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現實篇(3)

法跟獨孤九劍有些相似之處,當然了原理卻多有不同,另外,獨孤九劍實際上要比天山折梅手更具有普适性,畢竟,天山折梅手這樣的武功,等閑人根本學不會,虛竹能學會那樣的武功,多半是因為他原本得了無崖子七十年的功力,內功深厚,學習這些功法自然容易了很多。而獨孤九劍不一樣,學起來卻是容易很多,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悟性,發揮出其中的威力罷了。

陳沂有逍遙子這樣的明師教導,自然沒有類似的麻煩,何況他本身就是武學宗師一流,對于真氣的控制已經到了入微之境,很容易就學會了六脈神劍,但是很快,他對這個就失去了興趣,六脈神劍因為是以指為劍,更加出其不意,靈活多變,而且真氣越雄厚,無形劍氣的威力越大,但是,陳沂本身已經到了不依靠劍器,就能夠出劍的人物,何況,他的劍術已經到了劍意的境界,不再是依靠劍氣的淩厲了,六脈神劍的參考價值也大大下降。

逍遙子對這次的收獲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天底下從來沒有無敵的武功,只有無敵的人,當然,高深的武功更容易造就高手而已。對他來說,六脈神劍不過就是一個不錯的收藏品而已,得到之後,就可以束之高閣了。

在大理待了一段時日之後,逍遙子便準備離去,原本他還打算帶着陳沂去無量山見一見無崖子李秋水夫婦的,但是後來聽說這兩人似乎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有些鬧僵了,逍遙子便懶得過去了,幹脆直接跟陳沂二人離開了大理,直接往江南而去。

逍遙子這些年沒有正兒八經地在江湖上留下什麽名號,但是百十年前,他的名聲可是頗為響亮,那會兒能跟他相提并論的不過就是那幾個人而已,其中一個便是當年創出了鬥轉星移的慕容龍城。慕容家乃是鮮卑皇族,歷代都以複國為己任,可惜的是,這天下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天下了,慕容家創立的大燕不知道已經覆滅了多少年,等到到了後來,慕容家麾下無兵,手中無權,竟是落到只能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的地步。

慕容龍城跟逍遙子當年曾經比試過,當時逍遙子也不過是贏了一招半式,因為鬥轉星移實在是一種作弊一樣的功夫,任你武功再高,他直接能夠借力打力,以慕容龍城的武功,便是逍遙子全力一擊,他也能将力道卸去大半,剩下的那點,還能還回去,若是他一心防守,即便從早打到晚,也奈何不了他,最終只能作罷。

雖說逍遙子最終贏了一招,但是對慕容龍城還是比較佩服的,逍遙子雖說創出了不少武功,但是終歸大多數是基于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所創,而慕容龍城所創的鬥轉星移卻是完全由他自個所悟,可見他的天資如何,這麽多年過去,慕容龍城已經作古,慕容家還在代代進行複國大業,逍遙子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逍遙子真是不能理解,不過,他也沒必要理解,他打算帶着陳沂去見識一下慕容家的鬥轉星移。

可惜的是,逍遙子去得很不巧,慕容家上一任家主剛剛去世,慕容博如今還是個只比陳沂大幾歲的少年,他的母親是個同樣被慕容家的理想洗腦了的人,正在一意教導慕容博,好好修煉武功,将來複國。

站在屋頂上,聽着下面那個中年婦人,嚴肅地教導自個的兒子好好練武,這其實沒什麽可笑的,但是,練武的目的卻是複國,這簡直是叫人哭笑不得。什麽時候,江湖高手也能夠逐鹿天下了,何況,想要争奪天下,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你武功再高,不逢天時,不得地利,又無文武人才投靠,就想要立國,這不是開玩笑嘛!

“師父,他們慕容家的人沒發瘋吧?”陳沂在一邊觀看慕容博在那裏瘋狂地練武,參合指發動之下,幾乎将練武場上弄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直接傳音入密問道。

逍遙子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可不是,這一家子早就被複國的祖訓給逼瘋了!當年慕容龍城何等人才,若是他專心武道,我如今也算是能有個正經的對手了,偏偏這家夥,趙匡胤都立國了,他還是不死心,到處搞風搞雨的,最後怎麽樣了,才五十多歲的人,就心力耗盡死了!而且,慕容家根本就沒有這複國的命,要不然,怎麽這麽多代下來,一直就是一脈單傳呢?哪個皇族不是子嗣繁茂的,像慕容家這樣,出了什麽事,就得斷子絕孫!虧得老趙家的人當初沒搞清楚慕容龍城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早就包圍了燕子塢,将慕容家給滅了!”

