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葷久了的太監!

當初的他,一見到那樣天真爛漫的齊楚惜,連心都要化了,就是她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

就算後來他發現她騙了他三個月,即使他心中确實很憤怒,卻也沒有要報複的意思。

可是她頂替嫣兒過了不屬于她的日子就算了,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嫣兒?

他不能否認,過去那三個月的相處,讓她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讓她在他的心中占了原本不應該有的一塊位置。

但這些,僅剩的情意,都被她的所作所為磨得一幹二淨!

當他親眼看着她将嫣兒從閣樓上推下去,滾了整整一條樓梯;當他看見嫣兒被她下毒痛得在床上打滾,饒是心中存有再多的情意,如今也消磨幹淨了。

但不知為何,看着這樣脆弱的她,看着方才就是到如今這番境地還不死心辯解的她,他心中竟會如此的痛?

他有些慌亂地甩了甩頭,妄圖制止自己這種可笑的想法,卻依舊無濟于事。

這時,劉總管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裏屋門檻外行禮:“皇上,楚毓宮的大宮女迎春求見。”

嫣兒的宮女?

“宣!”

一身嫩粉色的宮裝,頭上的翡翠玉釵足以證明她在後宮的地位。

迎春剛跨進門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橫飛:“求皇上救救我家娘娘!”

“怎麽回事?”宋轶戈擰起眉心。

“娘娘方才一直吐血不止,現下更是昏迷了過去!娘娘本不願讓奴婢來叨擾皇上,可是奴婢實在擔心娘娘,求皇上救救娘娘!”迎春哭得悲呦,看起來像是齊楚嫣瀕死,求宋轶戈再去看她一眼。

“太醫院的人都是廢物嗎?怎麽不去診治!?”宋轶戈立即就被這悲戚的情緒感染,當即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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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上......”迎春下意識地望了床榻一眼,欲言又止。

“朕恕你無罪,你說!”他心急如焚。

“太醫院的人......都在常寧宮,說是齊才人病的很重......皇上,就算是一個小醫女也好,求求您救救娘娘!”她說着說着,就開始磕頭。

砰、砰、砰......

那一下又一下仿佛磕在宋轶戈的心裏。

“蘇太醫,随朕去楚毓宮!”

一陣慌亂的腳步過後,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柳絮,幫我倒杯水來。”她用盡全身的氣力撐着床邊坐起來,然後才脫力般靠在床板上。

果然,齊楚嫣才是他心尖上的人兒呢。

就連她中如此惡毒的蠱,他也不願多費哪怕一絲一毫的力氣去想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蠱。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宋轶戈,我到底是該贊你深情,還是該稱你無情呢?

****

楚毓宮。

齊楚嫣悠悠轉醒時,她正靠在宋轶戈的懷中。

見她醒了,宋轶戈示意迎春将藥拿過來,他舀起一勺,放到嘴邊輕輕吹涼,又試了一口溫度,這才喂到她的唇邊。

齊楚嫣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藥,這才感動道:“皇上,你怎麽來了?”

“若不是今日迎春都跑到常寧宮來了,你還打算瞞着朕?”他嗔怒:“前幾日你怎能跟朕說毒已經解了?”

“臣妾也是不願讓皇上擔心嘛。”因為咳血,她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皇上日理萬機,哪能将太多精力放在兒女情長上?”

“你啊,終究是太善良了,有時候朕真希望你能争一争。”他嘆了口氣,繼續将碗中的藥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唇邊。

享受着最尊貴的男人給自己喂藥的頂級待遇,齊楚嫣打心裏覺得,這毒,值了。

毒是她自己服用的,發病時看似難受至極,實質上并不會很傷身,也不會對五髒六腑造成多大的傷害。

她當然不需要跟齊楚惜那個賤人争,最起碼不需要明裏争。

只要她稍稍耍些手段,不需要她親自去找宋轶戈,他都會主動來看她、關心她。

齊楚惜,就算你是楚國最尊貴的公主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落得個凄慘下場!

原王後去世後,本應由她母妃德妃登上後位的!原王後與她母妃是親生姐妹,關系親密,就連朝中上下也都請願立她母妃為後!

可是蘇婕妤那個賤人,不知使了什麽狐媚子手段引得了父王的注意,竟能讓父王不再出入母妃的宮殿,從此獨寵她一人!最後居然不顧衆人反對,立蘇婕妤為後!

齊楚惜更是同她那個狐媚子母親一樣下賤!那原本是她的封號,父王居然賜給了齊楚惜!

可憐她的母妃,最後只能郁郁而終,一條白绫了結了她本不該早早結束的一生!

齊楚嫣的目光變地越發地惡毒,母妃的仇,她一定要這兩母女血債血償!

蘇婕妤既然那麽喜歡勾引男人,那她就讓她勾引個夠!

那天的情形她至今記得一清二楚!

她親自帶了五個太監進了關押蘇婕妤的牢房,她惡毒的謾罵和詛咒,十分劇烈的掙紮,甚至是苦苦地哀求,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太監嘛,禁葷久了,什麽都做得出來!

第二天,她便收到了蘇婕妤自盡的消息!

她可高興了,還讓人綁着齊楚惜去看!

看着她對她那狼狽不堪的賤人母親痛哭流涕,指天發誓定要将她碎屍萬段!

她當然不擔心宋轶戈會不會知道,那時藏匿于國內的陳國餘孽揭竿而起,偷偷摸摸養了近五萬的兵,宋轶戈早就禦駕親征,哪還有閑工夫關心宮內發生了什麽?

而她是最受寵愛的貴妃,自然沒人敢違背,也沒人敢跟宋轶戈說閑話!

等宋轶戈班師回朝時,她連後事都處理好了。

只可惜,她明裏暗裏讓宋轶戈立她為後,可朝中大臣竟無一人贊同,皆以死谏,前朝餘孽只可為妃,不可為後!

她當然知道這些大臣對她的不滿,但她有宋轶戈的無限寵愛,就是不能為後,也是這最尊貴的貴妃!

她只得放下身段去拉攏一些新上任的臣子,想盡辦法攻克朝中多數大臣。

只要她得到了這後位,天下便沒人再能奈何她!

那些愚蠢如豬以死相谏的廢物,她只需輕飄飄一句話,便能讓他們人頭落地!

她母妃一生的遺憾,由她來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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