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後宮上位史
在大興安嶺的廣告，歷時半個月終于完成，中間小有波折，倒也算順利殺青，全組打道回府。
嚴絮甜很好意地将自己的座讓給江珩，讓江珩與華佩同坐。
江珩與華佩十指交握，江珩食指有意無意地揉搓着華佩的手背，華佩看着窗外雲彩的變換多姿，轉頭對他甜甜一笑。
江珩側頭靠近華佩“晚上給我做飯吧。”竟聽出些膩歪的意味。
一手揉了揉額角“我剛接到短信了，回去就去公司開會，回來或許...可以吃夜宵了。”
“那你想吃什麽，我去買回來你做。”認為很中肯的給出意見。
華佩滿臉不相信地瞟了一眼身邊的男士“你知道小白菜、菠菜、芹菜、苋菜哪個是哪個嗎？你知道扁豆、毛豆、豌豆、四季豆哪個是哪個嗎？你知道豬蹄買前蹄還是後蹄嗎？”這個男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她是見過的。
江珩被華佩的話一噎，深覺這個女人就是為克他而生的，他哪裏知道買個菜還有那麽多學問。
見江珩讷讷的，華佩握緊他的手“我一定回來給你做晚飯，菜就不用你買了，我回去的時候到樓下超市買一點就好，兩個人，不需要很多的。”一邊對着他說，一邊思索着晚上做什麽菜好。
江珩點點頭“好，我待會兒送你去公司，快結束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不作聲，表示默認，繼續看着窗外的雲朵，變化萬千，被風吹成肆意的形狀，看着看着靠在江珩肩頭睡着了。
江珩找空姐要了一塊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
“佩佩，佩佩...”在她耳邊輕聲喚她，手裏握着她的手，緊了又松。
“嗯？！”華佩睜開眼睛。
“我們快到了。”幾乎是用氣音在她耳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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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魔怔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嗯。”低聲又應了一聲。
江珩看她這幅模樣，心裏喜歡的緊，掏出一張濕巾，在她臉上輕輕擦了擦，幫她清醒。
坐在後排的嚴絮甜看不下去，談戀愛嘛，誰沒談過一樣“咳咳。”清了清嗓子“佩佩，你再不起來飛機該把你送回東北了。”
華佩聞言坐直，伸了伸懶腰，轉身一看，似乎除了他們三，商務艙都下飛機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還埋怨江珩不早點叫她。
回到公司，這個原本屬于自己的領地，心下幾分悵然，多日不做，感覺工作都生疏了。
回到辦公室,周浩将最佳娛樂圈的大事時間表列出來,求救似的看着她“佩姐,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委屈萬分。
華佩倒是納悶，看他沒缺胳膊缺腿的“怎麽啦？內傷麽？”
被她這麽一逗還真逗笑了“下午兩點半，第二會議室開會，應該是泳兒的事，資料在最後面。”指了指剛剛遞給她的那沓資料。
随意翻了翻，這半個月來事情不少啊。那麽厚一打，如同歷史書一樣，按時間順序排好，與自己公司有關的用加黑的字體表示。
“嗯，不錯，你先出去吧，我去開會。”對着周浩吩咐。
到第二會議室，還不是開會的時間，空無一人，找了個恰當的位置坐下，細細研究起泳兒的新聞。
不算當紅花旦，不過是尚奢近期力捧的當紅女藝人，曝光率相當高，至于為何成為力捧的女藝人，人家有人家的本事，演藝圈本來就是不見得多幹淨的地方，華佩只負責做好份內工作。
近期爆出泳兒豔照，文件中附了照片，雖然是黑白色的，依舊是不堪入目的可以，這種程度！華佩輕嘆搖搖頭，确實棘手。
不止如此，某知名業內人士還爆料，說此女專借人上位，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将這段歷史寫成了後宮上位史。
雖然有些誇張虛拟的成分，但華佩不否認事件倒都是真的。
幾分鐘後，陸陸續續有人往會議室走，第一個進來的是紀雯雯，看到華佩在會議室坐着“佩佩。”
“雯雯姐，斯維姐。”紀雯雯身後緊随趙斯維，身後還跟了一些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一一點頭示意。
紀雯雯身為藝人總監，首先發言“大家都知道近期泳兒的新聞，嚴重影響我公司聲譽，我們就此公關過，不過收益甚微，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大家怎麽看？”
“原先的公關是怎麽做的？”華佩當時不在場，問問當時的處理意見。
會議室一片靜寂，無人出聲，紀雯雯遞給華佩一張紙，上面是泳兒的長微博截圖。簡要痛訴自己年輕不懂事，着了別人的道，向大家表示歉意，并且保留追究發照片人的責任的權利。
華佩看了一陣眼暈，這麽弱智的公關文到底是誰想出來的？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麽可能說服刁鑽的網友，一片聲讨聲合情合理。
看華佩皺眉，紀雯雯解釋“此條消息是泳兒自己發的，不知道她哪裏找來的公關團隊，想自己擺平這件事，結果......”紀雯雯交錯十指支在唇前的手翻了翻“演變的不可收拾了，還要公司來收爛攤子。”看樣子也氣得不輕。
“真是能耐的很。”明褒實貶的一句話，現場更是鴉雀無聲。