陳沂卻是心有所悟,慕容家如此,雖說有些可笑,但是終究還是有個目标,每代都在為這個目标而努力,總比一些碌碌無為,自個都不知道自個在幹什麽的人強。

陳沂不知不覺這麽說了之後,逍遙子也是一愣,然後說道:“正是如此,江湖上其實有不少家族祖上傳下了神功秘籍,但是,後來多半就沒落了,很多都是因為子孫不肖,慕容家雖說理想挺可笑,但是在江湖上代代都是數得上來的高手,沒什麽不肖子弟,這也是難得的很了!”

慕容博如今雖說武功已經是不錯了,但是對于陳沂來說,依舊不夠看,陳沂并沒有找上慕容博的意思,慕容家兩項絕學,參合指和鬥轉星移,都是慕容家的不傳之秘,向來父子之間口耳相傳,連當家主母也是不能修習的,慕容博雖說跟慕容家至今依舊跟随的幾個家将常在一起切磋對抗,但是,陳沂又沒有長出透視眼,他能夠判斷對手的肌肉動作,但是五感再靈敏,也感應不出對方經脈中的真氣流動情況,他也沒有用移魂大~法逼問的心思,他如今對于搜集各種武功秘籍已經不那麽熱衷了,遇上了那就采集一下,若是碰不上,也不會強求,賺那麽多貢獻點有什麽用呢,只要科學院還想要繼續利用自己,那麽,自己在沒有足夠能力的情況下,就只能一次次穿梭各個次位面給他們賣命。

因此,潛入了還施水閣,看了一些慕容家收藏的武功秘籍之後,陳沂就跟着逍遙子走了,結果竟是遇上了李秋水,李秋水按理說應該在大理無量山跟無崖子隐居,但是,陳沂跟逍遙子遇到她的時候,卻發現,李秋水居然在市集上擄走了一個俊美的少年郎。

“師姐這是要收徒了?”陳沂一時間沒有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些茫然地問道。

逍遙子他們一直隐在暗處,他見李秋水運起了魅惑之術,将那個美貌的少年迷得兩眼發直,頓時臉色一沉,然後說道:“那個少年可不符合逍遙派的收徒标準,你師姐這是要養面首呢!”

陳沂頓時想起來,這大概已經是李秋水跟無崖子怄氣了,頓時臉色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第四次穿越7

逍遙子跟陳沂發現了李秋水,李秋水卻沒有發現他們,逍遙子雖說算不上為老不尊,但是有的時候,其實很想看徒弟的笑話,因此,本來都打算北上了,後來又是興致勃勃地拉着陳沂跑無量山去了。

李秋水也算是個狠人,無崖子算是精神出軌,李秋水就直接當着無崖子的面出軌了。

當然,這會兒也沒那麽嚴重,李秋水從天南地北,不管是江南還是大理,甚至是吐蕃西夏之類的地方,弄了一大票的美少年回來,然後當着無崖子的面跟那些美少年調笑嬉戲,無崖子自個也有些虧心,因此不聞不問,只是避而遠之。

李秋水卻是更加惱火了,我跟這麽多美少年混在一塊,你也不吃醋,不嫉妒,你肯定是不愛我了,因此,更是變本加厲起來。逍遙子看得興味盎然,恨不得在裏面添油加火,陳沂卻是哭笑不得,這兩人情商絕對有問題,而且,陳沂很懷疑,自己這些師兄師姐們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偏執症,放到星際時代,這種人絕對是需要進行心理治療的,沒準還得是心理診所的常客。

