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

信號了。大不了,他求包|養嘛。

顧全見女兒也閑着挺久,就來問問女兒下一步的打算。

顧惜說打算自己創立一個品牌,以舒适合體,展現自我為設計原理。但是這件事情還在籌備中。

時光就像一個小偷,偷光了人們對生活的激情和年輕時的夢想,到最後,都是一副懶懶的樣子,得過且過。顧全怕女兒在這樣的安逸裏消沉。但顧惜似乎沒有丢掉自己的夢想。

想要自己創立一個品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顧惜從未想過她的未來會和沈耀庭有剪不斷的聯系。

作者有話要說:

☆、終要一起

沈耀庭的養貓計劃才剛剛展開,沈子軒已經在周小白這裏登堂入室了。

“小白,我剛下班,還沒吃晚飯,你陪我去吃吧。”沈子軒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周小白。

周小白轉過頭去看客廳的鐘,晚上十點半。

“這麽晚,還要出去嗎?”

“那,你做給我吃呀。”沈子軒無力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周小白無奈地讓他去客廳坐。自己到廚房去給他下了一晚西紅柿雞蛋面。她只會做這個了。沈子軒吃得很幹淨,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周小白去洗碗收拾廚房的空隙,他就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周小白本想叫醒他,可是看見他眼下的烏青和下巴青色的胡茬她又不忍心,便取了毯子來給他蓋上。

一周有幾天都是這樣,沈子軒索性就帶了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放在周小白家。只不過不睡沙發,睡客房而已。

沈耀庭已經好久沒見着顧惜的人影,這樣下去有點不好啊。他買了些東西去了顧家,借口是看看顧全和李芬。他去的時候,顧惜正好買完東西回家,兩人在樓梯口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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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顧惜不自然地低頭打了個招呼。

“嗯。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沈耀庭也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話頭。

“還好,你…是來看我爸媽的?”顧惜看見他手裏提着的東西于是問道。

“嗯,我來看看叔叔阿姨。” 和你。後半句當然沒敢說出來。

“那進去吧。”

顧止安去上學了,不在家。顧全和李芬看見沈耀庭過來,很是開心,熱情周到地招呼着他。

三個人相聊甚歡。吃過晚飯以後沈耀庭才離開,顧惜受命去送他。沈耀庭說找個地方坐坐。

“你看這天空,藍的像海一樣。”沈耀庭看着天空說道。

“有人說天空是海的倒映。”

“是嗎?我倒覺得二者都一樣高深莫測。”

“你今天講的話,我聽不太懂。”

沈耀庭看着顧惜。“你我自幼相識,雖分隔十幾年,如今重遇,我始終覺得,看不透你。”

顧惜笑笑:“你這樣說,倒有點霧裏看花的感覺。其實,這世間的一切,随緣就好。不是嗎?”

“嗯。”沈耀庭輕聲應。“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留步。”

“路上小心。”

人這一生最怕多一些牽挂,多一份羁絆。

天空昏沉下來,淅淅瀝瀝下着小雨,将整個被灰塵覆蓋的世界洗刷一新。馬路上的車疾駛而過,濺了沈耀庭一身泥水。他扯着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顧惜回了家,走進自己的房間。一個人久了也就習慣了。目前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別的都沒有考慮過。

那天以後沈耀庭再沒聯系過顧惜。顧惜也顧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是幾個月後從周小白那裏得知,他有了女朋友,是讀書時候的師妹,非常活潑開朗,長得也很不錯。

顧惜說祝他幸福。周小白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原以為他是喜歡你的。”

顧惜笑笑。在一個人出去旅行的那些日子,生活規律而潔淨。在西藏行路,躺在大草原上看晚星。明白這世間一切人事皆是渺小的塵埃,在時間的洪流裏沒有任何永恒。

在Celine現任設計總監的幫助下,顧惜為自己的新品牌籌集到資金,加上自己的一些積蓄,成立了自己的時尚品牌——素錦。

品牌第一次發布會的時候,以前的設計界的朋友都很捧場,經過宣傳和造勢,又請了比較當紅的模特,使得發布會非常成功。顧惜也正式複出時尚圈。

有人說她是頂着陳績弟子的頭銜才會如此多人去捧場。但是顧惜說:“我頂着光環,卻不是花瓶。”

