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好了。

危險之源——藍染惣右介

發現喜助的時候他正和十二番的兩名隊員在庭院裏靜坐,啊,或許用望着月亮發呆這樣的形容更為貼切一些。皎潔的月光映照着他的側臉,顯得靜谧而美好。

我們虛也是一樣的,喜歡望着天空那高遠的彎月。在一片昏暗、遍地殺戮的虛圈,月光是那樣美好的存在,它讓我們的心像是能夠得到救贖一般,縱然知道那是虛假的奢望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曾經有許多的虛将藍染視作我們心中的那抹明月,其實是沒錯的。

藍染惣右介這個男人,在我們迷茫的時候指引着我們,說是要帶領我們跨越到新的境界,他使我們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使我們幾乎遺忘了恐懼。無所畏懼的自信、無法想象的野心,他的身影就像是一束光,我們向往着,同時畏懼着。

要說我為什麽讨厭藍染,不如說是厭惡着自己的存在。滿手都是同類的鮮血,口腔裏彌漫的是刺鼻的血腥,嚼碎的是貪婪的血肉,為了生存,毫不猶豫地屈從于規則,連相依五十年來的北裏也沒有感情地背棄,這都是因為我們自私而貪婪的本性,沒有了“心”,我們連理智也一同潰散,成為無知無覺的怪物。進化到瓦史托德的時候是很放松的,不用再恐懼于退化,更是拾回了理性。

瓦史托德都是極為驕傲的,我們的尊嚴有時候甚于我們的生命,我亦不框外。我們是怎樣的努力,才能夠進化到這樣,除卻“心”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但沒有“心”的我們永遠無法達到力量的頂端,藍染就在這樣的時刻出現了,他以仿若神祇的姿态誘惑我們,明知是陷阱也無法抗拒。

藍染一往無前的自信映襯着我們的畏懼,他的強大諷刺着我們殺戮而來的力量,他的驕傲踐踏在我們的尊嚴之上,我們只是他的工具,連下屬都無從談及,他像那天上的彎月一般,給我們看虛假的希望,冷漠地向我們揮刀,看着我們掙紮而嘲笑。簡直是……不可原諒!我答應和烏爾奇奧拉一起從他的手上奪取崩玉,如果有了無可比拟的力量,我們是不是就能逃出那無邊的恐懼,真正地像擁有“心”一樣地活着呢?

兩名隊員看到我走過來擠眉弄眼地朝我笑了笑便離開了,這裏只剩下我和喜助兩人。

“喜助,在為你的副隊長煩惱嗎?”我開門見山,拐彎抹角地顧慮他人的感受,我沒有這樣的技巧,因為我們沒有“心”,感情是缺失的。

“啊,是希子啊,煩惱什麽的,沒有那麽誇張啦,只是日世裏好像不太喜歡我呢。”他難得的有些垂頭喪氣,這個樣子的喜助我并不喜歡看到。

“我不懂安慰人是怎樣的,但是喜助,我喜歡你。”所以可不可以分一點感情和注意在我身上,不要只拿那種感興趣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只是因為我有研究的價值就溫柔地照顧我,不要懷疑我的目的而小心的警戒着我……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呆愣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轉過頭去,用手撓着腦袋,把漂亮的淺金色頭發揉得亂糟糟的,“啊哈哈,該怎麽回答呢,這種時候……”語氣低沉下來,“謝謝你啊,希子。”

“白癡!這種被美女表白的時候就應該立馬千恩萬謝地果斷地答應啊!謝謝是怎麽回事啊你這小子!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我的初戀,請你和我交往吧!”

這個……頂着一頭齊劉海,黃色長直發的家夥是誰啊?“你是?”

“啊,我是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美麗的小姐叫我真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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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隊?那不是藍染在的……可憐的家夥,會被藍染害得很慘吧。 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我只好把喜助對我說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啊,謝謝你啊,真子。”說完這句話我才突然意識到這麽說喜助剛剛那是拒絕我嗎?我感到有些難受便沒有打招呼地把他們丢在原地離開了,這麽說真的應該謝謝他了,如果我是人類或死神聽到那種答複應該會很難受而平子真子的做法就能緩解一些尴尬吧,只是我明明沒有“心”,卻也感到難受了呢。

平子真子從十二番隊往回走的時候随手撕裂了身邊一道鬼道屏障,“惣右介,你還想在這裏躲着看到什麽時候?”