逍遙子見到了無量玉~洞中的玉像之後,便知道怎麽回事了,李秋水的妹妹當年曾經因為家中的一些變故被李秋水帶到了逍遙派住了一段時日,一直到訂了親才回家備嫁,她并沒有拜入逍遙派門下,倒是跟着李秋水和無崖子學了點尋常的武功,不過,在外面也算是拿得出手了。不過,她本質上并不是什麽江湖人,還是個正統的名門淑女,她在逍遙派的時候,無崖子跟她也沒什麽暧昧可言,哪知道,無崖子都跟李秋水成親了,還惦記着那個小姑娘了。不過在逍遙子看來,這個玉像與其說是李秋水的妹妹,不如說是李秋水妹妹與李秋水的結合體,要不然,李秋水又不是瞎子,玉像雕琢得這般惟妙惟肖,幾乎與真人無異,哪怕李秋水的妹妹跟李秋水長得的确有七八分想象,但是,難道她還看不出來,無崖子雕刻的不是自己?

先愛的人往往先要吃虧,李秋水雖說偏執,但是,她對無崖子終究還是懷着愛意的,最終還是先服了軟,将那些美少年直接殺了,扔出了無量山,跟無崖子求和,李秋水跟那些美少年雖說每日調笑玩樂,但是,最終卻沒有真的有什麽肌膚之親,李秋水是何等人也,對于一幫只有皮相可看,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并無多少內涵的少年郎自然也沒有多少心思,無崖子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兩人各自默契地放過了這一節,依舊若無其事地生活在一起,只是,各自心中都有了裂痕,想要彌補又談何容易。

逍遙子跟陳沂都知道,這對夫婦本質上已經是貌合神離,只怕下一次的爆發就在不遠之後,逍遙子覺得是兩個徒弟自作孽,陳沂想到後來這幾個師兄師姐的結局,雖說有些唏噓,但是,說實話,他跟他們就見過一面,壓根沒什麽同門感情可言,因此,自然不會無端插手,因此,依舊跟着逍遙子離開了。

逍遙子帶着陳沂四處雲游,中原都去過了,又往遼國吐蕃而去,遼國沒什麽好說的,那邊雖說民風彪悍,哪怕已經漢化嚴重了,依舊有着全民騎射的風俗,遼國貴族更是常常出行游獵,在軍事上一直保持着優勢,但是并沒有多少武林高手,倒是一些薩滿祭司還有些可觀之處,可惜的是,如今也沒落了,如今遼國盛行的還是佛教,到處都有佛寺,貴族也多半崇佛,而且是中土的佛教,不過,中原雖說将佛門的經典傳了出去,佛門的武功卻沒有多少,倒是一些在中原混不下去的江湖敗類,在遼國這邊投靠了一些貴族,充當客卿打手。

吐蕃那邊卻不一樣,密宗在吐蕃早就根深蒂固,逍遙子知道陳沂會一些密宗的法門,他對此也很感興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逍遙子武功在中原域外已經沒有敵手,他的內力還一直在積累進步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那扇大門的門口,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跨出那一步,陳沂雖說将自己所學的武功跟逍遙子交流了一番,叫逍遙子明白了一些什麽,但是,卻還不分明,因此,這次前往吐蕃,也是想要以他山之石攻己之玉而已。

逍遙子何等之人,他在中原還頗為收斂,哪怕是想要六脈神劍那樣的武功,也寧可暗中取了,并不真的打上門去,終究是跟中原武林有些香火情分。但是在吐蕃這邊,卻毫無顧忌了。吐蕃在他眼裏,那就是異族,何況,吐蕃這些年并不老實,在邊境上常有些小動作,要不是大宋掐着吐蕃的一些經濟命脈,吐蕃人口也不足,各個王公之間人心也不齊,各自有各自的想頭,估摸着早就想要跟大宋掐上一把了。

因此,逍遙子直接擺出了一副踢館的架勢,也不管是紅教還是黃教,亦或是密宗的哪一宗哪一派,反正就是一家一家打着論道的幌子打上門去,先登臺論道,然後再出手比武,賭注就是各家的看家本事。