真正的将軍絕對不會去吹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強,她只會默默征戰沙場,用戰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顧惜收到沈耀庭的鮮花和賀卡,上寫“恭賀複出,祝一切順利。”

顧惜的品牌在國內經營和發展,但很多時候也會去巴黎看別的時裝秀。故此也經常去看望周小白。

此時的周小白已經從周氏集團千金變成了周氏集團董事長夫人。顧惜詢問婚期,她臉紅地低下頭。

“我還沒想好要嫁給他。”

顧惜用力拍一下周小白的頭,周小白直呼痛,抱着頭揉。

“你都是他的人了,不嫁他你還想跑哪兒去啊。況且就你這智商,鬥不過子軒吧。”

周小白嘟囔着說:“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三人一起聚餐的時候,沈子軒總會有意無意透露沈耀庭的近況。他已接手管理他父親的公司,身邊的女朋友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師妹,經常換。

顧惜輕聲應,表示知道。然後自顧自喝着茶。沈子軒也看不懂顧惜是什麽意思。

沈耀庭說他喜歡顧惜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沈耀庭說他看不透顧惜的時候,他也一點都不意外。

好姻緣總是要多經歷一番波折才會令人珍惜。沈子軒這樣篤定地認為。

兩年的時間兩個人各自生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誰也沒有聯系過對方。但是,命運兜兜轉轉還是要将兩個人的生活軌跡交彙在一起,大約是月老将他們的紅線打了個死結吧。

沈耀庭是豪門公子,帥氣俊朗,大把女孩子在他身後追着他跑,緋聞不斷。顧惜身為時尚設計師,與名模帥哥來往密切,但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有好事的人都在好奇她的感情歸宿。但是說出去也沒人信吧,二十八歲的女人連初戀都沒有送出去。

後來沈耀庭對他說,早知道早晚都是要成為我的人,又何必浪費那兩年的時間。

“兩年的時間也夠你逍遙的了吧,剩下的時間分我一半吧。“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更新有點慢,也比較少。明天正常更新,抱歉了。

☆、相親之路

沈耀庭和顧惜闊別兩年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沈子軒和周小白的婚禮上,一個是伴郎,一個是伴娘。

“嗨,好久不見。”又是這樣尴尬的開場白,顧惜都覺得自己有點老土。

“嗯。”沈耀庭只是淡淡地應一聲。

婚禮現場很盛大,大家都絞盡腦汁去為難一對新人。在休息室的時候,周小白說:“結個婚,比打一場仗還累。”看着周小白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顧惜走過去推推她。“你好歹也結婚了,稍微注意一下影響吧。”

周小白動了動,從床上坐起來。“小惜,你不知道,我真的好累好累。”

顧惜白了她一眼。“我怎麽會不知道,我不是從早上開始一直跟在你身邊嗎?”

周小白被顧惜拉着起來,一副像是被妖|怪抽幹了力氣的樣子。酒席開始以後,周小白他們挨桌敬酒,雙方都沒有多少親戚,周家只有周家北出席,葉一辰因為鄭蘭心懷孕,因此沒有出席。而沈子軒那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大多數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觥籌交錯,句句不離官腔。

等好不容易敬完了酒,周小白逮着機會便脫下高跟鞋,光腳踩在地上,外面有長長的婚紗裙擺遮住,別人是看不見的。

這一天折騰下來,周小白早就累得不行了,衣服不換,妝也不卸就攤到床上。沈子軒處理好婚宴的收尾,一進房門就看見自家媳婦兒挺|屍一樣躺在床上,搖了搖頭走過去把她拉起來。

“乖,把衣服換了,妝卸了再睡好不好?”

