢,感覺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冷汗将衣裳都浸濕了。
因為喬甜甜闖下的禍,喬平除了最開始送她進來,就一次也沒來看過。
但今天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間病房。
不是因為喬平記性好,而是這層樓就只有那一間有人住着,門口還守着兩個身材魁梧的兵。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就這麽走了過去。
之後,他真恨不得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也好過現在心裏火燎火燎地發慌。
這兩人居然真的敢!
都說了別去招惹喬晚了,她們遇到事情不知道跟他說一聲,就這麽勾結外人又一次把喬晚坑了。難怪昨晚喬晚會晚歸,還是被沈爺抱着回來的,估計是受了不小的驚吓吧?
別說是沈爺了,換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這麽被欺負啊。
喬老爺可不知道他那女兒有多兇殘,自己沒被驚吓,倒是把耗子和那人販子給虐了一遍。
他只知道,自己這次恐怕真要栽了。
陳霜肚子裏的是個女兒,因為和喬甜甜争執,動氣落了胎,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
喬甜甜一雙腿更是直接被槍打殘了,整個兒膝蓋骨頭粉碎,再也不可能站起來。
喬平覺得自己的腿都隐隐作痛了。
可不是心疼喬甜甜這個繼女,而是擔心他自己。
和之前口頭警告不同,沈爺這次分明就是真的動了怒,要下狠手了。
陳霜和喬甜甜已經成了這樣都還被關押在醫院不能離開,顯然還有後續。
他呢?
他這個将陳霜她們帶進喬家,還對她們幾次偏寵的人又會是什麽下場?
這大熱的天,他渾身都冷。
沒有管陳霜和喬甜甜的哭訴,一回家就想去找喬晚求情。
他可是喬晚的親生父親啊!
但雙腳還沒邁出去,他就想到了沈宴昨晚在車邊看過來時的眼神,黑幽幽的像是随時會要了他的命。
喬平一個激靈,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安靜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分一點,再安分一點,他會沒事的,對吧?他是喬晚的親生父親,沈爺如果要娶他女兒,将來總是需要一個高堂坐鎮喝茶的。
至少,他這條命是能保住的,對吧?
喬平惶惶不安,就這麽把自己鎖在房間,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題外話------
ps:我又一次以單身汪的身份成功地熬過了520這個屠狗日,哈哈哈哈哈哈~
☆、149 一個也別想逃
喬平暫時還算安穩,其他人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之前有遼城的事情耽擱,那村子裏的人幸運地留存下來,沒有受到懲罰。
但這一次他們主動送上門來,自然沒有再繼續留下的必要。
沈公館這次的行動極快,一夜之間就已經做出了處決的決定。
第二天,雍城日報上直接登出了沈公館追捕到一夥人販子,即将當中處決的通知。
前些年大家家裏條件不好,經常迫不得已賣兒賣女。
但這兩年其他地方雖然還有動亂,雍城在沈家的帶領下卻是一日比一日好了。大富大貴說不上,基本的生活還是有保障的。
這樣的情況下,誰願意賣孩子?
更別說這夥人販子可不是與人家戶主自願畫押買賣,而是私底下偷偷拐賣人口!
這種爛心肝兒的惡棍真是死不足惜。
于是,報上的消息一經刊載,不僅沒有人對此産生什麽非議,反而都額手稱慶,大叫做得好!
十幾個人排成一溜兒,按照雍城的律法直接一個挨着一個的槍斃了。
“砰!”
每一聲槍響,就能看到一個腦袋開了花,血紅色的液體混合着其他東西迸濺開來,看着就讓人害怕。
知道這夥人窮兇惡極的百姓個個拍手叫好,臉上比過年還要喜慶。
闫麗這些之前被救回來的女子也站在人群中悄悄觀望着,每看到一個人倒下,就會握起拳頭暗自激動一番,一雙眼都悄悄紅得落了淚。
這些人啊,哪一個手上沒沾過血?
那人販子頭頭不用說,她們這些女孩子被賣到那山裏,就是他經的手!他手裏每一塊大洋,嘴上每一次叼過的煙卷兒,都沾着她們的血和淚。
那一個個看着憨厚老實的農家人,實際上罪行滿滿,對着她們這些女人非打即罵,還不如對村裏的畜生好。除了生孩子,她們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作為人的資格。
村裏的每一個新生兒誕生後歡喜的啼哭,每一次莊稼豐收時的高歌,每一聲喜宴的炮響,都有她們這些被拐賣的女孩兒死後丢進糞坑、深山後徘徊不去的亡魂在叫冤。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闫麗和那些女人流着淚,哭着哭着就笑了。
蒼天有眼,終究還是讓這些惡人遭了報應啊!