逍遙子看着是個閑雲野鶴的人,實則真要說起來,言辭極為鋒利,他當年還在道觀的時候,就曾經跟着道觀的人跟大相國寺的和尚辯經,那時候便對佛家的經義有了系統的了解,論起佛學的修養來,并不比那些所謂的高僧差到哪裏去,何況吐蕃這邊雖說更接近于天竺那邊的佛門正統,但是論起辯術,卻遠不如在中原,因為各種興佛滅佛運動,跟不知道多少宗派世家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嘴仗,辯術早就比得上春秋戰國時候專門靠辯術聞名的名家了。可是吐蕃這邊呢,佛學雖說還算興盛,但是說白了,還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吐蕃本土的宗教早就被密宗打得落花流水,便是密宗分出來的紅教黃教,互相之間的争端也不是靠嘴皮子,而是靠各自的拳頭。

因此,逍遙子跟陳沂兩人,竟是在口才上橫掃了整個青藏的密宗佛教,陳沂原本不在乎什麽言語機鋒,不過既然逍遙子有令,他自然也得遵照師命,陳沂其實并沒有學過什麽辯論之術,卻是學過哲學,什麽事物的對立與統一之類的,還是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的,因此,很快就上了手,他後來又學了吐蕃這邊的語言,雖說許多吐蕃的僧人不懂漢語,依舊能夠将他們駁得無話可說,繼而惱羞成怒。

言語什麽的,都是虛的,但是論起拳頭,便是藏邊這些活佛,也真沒一個比得上逍遙子的。這裏是武俠位面,又不是仙俠位面,活佛哪怕真的是會輪回轉世,但是繼承的也就是上輩子的記憶和智慧,卻是沒辦法将上輩子的武功神通給帶到下輩子去,也就是說,這些密宗的活佛,其實也就是一幫精神力比較強大的人,但是,在這一點上,陳沂跟逍遙子也是不差了。而論起武功,便是陳沂,雖說年紀小,但也算是半個先天高手,何況,打鬥經驗豐富至極,當年就跟密宗的不少高手打過交道,對密宗的武功也有些了解,因此,師徒兩人一路上往拉薩而去,硬是一路上逼得諸多密宗的宗門交出了門內的絕學,最終閉門封山不出,也有的是那種寧可毀了自家的傳承,也不肯交出來的,逍遙子也不阻攔。

一直到最後,一個據說已經轉世了九次的活佛出面了,他若說武功,幾乎是沒有,但是轉世多次,精神力的修為簡直堪稱恐怖,以一己之力,幾乎是塑造出了一個森羅地獄出來,雖說算是幻術,卻因為他的精神力的緣故,極為難纏,最終,逍遙子與陳沂聯手,才破開了那森羅地獄,彼時,已經是狼狽不已。

不過,那活佛也沒有讨得好處,他法門被破,當時就一口心頭血吐出,整個人精神萎靡,原本還算高大的身體都似乎是縮小了一圈,幾乎有了油盡燈枯之勢,沒有支撐幾句話的功夫,便自引天火,當場圓寂,留下了幾粒舍利子,即便是逍遙子,面對這等人物,也生出了敬佩之心來,因此,也沒有窮追猛打,帶着陳沂飄然離去。

而密宗那邊,遭受了這等重創,最終不得不接受現實,如喪考妣地各自封寺,還得派人出去尋找轉世靈童,對中原更是生出了不少畏懼之心。

逍遙子跟陳沂也大有收獲,兩人不光得了不少密宗的根本法門,在最後與那活佛的一戰之中,逍遙子雖說耗費了不少力氣,卻終于看清楚了自己前面的路,心中多有感悟,回去之後便要閉關整理自身所得,而陳沂同樣如此,他當日将七情劍意化入琴中,原本便有以琴音演化幻境的手段,如今見識了那活佛的手段,更是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頗有所得,回去之後,便可以将七情琴劍推演到更高深的境界。

逍遙子沒有帶陳沂回到最初的道觀,而是直接去了一個似乎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山谷中,回到山谷,師徒二人各自閉關清修,陳沂出關的時候,逍遙子已經在外面等待,見陳沂已經正式進入了先天之境,臉上露出了一個恬淡慈和的笑容:“徒兒,為師已經勘破那最後一關,即将引動雷劫,破空飛升,今日,為師便正式将衣缽傳授與你!”