“啊,果然被發現了,隊長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我在這裏的呢?”

“從你還在你媽媽子宮裏的時候。”

“隊長真是個可怕的人呢。”

“切!”

夜色深沉,只有月亮高懸在空淡漠地俯瞰塵世,而我們卻只看到它朦胧溫和的微笑。

逃不開的局,鏡中花

對于整個靜靈庭來說,我都可以算是無關緊要的人,然而自從那晚之後,連喜助都開始淡出我的視野。不得不說浦原喜助是一個精明至極的男人,甚至精明得讓人覺得有些讨厭,我突如其來的表明心意讓他察覺到了不安,但他也只能感受到這種不安,并不能推測出這之後所要發生的一切。但他一定明白不論是從身份還是驕傲來說,我都不會被困在這老舊腐朽的靜靈庭中,我并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一旦将這種禁忌宣之于口則代表着我對未來的發展存有一種篤定,而這份篤定的事實絕不會是阻礙到我和他在一起的願望的,但顯然靜靈庭是不會容許我這樣的感情,因此一定會發生什麽将這所有一切打破。

喜助在躲我。因為未知的危險也讓他感到害怕嗎?但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啊,所以說你是不信任我的麽?

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過外人,只是每天都會有人悄悄将食物放在托盤中送到門外,這樣的身手與行事風格不像是一般的死神,應該是四楓院夜一的人——隐秘機動。不知道這是他們誰的主意,或許是兩個人商量後的決定,呵,我始終是外人啊。只是如果是要監視的話,這種程度就太小瞧我了,明明知道我會發現卻還是選擇這麽做,喜助,你到底在想什麽,想讓我死心嗎?

我看着托盤裏精致的食物,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煩悶,和喜助在一起的時候我會不自覺的在用飯的時候帶出點點淡淡的笑意,只是其實明明是嘗不到味道的啊,不過是不想讓人覺得我是這樣的怪物,不想提醒他們我是虛。

曾經的我是感激的,如果保留有味覺,而為了填滿失去的心不斷吞噬啃食同類血肉的時候,那味道該是如何苦澀。我們虛所說的味道好與不好,不過是靈魂的靈力所能給我們提供的力量是否能讓我們感到滿足罷了。虛圈的靈子十分充足,在成為瓦史托德之前我們因為想要得到力量或是填充空虛之感而吞噬,成為瓦史托德之後就不再需要依靠這樣的進食來提升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是不需要食物的,而吃飯這樣的小事也是在藍染建立了虛夜宮之後的事了。藍染在虛夜宮的生活方式是十分悠閑的,他總喜歡泡上一壺紅茶與我們共飲,不論是例行午飯之後還是十刃會議之時,還記得黑崎一護闖入虛圈的時候也是,除了喜歡開會然後唠唠叨叨一些所謂的雄心野心,紅茶絕對算是他的一個愛好了,那個時候我們雖然好奇于那些奇怪的食物,但是由于沒有味覺也就不再感興趣了,只是迫于要求安靜地陪着他用飯而已,或許藍染其實也喜歡熱鬧的吧。

不自在,或許虛圈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但能夠明白感情的代價必然是不輕的,留在喜歡的人身邊和孤獨的自由總是要做出選擇的。我聽說了,喜助建立了技術開發局并擔任了它的第一代局長,也就是說,他的工作已經基本全面向實驗方向轉移,那麽,崩玉應該也快要出世了……

在小院中看了一會兒月亮我轉身朝屋內走去,昏暗的光線下似乎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我房中的背光處,他側着身子,身上是十二番隊的隊長羽織,是喜助嗎?黑色的背景在他漂亮的淺金發色上打下陰影,我警惕的神經在察覺可能是他的時候就已經放松不少,聽到他喊了我一聲“希子”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卸下了緊張,同時有些欣喜,他終于記得來看看我了,這幾個月一個人的生活實在難熬的很,明明在虛圈一個人漂泊了那麽久也只是感到有些無聊而已,這幾個月我卻好像明了了孤獨的含義。

“喜助……你來了”我開口緩緩向他走去。

“白伏。”那聲音不似以前一般溫暖,此刻夾雜着一絲冰冷,聽起來好像都不是喜助的聲音了,只是那聲音又确實是他的。

“鏡花水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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