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住了你的把柄

“所以司冥,大姐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那天樓茵茵說她跟你糾纏在一起是因為撿到了你的車鑰匙?真的是這樣嗎?”

車鑰匙?男人沒有立即回答,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開心。女人,你想要避開老子?呵呵,你又要跟我糾纏上了。

“喂,喂?”左司冥把手機舉得老高,自己喉嚨裏的聲音愈來愈小,“大姐,我這會兒在外面,我聽不到你的聲音!晚一點回給你。”

左司冥啪嗒挂了電話,神采飛揚,轉過身來才想起這套房子裏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一個女人:“雪瑩,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這裏玩。”

左司冥根本就沒有給楚雪瑩回答問題的機會,立刻就奪門而去。

海景房裏,楚雪瑩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斷地扭曲再扭曲。她本以為男人笑容滿面一臉歡喜,是有什麽好的消息要跟自己分享,誰料想竟然是要急着出去找樓茵茵。

楚雪瑩不是個傻子。在氣派的楚家生活了二十五年了,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套精致的海景房,內部的家具卻是起五年前就已經裝好的,之所以一直迎合着左司冥表現出自己的喜歡,就是因為自己想要跟左司冥長長久久地過下去。

如她讓狗仔在高家拍到并且偷聽到的那樣,左司冥如果能夠早些回頭,她不介意把這個男人精心為別的女人準備的房子當成自己的愛巢,可是就在前幾分鐘,男人還是就這麽因為自己為樓茵茵搭建的觀景臺冷着臉教訓了自己,還是因為別人的一個電話就把自己丢在了海景房裏。

這一次,楚雪瑩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

感情裏的事,陰差陽錯的很。

雖然只是駕駛着小衆的越野,可是左司冥的心情卻激動地想要飛起來。剛才高千麗說樓茵茵唬她,告訴她樓茵茵撿到了自己的車鑰匙,左司冥現在終于逮到機會來好好的‘折磨’樓茵茵一把了。想着女人被自己氣到豬肝色的臉,左司冥就油然而生一股存在感,一股存在在女人心裏的感覺。

“開門!”一旦有了理由,左司冥覺得整個人都變得嚣張起來。似乎他就這麽大半夜地疾馳而來尋找樓茵茵,也變成了一種懲惡揚善的合情勾當。

名正言順的感覺可真爽。

左司冥一腳下去,把加速踏板踩到了底。

“給老子開門!”

其實左司冥提前并沒有喝酒,可他之所以現在身上會有一股濃重的酒味,是剛才在胡同口停了車之後才灌進自己肚子裏的。

樓茵茵因為沒吃飯胃疼的要命,現在這大半夜的有人來敲門她自然也是不待見。想着今天表妹加班,自己又沒有什麽朋友,物業管理費自己又交的及時,她索性都不想起身去開門了。

“怎麽還不開門?”接着酒氣,左司冥拍門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樓茵茵再也忍受不了打開了防盜門。

“怎麽是你?”樓茵茵一驚,這個人該不會是傻了吧?這煎包才送過來多久,這怎麽又過來了,“你不是有急事嗎?怎麽,都辦完了?”

“讓老子進去。”左司冥被樓茵茵的一陣冷嘲熱諷惹得有些心焦,推了她一把低聲罵道,“還是那麽多廢話。”

可是他沒注意到他剛走進門,身後那個剛才被他輕輕推了一把的女人差點就真的倒在地上。晚上什麽都沒吃,這一天也就吃了頓早飯,可讓樓茵茵怎麽受的了。

樓茵茵努力地定了定心神,才跟着左司冥的步子往屋子裏又走了些,但是兩個人距離還是保持地很遠,最終都在垃圾桶旁邊停下了。

“你把我給你買的東西扔了?”左司冥的眸色一沉,語氣如同吻冰嚼雪。

“吃不下的東西,還扔不得了?”樓茵茵的嘴上倔強的很,實則心裏比誰都心疼。且不說這是左司冥給她送過來,單是她是一個吃貨這一條,她就不允許自己這麽暴殄天物。

“你知不知道、”左司冥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他的心裏越想越氣,想想自己傍晚為了給樓茵茵排隊買鍋包肉在江南老字號門口親自等了那麽久,誰知道人家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扔進了垃圾桶,他就覺得心寒。

“算了,你吃了什麽?”