☆、第四次穿越8

逍遙子這些年來教陳沂的主要是諸多雜學,武功幾乎是半點沒教,陳沂的底子還是自己的玉微功所修煉出來的先天真氣,還有自己整理出來的劍法掌法什麽的,那是因為陳沂以前年紀小,內力修為也并不深厚,雖說境界高深,但是卻是推動不了逍遙派那些需要以高深內力為根基的諸多武功,這回,陳沂武功大進,逍遙子也是即将破碎虛空,幹脆便打算将自己一生所學全部傳授給陳沂。

先拿出來的卻是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逍遙子臉上帶着一些懷念的神色,說道:“那時候,我一心尋找長生之秘,後來便聽說大理不老長春谷那邊的人即便已經是古稀之年,依舊貌若童子,便悄悄跟随一個出山采藥的長春谷之人潛入了谷中,那邊的人雖說長春不老,但是,卻并無武功在身,之所以能夠長生,全憑着谷中一口不老泉。谷中之人常年飲用泉水,便可一直保持青春,身輕體健,我發覺之後,便知泉中有異寶存在,後來,便從泉眼中發現了這個!”說着,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玉冊來,拿給了陳沂。

陳沂伸手接過,卻見這玉冊是由十三片白玉串成,上面刻着細小的文字還有一些圖案,陳沂不過是看了幾眼,便覺得真氣鼓蕩不休,幾乎要在經脈中自行游走,不由心中一震,趕緊收攝心神。

逍遙子嘆道:“為師不是自誇,為師的武功,不往長裏面說,起碼往上頭算到隋唐,也是沒人比得上為師的,但是,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渾然不像是人間的武功,為師曾在古籍之中看到,先秦之時,人間曾有煉氣之士,有飛天遁地,移山倒海之能,為師一直以為不過是一些妄人妄語,哪知道,得了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之後,為師才發覺,只怕真有其事,那些原本為師以為是杜撰,或者是民間傳說的什麽白日飛升之說,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一共十三篇,為師不過修煉到第五篇,便到了如今的境界,也不知道後面,會是什麽樣的光景!估計,等到為師飛升之後,便會明白了,這個天地,已經容不下為師了,為師這便要走了!”

陳沂聽了,不免心中悵然,但是卻也為逍遙子高興,當下跪下給逍遙子磕了九個頭:“弟子恭送師父!”

逍遙子哈哈一笑,竟是直接憑空漂浮到了半空中,身上氣息鼓蕩起來,陳沂雖說如今境界已經頗為高深,但是還是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心中駭然,自己跟逍遙子之間的差距竟是猶如天地一般,除此之外,天還一下子黑了下來,大~片的烏雲彙聚起來,陳沂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來,逍遙子卻是依舊站在半空中,負手而立,看着真的與九天仙人一般。

一直沉默從不吭聲的系統一下子冒了出來,拼命地記錄起這會兒陡然增長起來的能量指數,陳沂恨不得将系統拽出來一把掐死,不過,卻只能站在原地,擡頭看着天空中的逍遙子。逍遙子卻是開口道:“沂兒,你先退後!”盡管沒有任何人告訴他,但是他卻已經知道,這便是飛升前的雷劫。

陳沂聽了,雖說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還是飛速退後,一直退了足有一裏路,才停了下來,而這時,天空中黑沉沉的,烏雲幾乎壓到了逍遙子頭頂上,然後,就是一道明亮的閃電從烏雲中劈下,逍遙子長嘯一聲,卻是衣袖揮出,那道閃電竟是被他的袖風擊散,看得陳沂目瞪口呆,這根本不科學啊!

不管是怎麽不科學法,逍遙子的雷劫還在繼續,雷電一道比一道粗,逍遙子從一開始的游刃有餘,到後來變得更加慎重,再到後來,已經開始有些狼狽了。起碼,前三道雷電甚至沒有将逍遙子那身織錦的道袍劈出一個小口子來,到了現在,第六道雷電的時候,逍遙子已經不複原本仙風道骨的模樣,衣衫褴褛,搞得像是丐幫弟子,而不是有道全真了。