她們和那些百姓因為惡人的死而興奮開懷,有一個人卻完全不覺得高興,反而吓得面如金紙,虛弱地像是随時都會死去了似的。
這人就是陸師柔。
那晚被抓着過去,眼見着喬晚得救,除了看上去累了些,根本就沒受什麽傷,陸師柔一邊心裏覺得可惜,一邊又不免松了口氣。
可惜的是,就這樣都沒讓喬晚受點兒折磨。
松口氣當然是因為沈宴說過,但凡是喬晚受到了什麽傷害,就會千百倍的在她身上讨回來。
她還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她也能被放回家了。
誰知卻被關在了漆黑的審訊室裏,再被提出來,就已經到了刑場,堵住嘴捆住手腳,眼睜睜地看着那一個一個的腦袋開了花。
和闫麗她們不同,那些女人知道這些人有多麽該死,也受過了這些人的折磨,只恨不得讓他們再痛苦一些。
可在陸師柔看來,這些人不過就是和她一起算計了喬晚而已,其他的罪行她一概不知。就算看到了報紙,也沒有如闫麗和那些家中兒女被拐賣過的百姓深有感觸。
見這些人被爆了頭,陸師柔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會不會也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所在的那個角落不會有其他人看見,卻又是最好的一個視覺地點。
楊副官帶着另一個士兵站在一邊,就這麽看着她跪在地上,一雙眼睛哭得稀裏嘩啦,嘴裏卻被堵着說不出話來,瘋狂地搖着頭,像是抗拒這樣的結局。
等到行刑完畢,楊副官點了點頭,那士兵這才拎着陸師柔跟着他離開了。
一回到審訊室,将身上的束縛解除之後,陸師柔一下子撲倒在角落裏,摳着嗓子幹嘔了起來,像是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楊副官甚至沒有說幾句威脅的話,就這麽帶着人走了。
審訊室裏沒開燈,冰冷黑暗,死寂的空氣将人緊緊纏繞。
陸師柔吐得沒了力氣,恐懼的縮在角落裏,捂着腦袋哭叫着:“不要過來!不是我害得你們,滾!都滾遠點!啊啊啊……”
楊副官和那士兵早已經走出了老遠,根本沒有在意這邊的動靜。
一般來說,換做心志堅定的壯漢,還需要再動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讓對方心理防線崩潰。但陸師柔這樣的普通人,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麽,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吓瘋了。
見多了生死,楊副官可不會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女人有什麽不好。
畢竟是陸師柔先作惡。
之前就已經給過警告了,她既然充耳不聞,還是選擇對喬晚下手,就應該有被抓到後接受懲治的準備。
涉及此事的人裏,陳霜與女兒鬧翻,又沒了喬平這個靠山,将來怎麽生活還是個問題;
喬甜甜雙腿徹底殘廢,對于愛美又虛榮的她來說,恐怕比幹脆利落地當場死了還難受;
村子裏那些幫兇和人販子全部處刑,順便給雍城裏還未暴露出來的那些拐子敲響了警鐘,短時間內都不敢再出來犯事;
陸師柔不出幾日,就會徹底瘋癫。段文浩若是個聰明的,也會遠離了她,以确保段家不會受到連累。
就如沈宴對喬晚承諾的那樣,一個也別想逃。
他們也該慶幸喬晚當日沒有真的出事,而是逃脫了出來,沒有受太多的罪,否則他們會比現在還要悲慘。
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喬平。
“沈爺,喬老爺那兒?”楊副官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畢竟陳霜和喬甜甜兩人,如果不是喬平的放縱,又怎麽會有今天?更別說和那些人販子勾結起來了。
說到底,還是喬平最初給了她們條件。
在喬平自己看來好像沒什麽錯,但在喬晚這個受害人,還有沈宴這個一心要為喬晚讨回公道的人來說,喬平是絕不值得原諒的。
“喬平?”沈宴将子彈一顆一顆放好,對着靶子就是一槍,“就留給她自己來出了這口氣吧!”