“我憑什麽告訴你。”什麽都沒吃,樓茵茵只能嘴硬。

“呵,你還真是長本事了。”看着女人的疏離,左司冥的眼底升起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失落,“還是說,你傍上了高千博那個大款,就一點也不念舊情了?”

“千博可是你的朋友,你怎麽能這麽說他!”樓茵茵想着高千博确實算個溫暖陽光的大男孩兒,覺得左司冥有些過頭了。

“千博。”左司冥咬牙切齒地問,“不念舊情的可是你,怎麽不見你叫我司冥啊!”

樓茵茵氣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麽多年了,左司冥果然還是像個無賴一樣。

跟地痞流氓有什麽道理可講,“那好,左司冥。你口口聲聲讓我念舊情念舊情,那你倒是說說,我念什麽舊情?”

“五年前,我們”

“左司冥,”樓茵茵突然打斷了準備順些什麽的左司冥,齒冷地說,“你要結婚了。”

你要結婚了。五個字把左司冥跟樓茵茵咫尺間的距離瞬間就拉遠了十萬八千裏。

左司冥眸光一沉,艱難地開口道:“茵茵,你知道,我對你”

“你對我正如我對你一樣,是到了彼此都快要互相遺忘的普通朋友。”樓茵茵一字一頓地說,口齒清晰到讓左司冥心灰意冷。

普通朋友,前面還加了那麽多個修飾詞。左司冥的眉頭緊緊地擰巴着,五官因為不悅地聚攏而變得更加更加英挺,“樓茵茵,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是堂堂大財團mh的少東家,而我是胡同口陋巷裏的灰姑娘。我們本事就是雲泥之別,我哪裏能夠欺負到你呢?”樓茵茵想到明明自己跟左司冥之間的桃色新聞可以被他輕松壓掉,他卻選擇坐以待斃,她的心裏就格外的生氣。

“樓茵茵,我告訴你,這些年來”

“這些年誰也不會比誰好過,”樓茵茵幾年前就明白了話語權的重要性,所以是不打算給左司冥說話的機會了,“你不好過,我也不見得輕松。”

“你太過分了。”男人不再說話,熾熱的眸子暗淡成一層薄冰,眼裏的亮光最終凝結成厚厚的冰霜。

“我過分?”樓茵茵冷笑,“知道我們的花邊新聞卻不想着去壓制,有未婚妻了還往我這裏竄個沒完,究竟是誰比較過分?如果沒話說的話,抱歉,我要送客了。”

左司冥心裏一慌,原來她是這麽的害怕跟我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那怎麽行!

“你這麽說,我倒有話要講了。”左司冥看着瘦弱地樓茵茵欺身而去,“告訴高千麗跟我拉拉扯扯是因為撿到了我的車鑰匙的人,是你吧?”

“你怎麽知道?”樓茵茵一個站不穩,坐在了牆角的矮凳上。

左司冥趁勢蹲了下來,“果然是這樣,被我說中了?”

男人特有的氣息混合着淡淡的煙草味打在樓茵茵的臉頰上面,搞得她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你要幹什麽?”樓茵茵一晃神,從矮凳上跌了下來一屁股摔倒了冰涼的地板上。

左司冥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正了正色道,“我要去告訴千麗大姐。”

“千麗大姐?”樓茵茵不由自主地反問,從左司冥對高千麗親昵地稱呼裏聽明白呢一切。原來高千麗跟左司冥,竟然是這樣和睦的關系,是自己大意了。

看着左司冥就要轉身離開,樓茵茵一把就抓住了男人的衣袖,咬着牙低聲道:“不行,你不能去。”

如果左司冥現在過去,樓茵茵在高千麗面前的形象就會毀于一旦,自己的父親因為糖尿病還有一大筆手術費要籌集,自己怎麽能說被辭退就被辭退了?現在可不是自己意氣用事的時候,樓茵茵越想越憋屈,自己明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才選擇忍氣吞聲,還以為左司冥會配合自己把這個謊話說下去,誰知他竟然不幫忙就算了,還要告訴高千麗事情的真相。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叫什麽事!

“想好了沒有,我可走了。”左司冥不由得暗自欣喜,這最後一張底牌果然是很管用。至少樓茵茵主動把自己留下了。

“你想幹什麽?”樓茵茵看着左司冥,目光裏都是鄙夷。

“老子想幹什麽你不知道嗎?”左司冥看着樓茵茵挺拔豐滿的胸脯,毫不吝啬力氣地壞笑着上去捏了一把,“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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