最終,逍遙子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來,陳沂從來不知道,逍遙子的腰帶居然是一柄軟劍,而且看着青光隐隐,顯然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利器,這會兒逍遙子直接拔劍,竟是如同道士做法一般,腳下踏着七星步,手中的軟劍運起一套若是光看劍術,簡直拙劣無比,破綻擺出的劍法,但是,陳沂雖說離得比較遠,卻也感覺到了那柄軟劍,在運使那套近乎可笑的劍法時,卻是帶起了強大的天地元氣,逍遙子用劍術驅使着這些天地元氣與那一道道雷電對抗着。

陳沂看得目眩神馳,一邊看着逍遙子對抗雷電,一邊與自個的劍術互相呼應,心中頗有所得。

九道雷電之後,逍遙子已經快要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來,他忽然哈哈大笑一聲,一劍向着天空劃過,然後,天空中烏雲頓時瞬間全部散去,陽光照了下來,陳沂只覺得眼前一花,逍遙子的身形便消失不見了。

逍遙子消失之後,陳沂對着他消失的地方又拜了幾拜,然後收拾了一下被雷電毀得差不多的山谷,便離開了,這邊雖說比較偏僻,但是,剛才的異象實在是太明顯了,就逍遙子所在的那方圓一裏地左右的地方在不停地打雷,而且幹打雷不下雨,地面上也被散落的雷電擊出了明顯的焦黑痕跡,有幾棵樹都直接被劈焦了,想必附近還是有人發現了異常的,這個山谷自然是不能再待了。

離開山谷之後,陳沂直接給幾個師兄師姐傳了信,說師父逍遙子升仙了,很快就收到了回信,巫行雲對此很有興趣,不過可惜的是,她之前因為李秋水的事情,導致真氣走岔,走火入魔,以至于一直到如今,也沒能導回正途,不光只能保持女~童的身形,三十年還得返老還童一次,在此期間,還得飲用鮮血練功,好好的一門道家神功,到了巫行雲手中,已經快要跟魔功無異。巫行雲心中自然是不爽的,只是她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對李秋水恨之入骨,只不過,礙于李秋水與無崖子成了親,她一方面對無崖子依舊有情,另一方面,也是打不過那兩人的聯手,因此,只得留在靈鹫宮,幾乎從不下山,只是想辦法彌補自己功法的缺陷,在知道逍遙子修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得以飛升之後,便知道,這門神功應該落到了陳沂手裏,她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本就是最貼近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武功,如今苦無解決之道,便邀請陳沂去靈鹫宮,與她共同參詳這門功法,好彌補自己的破綻。

而無崖子跟李秋水這會兒卻是沒有那麽多心思,他們過了一段貌合神離的日子之後,後來又和好了,就在這段時間裏頭,李秋水懷~孕了。無崖子對這個孩子自然是非常看重的,因此,卻是丢開了那玉像,一心一意跟李秋水過日子了。因此,雖說接到了陳沂的信,回信上只說知道了,又說了李秋水懷~孕的事情,叫陳沂日後若是有什麽麻煩,可以去無量山找他。不過陳沂想着,他估計也沒幾年好日子過了,似乎李青蘿還比較小的時候,無崖子跟李秋水就鬧翻了,李秋水勾搭上了丁春秋,然後把無崖子給坑了。

陳沂這會兒看着巫行雲的信,便打算直接去天山一行,逍遙子只給了他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逍遙派的其他武功還沒來得及教給他呢,他就飛升了,靈鹫宮那邊逍遙子當時卻是留下了逍遙派武功的副本的,因此,還是得過去看看,至于巫行雲的問題,當年逍遙子也不知道是沒辦法解決,還是懶得管弟子之間這些事情,陳沂也不知道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裏頭有沒有解決辦法,不過走一趟也好,反正逍遙子也沒說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不能給別人看。

陳沂曾經在天山那邊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那會兒卻一點也沒有發現靈鹫宮的痕跡,不過,天山範圍很大,陳沂也沒有全部跑過,沒有遇上也是正常的,不過這次卻是巫行雲送來了一份地圖,陳沂便直接往天山那邊行去。

這裏其實已經差不多是遼國的地盤了,不過,一般也沒人會跑這裏來,陳沂經過的時候,發現靈鹫宮天山童姥的名聲在附近的各個幫派中名聲已經極盛,靈鹫宮原本是逍遙子弄出來的道觀,以前不過是養了一些侍女道童什麽的,等到給了巫行雲之後,巫行雲将這裏變成了一個純粹由女子組成的地方,她只招收女弟子,大多數事情,卻是交給下面的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人去做,那些女弟子一般也就是擔負着一個傳遞命令的職責而已。