------題外話------
ps:早料到了521小妖精們也不會安分,所以這一天完全不看動态的o(* ̄▽ ̄*)o
上架活動的禮物除了零食禮包之類的到時候直接下單,其他的差不多已經準備好了,我在想着要不要給自己也備一份,哈哈哈哈~
☆、150 喬家娘子軍
和喬家有合作的人家都發現了一件事——
最近喬家的動作很大,好像正處于權力的變更期。
一向對産業和權力相當看重的喬家大老爺喬平,也不知道是生了病還是年紀大了,竟然隐退下去。短短的時間裏,他的女兒喬晚就已經全面接手了喬家的所有生意,牢牢掌控了所有産業的關鍵信息。
這麽大的動靜,喬平半點兒反應也沒有,連出門都很少了。
不少真的想退休享受生活的老爺子就拿這事兒敲打家裏的兒孫:“瞧瞧人家喬家那姑娘,年紀輕輕就能扛起家裏的重擔。你們呢?這麽大人了,還整天鬥蛐蛐兒玩兒骰子,這臉還在不在,啊?”
卻不知被他們羨慕着的喬平只是被逼無奈。
要權還是要命,這個單項選擇題還怎麽做決定,幾乎是不言而喻。
他為了如今的權勢奮鬥了大半輩子,又是辜負妻子又是吞并岳家,名聲都搞壞了,怎麽舍得就這麽離開人世?活着,好歹還能享受幾年富貴生活呢!
可真的做出了選擇,他又覺得心肝兒都痛了。
花費了那麽多心眼兒才得到的東西,就這樣交了出去,他能不心痛嗎?
不過幾天的時間,喬平就瘦了許多,臉上的颌骨都凸顯了幾分,哪還有從前的志得意滿?
陳霜和喬甜甜本來已經被沈公館的人從醫院放了回來。
喬平對着這兩個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的人哪有什麽好臉色,當即就是一紙休書登報和陳霜離了婚,将她們母女倆趕出了喬家,連一件首飾都不許帶走。
沒了喬家的富貴,還帶着一個雙腿殘疾的女兒,陳霜不得已重操舊業。
當初憑着幾分姿色,仗着年輕身子嬌嫩,在當舞女的同時,還能勉強成為僅次于高級書寓的妓女,從客人裏邊挑選滿意的接待。
如今年紀大了,就算保養得當也比不上小姑娘,又得罪了沈公館,哪還有什麽有名號的地方願意接納?也就只能成為最低級的流莺了。
直到此時,陳霜和重新改名的陳甜甜才知道,當初在喬家的生活有多好。
若不是刻意針對喬晚,她們其實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的。
但如今後悔也沒有辦法了,母女倆終日在怨忿中度過,不出一年就蒼老的不成樣子,徹底與這流莺一條街綁在了一起。
喬晚這邊只大概知道了兩人的去向,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任務上面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喬平根本不敢拒絕她的要求。
原主對這個父親雖然失望,卻沒有什麽報複的心思,喬晚也不願意主動沾上親生父親的血,幹脆就這麽讓他賦閑在家,奪走了喬平最重視的權。
如今喬家的各個産業都太散亂,喬晚采納了史密斯的建議,又借鑒了現代社會的企業形式,将整個喬家的産業都集中起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發展鏈。
果然,這樣一來,喬家的發展勢頭迅速壯大,連那些等着看喬家大小姐鬧笑話的人,都不由得啧啧稱奇。
随之而來的,就是規模壯大以後的員工短缺。
不僅是底層的普通員工,還有高層的管理人員以及專業的技術人員,都形成了一個空缺。
短時間內還好,如果不能及時解決,恐怕會有麻煩。
這時候,喬晚想到了闫麗和那群與她一起逃出來的女人。
闫麗這人有一股不肯服輸的勁頭,條理清晰,腦子也算靈活。關鍵時刻不掉鏈子,人品也值得信任,安頓起那些女人的時候也很有執行力。
培養成高層倒是不錯。
那幾個女人在路上的表現也有亮眼之處,吃苦耐勞不矯情,明辨是非,該狠心的時候絕不優柔寡斷。經歷了那樣的遭遇,不僅沒有崩潰,還能再次站起來跟着她逃走甚至反擊。
都很值得吸納進喬家。
專業技術人員方面,史密斯已經幫忙聯系了。
有西洋那邊的技師過來幫忙培訓,加上喬家本來有的員工,以老帶新,很快就能帶出一批新人來。
最缺的普通員工就更容易了。
雍城如今雖說不算貧困,卻還有很多人家在尋求賺錢的機會。随着雍城發展得越來越好,更多的人明白了,單靠種地是不可能養活全家,甚至過得更好的。
想進工廠的大有人在。
喬家口碑不錯,現在還有沈公館明确表示支持,當然不會有人懷疑這份工作的真實性。
一旦貼出告示,很快就會有人報名。