紀雯雯轉向胡庭“老胡，你們安保部多多費心，一定把泳兒給我看緊了，這丫頭路子野，指不定使出什麽幺蛾子。”
“收到。”胡庭點點頭，表示了解。
氣歸氣，藝人總監的手腕還在，有條不紊安排着各部門的工作。
最後轉向華佩“你有什麽好點子嗎？”
華佩對上紀雯雯的眼睛，說的誠懇“雯雯姐，說實話，沒有。”紀雯雯眼中沒有失望，只是欣賞她有話直說。
“不過，我有一個建議，讓她最近消失在公衆視野，盡量低調行事，拿出觀衆認可的作品來，這是一場持久戰，若是堅持下去必成大器，畢竟前面走這條路的女星很多，黑史不斷依舊大紅大紫的大有人在，我相信一時的沉寂能換來更大的輝煌。”歷練到了，厚積薄發，才會走的更長久，而不是靠一些新聞博頭條，名字響徹大江南北，看到臉問這是誰？
紀雯雯和趙斯維對視了一眼，這規劃不屬于公關範疇，而屬于她們經紀人該管的領域，華佩卻輕松給出這個建議，與她們原先想好的對策不謀而合。
這個建議固然不錯，不過熬過多年孤寂，并不是所有女藝人都能做到，所以黑史不斷依舊活躍在圈中的，都是“忍者神龜”般的存在。
“嗯，好，我們會考慮，散會。”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等所有人走完，紀雯雯才拉住華佩“佩佩，你剛剛說的那個方案我們确實考慮過，不過，從泳兒的商業價值和後續發展評估，或許不值得這麽做。”
華佩沉默，她知道紀雯雯好意解釋給她聽是怕她傷心，以為公司不信任她。不過進入這行業這麽多年，她早已清楚自己的價值，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公司不會留你。
有些藝人走的長遠，并不是資質過人或是天生好命，只不過公司對TA的價值評估比較高而已，有些藝人紅極一時，卻在人氣最高之時被過度消費，最終只是流星劃過。
這片是非之地，沒有淨土，有的只是利益與市場。
原以為開會會很久，沒想到只是一筆帶過，沒多大的工作量，華佩回自己部門，研究最近娛樂圈的新聞，分析其中的內在利益與因果關系。
有些很簡單就能能看出公司或是團隊的運營炒作模式，有些還轉了幾個彎順帶提出事情原委的，職業敏感度來說，越是用心做一次公關，說明公司短期內越重視當事人。
看完厚厚一疊資料，才想起來要回去做晚飯，拿起外套，邊下樓邊給江珩打電話“喂，你現在過來接我好不好？”嗓音溫軟，帶蜜似的。
聽到那頭一聲低笑“下來吧。”不見平常清冷，倒是黏黏膩膩的。
聽聞他聲音中的溫度，不由嘴角笑意略添了幾分“馬上。”心裏絲絲甜甜，如同蜜雨滋潤一般。
出電梯門時，不小心碰到了兩個想入電梯的女孩“不好意思。”
女孩子大概是看她嘴角帶笑，以為是嘲弄，立即攔住不讓走了，其中一個栗色波浪卷的女孩子拽七拽八的“嘿，我說大姐，你撞到人道歉不會誠心一點麽？”
大姐？！！！華佩雖然不是藝人，對年齡在乎度不是那麽高，但好歹是女人，寧願被叫小姐也不願被叫大姐。
江珩那頭聽聞似乎有人在挑釁華佩，好看的眉頭皺了幾分。
今天的華佩沒化妝，長黑直發自然散落，脫去大衣只剩下一件灰色毛衣，偏一字領風格，襯的她身材姣好，又是複古色小腳牛仔褲，纖長筆直。許是沒化妝的緣故，平常盛氣淩人的臉今日倒是柔和起來。
華佩收起電話，雙手挽着，手臂上松松垮垮搭着那件大衣，奈何今天沒化妝，也沒穿高跟鞋，身後更沒跟人，毫無氣場可言。斜眉一挑“大姐？呵！誠心道歉？你要怎樣？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你也要受得起。”
另一個女孩子大概性子比較懦，不像剛剛那女孩那麽張揚，見華佩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拽了拽那女孩“小珍姐，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新人區，還是算了吧。”很輕聲的嘀咕，不過三人站那麽近，還是能聽到一清二楚。
叫小珍的女孩甩開那個女孩“膽小鬼，我罩着你你還怕什麽？”
華佩從她們話裏聽出個七八分，大概是新簽的藝人，還在培訓階段，這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麽鳥都有，不免露出幾分嗤笑和不屑。
小珍見對面的女孩子上下裝飾都不是很名貴，又是素顏，也以為是什麽沒來頭的小新人，尚奢那麽大，哪個有來頭的會這幅模樣，索性也就不怕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小蹄子嘴能硬到什麽時候？”說完開始打電話。
華佩原本無心戀戰，這麽一來倒是生出一副看好戲的念頭，示意遠方巡邏的安保不要動，她倒是想看看這姑娘身後有什麽大羅神仙。
過了一會兒匆匆下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嗯，不認識！
小珍見男人下來就貼上去“大李哥哥，這個女人大概是新人，她撞了我不道歉，還笑話我。”
場外評估：這個女人演技滿分，滿嘴說瞎話的本事不錯，要是長的再漂亮點就好了。
所謂的大李，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反正華佩這個職位是從未見過。瞟了幾眼華佩，也沒工作牌，大概是不起眼的角色。
“你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想被開除嗎？”還帶了幾分官腔對着華佩說，華佩覺得十分滑稽。
“你真的不認識我？”高高在上，沒那身皮依舊是華佩。
沒聽那男人回答，華佩打眼看到林毓哲從不遠處的公司大門進來，身後帶着一群精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