巫行雲脾氣古怪,心狠手辣,她以一個女~童的模樣,當年統領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時候,頗遇到了不少阻礙,她卻不是什麽有心情軟硬兼施,恩威并舉的人,很是簡單粗暴,不管是誰,直接一把生死符扔出去,要是不服氣,那就等着生不如死吧,因此,弄得下面這幫人噤若寒蟬,提到靈鹫宮天山童姥,又恨又怕,卻又不敢反抗,他們見識過生死符發作時候的感覺,那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骨頭再硬的漢子,遇上這種事情,也只有服軟的份,何況這些邪道上的人原本貪生怕死,因此,明面上只得一門心思效忠靈鹫宮,至于暗地裏面會如何,那就得看他們是個什麽想法了!

☆、第四次穿越9

巫行雲顯然考慮得很是周詳,她知道陳沂頭一次來靈鹫宮,擔心他找不到地方,陳沂才到了天山的範圍內,就遇上了靈鹫宮的人,卻是幾個妙齡少女,為首的一個姓餘,長得頗為溫婉,見到陳沂行來,便問道:“請問是尊主的師弟陳公子嗎?”說着公子的時候,她頓了一下,陳沂不過是少年人的模樣,甚至還沒有她大呢,完全就是一副道童打扮,但是要叫一聲小道長,又覺得有些奇怪,只得最終作罷。

陳沂點了點頭,問道:“是,你們是師姐派來接我的?”

幾個人點了點頭,同時給陳沂行禮:“婢子見過陳公子,陳公子,請跟我們來!”

靈鹫宮所在非常險要,想要晉入靈鹫宮,還得通過一座鐵索橋才行,若是有人想要圍攻,斬斷鐵索橋就可以斷絕來者的去路,也不知道逍遙子當年費了多少心血,才建成了這座靈鹫宮。

如果說無崖子是逍遙子選定的逍遙派掌門,陳沂卻是逍遙子的關門衣缽小弟子,何況巫行雲還有求于陳沂,要知道,逍遙派的幾本內功心法,從來都是一人只傳一門,比如說,巫行雲選定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之後就沒有得傳小無相功和北冥神功,李秋水後來之所以知道了北冥神功,完全是因為她跟無崖子成婚了,無崖子教過她,不過,她那會兒已經學了小無相功,自然不可能散功重修北冥神功的,結果後來她幹脆就拿來坑人了。至于虛竹,他純粹是空有一身北冥真氣,卻偏偏先遇上了巫行雲,好在逍遙派的其他功夫雖說不是正經的內功心法,同樣有調勻真氣之能,比如說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都是如此,這才沒叫他落得連個正經的內功心法都沒有的尴尬局面。

巫行雲想要參悟陳沂手上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這是逍遙派的根本法門,其實當年逍遙子也曾經給他們看過,但是他們都不适合這門功法,這才退而求其次,巫行雲心中不服,選了最為霸道,也最貼近原本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雖說修成之後的确威力無窮,只要不是返老還童的時候,巫行雲一日的修煉就抵得上人家幾日,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三十多歲就壓服了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一幹綠林高手。可惜的是,哪個女子不愛美,巫行雲一直保持着女~童的體型,雖說她生得頗為美貌,但配上七八歲女~童的體型,就顯得極為古怪,就像是一個大人的臉,安在了一個小孩的身上,顯得極不和諧,叫巫行雲看到鏡子就恨不能砸成粉碎,性子也是愈發古怪起來。

陳沂看到巫行雲的模樣,因為心中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并未露出什麽異色,他給巫行雲微微躬了躬身,行了一禮:“師弟見過師姐,師姐近日可好?”

巫行雲也是頭一次瞧見陳沂,陳沂生得俊美,甚至尤勝過當年的無崖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做道童打扮,背上背着一張琴,陳沂如今卻是沒有帶劍,得了六脈神劍之後,陳沂卻是領悟了無劍之劍,對于劍器已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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