周小白皺着眉頭閉着眼睛哼哼兩句,表示抗議。

“你不起來,那我就幫你換衣服了。”沈子軒這話一出口,周小白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

“我自己來就好。”

她一溜煙從沈子軒身邊走過的時候,沈子軒的眼睛可沒有漏掉周小白緋紅的臉頰。雖然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周小白還是很害羞。

等周小白換好衣服,洗過澡回到房間的時候,沈子軒已經洗過澡,穿着睡衣半靠在床上看書。

沈子軒放下手中的書向剛進房門的周小白招了一下手。像是在招呼小狗一樣。周小白白他一眼,小聲說:“我又不是小狗。”

“你在碎碎念什麽?”他抓住周小白的手一個用力,周小白就穩穩地跌落在他的懷裏。

“沒有啊,我沒說什麽。”周小白眨眨眼睛。

“是嗎?”沈子軒挑着眉,看着她,看得周小白心裏發慌。

“我都說沒說什麽了。”她掙紮着要起來,卻被沈子軒圈得死死的,動也動不了。

“小白,我愛你。”

沈子軒低下頭在周小白耳邊輕聲低語,周小白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你幹嘛,突然間講這麽煽情的話啊。”她斷斷續續地說像接不上氣一樣。

沈子軒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讓她覺得癢癢的,她又動了動。忽然沈子軒的吻溫柔地落在她的臉頰,嘴唇上,讓她的意識一步步淪陷。這一刻的春宵,千金不換。

自從參加完周小白的婚禮,顧惜開始被家裏人逼婚。李芬之前從未操心過女兒的婚事,覺得應該順着顧惜自己的心意,可是順來順去,顧惜都二十八了,好像從未聽說她交往了男孩子。身為母親的李芬,開始焦急女兒的婚事。

“老頭子,小惜都二十八歲了,這婚事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着急啊。”

“你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況且你急也沒有用啊,那也不能從天上給小惜掉下個男朋友來吧?”

李芬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我原以為小惜是個省心的,現在看來也不省心。她不找男朋友,我去給她找,現在不是有很多相親機構嗎,我去給她物色物色啊。老頭子你也留心着點兒,看看認識的人裏有沒有哪家的孩子與小惜相配的。”

“哎。”顧全嘴上應着。心裏是一點都不願意管這件事情。不過他倒是想去問問沈耀庭。前幾年明明是看着他對自己的女兒有意思,怎麽這幾年不見動靜呢?這臭小子在等什麽?

第二天李芬與一群師奶去喝茶,這些人都是以前店裏的熟客,來買東西的時候聊幾句,一來二去就熟識了,偶爾幾個人也會約出來坐在一起談談家長裏短。

“阿芬,你怎麽了,一大清早的,盡都聽你在嘆氣。”

“就是就是,你現在不愁吃不愁穿,日子過得多逍遙。還嘆什麽氣啊。”

“我在為我家丫頭的婚事發愁,她都二十八了,連個戀愛都沒談,我着急啊。”

“你怎麽就知道她沒談,說不定談了也不告訴你啊。”

“就是就是,現在的年輕人,主意可大着呢。随她們去吧。”

但李芬還是放心不下,在相親機構注冊以後,開始給顧惜安排相親。

“媽,我真的不想去。您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給我安排這些相親啊。那些男人我一個都不喜歡。”

“那你說你喜歡誰?”

“我…“

“說不出來啊,說不出來你就給我去,二十八歲的大姑娘不談戀愛你要做什麽,想在家住一輩子啊。”

顧惜最終還是順着李芬的意思去相過幾次親。有牙醫,有公務員,有投行家。最後一個最是極品。

“聽說你是知名的設計師,今日一見,果然人也長得漂亮,很有氣質。”對面的男子嘴巴一張一合說個沒完。顧惜只是偶爾應一兩句。他是學金融的,凡事都要與利益沾些關系。他不停探尋顧惜的人際關系,詢問顧惜的事業情況。

顧惜看着他的眼睛,裏面都是對錢|權|財|欲的追求。有一種人,無論如何都想往上爬,不惜一切代價,且永不知足。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男人向顧惜約見第二次見面的時間。顧惜推說接下來她會很忙,什麽時候空閑不得而知。男人也沒做過多的糾纏,笑着告別彼此。在商圈裏打滾多年的人,大多聰明,識人眼色。

顧惜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李芬迫不及待來問女兒。

“怎麽樣,相親相得怎麽樣?”