也不知是喬晚這個喬家當家人,還是闫麗等人的到來給大家帶來了什麽錯覺,前來報名的竟然有大半都是女人。
家中沒有條件讀書、想要靠自己能力賺錢的年輕女孩兒,需要補貼家用的婦人,手腳尚且靈活、不願拖累了晚輩的老人,竟都結伴而來。
喬家的産業也莫名的多出了一個“女子軍團”的稱號。
但就是這夥娘子軍,打造了雍城第一商戶,将喬家推向了更高的層次,連其他城市都聽說了她們的名聲。
從雍城開始,婦女的地位突然就有了顯著的提升。
誰賺錢,誰就有話語權。
這話在哪個時候都是有道理的。
喬家給的待遇好,工人們工資不低,還時常會有年節福利,算得上是一份人人稱贊的好工作了。
那些表現好的年輕人,甚至能夠得到企業裏的支持,公費深造學習,然後再回來晉升職位;
原本在家裏沒多少地位的黃臉婆婦人,如今連丈夫都會體貼幾分,公婆訓話的時候都少了幾分底氣,不敢随便給她甩臉色看了;
上了年紀卻有一身好手藝的老人,再也不像從前那樣總覺得自己沒什麽用了,教教徒弟樂樂呵呵就是新的一天,看上去竟比在家閑着的時候還要年輕幾歲。
這些改變,幾乎都是雍城人有目共睹的。提起喬家,特別是提起喬家的那位大小姐,就沒有人不豎起大拇指連誇幾聲好的。
沈公館的人更是最直觀的感受到了喬家大小姐的本事,長得漂亮還能掙錢,關鍵是心地善良,嫁給沈爺也不算是高嫁了啊!
這事兒要能成,指不定人家老百姓還會覺得是沈爺以勢逼人,強迫了人家喬大小姐呢!畢竟大小姐人美心甜,沈爺卻兇名在外,長得好看也沒用啊。
更關鍵的是,沈爺這追媳婦兒的進度,好像是不太順利。
------題外話------
ps:昨天打賞滿足條件了,今天中午十二點會有一章加更o(n_n)o
友文《國民女神:老公是只妖》卷卷淚
江姿婳在踏上降妖伏魔的路途上,一不小心被一只大妖勾走了心,從此,她的人生又多了一個目标,攻略他!
大家知道後,誰都不看好。
“姿婳,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麽偏偏喜歡上妖,還是那個高冷不近人情的妖孽,跨種族的戀愛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趕緊放棄吧。”
“其實放不放棄無所謂啦,姿婳又追不到。”
“那也是。”
江姿婳微笑不語。
直到某日,他們懷疑自己走錯了片場!
那個高冷不近人情的妖孽寸步不離纏着江姿婳。
“時淵,你天天抱我你不膩嗎。”
時淵不說話,除了想抱她,他還想親親她,想···
停!
不能再想了。
“時淵,你怎麽流鼻血了?”
☆、151 操盤手
沈宴并未探究過下屬們對他和喬晚的關系進展有多關注。
除了那天表現出來的強勢,之後的日子裏他竟然如同一個真正的紳士,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了。
就和他所說的那樣,給喬晚留出了足夠的時間“好好考慮”,完全看不出什麽急切的意思。
喬晚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忐忑緊張,心裏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好。
學校裏的那個沈宴還是個少年,學生時代可以任性地來一場純純的戀愛,分開後也是懷念。
但現在……
面對這樣的沈爺,喬晚還真沒那個試一試的膽子,總覺得敢這樣在熱戀期“抛棄”他,下場會很慘烈。
不管任務成功與否,到了時間她就會自動離開。那時候沈宴會怎麽樣呢?
喬晚不得而知。
在這之前,她根本不敢輕易給出承諾。
可在避開沈宴一段時間之後,喬晚就發現這人真的完全沒有幹涉她的“思考”過程。
于是,喬晚也就暫時放寬了心,幹脆琢磨起了喬家的生意。
幫原主報仇的事情她從未忘記,沒有血緣關系的陳霜、喬甜甜,都付出了代價。那個罪孽深重的村子裏留下的村民,還有不知犯下了多少任人命官司的人販子也遭到了報應。
就連陸師柔和段文浩,也一個瘋了一個萎靡不振迷上了大煙,與原本光鮮靓麗的生活全然不同。
現在,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喬老爺。
喬平畢竟是原主的親生父親,那姑娘直到死也沒有想要讓親爹以命償還。喬晚不打算擅自幹涉原主的決定,幹脆就留着他的命,奪走了喬平最在意的權勢。
一心沉浸在完成任務之中的喬晚,也就漸漸忘了之前的糾結,倒是将喬家的名聲從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