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人禮

三天後。

九月十五日。

今天是卡卡西十八歲生日。

宇智波大宅帶土房間內。

帶土推開門回到房間。拉上的窗簾,透不過一絲陽光,分不清晝夜的房間裏,折磨卡卡西的兇器被帶土丢在地上亂扔一氣,身心疲憊傷痕累累的卡卡西蜷縮在床的一角。

黑暗中,半睜半閉着的異瞳,眼底閃爍着水光。

卡卡西癟着幹燥開裂發白的雙唇,他覺得有點口渴。

帶土的手輕輕的落在卡卡西好看的側臉上撫摸,“這次知道錯了嗎?”

卡卡西眯起眼看他,無力的回答,“你這個瘋子!”

帶土微微一笑。

卡卡西,還是那個卡卡西,那個就算死到臨頭也不會屈服的他,那個就算萬丈深淵也會毅然往下跳的他,那個就算傷害自己也依然要愛的他,那個就算一無所有也不接受施舍分毫的他,那個自己深深愛着的他。

帶土湊過去,嘴唇輕劃過卡卡西的眼睛,“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嗎?”

卡卡西呼吸有些急促,“口好渴。”

帶土遞過一杯涼了的白開水。

呼吸漸漸平穩。

卡卡西擡起頭,“什麽日子?”自己好像已經被關在這不分晝夜的房間裏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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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卻低下頭去,再擡起頭時,神情已然恢複往常,“沒什麽,今天不懲罰你,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陪你。”

他要陪自己?他終于願意花時間在自己身上了?他終于看自己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想去城區高速上兜風。”卡卡西試探着說道,表示自己喜歡吹着風坐在高速運動的車裏,“你能開多快?”

“我去車上等你。”帶土認真的回答,只是沒了後半部分。

——————————————————————

宇智波大宅外。

傍晚的夕陽為卡卡西慘白無血色的臉增添了些許色彩。

路旁,楓葉紅了,燦爛的秋色,匆匆而逝的年華,凋零的季節。

一陣汽車空擋加油的轟隆聲。

帶土正坐在駕駛室等他。

剛上車的卡卡西的雙眼便被帶土今天的打扮吸引的挪不開來,漆黑的短發用吹風吹的更為張揚,沒有往常黑色的手套,帶土露出修長又棱角分明的手指,一件黑色的風衣披在身上沒有系上,內裏的襯衫半開半張着露出健碩的胸肌腹肌,今天的帶土格外的好看帥氣。

卡卡西不自覺地咽了口水。

叮叮叮————

正當他盯着帶土出身發呆時,帶土的手機響了,帶土接起。

“有事快說。”

“今天面交?”

“我馬上到。”

一陣沉默。

什麽馬上到?不要告訴我才答應我的事你又反悔了?帶土。

挂上手機後的帶土無奈的轉過頭來,“卡卡西”

“別說了,我知道。每次都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卡卡西強行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剛開門上車的卡卡西便因為帶土的一個電話,從幸福的天堂墜入無間的地獄。

“帶我一起去!”卡卡西倔強任性的說。

“不行。”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軍火交易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咔嚓————

沒有下文,沒有下車,卡卡西直接把安全帶扯下系好,筆直做好,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可以開車了。

“你不是說今天我想做什麽都可以,你陪我?”

“乖,下車,禮物給你準備好了,在你房間枕頭上。生日快樂,卡卡西。”

一陣沉默。

“帶土,騙子!”卡卡西松開了安全帶,拉開了車門,下車前他踟蹰了半秒,回頭,“我果然還是恨你。”

卡卡西下車離開後。

帶土低垂着頭,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用力掐着太陽穴,深深的吐氣。

一腳油門,車開走了。

卡卡西回望車離開的方向,揚起的塵土,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角滑下。

帶土,我果然還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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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房間。

房間內,卡卡西望着床頭那個包裝精致的禮盒,一個紫色的蝴蝶結整齊的系着,紙盒蓋子上寫着For卡卡西,一個愛心,紅豆的顏色,相思的味道。還沒來得及打開,卡卡西注意到床頭那一抹黑色。

床頭櫃一把烏黑的□□安安靜靜的躺着。

槍□□?帶土去軍火交易,他的槍他忘記了?為了給我準備禮物,是因為我。卡卡西自己給自己扣帽子,一如上次帶人被停職那件事。

卡卡西掏出手機定位,他打了一輛快車。

鑽進車裏便發動了。

車在陰暗潮濕的橋洞外停下了,外面還停了好幾輛其他黑色的小車,其中有一輛是銀白色,那是卡卡西的喜歡的顏色帶土的車。

卡卡西付過錢後,又揣了揣懷裏的帶土的□□,一步三回頭的小心翼翼往橋洞裏走去。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裏面更深處傳來,卡卡西捂着胸口的心髒狂跳不已。帶土從來不會帶他來這種危險的軍火交易現場,畢竟人心叵測,交易失敗,背叛,笑裏藏刀。幾年前,斑爺爺和媽媽就是在這樣的交易場合丢了性命。