顧惜看一眼李芬殷切的眼神。“媽,我不喜歡相親,以後別幫我安排相親了。感情的事情随緣就好,太過勉強反而沒有幸福。”

“哎,你以為媽喜歡這樣嗎?可是你看看姑娘到了二十八歲還沒男朋友,哪家父母不會着急?我和你爸都希望你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眼看着我和你爸年紀越來越大,就是想看着你和你弟弟都健康長壽,安安穩穩的。”

“媽。”顧惜站起來抱住李芬。“你不要擔心,我和止安都會好好的。你和爸爸為我們操勞這麽久,如今我和止安都長大成人,會自己照顧自己,你們也應該去享受你們的生活。”

人的一生,不該忙忙碌碌只為了生存,傳宗接代,延續生命。生命的真意是該自由随性,不昧因果。該拿的拿,該放的放,該如何時便如何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一起+沈耀庭番外

顧惜正在辦公,手機響起來,是短信提示。

“我等你下班吃飯。”發信人是沈耀庭。

這是陳述的語氣,都不問問她有沒有約在先嗎?

顧惜下班的時候果然見到沈耀庭在樓下等她。她向他走近,他就轉身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顧惜看他一眼,然後坐進去。

“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約其他人,就這樣自己過來了?”顧惜忍不住這樣問。

“如果你約了,你會拒絕我啊。”正在開車的沈耀庭說得一本正經。

顧惜一下子竟無言以對。他們驅車來到市郊的一間小餐館,規模不大,但是老字號,味道很不錯。這個時候正是飯點,人很多,沈耀庭一早便打了電話來訂位置。點好菜之後,顧惜有點呆,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怎麽辦?

沈耀庭倒是一派安然,他眼看着窗外,用手指敲擊着桌面,神情自然。

等菜上齊以後,他給顧惜夾菜,給她盛湯,整個過程除了餐具互相碰撞的聲音沒有其他。顧惜不明白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一臉不解。

等待酒足飯飽以後,沈耀庭擺開一副要談話的架勢,顧惜心裏有點發慌。

“小惜。”他第一次這樣叫她。印象中,他總沒有正式稱呼過她。

“嗯,怎麽了?”顧惜雙收交握擺在膝蓋上。

“兩年前我喝醉的時候,你問過我一些話吧。”

“嗯。”顧惜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啊?想法?沒有啊。”

“沒有,那你就是同意做我女朋友了?”

“什麽?”顧惜的腦子當機了,正在恢複數據中。對他的話沒想法跟做他女朋友有關系?這兩者有關系?

“我說喜歡你,你也說對這句話沒有異議,那就是同意做我女朋友了。”沈耀庭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話那麽有理有據,顧惜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麽合适的話來回應他。

顧惜和沈耀庭也算是多年舊識了,雖然不知道兩個人以後會怎樣發展,但是現在接受他似乎也是可能的。如果最終都是要和他在一起,那何不現在就答應呢?

“那我們試試吧,男朋友。”顧惜輕聲說。

沈耀庭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麽順利,他準備好的長篇說辭,竟沒有派上用場。

兩個人剛剛确立關系,但看起來像相處多年的戀人。沈耀庭每天下班來約顧惜吃晚飯,帶她去看電影,聽音樂會,他們一起去看畫展,攝影展覽。閑暇的時候兩個人都待在家裏一人捧着一本書,或者抱着電腦,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空氣裏都是靜谧溫和的味道,一切都寧靜而和諧。

沈耀庭喜歡聽音樂,早些年花錢購置了一套不錯的影響,得空的時候他們一起去選唱片,然後回家放,沉醉在旋律之中。有時候兩個人都不愛出門,便買了菜回來自己做飯。顧惜下廚,沈耀庭負責洗碗。俨然是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妻,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默契。

他們亦會有争吵。兩個太有主見的人在一起,免不了要交流自己的想法,有時候生氣起來也不會不理對方,但是矛盾從來不過夜,這是他們約定好的。

雙方父母家裏都有交代,兩家父母都很樂意看到現在的這種局面。雖然他們希望兩個孩子能盡快結婚,但是顧惜和沈耀庭的意思都是希望能自然地相處兩三年再談結婚的事情,畢竟結婚是兩個人的一輩子。

周小白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剛剛度過危險期。沈子軒像是捧着寶一樣對她,生活和出行都受到很大的限制。周家北隔兩三個月就會過來看看周小白。也許是為□□,為人母以後,周小白對生命和生活都多了一份珍惜和尊重。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感情和生活,我們不應該用自己的标杆來衡量別人。只要他人的選擇沒有觸犯法律,我們就不能說他是錯的。

只不過現代社會的人,在信息化高速發展和膨脹的今天,對很多事情見怪不怪以後,就習慣站在高處對指點別人。

鄭蘭心誕下一個可愛的女兒,發了一家三口的照片給顧惜。沈耀庭說:“你什麽時候打算給我生個這麽可愛的女兒。”

顧惜嗔他一眼:“要生你自己生去。”

“沒有你,我自己也生不出來啊。”

顧惜語塞,她小時候怎麽沒發現沈耀庭有無賴的潛質,難道他以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沈耀庭,我怎麽覺得你以前沒有這麽無賴呢?”

“哪裏,我就只對你無賴過。”

顧惜有一種前世加今生都白活了的感覺,她竟被一只小白鼠騙倒,沒有識穿他這麽多年的清純僞裝。

“說,你用你這副清純面孔騙過了多少美麗佳人。”顧惜拿着一根香蕉對着沈耀庭。沈耀庭雙手舉過頭頂表示投降。

“天地良心,我就只騙倒了你一個人。”

“那我怎麽聽子軒說,某人換女友換得很勤呢。”顧惜動動手裏得香蕉,似乎只要沈耀庭不說實話,就會把他就地正法一樣。

“嘿嘿。”沈耀庭笑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就別翻舊賬了。”

“哼,你說不翻就不翻啊,來吧,坦白從嚴,抗拒更嚴,說說你的風流史。”顧惜手裏的香蕉一直沒移位,沈耀庭保持舉手的姿勢,忽然他一把奪下武、器,将顧惜壓、在身下。

“那些事情都是做戲給你看的,誰讓你那時候要逃避我。原想刺激一下你,你能開竅,誰知道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竟然兩年都沒理我。”沈耀庭的話就在顧惜的耳邊,熱氣呼得她脖頸癢癢的,掙紮着要起來。但是沈耀庭在她身上就像泰山壓頂一樣,無論她怎麽動,都是穩穩當當的樣子。

“誰沒心沒肺了,再說了我比你大,你叫我丫頭,像什麽樣子。”

“我現在不只要要叫你丫頭,以後還要叫你老婆,誰說你比我大,我就不能這樣叫你,哪條法律規定的?”

顧惜說不過沈耀庭的伶牙俐齒,只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她不停掙紮,沈耀庭卻抱得她緊緊的。

“你再動,以後可就沒幸福了。”

顧惜愣了一下,想明白他在說什麽時候,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沈耀庭看着安分下來的顧惜,溫柔地親親她的額頭。“雖然很辛苦,但是我願意等你。你也別讓我等太久好嗎?小惜。”

沈耀庭番外

他從親戚那裏知道父母的事情以後,曾經大吵大鬧過,與沈謙行和徐佳慧的感情出現不可修補的裂縫,人也變得很清冷,不愛說話,不喜歡找人去玩。

沈謙行看着兒子這樣很是難過,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正好這時候沈謙德跟他提回國發展的事情,他一口答應下來。想着回國,給沈耀庭換一個環境成長,換個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但是沈耀庭回國以後還是那樣,對他和徐佳慧客客氣氣的,生疏得不像父子。那件事情成為沈耀庭心裏一道巨大得傷疤,還未結痂,還在隐隐作痛。他生氣父親不告訴他真相,他生氣自己原以為的幸福竟是虛假的,他生氣自己原來是見不得光的出生,不是原配妻子所生的孩子,在別人眼裏都是私生子。他賭氣不理他們封閉自己,他不想和外人說話,感到這個世界極度不安全。