到了閃爍着斷斷續續的燈光的盡頭,卡卡西到了地下倉庫的觀望臺上,他曲起膝蓋居高臨下的窺視着兩方人馬的一舉一動。小時候,總是在旁邊看帶土在靶場練槍,但是從沒開過槍的卡卡西,頓時覺得懷裏的□□熱的發燙。

萬一一個走神,脫靶或是擊中帶土

卡卡西搖搖頭,他想都不敢想。

這把槍是帶土随身防護的武器,他從來不會落下的。即使己方有能力十足百發百中的狙擊手,但關鍵時刻,人總是會為保護自己而戰鬥。

人都是為自己而活不是嗎?

人的本能反應就是保護自己不是嗎?

所以,這把槍既然現在送過去太遲,如有異樣,這次就讓自己來保護帶土!

卡卡西今天成年了呢。

卡卡西回憶中。

十二年前,靶場。

“笨蛋卡卡西,你會拿槍嗎?”

“”

“連槍都拿不穩,還想學我開槍?”

“不是哥哥不讓我拿嗎?”

“不是不讓你拿,只是你不需要拿而已。”

“?”

“我會保護你的。”

“我才不要你保護!”

觀望臺下。

交易似乎進展的不是很順利愉快。

“帶土先生,十箱軍火才兩百萬?”

對方留着長發,金色的瞳孔,這個被稱作大蛇丸的男人妩媚至極,言語中卻充滿輕蔑與挑釁。

帶土站在大蛇丸不遠不近的地方,雙眼微閉,以示不屑。高大的身形,顯眼的張揚的黑發,笑,很溫存,很冷,像一把刀,溫暖又鋒利。

早已談好的價格,現在對方反悔,他該怎樣回應。

“大蛇丸先生,開個價吧?”

對面的大蛇丸怪氣的冷笑一聲,“什麽價已經不重要了呢,帶土先生,因為已經有人出高價,”大蛇丸瞬間掏出了懷裏的□□,烏黑的槍口指着帶土的腦門,“要你的命!”

對方有詐,帶土方的人馬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瞄準對方的。

笑,不緊不慢,不畏不懼。

帶土手還是插在褲子口袋裏,仍是微笑。

大蛇丸的手指正緩緩扣向扳機。

叮叮叮————

該死!完了!

這時,卡卡西的手機偏偏歪打正着不偏不倚,在這緊要關頭響起了。

到底是誰這麽要命!!

砰————

大蛇丸改變目标,直接砰的一槍往卡卡西所在的方向打去。

所有人都望向卡卡西所在的觀望臺。

卡卡西!

帶土眼神冷酷的令人發毛,連一秒種考慮時間也沒用上,他奪過身後小弟的□□,連倍鏡都沒用,大蛇丸被一槍擊中頭部,綻開一朵血色的花瓣。

幾乎同一時刻,卡卡西被不知什麽時候趕來的警察撲到,才躲過大蛇丸那致命的一槍。

卡卡西!

帶土跳出來的心髒,還未從卡卡西差一點就被擊中要害的場景回過神來,又看到警察前赴後繼的沖進地下倉庫的情景,他的眼神逐漸失溫,荒冷,冰封,寒氣逼人。

卡卡西?是你報的警?!

救了卡卡西的那個警察是誰?

帶人!內輪帶人!!

你為了那個帶人竟敢背叛我!!!

帶土的臉在夜色中蒼白可怕,仿佛被抽走了三魂,空虛了肉身。

“撤!”帶土張口命令道。

轟————

爆破的巨響,帶土安排埋伏在地下倉庫主要入口的炸彈被引爆。

塵土揚起,滾燙的熱氣順着隧道湧入地下室,跌落的巨石一瞬間把入口住封的密不透風。碎石順着氣流噴湧而入,濺到卡卡西的臉上,劃出一條條不大不小的傷口。

場面一度混亂。

待煙霧灰塵平靜下來落回原處時,軍火交易的雙方都已逃走,除了沒有被拿走的貨物和已經倒地身亡的大蛇丸。

世界好像變得安靜了。

壓着卡卡西的帶人,舍不得從他身上起來,他的頭發好柔軟,摸起來好舒服。

不要命的死小孩,也不知道帶土是怎麽照顧你的,居然帶你來這樣的大型軍火交易現場,還居然丢下卡卡西自己跑了?宇智波帶土,傳說中的冰冷無情嗜血的殺手,果不其然,人如其名。

卡卡西,擔心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不知死活的卡卡西,他真要把自己逼瘋嗎?