那時沈謙行正好雇了顧全給他設計房子,偶然看見顧惜,感到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不同于同齡人的成熟與淡然,他想,如果她能在沈耀庭身邊,多多少少是能夠影響他的吧。

第一次見到顧惜的時候,沈耀庭就覺得這個女孩很安靜。她不去招惹他,不看他,不與他交談,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他反而倒想去逗逗她。他讓她去關推箱子的游戲,是想看她着急出醜的樣子,結果她輕輕松松就過了關。後來的日子,她也安靜地陪在自己身邊,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在宴會上看見顧惜被沈倩為難,他不自覺地就出手保護她。但是這個女孩一身傲骨,堅強得不得了,似乎不需要他的保護。再後來他與她同班,學習上的事情,她從來不走心,但成績一向很好。他不服氣,向她提出賭約,結果輸在自己的最熟悉的英語上。她總讓他感覺挫敗。他還沒來得實踐自己的諾言,還沒來得及向她告別就離開了中國,回到了美國。

他從未忘記過她,只是徹徹底底失去她的消息。漸漸成長的他,感覺生命的浩大和個體的渺小。雖然不曾完全原諒,但是在一點點慢慢放下過去。顧惜的臉在他的記憶裏慢慢變得模糊,然後她清瘦的影子卻一直不曾離去。

直到二十歲的時候,他在巴黎觀看了她第一場時裝發布會。本想着再過幾年就回中國去看她,又怕她身邊已經有另一雙手,另一個懷抱。在新聞上看到她的名字時,他激動得不能自已,怕是重名,跟身邊的朋友取證了好多次,最後才确認的。

她的設計真的很有靈氣,她像是能抓住人靈魂的設計師,無論在哪個方面,反映的都是最本真的自我。有一種設計,不華麗,不奢侈,不浮誇。那種設計叫做自我,展現自我,展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發現自己的本原美,最适合的才是最美的。

由于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他看完時裝秀沒來得及跟她打個招呼就走了,送了她小時候最愛的書給她,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再次見面的時候,她好像對自己沒有什麽印象,說自己變了很多。他很想知道在她眼裏,過去的自己是怎樣的。他一直與她保持朋友的距離,看着因為陳績的離世悲傷,為自己的事業奮鬥,在受到誣陷的時候絕地反擊。每一次都堅強獨立,卻讓他生出一種想為她分擔的感覺。

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直離他很遠,那個真實的顧惜,仿佛總是飄在天際,捉摸不透,而自己眼前的人也許只是一個真實的幻影。

他依賴她,經常找她喝酒,她不會多問,只是默默陪着他。那時候他其實想知道,她的不問是尊重他的隐私還是根本就不想知道他是為什麽而苦惱。

那晚他喝醉了,但是還有殘存清醒的意識。她問的問題他都據實回答,卻吓跑了她。她對他避而不見,一避就是兩年。期間他傳出很多緋聞,希望她來問個真假,可惜她從來沒打過電話給他。

再見面時在沈子軒的婚禮上,歲月在她身上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副從容淡定,氣定神閑的樣子。他忽然就樂了,自己糾糾結結的時光,她卻過得潇潇灑灑。他有些氣,但是又氣不起來。

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什麽地位,她一直沒有明說。他就是像一個着急正名的小媳婦兒,很需要她的肯定。

但是偏偏她這樣遲鈍,像是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好不容易把她約出來,強勢告別,本以為她會拒絕,準備長篇說辭,但結果她卻答應了。

她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讓他虛驚。

相處的日子很融洽,就算兩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不說話,沉默着,也不會覺得尴尬。大家都有相對的自由度,沒有對對方的生活進行過度的侵占。在超市購物的時候他們各自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久了以後都會為對方着想,看到對方喜歡的東西也會買下來。生活的路似乎漸漸清晰,他覺得她未必是塊榆木疙瘩。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她的感情沉沉如水,沒有驚濤巨浪,只有細水長流。