帶人明亮深邃的雙眼,多情深情擔心又無奈的望着身下,眼裏有一片寧靜幽遠大海和星辰的卡卡西,沒有說話。

半響。

帶人才不舍的起身,将手從卡卡西頭上拿開。

卡卡西睜看眼,觸目所及的是帶人熟悉的臉。

他仿佛沒有看到眼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帶人警官,失魂般的喊着他的名字,“帶土!帶土!!”聲音裏是濃濃的擔憂。

帶人指着倉庫出口的方向,“他沒事,已經逃走了。”他的心仿佛被這個名字千刀萬剮般割的疼痛,自己不要命的救他卻換來一記尖刀。擔心的話再也問不出口,帶人別過頭去,望向爆破過後的入口坍塌處,“警部接到報警,這裏有大型軍火和獨品交易。卡卡西,是你報的警嗎?”

聽到确定帶土沒事的回複,卡卡西松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有聽到帶人問他的後半句。

忍無可忍,卡卡西眼裏居然完全沒有自己,全當他是透明的空氣。

帶人惱火的站起身,對着旁邊另一個女警員說道,“琳,你帶卡卡西回警署,他是目擊者,也是團夥首領家屬,我要問話,做筆錄。”說完便轉身朝地下倉庫出口的位置飛奔。

卡卡西當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他奮力反抗,他要回去,今天是他的生日,帶土答應要陪他,禮物都還沒來得及拆開他對着前來抓他的警員拳打腳踢,兩年的時間裏,通過在地下娛樂會所□□拳的磨練,幾個警員都壓制不住這樣的卡卡西。

扭打中,噗通一聲,帶土的□□從卡卡西懷裏跌落。

“小心!這小鬼身上有槍!”倒地的一個警員頓時大喊。

卡卡西見狀,立馬拾起地上的□□。

回憶起帶土練槍的畫面。

咔嚓一聲,槍被上了膛,來回指着試圖抓住卡卡西的警員們。

幾個警員迅速掏出槍,一把一把的烏黑的槍口指着卡卡西的腦門,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在這洞口被封住密閉安靜的地下室,還沒走遠的帶人被槍上膛的聲音所驚。帶人迅速轉身,回跑。

卡卡西舉着槍和五個舉着槍的警員對峙的畫面,映入眼簾。

帶人怔住,他失去了往常的笑容,清冷如水的眼直直的望着卡卡西,“卡卡西!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放下槍!”帶人說的聲音很低,卻很認真,很生氣。

卡卡西握着槍的手開始顫抖,槍有往下落的趨勢。轉念一想,不行!帶土有危險!那個大蛇丸說有人出高價取他的命!

指着警員的槍口瞬間變換目标,指向了趕過來的帶人警官,“讓開!”卡卡西邊往後退,邊歪頭指着出口的方向,“讓開!我要去找帶土!”

帶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這個名字。

卡卡西因為他,把槍口指向了自己。

帶人向指着自己的槍口緩緩地靠近,雙眼直直的盯着卡卡西。而被盯着的異瞳卻來回躲閃不敢看帶人,短暫的目光相遇,馬上又錯開。

“放下槍!”帶人又重複了一遍,命令的語氣帶着警告之意。

“我說讓開,你沒聽到嗎?”卡卡西語氣強硬,故作鎮定。

此時槍口已經抵住緩緩走過來的帶人的心髒。

“別別過來”

“卡卡西,你現在可以選擇殺了我,去找他。”

被逼着退到牆邊的卡卡西,雙腳已經站立不穩,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握着槍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咔嚓————

卡卡西扳動了槍上的保險。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帶人和卡卡西的方向。

帶人胸口抵着槍口壓過來,仿佛千噸重,卡卡西已經被逼着退到無路可退。一擡頭便對上帶人那漆黑如夜的雙眸,痛苦,無奈,疑惑,希望,眼中攝人的鋒芒像陽光照射下嚴冬寒冷的光和熱,令人不敢逼視。

最終,所有人還是沒有聽到槍響的聲音。

最終,卡卡西還是沒能扣下扳機。

終究,他的血不是冷的,他的心不是鐵打的。

帶人深嘆一口氣,語氣恢複到往常的溫暖柔和,他伸手從卡卡西手裏抽出那早已被手心的冷汗浸濕了的槍。

“你說你一個小孩玩什麽槍呢?”