他忽然覺得很幸運,認識她,真的很幸運。

張愛玲曾寫: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房裏有金粉金沙深埋的寧靜,外面風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他愛顧惜,也欣賞她,縱然最後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在當下這一刻,他的心裏只有她,只有漫山遍野的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美豔危險

每一次當我們以為所有的事情會順順利利地進行下去的時候,上天都會跟我們開一個玩笑。

沈倩出獄以後,無家可歸。親戚們的冷眼和嘲笑讓她心裏的怨恨與日俱增。她将這一切歸結為顧惜的過錯。自從她出現以後,自己的生活就一直不那麽順利,原來是老師眼中的乖學生,同學眼中的公主,大家眼中命運的寵兒。

別人要奮鬥幾十年才有的財富和地位,她一出生便輕而易舉地擁有,她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姿态,只有別人對她衆星捧月,而沒有她對別人卑躬屈膝。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裂縫将無法愈合。

她曾經所擁有的美好的一切,如今都只是泥土。她發誓不會讓顧惜好過。即便粉身碎骨她也要讓顧惜同自己一樣家破人亡。

牢獄之災給沈倩的人生抹上的污點,再加上之前破壞顧惜名譽事件的影響,已經沒有公司願意聘用她作為設計師,她唯一所會的技能卻不能成為她的謀生資本。甚至有公司的領導人對她說:“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名設計師,沒有公司會願意用你。”

她從一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到如今受盡冷眼與嘲笑的女人。命運仿佛與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她唯一所剩的便是這副皮囊。她利用身上僅有的一點錢,收拾了自己,化了淡妝,換上妖嬈性感的衣服。在黑暗的夜色裏,仿佛釋放甜美香氣的曼陀羅花。她捧着一杯酒,安靜地坐在那裏,眼波流轉,風情無限,吸引來此獵/豔的都市男人。

她最終選定一個禁/欲系的男人,爬上了他的床。他們在夜裏放/肆,沉醉,一次次糾/纏,但僅止于天亮,仿佛泡沫,在清晨的陽光裏破碎。

男人買房安頓她,給她錢,她又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代價便是滿足男人的一切需求。她寄生在他的生活裏,卻也付出自己的肉體,出賣自己的靈魂。

男人另有家室,一周大約有兩三天左右的時間歇在她那裏。而她也無須做什麽準備,他們只是欲/望都市裏的兩只困獸,只在黑暗裏放/肆/糾/纏。

沈倩雇傭私家偵探打探顧惜家裏的情況,她的近況。她習慣在不開燈的房間裏,一邊喝威士忌,一邊翻閱私家偵探送來的照片。這些琥珀色的液體無法澆滅她身體的躁動和不安。

顧止安在國外,她鞭長莫及。但是顧全和李芬仿佛是唾手可得的獵物。顧惜,我遭受的,一定會在你身上還回來。

進入八月以後,氣溫稍降,受臺風的影響,沿海的城市都出現暴雨天氣。顧惜在辦公室裏忙得焦頭爛額。最新生産的那一批貨物在倉庫被毀。報警之後也沒有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交貨的日期已經迫在眉睫,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趕制這樣一批數量龐大額貨物。她只能依照合同交付大數額的違約金,品牌的名譽也受到損害。

雖然大家都知道情有可原,但商人畢竟是商人,只有利益能讓他們動容。

貨物被毀的事情尚未了解,公司的電腦就被黑客入侵,數據大量流失,造成了極為不好的影響。而且有審計部門的人上來查賬,說是有人舉報公司涉嫌漏稅。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在一夕之間爆發,一環接一環,打得顧惜錯手不及。此時的媒體也是紛紛報道這些事情,顧惜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她再三強調,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沈倩坐在沙發上,電視的弱光反射在她臉上,映出詭異的笑容。“這還只是開始。”

顧惜出事,沈耀庭非常擔心,他也利用自己手上的一些線索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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