卡卡西異色的雙瞳盯着帶人,晶瑩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不是小孩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帶土答應會陪我”

帶人的頭腦轟的炸開了,卡卡西生日?自己居然忘了。一想到卡卡西的生日要在審問室度過,帶人心裏就不由來的難受和苦澀。明知道卡卡西生日他渴望陪他度過的人是誰,當卡卡西那樣看着他,他的心馬上軟了,他的思維馬上停頓了。

“卡卡西,你可以走了。”帶人松開了撐着牆壁的手。

“?”卡卡西靠在牆上,沒反應過來。

“該問的都問了,審問結束。” 帶人的語氣并不好。

“帶人”

“長官你”旁邊的警員已經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靠着牆壁的卡卡西怔在原地,沒有動作。

“還不走嗎?卡卡西。”帶人并不會傻到以為卡卡西會改變想法。

“槍還我是帶土的。”

帶土,又是帶土,陰魂不散的帶土。帶人的心又痛又酸到極點,心裏對帶土的嫉妒突然升到極致。他流利的按下退出子彈的圓紐,又把子彈一節一節的全部退了出來。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遞到了卡卡西手中。

“去吧”

卡卡西接過槍,他淡淡的笑了,“謝謝你,帶人。”說完便轉身走了。

帶人苦笑,卡卡西,你說你一個男孩子為什麽是處女座呢。

真是名副其實的完美主義者,一點也不落下呢。

去吧,去找他吧,卡卡西還有,生日快樂。

帶人對自己說着,更希望是能親口對卡卡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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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組織地下室。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查到是誰賄賂了大蛇丸毀約倒戈相向嗎?”

“暫時沒有。”

“難道是組織出了內賊。”

帶土眼裏露出一絲陰郁“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心裏有數。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今天報警的人的名字。”說完便往皮椅上重重一靠,點燃了一根紅豆味的香煙,煙霧缭繞,正如帶土現在的思緒。

靠在皮椅上的帶土正在認真的想着什麽,專注的神情并不多見。

半小時後。

金發一束紮起的少年端着筆記本,急沖沖的走進地下室。

“老大,老大,這個號碼好像是”

帶土全身僵住,“你确定?”他還是不願相信。

“是從木葉警署內部通話記錄資料庫裏調出來的。”

帶土啞然失笑。

卡卡西,你就那麽恨我?恨到想讓警察把我抓起關一輩子?

打開手機,帶土關閉了定位對卡卡西可見的功能。

地下室門外一抹黑影閃過。

宇智波帶土,卡卡西就是你的軟肋,不是嗎?稍稍修改了一下號碼,動了點手腳你就全然相信?真不像平時的你。顯然警署有人雇內賊對報警來電惡意動了手腳,想挑撥帶土和卡卡西之間的關系,只是帶土并不知道。

地下室內。

帶土緩緩的開口,“去,把卡卡西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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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城區高速。

卡卡西打了一輛快車。

目的地是宇智波大宅,他不知道去哪裏找帶土,電話撥不通,定位失敗了。但是他知道只要回家,帶土一定就在那裏等他。

想起之前在軍火交易現場的地下室倉庫,有人不是時候的撥打了自己電話,卡卡西想想就覺得惱火,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卡卡西打開手機,解鎖,通話記錄,未接來電,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一瞬。

卡卡西撥通了陌生的號碼。

“喂?”

“做的很好,卡卡西。”低沉的聲音響起。

做的很好?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

嘟嘟————

電話被挂上了。

電話那頭,滴滴兩聲提示應,錄音結束。

卡卡西盯着手機屏幕呆了幾秒,什麽莫名其妙的??

手機通訊錄又被翻到了宇智波帶土的位置。

嘟嘟————

居然通了?!

“卡卡西。”熟悉的聲音,溫和的語調。

“帶土!你在哪裏,我好擔心我看到那個大蛇丸想殺你”

“擔心我會死在你面前?”似曾熟悉的對話。

“我怕。”

怕你不帶上我。

怕你留下我一人在人世間輾轉迷途。

丢了方向。

帶土盯着手機上卡卡西的定位和移動速度,迅速分析着。

“讓司機把車開到雨隐城區西金屬加工廠,我在109號地下室等你。”

“嗯”

毫不知情的卡卡西欣喜的期待着與帶土的重逢,想和他一起過完今天已經所剩無幾的十八歲生日的餘下幾小時。

挂上了電話。

帶土把手機重重的甩在了桌上。

卡卡西,內輪帶人就這麽放你走了?還是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串通一氣?

卡卡西,你最好現在好好想想一會怎麽和我解釋。

卡卡西,如果你真的選擇別人,我寧可讓你去死。

內輪帶人,我說要放卡卡西去飛,給他自由,并沒有說要拱手相讓。

帶土取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衣服敞開的胸口一抹,又放進嘴裏吸允,享受着血的味道,腥甜與鹹。

血,在帶土心上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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